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在某一刻,雲林口中吐出一口濁氣後,便是徐徐睜開了雙眼。
倏時,只見他那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霸道又強悍的精光。
在這一剎那,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精神,就連氣息都變得很是強悍無匹。
“不錯,在我一天一夜的奮鬥下,實力終於突破至了九星武王境。”
“不過這次,要不是淬王丹的不斷排出身體雜質,再加上這幾日的壓制靈力,才能有幸在幾日,突破至九星。”
“要不然,就不會又這麼幸運了...”
此時的雲林,看著雙手傳來的強悍靈力,以及那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道時,便是直接從床上站起,很是激動地說道。
“不過說實話,這身體中排出的雜質,怎麼這麼臭...”
這時,高興之餘,他才意識到那黑乎乎的黏住身體的雜質,不免嘴中嘟囔了一句。
然後“撲騰”一聲,鑽進了那早已準備好的浴盆中,很是愉悅的洗了一澡。
在一番梳洗後,他便開啟了房門。
只見夏侯淵和胖子,正有些無精打采地守在房門處。
“老大...”
“先生...”
兩人一聽到房門被開啟,便是轉身望來。
在見到雲林時,便是露出了一絲微笑,恭敬地說道。
“嗯,你倆進來一下...”
雲林看著二人那故作精神的樣子,便是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後,便是讓二人進入了房間中。
“今日,我便要離開了這裡了...”
此刻,三人圍坐在桌子旁。
雲林環視了二人一眼後,便略有感懷的說道。
“什麼!大師您這麼快就要走...!”
夏侯淵一聽雲林的話,那原本緩和的臉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驚呼道。
“是啊,我要走了。因為現在雪兒還在白煞的手中,所以我不能讓雪兒受到絲毫的傷害。畢竟她與這件事,是沒有絲毫關係的...”
聽著夏侯淵的驚呼,雲林便是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唉,與先生在一起的這幾日,我才知道自己價值在哪裡。可是誰知時間飛逝,先生竟是這麼快就要走了...”
“也不知此去一別,何日才能再見一面...”
說到這,夏侯淵的眼中露出一絲惺惺相惜的目光,很是傷懷的看向了雲林。
“呵呵,夏侯兄不必如此。我老大不是那種拋棄老友之人...”
“只要他辦完他想要做的事,想必不需要多少時日,我們又會再見面的。到那日,記得請我們喝酒啊...“
這時,坐在一旁的胖子,看著那一臉傷感的夏侯淵。便是伸手一拍夏侯淵的肩頭,滿是安慰的說道。
“但願吧...”
看著那滿臉笑意的胖子,夏侯淵心中一暖,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呵呵,好了。相逢自有緣分時,你們就不必那般傷懷了...”
“這是我在閒餘時間內,對這次拍賣會的總結,以及一些線索的合集。你記得將它遞給花芝,她自然會知道怎麼辦...”
說著,雲林便從自己的戒指中,取出了一張白紙,遞給了夏侯淵。
“嗯...”
從雲林手中接過那白紙後,夏侯淵便應了一句。
“至於你,這次就不必跟我去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派你去做...”
然後他看向了胖子,很是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
此刻的胖子,一聽到雲林的吩咐,頓時臉色一白,趕忙驚呼道。
畢竟他與雲林在一起的日子,比誰都長。但此時雲林的一席話,讓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為什麼...”
看著那一臉緊張的胖子,雲林在將其摁回座椅上後,笑罵道。
“吶,這是我讓你親自奔往火鐮洲,給家裡捎的信。這件事你必須要做好,否則我的一切計劃都會被打亂...”
說著,雲林便將一份信封遞給了胖子。
“不是這種送信的事,不是有信鴿或者郵鏢嗎?我留下給你當炮灰也好啊...”
胖子看著雲林遞來的信封,很是倔強的說道。
“呵呵,你啊...”
“這封信中的內容,都是我這幾日所冥思苦想的。這其中的事,一旦做成,那便會給我帶來前所未有的動力和後盾。”
“所以這件事上,你是沒有絲毫反駁權的...”
對於胖子,雲林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是鄭重的對他說道。
“可是老大,我怕你...”
