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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落花風雨夜

二人進門,就看見小二端著一個木託盤從後堂裡出來,正要往樓上走。元英傑目光轉了轉,突然道:“小二,你這酒餚是給誰送的。”

那小二見他氣質非凡,點了下頭說道:“回爺的話,小的是給樓上二位年輕客人送的。”

元英傑點了點頭,揮手目送小二上了樓。拿出一個瓷瓶交給曾奎,低聲對說道:“曾奎,估計一會那個小二還會下來端東西,你找機會把這藥混進酒水裡。等他們吃下去,我們便把姓杜的宰了,再把美人擄走…”

夜深,杜文晉依舊在自斟自飲。錦秀秀重傷未復,也沒有喝酒,就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他,聽他嘮嘮叨叨的說他與四哥的故事。看的出來這個表面很陽光的大男孩,內心裡其實苦澀無比。

他很崇拜他的哥哥,聽他講他哥哥是大漠第一天才,是風沙城無數少男少女的偶像。少年得志,並且與大漠第一美女訂婚,轟動北漠,也就是她錦秀秀。

他就是這樣從小仰望著哥哥長大,哥哥的一切成就都成了他追求的目標。可惜後來漸漸變了,他父母死的不明不白,他哥哥也走火入魔成了廢人。錦秀秀嫁到了杜家時,杜家只剩一個空空的虛殼。

是她錦秀秀撐起了這個家,他依然還是那個單純的十一少爺,直到有一天元家來襲,杜家被趕出風沙城。往日的十一少爺成了落家之犬,也正是這個時候他開始審視自己的感情…

禁忌,又有幾個人敢曾越過。

“她也一定很痛苦吧,可憐的女人,夾在兄弟兩個之間,就像風箱裡的老鼠。”錦秀秀想到。

她很不明白,為何人類總是這般的矛盾。明明喜歡卻又不敢說出來,難道那道無形的枷鎖就那麼沉重?沉重到能將一個人壓垮?

杜文晉開始哭泣,很難想象一個男人嚎啕大哭的樣子,至少她沒有見過。一些懦弱的傢伙臨死的時候也會大哭,在她看來那不是哭,而是弱者的哀嚎,只會惹她厭惡。

可是見他流淚,為什麼自己會心痛,也會跟著流眼淚?她想不明白,胸口陣陣的揪痛是怎麼回事?她又不是錦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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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東海妖姬,一個可以千變萬化的女妖。自從在天火島地牢中見到錦秀秀以後,她才發現原來人類可以長成這樣!大概天仙說的就是那個女人吧。

看著醉倒在桌子上的杜文晉,她又想起二人初次見面時。那個趙金鋼真是厲害,只差一點點就能打死了她,也幸虧自己還有保命的招式,打碎了那可惡的鐵幕牢籠,本想舍掉半生的修為遁走。結果這個傻乎乎的人跑出來救了自己。

她是堂堂天人境中期的東海妖姬,還要一個虛仙中期的毛頭小子來救?真是好笑。可為什麼在他懷裡,自己的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就是想一直賴在他身上?

她突然意識到一種可能...是了,他身上有股說不出的味道,這樣她沉迷。可是她與他二者之間的鴻溝,比之真正的錦秀秀和杜文晉二人之間更大不是?至少他那個大哥已經死了,叔叔迎娶守寡的嫂子不是天經地義嗎?自己都沒有哭,他還在傷心什麼。

隔壁的兩隻老鼠讓她心煩,其中一隻色眯眯的跟了她一路,要不是不怕惹杜文晉生氣,她早就一掌拍扁了對方。

吱吱!隔壁有開始歡騰起來,以為壓低了聲音自己就聽不到?她柳眉一豎,除下髮髻兩個東珠,嗤嗤二指彈出,厚厚的牆板上頓時出現兩個黃豆大小的孔洞。咕咚,咕咚!隔壁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哼!便宜你們二個了,若不是文晉不喜歡我殺生,今日就不是打暈你們這麼簡單了!”她看著牆上的小洞,氣鼓鼓的說道。

“嘩啦!”

身後傳來酒杯掉落在地面的聲響,她被嚇了一跳,回頭去看,就見杜文晉突然站起,身體搖搖晃晃,臉紅似血,氣喘如牛。

“文晉,你怎麼了?”怕他跌倒,趕緊過去扶住他。

一張有力的臂膀突然抱住了她的細腰,將她緊緊鎖在懷裡。她心中大驚,急忙用力掙扎。只是對方的雙臂似有萬斤巨力,猶如鋼箍,同時一陣的灼熱氣息噴在她的後頸上。她全身一軟,再也沒有一絲抵抗的力氣,急道:“文晉,我不是…”

一張大嘴吻住了她的櫻唇,同時也打斷了她的言語…

夜來雨橫與風狂,斷送西園滿地香。

......

