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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何不坐會,逃不掉的

當晚已是後半夜,黑色籠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大家都仍舊沉陷在熟睡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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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悠然轉醒,睡意朦朧的起身去了趟廁所。往返經過走廊之時,隱隱約約聽見樓下傳來幾聲細微的交談。

耐不住好奇,我探頭探腦往樓下看去,竟是眸見了一抹幽綠色的光芒,很黯淡,可在那如墨般暗沉的夜晚,卻是顯得那般的亮眼。

懷著滿腹的疑惑,我點起腳尖,兩手撐著圍牆頂端的平面,整個上半身都靠了上去,像個偷窺狂一般,小心翼翼的窺探著,大氣不敢出。

我怕被發覺,不敢將腦袋伸太遠,卻也是清楚的看到,二樓圍邊之上坐著個人,不,準確來說,是一個全身透出幽綠光芒的鬼魅。

面部朝內,背部朝外,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淺綠長紗裙,長及曳地,外披淡綠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

濃妝淡抹,幾絲髮絲繞頸,腰似小蠻,楊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櫻桃般小巧玲瓏,唇上點了一抹硃紅,乾淨潔白的玉顏上擦拭些許粉黛,雙眸似水,看似清澈,卻深邃不可知其心思。

我同樣是一女子,當時看來,不覺羞愧,反倒是有些入了迷,竟是移不開眼,心中暗暗咋舌稱讚。

她面前似乎還站著個人兒,我下巴擱在冰涼的平面上躲藏著,視線無法更深入的看到那站於裡邊與其交談的人的相貌。

"可休怪我沒有提醒你,三日期限將至,你再這般磨嘰,會落個怎樣下場,就不用我再說第二遍了吧?"青衫女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冷不防的冒出那麼一句話來。不過我卻覺得那句話好像根本就不是她說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她曾張開過嘴巴,可那嬌甜嫵媚,勾人心魄的聲音,分明就是從她嗓子眼裡發出來的。

我一動不動,細細聽著。

"我已入魔道,心臟倒是可有可無。"隨即另一個聲音響起,語氣隨意中透著幾分冷漠。

我豎尖了耳朵,隱約覺得那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好似聽過了無數遍?在心中反覆探究了良久方才記起,那不是正是夏淺的聲音嗎!

她……怎會與一女鬼有所往來?還有所謂的入魔道是怎麼回事?

懷著滿腹狐疑,我靜了靜心神,繼續窺探偷聽著她們的對話。

"只可憐了一對遭罪的父母啊!"青衫女子地語氣略顯無奈,不過從她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的嘴角可以看出,那幾分憐憫之情許是裝出來的。

夏淺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僅憑兩三句對話,根本就無法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納悶的情緒使得我極其不爽,內心隱隱有一股煩躁與迫切暗湧。

青衫女子似被夏淺一聲傲慢的悶哼給惹惱了,纖細的玉手朝裡邊一伸,似掐住了她的脖頸,或是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只得以看見那女鬼怒目而視,語氣冰冷,不容半點否決,一字一頓地說道:"三日之內若不將其帶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隨即好像掌中所握乃什麼骯髒之物,滿臉厭惡的往一旁甩開了手,一邊背過身去,一邊不屑的嘲諷道:"你不過剛入魔道,還是我掌中螻蟻,竟是敢這般態度,以後還得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儘早除掉你這一隱患,免得被你三番五次的在背後捅刀子?想想我就來氣!"

青衫女子咬著下嘴唇,怒目圓睜,指上尖銳而又鋒利的指甲如同把把利刃,卻是發洩似的只在手所搭之處摩擦掛滑著,發出幾聲尖銳刺耳的聲響。

"姐姐不過本身太笨罷了,怨不得妹妹。"夏淺毫不畏懼的反駁道,語氣平淡,好像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實,沒有半分得意之色。

"你還好意思與我以姐妹相稱?"青衫女子輕笑出聲,好像是聽到了一句多麼可笑的笑話一般,完全忽略了夏淺此話乃是在嘲笑自己這一重點,捋了捋身前的秀髮,繼而滿不在乎地扔下一句:"你只需記得將其帶來與我掌中兩條賤命交換。"

身形一動,好像便在眨眼之間沒入了身後的黑夜當中,不見了。我根本無法看清,甚至不曾見她動一下,整個身體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正愣神間,忽然感覺身後一絲涼意襲來,一抹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嚇得冷汗淋漓,心想,不會那麼倒黴吧?

一邊祈禱希望只是自己太過緊張產生了錯覺,一邊僵硬的轉過身去,一張放大的臉龐頓時映入眼簾!

