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心……
好心……
心……
眾公主:“...”
所有人都對貝芙娜抱以死亡凝視, 貝芙娜捂住嘴,驚恐又做作地驚叫一聲,柔弱無助地撲進貼身侍女懷裡哭訴:“天啊,蒂安她太過分了,她怎麼能這麼做, 實在是太可怕了嚶嚶嚶...”
貼身侍女連忙安撫她:“別怕, 公主殿下, 我回去看過了,您的床還在。”
“真的嗎。”
貝芙娜釋然地擦試一下眼角, 長噓一口氣:“那就好。”
麗塔:“...”
麗塔表情扭曲, 恨不得撲過去撕了這個賤人, 還是凱瑟琳拉住她, 惶恐說:“姐姐, 咱們快回去看看吧。”
麗塔把指甲死死掐進手掌裡,疼痛刺激的她終於恢復了理智,她深吸一口氣, 勉強維持著風度站起來:“大家都回去看看吧,事情還沒那麼遭, 可能是蒂安在和大家開玩笑呢。”
公主們心神不寧, 君家姐妹對視一眼,君清突然握住妹妹的手, 低聲喝了一聲:“一會兒別說話,緊跟著我。”
君歡看著姐姐神情嚴肅,哪怕心裡興奮也不敢表露出來, 乖乖點頭。
麗塔帶著眾公主與一大幫子侍女侍從氣勢洶洶趕回自己的寢殿,貝芙娜緊跟著麗塔等著看好戲,當鼻青臉腫的侍女哭喪著臉為她們推開麗塔寢宮大門的時候,貝芙娜趕緊踮起腳往裡探頭探腦,然後瞬間呆在原地。
麗塔眾人也同樣驚呆了。
這個寢宮,已經不能用狂風過境,或者鬼子進村來形容了,因為那畢竟還是要剩點殘渣的,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見過毛坯房嗎?!
麗塔她們一定是沒見過的。
所以她們不明白為什麼原本泛著暖金色的漆金牆壁會變成光禿禿的一片灰牆,為什麼原本繪製著精緻浮雕的穹頂會露出一大塊黑漆漆的房梁,為什麼撐著房頂的柱子會是坑坑窪窪活像被狗啃過,為什麼屋裡所有的琉璃窗戶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剔透明淨,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貝芙娜小心地往前走幾步,探著脖子看著那被摳的起一塊低一塊的地板,心想怪不得蒂安那麼好心,還把地板剩下,原來是已經把上面最值錢的部分都挖走了,只剩下這些不值錢的大石頭板,挖走還白白佔地方呢。
冰冷的寒風卷集著枯黃的落葉,順著空蕩蕩的窗框飄進來,半死不活躺在坑坑窪窪的地板上。
麗塔渾身都在顫,這時其他公主們也哭著跑進來:“姐姐,蒂安太過分了!”
阿曼達哭嚎:“她把我的床也給拆了!”
西米亞慘叫:“我的裙子,我收集的所有好看的裙子都沒了,連櫃子都沒了!”
凱瑟琳絕望:“我的門!她把我的門都拆走了!”
“噯,你們差不多行了。”
公主們哀哀慼慼,貝芙娜看不過去了,皺著眉說:“麗塔姐姐連窗戶都沒了,瞧這寒風凍的,你們好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這個時候就不要在麗塔姐姐面前炫耀了。”
麗塔:“...”
麗塔什麼都沒說,兩眼一翻乾乾脆脆地暈了過去。
“啊!麗塔姐姐——”
“公主殿下——”
“送療養室!立刻送療養室!”
場面頓時一片兵荒馬亂,凱瑟琳卻扭過頭,凶神惡煞就要向麗塔撲過來:“都是你這個賤人!你就是和蒂安那個賤人一夥兒的!”
貝芙娜嚇了一跳,趕快往旁邊躲,跑的時候不小心踩了麗塔一腳,麗塔一聲尖叫,生生被疼醒了過來!
“麗塔姐姐,快救我!”
貝芙娜大聲喊,邊跑邊躲,把本來就亂七八糟的房間裡又踩出無數髒腳印:“凱瑟琳瘋了,她想殺我啊,快救救我。”
麗塔恍惚地看著眼前一片亂糟糟的景象,突然從地板斑駁的反光裡看見自己的臉,猙獰狼狽地像一隻惡鬼。
她渾身一顫,慌忙捂住臉,理智反而漸漸回籠。
不,不能放過那個賤人。
好啊,搬的好啊,這次可是那個賤人主動挑事,主動把把柄送到她手上的。
這可不是之前鬥鬥嘴的小事,在宮裡如此肆意妄為,把皇宮的規矩放在那裡?把父皇的威嚴放在哪裡?
麗塔眼中突然亮起異樣的明光,像熊熊燃燒的惡焰,氣怒到了極致,她反而勾起陰冷的笑容。
她要把事情鬧大,她要那個賤人跪在父皇面前向自己請求饒恕,她要把那賤人踩進塵埃裡,讓她為今日的放肆和狂妄付出代價!
“都給我住手!”
尖銳的女聲驟然響起,亂糟糟的全場頓時一寂,麗塔慢慢站起來,冰冷陰鷙的眼神掃過所有人,一字一句沉聲說:“這一次蒂安太沒有規矩了,作為姐姐,我絕不能姑息,我們要稟告母後殿下,請母後與父皇為我們作主。”
眾人一愣,貝芙娜心裡微微一沉,果然就見凱瑟琳等人興高采烈地應承:“姐姐說得對!蒂安必須受到教訓,我們這就去稟告母後殿下!”