杜文晉一覺醒來,只覺頭重腳輕,腦袋昏昏沉沉。鼻尖傳來一股幽香,是小嫂嫂的氣味,杜文晉皺了皺眉頭,昨晚上發了一場春夢。夢中的情景讓他臉紅,起身掀開薄毯,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

“怎麼回事?我竟然醉成這樣,脫了衣服都不知道…”自己嘀咕道,再一起身。杜文晉心口好似被重錘擊打了一下,就見身下碎花床單梅花點點,赫然都是乾涸的血跡!

“這是!”

就算杜文晉再單純,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對,昨夜的春夢為何如此的清晰。溫潤如玉軟香綿,婉轉承歡嬌無力,那一幕幕如同畫卷深深的刻印在腦海。

“啪!”杜文晉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輕聲罵道:“斯文敗類!”

忽又想起,錦秀秀去哪了?趕緊穿起衣服下了床。此時天色才矇矇亮,杜文晉見桌上酒席早就收拾好了,旁邊放了一封信。

杜文晉心中猛地一跳,幾步上去拿起信箋細看,就見上面寫道:“文晉親鑑:昨夜與君同醉,君非過,妾不自愛,無顏以對與君別,君勿念,妾月姬拜上…”

錦秀秀走了?杜文晉手拿信箋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字跡寫的有些潦草,上面落滿了淚痕,看樣子寫的時候很傷心,不然錦秀秀的字要好很多。

月姬,這個是秀秀的乳名嗎?杜文晉將信箋疊好,放在鼻子下吻了吻,油墨中帶著淡淡的香味。他要記住這個味道,事情到了這步,他是個男人,那就站起替自己的女人遮風擋雨吧。

“回葫蘆谷,在族人面前將事說出來!我要娶秀秀為妻!”杜文晉想道。

……

“嘩啦!”突然隔壁傳來一聲打碎桌椅的聲響。杜文晉心中一喜,難道是秀秀又回來了?起身站起,又突然想起,錦秀秀的房間是在另一邊。

這時隔壁又傳來一人陰惻惻的笑聲:“元英傑,想不到你會自己乖乖的躺在這裡等死,難道你是知道我們會來殺你嗎?哈哈,既然你這麼配合,老子就給你個痛快好了。”

杜文晉聽到這人說話,頓時吃了一驚。元英傑?不會就是那個“皇帝”元英傑吧?

果然聽到元英傑的聲音叫道:“大膽!馮希富你要做什麼,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馮希富獰笑道:“呸!還真當自己是個皇帝了。問老子怎麼找到你的,你認識這個是怎麼嗎?”

元英傑沒有說話,看樣子他不認識。另一個聲音粗著嗓子道:“陛下,是子母蟬…”

說話的是曾奎,杜文晉聽的出他的聲音。這個子母蟬杜文晉也知道,奇聞異志裡提到過,只要把子蟬放到任意一個地方,放出母蟬,一定能找的到,看情形元英傑是被人下了子蟬。

元英傑恍然大悟,對方一定是將子蟬放到了御馬上,而馬就寄養在客棧裡,對方尋到此處一打聽,隨即找上門的。

心中懊悔,看樣子對方是想殺他二人了,這樣那個陳凡勝,不,現在應該是馮凡勝!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繼位當皇帝了。

目光再次看向地上的那兩個珍珠兒,若不是這兩個珍珠,以曾奎之勇他二人也不必在這裡引頸受戳。

以前元家的謀士曾說過,錦秀秀不光長的好看,修為也很厲害。元英傑現在是信了,罵了自己一聲老鼠,隔牆丟過來兩顆東珠,打的他二人到現在還沒緩過氣來。

“美人想要殺寡人不難,卻只是打昏了寡人,看樣子美人對寡人還是有感情的,說不定可以救寡人一命…”

危急時刻,元英傑兀自在心中胡亂想著,口中疾呼道:“錦秀秀姑娘!快快搭救寡人啊!”

房間裡的馮希富被他的一聲大呼嚇了一跳,過去對著他的嘴巴就是一腳。“娘的,嚎什麼喪。外面都是老子的人,誰敢上來救你?”

拿出鋼刀,在他頭頂一陣亂拍,馮希富又道:“錦秀秀?就是那個圖木道太守的女兒?要不是這幾天凡勝那小子天天嘟囔,老子還不知道那個失失姑娘原來就是她。哈哈,要是那個錦秀秀敢來,老子也送她去見她的死鬼老子,讓她父女二個團聚一番。”

此話一出,元英傑二人還不覺的什麼。隔壁的杜文晉卻是如遭雷擊!

馮希富知道秀秀的父親身死之事?那豈不說,自己的父親杜德月,他也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