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川看了杜小雙二人一眼,目光有些閃爍。半響定了定神道:“聖女大人是天火島的繼承人,所以女皇陛下才這般關切。”
“什麼?”在場幾人都是一愣。
杜文晉疑惑道:“不是傳聞天火島女皇長生不死嗎,還要繼承人做什麼?”
大木川有些猶豫,最後嘆氣道:“哪有長生不死的人,女皇陛下年事已高,當然得提早選出繼任者。那傳言有誤,其實每屆繼任者都稱天火女皇罷了。小人這次來就是為了勸說聖女大人能回去,接受天火島傳承,繼任天火女皇的。”
杜小雙柳眉倒豎,兩眼瞪的滾圓,開口道:“本小姐是不會回去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杜文晉看了看杜小雙,又道:“大木川先生為何這般執著,天下女子何其之多,為何單單選中雙雙這丫頭?”
大木川道:“杜公子有所不知,聖女大人會在滿十六歲後覺醒,足下顯現七星連珠。腳踏七星之人,天下又有幾人。”
杜小雙一聽來了精神,急忙扯下襪子,露出白玉藕般的小腳,腳底赫然是七個黑痣,連成北斗模樣。杜小雙獻寶似的說道:“就是這個吧。”
大木川慌忙低下頭,不敢去看。依木晴子大驚,忙拿毛巾給她蓋住,板起臉來道:“小姐你在做什麼呀!”
杜文晉滿頭黑線,這個丫頭瘋瘋癲癲的沒個正形。當外人面也不知收斂,過去狠狠敲了她的腦袋一下,疼的她哎吆大叫。
杜老三也是手捂雙眼,轉頭對杜文晉小聲問道:“少爺,這腳踏七星有個什麼講究嗎?”
杜文晉點了點頭,低聲道:“腳踏七星,帝王之象。生女子身上不是女皇,便是一國之母,你說呢。”
“啊?那要誰是娶了雙雙小姑奶豈不是要成帝王!”杜老三咽了口唾沫道,眼睛不住在杜文晉和杜小雙身上來回打量。
“咳!”杜文晉清了清嗓子,說道:“大木川先生,我這侄女不想當什麼女皇。多謝你們的好意了,你還是回去覆命吧。”
那大木川傻愣了愣站了片刻,半響開口道:“聖女大人不願意回去不要緊,女皇給小人的旨意是要伺候好聖女大人。那小人便鞍前馬後的跟著聖女大人便是。”
杜小雙有些不悅,自己還沒跟小叔叔說幾句話呢,這大胖子湊在身邊礙什麼眼。哼了一身,轉頭道:“大胖子,本小姐不稀罕,有晴子在就夠了,你自己走吧。”
杜文晉心中卻在想:“此地還是天火島範圍,若將這大木川趕走,怕會再有什麼變故。還是先將他留下來再說。”
想到這裡開口道:“既然大木川先生執意要留下,那就先這樣吧。等我們到了風沙城再說。”
大木川又是深鞠一躬道:“多謝杜公子成全。”
......
秋風起吹白雲飛,草木黃落雁南歸。深秋時節遍地金黃,一陣涼風吹過,路上行人紛紛裹緊衣服。此時近海小城石臼城官道上駛出了一輛馬車。
馬車前面是兩匹高頭大馬,一個寸頭虯鬚的黑臉漢子說道:“少爺,從這裡一直向西,走徐坊、曲村,再沿太原府一路北上便能回咱們風沙城了。”這幾個人便是杜文晉一行。
杜文晉騎在另一匹馬上,此時龍血侵染的黝黑,已經消失不見,露出白皙的皮膚,頭上也長出半寸的黑髮。又回到從前的公子哥模樣。
杜文晉心中有些擔憂,說道:“這次我們出來近兩月,也不知道族長他們怎麼樣了,我擔心那個元喆。此人修為強過二長老,功法又詭異無比,一個不慎恐有大禍。”
“哎,前面那輛馬車,停下停下。”官道岔路口有一頂軍帳,從裡面出來幾個當兵的攔住馬車。
趕車的大木川一勒韁繩停下馬車,滿臉堆笑的下了車。對幾個當差的說道:“各位軍爺,小人護送我家小姐去外親家走訪,還請各位軍爺行個方便,這點小錢給幾位軍爺喝茶。”
說著摸出一貫錢,點頭哈腰的遞給一個當兵的。那當兵的拿在手裡掂了掂,樣子有些喜色。抬眼看了看兩個騎馬的漢子,口中道:“路上小心點,往前進了莒城,那裡響馬多,朝廷也管不了。”
大木川忙感謝道:“多謝幾位軍爺。”
正待要走,軍帳中又走出一人,這人揹負長劍一身白衣。聽那白衣人口中道:“等等。”
白衣人手拿一副畫像,那畫像上畫著兩名黑臉光頭漢子。走到杜文晉二人身前。左右對比下一,口中問道:“你們是哪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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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晉微一皺眉,杜老三搶先道:“俺們是濟南府的。你要做什麼?”
