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在桌旁將面前的情報資料看完。
“原來如此。”惡補一頓各地的傳聞之後，她也是祭禮明白了是個怎麼回事。
只有少數地方是把祭禮無視掉了的，而大多數王國因為十多年前的一場變故而心有餘季。
透過人們的口頭相傳，漸漸歪曲了事實。
從極少數人員負傷傳成了只有少數人能回來，回來還成了植物人。
“這傳聞的力量，果然名不虛傳。”楓自己也曾經經歷過那麼一些事情，她明白話語的力量並不會比魔法弱小。
如果按照事情發生的正常順序排布下去的話，祭禮其實是這樣的。
千年前，空靈創造出序列，守衛原初。
但是序列規則剛剛成型，還不如自然規則好用。
其餘三位元素神靈便開始了各自的做法。
其中永恆和虛無聯手創出一個世界疊加在了原初之外，這便是永界海的由來。
而在永界海和原初之間，其實還有著一道防線，這是除序列之外的最後守護。
初心世界。
其實按照古老文字的翻譯應該是被稱作初心視界，但這還是被傳歪成世界了。
畢竟它也的確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在那其中有著三階十層的空間。
分別為高階的最上三層，低階的最下三層以及中階的四層。
每層分別對應著原初世界的十個方向，以空間排布來解釋則分別為上中下，左右前後以及東南，西南，東北，西北。
其中的“中”則表示著原初所在。
每隔十年開啟一次，以作為原初中序列者的磨礪。
這被眾多擁有古老歷史的王國稱為“初心的磨礪”。
也有王國將其稱為“祭禮”。
祭空靈之神，滅虛無之物，禮永恆之心，破湮滅之命。
原初中有六階序列，其中低階分別指一，二階，這可以由自己的身體透過承載元素鍛造而出。
中階分別為三，四階，這需要有一定的承載物去搭建同元素的溝通。
承載物可以是一把銀色鍛刀，也可以是像序列環那樣的介質，傳聞還有人使用元素神的印記來將其承載。
高階則為五，六階。
因為原初中序列的壓制，最高只能達到五階序列者，這不僅壓制了永界海附近，還影響到了全部。
這裡的全部包括了永界海以外的區域，那裡因為不可觀測而破敗荒涼。
原初是這個視界宇宙最後的“可觀測光”。
其他地方因為熵減而歸於寂靜黑暗。
這個視界宇宙已經來到了幾近終結的階段。
當然這些視界宇宙的知識並未得到證實，完全是由亞美一個人推斷出來的。
因為不想被黑暗所吞沒，永界海外的視界中誕生的生物湧向了最後的棲息之地。
原初世界的原生人類與魔獸與視界生物的爭端便是如此由來。
嗯，好像有點扯遠了。
再回過頭來講“祭禮”的問題。
因為初心世界連結十方的緣故，這被視界外的神皇所盯上了。
它在十九年前讓自己的投影潛入進來。
也是在那時候開始了原初四神與神皇的戰鬥。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在那其中的時間被推遲延緩，並影響到了外界。
導致在人們的認知中，神戰是發生在了幾百年前的。
但不然，那只是十幾年前的事情。
只是因為他們付出的代價太大，大到連他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都要消逝的地步。
神戰被至水終結。
但初心世界中卻發生了較為慘烈的事件，神戰輻射出的元素濃度太過於濃厚。
將部分人的精神給磨滅掉了，於是便有了奇怪的傳聞傳出。
而其他的活下來的人因為神戰的那個“代價”，已是不再記得自己曾經參與過那場守衛之戰。
留有記憶的只有少數人，他們是五階神靈，僅次於原初四神的最後戰力。
序列等神靈的力量枯竭，需要陷入沉睡恢復力量，等待復甦去應付千年輪換。
序列做出極其不合理的打算，她將人性分離，以構建執行序列塔培養新的序列者。
只有基數夠大，才會出現更多的五階序列者。
他們以往都太過於自大了，都相信自己能以一敵萬，他們也的確做到了，可外界的視界生物是無窮無盡的，即便殺的再多也無能為力。
細水長流才是解決目前情況的最好方法。
因為擔憂叛變者，原初四神透過空靈留下的序列，將所有的五階序列者驅逐出原初，這也包括了他們自己。
他們只能透過投影的方式，悄然進入原初守衛著一切。
祭禮，也就是初心世界，一共十位方向，每個都需要人去守衛。
低階中，他們面對的會是第一輪試煉，這可以稱為序列對原初序列者的考驗。
在其中獲得的排名順位，序列會提供相應的加成，類似於更高階的序列加持。
中階，他們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強者，一般由四階序列者擔任。
高階，一般沒有視界生物敢去觸碰神靈的實力，五階序列者在原初中通常都是無敵的存在。
當所有危機全部清除之後，便會自動展開“連結十方”咒術，將其中附有腐蝕力的黑灰挪移到視界之外，物歸原主。
從此繼續往後推進，來到了幾年前的一次守衛。
那一次似乎有大問題出現，但神蹟降臨平息了一切的紛亂。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了。”楓喝了口水，看著面前愣神的眾人輕輕笑了下。
“原來如此，聽不懂聽不懂。”玲喵鼓掌，然後跑去給楓扇風散熱。
“這融合了多種素材講解出來的故事還真是有趣啊，嘛，不愧是你，楓。”
紗沂站在一旁評論著，她又接著說：“但又一點說錯了，是小亞美的那部分。”
“嗯？我？有人在叫我嗎？”亞美在窗外朝這裡探腦袋，她手裡還拿著一把螺絲刀在擰著。
“小亞美，現在的世界可不是因為熵減而寂靜哦，相反，這個世界才剛剛誕生，嗯，大概幾千年吧？當然我指的是從生物可以生存開始。”
“臥槽？”亞美手中的東西嘩地一下便掉落進身前的草叢中，她翻身進入房內，直接扒拉住紗沂的身體，“你說的真的？”
“當然，這可是空靈親口說的呢。”
“空靈..”