她的臉部亦透著幽幽的綠光,嘴角後咧,瞳孔放大,就那麼直勾勾的,邪笑著盯著我看。原本那貌美如花的面龐,此刻是變得無比的驚悚。

我一聲驚呼,雙腳發軟,膝蓋一彎,正快要無力的跌坐在地之時,冷不防的一隻纖手伸來,緊緊拽住了我的脖頸處。她就像提著一隻小羔羊一般,手上一用力,我便雙腳騰空了。

窒息的感覺湧上大腦,只感覺一陣暈乎,難受得厲害,喉嚨更是被她掐得生疼,連吐不出話來。我踢動著雙腳,掰著她緊緊掐住我脖頸的手掌,無力的掙扎著。

她一臉是一抹微笑,嬌媚柔和,看在我的眼裡,卻是陰狠至極。她手上的力道一刻也不曾放鬆過,反倒是拽得越發的緊。

我極其艱難的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低嗚,只感覺大腦正在漸漸的失去意識,我放棄了掙扎,身體卻仍舊抽搐著,眼前發黑,死亡,正在悄然逼近,我彷彿看到了通往陰間地獄的大門,正在緩緩為我開啟。

正當我放棄掙扎、打算去迎接死亡的時候,靈光一閃,我好像忽然想起些什麼來,拼盡體內最後一絲氣力,從睡衣裡摸出了一張紙符,就那麼無力的朝厲鬼身上探去。卻是沒有了力氣,手間一鬆,紙隨即飄落,我因為長時間的缺氧,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之時,一抹陽光透過窗戶映入眼簾,刺眼得厲害。既然有陽光,那這就說明,我並沒有到達陰間。可是,我明明記得,自己已是斷氣了的!茫然環顧四周,一切熟悉的景物——是宿舍。

床邊還坐著個人兒,我揉搓著惺忪的雙眼坐起身,定睛一看,趕緊往裡邊靠,忍不住驚呼出聲:"夏……淺?"

她聞聲轉過頭來,朝我嫣然一笑,我卻只感覺毛骨悚然,一層冷汗密密麻麻就冒出了額頭。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人還是魔!?

對於我的驚恐萬狀,夏淺就跟沒看到似的,滿不在乎,繼續柔笑著,挪動著身子朝我靠近,就好像一匹餓狼見到了自己滿意的獵物,笑得那叫一個陰森可怖……"

後面所發生的一切我就長話短說。

夏淺的力氣變得無比的具大,掐著趙妮子的脖子,使其張大了嘴巴,然後不知從何處摸出一隻蠍子狀的蟲子放到了趙妮子的下巴上,任其自行爬入嘴中,進入趙妮子的體內。

趙妮子當時根本無力反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金蠶蠱進入體內,待夏淺鬆開手,咳了半晌才緩過神來,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感覺天都快塌了,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崩潰了,一陣揪痛,哭得天崩地裂。

往後,迫於體內的蠱毒,趙妮子只得聽令於夏淺,為其魔修盡力。挖心掏肺那種喪盡天良的血腥之事,對於趙妮子一個女孩子而言,自然是辦不到,夏淺也不過度為難,只命其搭把手。即使是從旁協助,也使得趙妮子幾度面臨崩潰邊緣。

她不是沒有想過要自殺,只是每次一刀子往自己身體上使去,疼痛過後,那傷口便會奇蹟般的自行復原,儘管流了很多的血,也不會死去。幾次如此,這才發覺,自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得每天受盡毒蠱啃噬的絕望。

我回來後,夏淺趁我熟睡當晚,打算將我無聲無息的帶走,交與那厲鬼,卻是被趙妮子給阻止了,將其打傷之後,一同扔在了那鬼地方,最後我好巧不巧跌落於那窟窿洞口,還被牽引其中。

對於趙妮子這些驚人的告知,我良久才在腦海中理清理順,不覺心疼起眼前這個大姑娘來。

"存於我體內的乃上古邪物,那血蚯蚓不敢靠近。"趙妮子瞥了一眼地上那被自己踩得血肉模糊的血蚯蚓,解釋道。

一時間承受了太多的驚訝與不可思議,我只感覺大腦都有些卡殼了,點點頭,看了看這暗黑的甬道,繼而發問:"這到底是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甬道內部應該是那厲鬼的居所,而這山也並非荒山野嶺,應該是學校背後那座未被完全開發的遊地。"趙妮子道出了心中的猜測,盯著甬道內部那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面色無比沉重,扶著我緩緩站起身來。

我們不約而同的邁動步伐往甬道外部方向走去,腦海裡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那便是——逃!

"既然來了,何不坐會?"

背脊傳來一陣陰冷的厲風,伴隨著縹緲的女聲,我心頭一驚:莫不是被那女鬼發現,此時已經追上來了?我來不及多想,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緊拽著趙妮子的嫩手,不覺加快了步伐,只想著能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人的雙腳怎可能比鬼魅漂浮來得快,前邊又是需要匍匐前進的窟窿,我們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我們必死無疑!

這一令人絕望的念頭在腦海中湧現。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