那白衣人冷笑一聲,口中道:“裝得還挺像,杜文晉,杜老三,想不到讓我血虎子謝崗碰上了,也算你們倒黴了。金相一師叔還在等著你們的腦袋呢。”
一旁的幾人大驚,收了錢的那個士兵急忙從懷中掏出那貫錢丟在地上,說道:“謝大人,這人真是逃犯杜文晉?可與著畫像是分明不像啊。”
白衣人謝崗冷哼一聲道:“杜文晉乃是北漠有名的俊公子,這副畫像只是一月前的樣子,當然不像。”
杜文晉斜眼看了幾人一眼,也是冷笑一聲,譏諷道:“怎麼朝廷的士兵,什麼時候成了太玄宗的鷹犬。”
“大膽,給我拿下!”那士兵大喊一聲,拔出軍刀就上去砍。
杜文晉右手一揮,一道雷電擊中那士兵,一聲暴響後那士兵渾身冒出青煙,倒在地上發出陣陣焦糊氣味。
“妖術,這人會妖術!”剩下幾個當兵的大叫道,紛紛將兵刃丟在地上,解下褲腰對著兵刃撒起尿來。
杜文晉看的一頭霧水,轉頭對杜老三道:“老三他們在做什麼?”
杜老三麵皮一陣抽動,口中道:“驅魔。”
杜文晉愕然,這些當兵的竟然把自己當成鬼怪妖魔,一時哭笑不得。都是些普通人,何曾見過手中放出雷電的人,將他視為鬼怪也不足為奇。
血虎子謝崗也不管幾個當兵的做什麼,長劍在手,口中咒語念動,手一拋,長劍化作一隻巨大的飛翼壁虎直接朝杜文晉飛去。
一聲暴喝,杜文晉從馬背上飛起。那飛翼壁虎一撲不中,轉身再撲。杜文晉在空中翻了個跟斗,鳳凰弓赫然在手。咔嚓一聲雷響,一支雷霆箭中打在飛翼壁虎身上。飛翼壁虎中了一箭,頓時渾身冒出白煙掉落在地,再次變回長劍。
“混蛋,你敢破我法術!”血虎子謝崗噴出一口血來。指訣掐動,手一指地上長劍,那長劍一陣嗡嗡作響,晃晃悠悠飛到了他身前。
血虎子謝崗手抓住長劍心痛不已。這把長劍內部中空,裡面藏有一隻飛天壁虎。這是他化了無數心血培養出來的,真氣控制飛天壁虎可以凌空禦敵,神妙無比。
飛天壁虎銅皮鐵骨,藏身劍內,只要寶劍不被斬斷便不會有事。今天竟然被杜文晉一招所破,裡面的飛天壁虎被電的奄奄一息,眼見不活。
血虎子謝崗目眥逾裂,要破舌尖,朝飛天壁虎藏身的小孔出噴出一口血。飛天壁虎在裡面一陣抖動,竟是化成一團膿血。血虎子謝崗忍住心痛,口中唸咒,寶劍再次化成飛天壁虎。只不過這次虛幻了許多。
“去!”一聲暴喝,飛天壁虎好似離弦長箭,一瞬間便出現在杜文晉身前。
杜文晉手中鳳凰弓化作長鞭,猛的抽在飛天壁虎上。不想飛天壁虎竟然爆裂開來,無數血肉橫飛。杜汶晉一驚,全身爆出藍色電光,噼啪作響,好似雷神下凡一般。
“雷霆萬鈞!”
無數血肉在杜文晉一聲雷暴中化成畿粉。只是杜文晉發現的太遲,仍有幾塊站在杜文晉衣服上。那沾在衣服上的血塊融化成水,嗤嗤響著腐蝕進了衣服裡。
血虎子謝崗再次嗆出血來,擦了一把嘴角鮮血,獰笑道:“哈哈,中了我的血虎子毒,你就化成膿水給我的飛天壁虎陪葬去吧。”
杜文晉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胸前幾個破洞。除了衣服破碎之外,絲毫沒有發覺異常。真氣向體外一放,身上的贓物悉數被衝落,杜文晉面道譏諷,對著對方搖了搖頭。
血虎子謝崗大驚,顫聲道:“這不可能,你為什麼會沒事?明明被我的血虎子毒打中了,你該應化成膿水才對。”
他那裡知道,杜文晉的大部分身體早就被蛟龍血強化過了,那蛟龍是何等神獸,豈是一隻小小飛天壁虎所能比擬的。
“掌心雷!”杜文晉輕聲道。
一雷剛好轟中對方的面門,血虎子謝崗頭蓋骨猛的一鼓,倒了下去。倒地瞬間一隻白色印記瞬間從他屍體上直衝而起,眨眼飛的不見了蹤跡。
白色印記太快,從出現到消失不過眨眼,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是什麼?”一旁的杜老三疑惑道。
“應該是某種傳信工具,通知附近人的。我們解決完這裡,速速上路吧。”杜文晉道,說完又去看那幾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