此刻的胖子,在看到雲林那毋庸置疑的眼神和語氣時,那到嘴邊的話,又是被他生生給咽了下去。
“沒什麼可怕的。你和夏侯淵都是我的好兄弟,所以你們今後所做的事,都是為了我們的目標,而跨出的艱難步伐...”
“所以為了那件事,我必須去做那些看似極度危險的事...”
說著,雲林便站起身來,走到窗戶旁,負手而立。
“即便那斷劍樓是兇猛巨獸,我也會用那三寸小劍,將其擊殺。即便那會遭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痛苦...”
他看著那斷劍樓所在的位置,心中若有所思地自語道。
北荒流雲宗。
此時,江海兒正躺在福姨的懷中,顯得有些憂心重重。
“孩兒啊,怎麼了。都回來好幾天了,怎麼還這麼不高興呢...?”
“該不會是想起什麼人來了吧...?”
撥弄著江海兒秀髮的福姨,看著那緊皺著眉頭的江海兒,心疼的問道。
“福姨你說,這世間真的有愛情這類東西嗎...?”
在沉默了一會兒的江海兒,忽然抬起頭,看向福姨,若有所思的問道。
“呵呵,自古深情本為痴。哪有什麼有沒有之類的,作為人類的我們,感官是最強烈的。但有些人用它明辨是非,有些人則淪為他的奴隸...”
“所以對於那一時的獻殷勤,而當成愛情的人,都是最可憐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把那當愛情。”
“其實他不知道是,愛情這個東西,只要你認為它有,它便會有。至於其他的人怎麼說,也只是說說而已...”
聽著江海兒那疑惑的神色,福姨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為她解釋道。
“可是我那麼愛他,可他卻一再的躲避我。為什麼...?”
“嗚嗚嗚...”
這時的江海兒,似乎想到了什麼,便語無倫次的對著福姨問道。
“唉...”
但這次,福姨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伸手擦去江海兒那不爭氣的淚珠,安靜地陪著她。
“報...!”
而這時,只聽一道聲音忽然門外傳來。
“進...”
聽到這,江海兒便趕忙蹭去了掛在臉上的淚珠,然後帶上了那玉面具,面不改色的朗聲說道。
“啟稟宗主,我們已然查明。那日出現在康城的人,來自冥月洲...”
只見一名侍衛模樣的人,手中拿著一份信封,恭敬地對著江海兒說道。
“來自冥月洲...?”
江海兒在聽到那人的稟告時,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將情報放在桌子上,退下吧...“
此時,福姨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後,便讓那名侍衛先行退去了。
“沒想到這次,冥月洲也會出動...”
“真是始料不及...”
看著那呈上的密報,福姨在看完後,很是凝重的說道。
“不對,我覺得那人應該不是冥月洲的人。”
“根據冥月洲人的習慣,他們在修行時,都會學習一些秘術陣法。但那日我與他交戰時,卻並沒有看到他使用什麼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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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傳說...”
江海兒在聽到福姨的疑惑時,在一番思索之後,便是看向福姨,皺眉說道。
“你是說...?”
看著那表情凝重的江海兒,福姨也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忌憚。
“對,冥黃司...”
“他有可能是冥黃司的出逃人員,或者是來自冥黃司...”
說著,江海兒便從座椅的一處暗格中,取出了一份密報。將它遞給了福姨。
“什麼...!”
在讀完那封信後,原本穩重的福姨,也不由得驚呼道。
“嗯,再結合那人的至尊境恐怖實力,想必是冥黃司的逃犯...”
此刻的江海兒,看著那滿臉震驚的福姨,繼續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父親啟動了冥黃司,抓捕了那些個實力高超的強者...?”
“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一陣思索後,福姨認真的看向江海兒,很是疑惑地問道。
“那張密報,是我三年前所得到的。其中已然說明了,有人在抓捕一些武聖境高手。”
“有的則被擊殺,或者功力盡廢什麼的...”
看著那滿臉疑惑的福姨,江海兒便將自己心中的答案給說了出來。
“所以,現在有些事。也只有父親,才能給我們一個答覆...”
“至於我們的猜測,也只是毫無價值的猜測...”
說到這,江海兒便是轉身望著那座椅,便是沉默著不再言語。
至於那福姨,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江海兒,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疑惑,但她還是沒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