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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雷石

杜文晉對丁老三使個眼色,丁老三刀一收將青年踢倒,退到杜文晉的身後。手持朴刀眼睛虎虎的盯著眾人。

馬總管像是沒有看到一般,說道:“你們二個跟我來吧”轉身領著二人進了城門。

“勝少爺,你沒事吧?”幾個侍衛見人已經走了忙跑過去,將勝少爺扶起,又殷勤的幫他拭擦滿身的泥土。

“滾開!”勝少爺甩開幾人,吐出一口沙土,怨毒的望著杜文晉的背影,恨聲道:“姓杜的,我一定不會放過,我會讓你付出十倍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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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總管帶二人來到一座廟宇模樣的宅院前,讓二人在外面等候,自己則進去通報。

“老夫人,杜少爺已經帶到。”馬總管對著正堂裡一個跪坐的誦經老婦人道。

老婦人微閉雙目手中念珠略微停頓,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是。”馬總管思量片刻,又道:“方才在外面杜少爺與二夫人家的勝少爺有些衝突。”

老婦人微閉的雙眼木然睜開,放下手中念珠。問道:“可有受到委屈?”

“不曾,小人過去的時候倒是看到勝少爺跪在地上,受驚不小的模樣。”

老婦人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杜文晉走進殿堂,只見神龕上供奉諸神,檀香繚繞。一個老婦人手拿念珠,坐在那裡看著自己,老婦人與亡母面容上有些相像。

當下杜文晉跪倒在地,叩首道:“不孝外甥文晉叩見外祖母,外祖母金安。”

老婦人抬手道:“晉哥兒快起來吧,你上前來讓外祖母看看。”

“好,好孩子,跟你母親真像,就是俊俏。”老婦人說道。昏黃的眼睛裡有些許閃光。十幾年了,齋戒誦經還是不能介懷嗎?或許永遠都不會吧。

“方才你與那陳凡勝有過衝突?”老婦人問道。

杜文晉點頭道:“那人想霸佔母親留給我的玉佩,被我教訓了一下。”

“你母親的玉佩,拿來我看看。”老婦人的話語有些急促。

杜文晉除下玉佩交給老婦人,那老婦人顫抖著雙手捧過玉佩,撫摸這玉佩上的娟字,嘴中低語道:“娟,你終於回來了嗎?娘和你賭氣,不讓你嫁到杜家。娘不信你會狠心不回來看娘。娟啊,你可真狠心,娘錯了,娘認輸。”將玉佩輕輕的放在臉頰上摩挲,溫潤的玉佩彷彿女兒細滑肌膚。老婦人淚眼婆娑,這一刻好似又回到從前,女兒依偎在自己身前。

臥龍山城主府書房。

“老爺,奴家聽說風沙城的晉哥兒來了?”一個打扮的有些妖豔的婦人走了進來,陳邦嶽抬頭看了一眼,是二夫人。

“嗯。”

“你說這外甥,來了也不先來拜見外祖公。倒和凡勝那孩子起了爭執。”二夫人抱怨道。

“你可知他二人為何爭執?”陳邦嶽問道。

“還不是因為那天雷石吊墜惹得,一個外姓人怎麼能拿著我們陳家的寶貝。凡勝那孩子也是倔脾氣,跟他要,他不給,不就打起來了。”

“哼!”陳邦嶽哼了一聲,將手中書籍扔在桌子上。

二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臉色有些鐵青的陳綁嶽,繼續說道:“不如老爺見到晉哥兒,就令他交回天雷石,凡勝修煉剛好遇上瓶頸,有天雷石相助,修為定會大進,我陳家也是後繼有人了。”

“廢物,就知道吃喝玩樂,連個十七歲的孩子都戰不過。還有臉討要天雷石。”陳邦嶽猛一拍桌子出聲喝道。

二夫人嚇了一個激靈,忙道:“他們二人合力戰凡勝,凡勝自然是戰不過。”

“出去吧,此事我自會處理,你就不用管了。”陳邦嶽又拿起桌子上的書又看了起來。

二夫人出了書房,躲在在外面陳凡勝跟了上去。

“姨奶奶,爺爺發火了?”陳凡勝上前小心扶住二夫人的胳膊。他很怕陳邦嶽,方才遠遠聽見他的怒斥聲,心中很是不安。

“老東西,跟他死鬼閨女一個德行,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這事沒完。”二夫人跺腳道。

“姨奶奶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就如意了大奶奶。”陳凡勝說道。

二夫人點點頭,說道:“那個死老太婆,成天神神叨叨的。我可不能如了她的心意。這次,天雷石我定要再搶過來。倒時候你和瑤丫頭一人一個。哼,我氣死她。”

“外祖母,你說這個玉佩不是玉,是天雷石?”杜文晉翻看著手中的圓形玉佩。玉佩墨綠,光華流轉。怎麼看也是塊玉石吧,雖是顏色妖豔了些。

“傻孩子,若只是塊普通的玉石,陳凡勝那小子又怎麼會出手搶奪。”老婦人慈祥的看著杜文晉,這是女兒的兒子,女兒生命的延續。

“這天雷石是你外祖公早年偶然所得,據傳說是特殊的天外隕星,落入凡間的時候,剛巧遇上萬鈞雷霆煉化所成。你外祖公得到後視若珍寶,製成兩塊玉佩,一塊給了大舅父,另一塊便給了你母親。”

