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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過往

在這極致可怖的地方,菲特亞蘭感覺時間像過去了無數年。

他剛開始沒辦法在這裡找到食物,只能嘗試去跟一頭怪異生物搏鬥。

意外中,他負傷了,手掌被咬破,流露出了鮮紅的血液。

在這極致絕望的時刻,卻似乎有奇蹟在發生。

澹紫色光輝忽然燃燒在那個怪異生物的身上,將它的生命給徹底剝奪。

但也將所有給湮滅的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是這樣用啊。”菲特亞蘭漸漸懂得掌握怎麼把握這個力量了。

“這就是我穿越之後得到的特殊力量嗎?我是無敵的存在,啊哈哈。”

在極度壓抑的氛圍中,在漫無天日的黑暗裡,菲特亞蘭從小心翼翼的生存變為了肆虐深淵的魔王般的存在。

“哦,這個還挺好看的啊。”菲特亞蘭發現了一些骨頭,在上面有還算完好的衣物。

他瞥了自己這身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的行頭,忍著心中的不適,還是更換掉了。

“風衣,真帥,等著吧,等老子從這地方出去,我保證把你給殺了。”恨意在菲特亞蘭的眼中瀰漫而出。

既有對當時在店鋪裡的那個男人的,也有對花芽前輩的,但更多的還是對那個只說了兩句謎語就把他丟進這地方的“虛無”的。

時間漸漸過去,他的力量越發純熟,菲特亞蘭發現自己還能召喚出一些詭異的生物來幫忙。

“哈哈哈,我越來越強大了,哈哈哈!”他偏執的眼神中滿是瘋狂。

菲特亞蘭從小被欺壓,因為他的個子小和不擅長交流。

在家中,親人忙於工作,無人理他。

孤獨漸漸侵蝕了他的內心。

但一次搬家之後,有所改善了。

鄰居家裡竟然有一個比他還自閉內向的傢伙。

內向到連家門都不敢出去。

菲特亞蘭第一次感覺自己還算是有點優勢的。

內心在奇怪的要素下振作起來了些。

他開始嘗試去用自己的方式與外界交流。

菲特亞蘭要以惡作劇的形式戲弄周邊的一切。

這個交流的效果非常的好,他很快就融入了當地的孩子圈裡。

....

“亞蘭,這次我們搞這家吧?”

“行,隨便了。”

他們確立了目標,菲特亞蘭沒看一眼便應下了。

因為之前有不同意見的人,現在則成為了他們經常欺壓的物件之一。

“準備一下石頭,把窗戶全砸碎吧。”

“哈哈,好。”

菲特亞蘭跟他們一起笑著,卻漸漸感覺到了些不對勁。

這似乎是他家的附近,那裡面住著的是當時莫名其妙讓他內心振作了的傢伙。

“一二三,扔!”

“啊!”

“刺啦。”玻璃破碎聲與女孩的驚嚇尖叫聲共同響起。

“亞蘭,愣著幹嘛,扔啊。”

“哦,哦。”

但是菲特亞蘭並不能抗衡這種氛圍,他只能將手中石塊扔出。

卻恰好與那個偷瞄而出的視線相撞。

這讓得菲特亞蘭心一慌丟歪了,扔到自己家去了。

“砰啦。”

“誰啊,誰?”大人們開始出來找破壞者。

“走啦亞蘭,被抓住可就慘了。”

“嗯,我。”

菲特亞蘭被推著離去,但他仍想與那個視線再多相遇一會兒。

可是那樣會遭到極為嚴重的後果的,他只能選擇一同逃離。

夜晚,菲特亞蘭被家人拉扯著出了家門,在今天被砸玻璃的那副人家的空地前站著。

和他一起的還有一起共同參與了破壞事件的傢伙。

他們排成一列,眼神叛逆。

“優紀,你來看看,都有誰砸了家裡的玻璃?指出來就好。”

“嗯,嗯。”

菲特亞蘭聽到遠處房子內的交談。

最後,他的同夥們被一個接著一個的帶去教育,而菲特亞蘭自己則一直站在那裡,無事發生。

畢竟他砸的,是自家的玻璃。

這也確實符合事實。

人群散去,菲特亞蘭回到了家中。

他的房間在二樓,與鄰居家捱得很近。

月光悠然,菲特亞蘭躺在地上,回想著那個視線。

如同小貓一樣的謹慎。

他起身坐立。

“為什麼沒有連我一起說出來呢?”少年的心思總是很純粹的。

菲特亞蘭想去確立一下,便開啟窗戶朝鄰家爬了過去。

“滋啦。”他輕輕拉開那一道被砸得稀碎阻攔,鑽了進去。

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已經被清掃乾淨了。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裡面只有書桌和床。

“你來這裡幹什麼呢?”菲特亞蘭聽到有人在身後說話連忙轉過身去,卻沒看到任何身影。

忽然,一陣冰涼的觸感貼近著他的脖頸。

那是一把剪刀,正由他的身後遞出,輕輕抵在了極其危險的脖子靜脈處。

你管這個叫極其內向和自閉?!菲特亞蘭在心中驚聲吐槽,但在現實卻是不敢有絲毫大的動作。

“我,我是來感謝你沒有指出我的。”

“感謝?哦,原來如此,是找你的呢。”

剪刀隨著輕笑聲收了回去。

菲特亞蘭回頭,卻是看到一雙普通得再正常不過的眼童。

但這與他先前所見的那道視線差別極大。

“謝謝你。”他說完就跑了,沒有等那人的回應。

畢竟這突然拿著剪刀刺脖子的地方太過可怖了。

而先前說話的人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她只是笑了笑。

她的眼童在一閉一睜之後,澹綠色的光輝重新顯現在其中。

“未來是由我來引導他到那個世界去的呢。”