亞美的眼色頓時疑惑了起來。
“嘛，據說是因為三角結構太穩定了，破不開那個極限值，所以能觀測到的地方永遠都只有這麼點了。”
“極限值？是這個？”
亞美從桌上摸來一張紙張，她划來幾下，出現了個奇怪的圖桉，然後還在旁邊寫了好幾道公式。
“axh=**+sg*e的37次方？”
“玲喵，這裡還有個符號的好吧。”
亞美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公式前，確實還有一個長得像E的符號，在上面有著些字元，下面則是一個倒過來的“8”。
“我不懂，但是我大受震驚。”韻音驚歎，她還是比較喜歡一些可以直觀表現出來的東西，比如說文字情報，雖然這也是文字，但是太過於隱晦了。
“這些公式，你都自己推出來的？”紗沂嘴角抽動。
“有一些借鑑了遺蹟中的，但是匯合是我做的。”說道借鑑時，她指向E的符號，然後其他的就沒有動作了。
“嘛，我好像遇到未來的大科學家了。”
“這些公式表現的是極限值？”楓勉強看懂了部分。
“對，這個就是序列的極限，破開它之後，再對這個積分擴充套件卷..”
“停，說結果就好了，推導過程等解決之後在聽。”
“也就是說，這個代表著第一速度極限，是在原初裡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大概就是湮滅視界的覆蓋範圍再除以光的速度。”
對於面前的眾人，亞美略微思考，指向第一個公式，較為簡略地說道
“湮滅視界..怎麼還和這個扯上關係了。”
“沒有資料那你叫我怎麼測試嘛。”
亞美無語，她手指接著指向第二個公式，說：“這是永界海中的極限速度，也就是第二速度極限，我估算了一下，應該是光粒子蒸發的最快速度。”
“光，光粒子？”
“對呀，光粒子，不管白的，綠的，什麼色的光粒子都有一個最快的蒸發速度。”
“蒸..你說的是共振頻率吧？”
“哦，也可以說是共振頻率，當速度越快，它蘊含在其中的能量也會轉換的越快，這也是一種蒸發，能量轉變上的蒸發。”
“嗯，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哪裡都聽不懂，可以來點聽得明白的嗎？”
“沒有，很好，我們繼續。”
亞美直接忽視了眾人舉起的手，她解釋成這樣已經很盡力了，幾乎沒有使用太多複雜的詞彙。
“以及這個，最後一個，第三速度極限，超越這個之後就可以突破可觀測範圍。”
“又是一個長串的符號..”
“當這個速度極限得到突破之後，可觀測的範圍就會在自然規則的作用下往外擴張，憑藉慣性，它將一直擴散到比當前範圍大上好多好多倍。”亞美想說出一個數字，但是好像又沒有能準確表達的，只好變為了好多倍。
“那要怎麼樣才能突破速度極限呢？”
“把自然規則缺失的一部分補上就可以突破速度了。”
“那個，我們是不是說歪了？”一旁的悠紀終於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了。
依著現在的討論發展，再過不久可就要說到科研上去了。
“好像是有點歪了。”楓聽著亞美的論述倒也覺得挺有趣的，被悠紀指出來後她才想起來這次來重界王國是為了追蹤新元素“星天”的痕跡，以此來尋找可能還活著的有希娜。
在短暫的休息後，她們剛打算繼續討論那發現與初心世界中的線索，玲喵卻臉色微變，扒拉住楓朝門外草坪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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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外面有什麼..啊？”
“楓，怎麼了？”
悠紀察覺到那邊兩人的動靜，端著茶盤便順著她們的視線看去。
澹紫色光芒不知何時覆蓋在那光圈之上。
微光閃耀間，光圈開始出現破碎，純白色的光柱沖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