“那它有什麼用處?”杜文晉問道。

“天雷石佩戴身上,能讓自身契合雷霆。若不能契合雷霆你放閃電,不是把自己也電著了。修為高深者,真氣護身自是不怕。不過若是雷電超出極限,還是會被反噬。帶上這個便可無恙。”老婦人解釋道。

“啊?這麼厲害啊!”杜文晉才知道母親留給自己的,不只是個念想,還是個寶貝。

“這個只有兩塊嗎?外祖公怎麼會給了母親?”杜文晉嘟囔道。他外祖公可不只一個兩個子女,單是大夫人,二夫人加起來就生了七個孩子。

老婦人聽著眼前這孩子自言自語的傻話。心道:“傻孩子你怎能知曉你母親在她父親心中的分量,恐你母親自己也會不知道吧。”

是夜,祖孫二人還在說著話,老婦人多年的心結似乎被開啟,拉著杜文晉說個不停。直到聽外面有人喊:“大夫人,城主大人要見杜文晉少爺。”

“哼!終是忍不住了嗎?”老婦人冷哼了一聲。

“晉哥兒,你便去見見他,若他給你臉色吃,回來和外祖母說,看外祖母怎麼收拾他。”老婦人對杜文晉說道。

杜文晉跟隨那喊話之人,一路往上走,七拐八拐爬過許多階樓梯,來到城中最高一棟建築的屋頂。屋頂平坦寬闊,是一個練功場。陳邦嶽站在練功場中間,正背對著他。

屋頂四周插了幾根火把,火光跳動。陳邦嶽的拉長的背影更是顯得高大,落寞。

“哼!姓杜的可真是霸道啊!”陳邦嶽緩緩回過頭來,冷聲道。

“老的奪我女兒,小的欺我孫子。你們還真當我臥龍山是軟柿子?”陳邦嶽胸口起伏不定。聲音似悶雷般滾滾四散。

“當年女兒非要去參加什麼才子會,認識了那一無是處,只會搖頭晃腦說幾句酸詩的杜德月。不知道女兒被灌了什麼**湯,爹孃都不要就認準了他。那姓杜的小子只會幾句酸詩倒也罷了,還狂妄至極,妄稱萬事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我呸!敢看不起老子,老子讓他滾,他竟然拐走老子的女兒。自己追上他們,待要一掌結果了那小子,想不到聽話乖巧女兒竟以死相逼,要斬斷父女情分。”想到這裡陳邦嶽心痛如絞。

“爹爹,你就當沒養過這個女兒吧。”每每想起這句話,都似在心頭割上一刀。

“美娟,爹爹前世和你有深仇大恨嗎?你就這般折磨爹爹......爹爹不生氣,可你為何一直不來看看爹爹?”

“一定是姓杜的不讓女兒來見我。可恨!”

陳邦嶽看著眼前的少年,突然感覺他就是杜文月。就是他害死自己女兒,到了今日還欺上門來!

“雷霆箭是吧!”

陳邦嶽左手虛握向前一推,猛然間電光四射,電弧蜿蜒噼啪炸響,耀眼的電弧形成一張一人多高的大弓。右手一拉,又是一道霹靂閃光,霹靂閃光拳頭粗細,筆直伸展,形成一丈長的粗大箭支。

杜文晉只覺四周空氣瞬間凝固,地面上的塵土碎屑紛紛豎立浮起。衣服緊貼在身上,頭髮,汗毛根根站立起來,渾身上下陣陣乾澀發木,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隱隱作疼。

陳邦嶽猛拉光電巨弓,咔嚓一聲響雷。粗大霹靂瞬間自杜文晉頭頂一閃而過。瞬間五六裡外黑漆漆的高山上亮起一團火光。足足過了三個呼吸,才傳來隆隆的爆炸悶響。

“這是什麼?雷霆箭嗎?”杜文晉呆滯。

彷彿射出胸中怒火,陳邦嶽略顯平靜,開口譏諷道:“杜德月不是看不上我陳家技藝嗎?說什麼,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呸,一個酸丁。明明什麼都不是,偏偏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斯文敗類…”

陳邦嶽破口大罵,越罵是越痛快,突然發現杜文晉低頭閉眼,伸出兩個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當下住口不再言語,看著他陷入沉思。

這一幕多像啊,每每自己訓責女兒,她便是如此,嘴中還不住唸叨:“不聽,不聽,和尚唸經。”

陳邦嶽心中一痛,眼淚差點流出來。忙轉過身,抬頭望天。

半響,陳邦嶽開口道:“小子,你為何要用手堵住雙耳?”

“孩兒雖是不孝,卻不敢聞言先父之過。”

陳邦嶽語塞,說道:“你,你很好。比你那父親好。”

“你母親在世時,可曾言及老夫?”

“慈母在世時,常思念雙親,每每說起都傷心流淚,言有負雙親。”

杜文晉倒沒說謊,他母親在世時,便常有回孃家的想法。只是杜文晉也不知為何,母親一直沒回去過。只令人送自己兄弟二人,來過臥龍山兩次。

“喔,是這樣啊。”陳邦嶽終於忍不住,拭了拭眼睛。

“傻孩子…”

“你這小子,為何不稱呼外祖公?杜德月便是這樣教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