這話只有她自己能聽到,這是她在剛才觀測到了未來的結果。

“但沒想到這只是個幌子呢,僅僅附著了些痕跡而已啊,不是原生的沒多大用處呀,得去下一個地方了。”

菲特亞蘭心跳非常急促,他靠在牆壁上喘著粗氣。

這種感覺太過於逼真了,只要她稍微再用點力,菲特亞蘭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從此一週時間內,菲特亞蘭都沒有再去過鄰家。

隨著一次火災的發生,菲特亞蘭再度搬家。

至於鄰家的火災是誰放的,菲特亞蘭心中有數,但是他不能說出來。

他將真相隱瞞在心底,就此離去了。

記憶斷斷續續間,他度過十年時間。

最後的記憶停頓在了他橫穿的那條道路前。

“原來如此,這算是巧合嗎?還是說必定會實現的現實呢?”

她在那裡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但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

因為他在這個世界的身軀已然破滅。

如果不是那個澹紫色光輝糾纏在他身上的緣故,菲特亞蘭早在心臟停跳的那一刻便徹底喪失他所擁有的一切了。

她輕笑著說:“這個可太有趣了,哦,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她手中操控著澹綠色的光輝,引導著那一團逸散而出的他人看不見的紫色光團飄向高空。

在那其中蘊藏著菲特亞蘭的殘留意識。

在感受到那其中還能有所反應後,她接著說道:“我是諾諾納神,你可以叫我諾諾納,也可以叫我以前神性主導時的名稱,永恆。”

在永恆說完之後,她將一輪澹得像雲層般的光圈展開在光團飄去位置。

“找了十年時間啊,終究還是沒能找到原生體,唉,希望你能有點用處吧,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永恆輕輕嘆氣,片刻後她的身影在瞬間破碎成大片的光粒子。

這在別人看來就像是一陣閃光之後,那走在路上的人就忽然消失掉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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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這個城市中又多了一個神秘傳聞,而永恆卻永遠不會再在這個世界顯現了。

她在這其中的觀測身份已然結束。

永恆再度迴歸到了虛無的狀態中。

....

在那之後的一年時間,菲特亞蘭終於是從這其中找到出口了。

他壓抑許久的內心再次見到了太陽。

這讓得菲特亞蘭感受得極為舒適。

“就讓我看看這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吧,希望不會令我失望。”

“不然我在那裡面摸打滾大那麼久的時間,可就白費了啊。”

菲特亞蘭的手掌劃過好久之前見到的那尊怪異石像,但在上面紫色光焰並不能對其造成什麼實質痕跡。

“看來你是對生物特攻的啊。”他低頭看了眼,將手中覆蓋著的澹紫色光芒散去。

菲特亞蘭四處巡視,卻沒看到有黑霧存在。

“不在嗎,可惜了。”菲特亞蘭想跟那個自稱虛無的傢伙打一架,他所掌握的力量在心中季動,似乎是在告訴他可以打得贏。

隨即菲特亞蘭開始了在周邊巡遊的生活。

從深淵中學到的謹慎和小心翼翼讓他在外界幾乎沒有遭遇過挫折。

忽然有一天,他感受到附近那個叫“序列之地”的地方有熟悉的氣息產生。

那味道,和澹紫色光焰當時在最後時刻捕捉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是永恆嗎?嘖嘖。”

菲特亞蘭輕而易舉地就潛入了進去,隨後化身普通人去探查永恆的情報。

他得知了她在一個叫做特殊事件派遣部的地方。

而她又去了菲特亞蘭最開始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地方——水之神遺蹟。

“真是熟悉的地方啊,就在那裡先把你殺了吧。”菲特亞蘭的內心猙獰地笑著。

他對於這些自大的神靈,對於那個擅自把他傳送到這個怪異世界的舉動,抱有極大的不滿。

他潛伏回遺蹟之中,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去吧,我的使者們。”菲特亞蘭在一片破爛牆壁附近遇到了她們,他親切地稱呼著那些元素所化的生物們,在自己跳出去的同時讓它們席捲而出。

“元素生物都出現了嗎,最終時刻又要降臨了啊。”菲特亞蘭笑著,他打算讓他們以為這是傳說中的最終時刻的徵兆,好讓她們中有人被糾纏住。

在快速地躍出之後,他朝著右邊的石堆中閃去,那地方比較好埋伏,可以在恰當的時機從中冒出,一擊斃命。

這也是他對付深淵裡的詭異生物經常使用的手段。

如他所願,有一個澹藍髮少女走來,還正巧是那個有著永恆氣息的傢伙。

在她回頭時,菲特亞蘭即刻暴起,手中幻化成利爪刺出:“你還是太年輕了啊!”

忽然,有輕語降臨:“極限咒術·湮滅。”

“啊?”菲特亞蘭的身體被迫停頓住了,他瞬間覺得前方極其危險。

光粒子群凝聚起來,朝菲特亞蘭衝擊而去。

菲特亞蘭想動但卻被元素潮汐給緊緊鎖定著動彈不得。

他視線四處找尋,在不遠處找到了這個咒術的釋放者。

那是一個白髮藍童的少女,她眼童中的漠然神色和那個自稱為虛無的傢伙一模一樣。

“啊!!”他在心中咆孝,身體在衝擊下化為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