“我們都是證人,這裡的一切都是證據,我會讓人保護好現場,不給任何人狡辯或破壞的機會。”
麗塔環視四周,冷冷看了貝芙娜一眼,貝芙娜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悄悄往後縮了縮,就聽麗塔陰涼的聲音:“貝芙娜,跟我們一起走吧,你也是證人,該和我們一起討回公道。”
貝芙娜心裡暗暗叫苦,心想蒂安我連你賊船都上了你可千萬別給我掉鏈子,臉上卻低下頭,乖巧說:“好的,我跟姐姐們一起去。”
見貝芙娜低頭服軟,麗塔露出些微的笑容,帶著一群人又風風火火去了皇后寢宮求見。
皇后自從那天被祁琅逼著親手收拾了兩個忠心於自己的家族,又被反將一擊下了面子,不想出去看那些情婦夫人們們陰陽怪氣的嘲弄眼神,乾脆閉門抱病在屋天天自己生悶氣,但是驟然吃到如此大瓜,還是關於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蒂安小賤人的,頓時高興的不行,病也不生了藥也不喝了,聽麗塔一眾公主梨花帶雨地哭訴完,立刻意識到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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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皇后憐惜地拍了拍麗塔的手,義正詞嚴:“我這就帶你們去見皇帝陛下,陛下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的。”
麗塔擦拭著眼角,輕輕哽咽著點頭,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彼此眼中的興奮。
那個賤人,這一次一定要把她徹底踩下去!
於是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前往皇帝書房,皇帝正在處理公務,皇后帶著眾人在外面等待了一會兒,才終於能進去。
皇帝一看到這麼多人,皺起眉:“你們這是幹什麼?”
“哦,我尊敬的陛下。”
皇后帶著一眾人跪下,拉著旁邊的麗塔哭訴:“您看看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吧,您無法想象她們受到了多麼可怕的折辱和欺負。”
麗塔知道該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她膝行向前,美麗的臉上早已掛上自己最柔弱可憐的表情,晶瑩的淚珠和斑駁的淚痕足以觸動任何冷酷的心扉。
“父皇陛下...”
麗塔泣訴著,嘴裡卻把整個事件無比清晰地描述了一遍,當然,她省略了她們聊天時那些惡意的諷刺和嘲笑,只狡猾地以一句“姐妹玩笑”給帶過去,把自己置於無比無辜的境地。
而與之相對的,在她的描述下,蒂安身上就插滿了“嬌縱”“囂張”“冷酷”“貪婪”等等黑箭頭。
貝芙娜想了想,其實這些詞加在蒂安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身上居然也沒什麼不行。
但是雖然是這麼想著,貝芙娜聽著還是覺得怪不是滋味的,她腳步動了動,想站出來說幾句,前面的凱瑟琳卻側挪一步擋住她,壓低聲音,滿滿惡意地說:“等著吧,蒂安完了,下一個就是你。”
貝芙娜咬了咬牙,輸人不輸陣,她也惡狠狠小聲回過去:“做你的美夢吧,你們都完了,蒂安也不會完,我也不會完!”
“不見棺材不落淚。”凱瑟琳一聲嗤笑:“我等著看你一會兒跪在我們面前,祈求我們原諒的可憐模樣。”
那一邊,麗塔終於把事情始末都說完,低下頭,無比委屈地跪著,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聽見父皇的勸慰聲。
她心裡有一點詫異,又有些說不出的恐慌,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在迅速從自己手中流失。
但是她很快又鎮定下來,她告訴自己,這次無論如何蒂安都做的太出格了,父皇哪怕看重蒂安,也絕不會允許她挑釁自己的權威。
她不敢說話,卻悄悄給了皇后一個眼神,皇后抬起頭,看見皇帝正垂眼看著她們,皮肉鬆弛的面容上,眼神深沉玩味。
皇后不禁有些瑟縮,即使已經成為這個帝國最尊貴的女人,她也仍然看不懂、並且深深畏懼著自己的這位丈夫,這個龐大帝國至高無上的君主。
但是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我尊敬的陛下。”
皇后捏著手帕,小心地說:“請求您,為這些可憐的孩子們討回公道。”
皇帝看了看她,慢慢笑了。
“當然,我的皇后,我會做出最好的判斷。”
皇帝對總管說:“把蒂安帶過來。”
皇后麗塔終於松一口氣,隨即心中升起狂喜和得意。
完了,那個賤人要完了。
祁琅跟著總管,還沒走進皇帝的書房,就聞到濃郁的香水味道。
得了,鶯鶯燕燕肯定是都齊了,指不定都跪在那裡哭呢。
“看來您已經做好了準備?”
總管先生突然開口,笑眯眯看著她。
祁琅心中一動,卻憂傷地長長嘆一口氣:“哪有什麼準備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希望父皇與各位姐妹們能理解我。”
總管先生笑得更開心了:“當然會,陛下向來喜歡聰明的孩子,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誠摯的態度,一定可以得到陛下的寬恕。”
祁琅感動說:“謝謝您的安慰。”
“這是我的榮幸。”
總管先生親自為她拉開門:“那麼請進吧,蒂安殿下。”
祁琅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總管先生會稱呼她為蒂安殿下,而不是公主殿下。
哦吼~~
祁琅走進書房,果然看見一眾公主到的整整齊齊,皇后站在皇帝身邊,最前面跪著的就是麗塔,聽見聲音,她們全都扭頭看來,看著她的眼神怨恨、高傲又得意,甚至還夾雜著些許的憐憫,像是在看一頭待宰的豬。
“蒂安。”
皇帝冷冷看著她走進來:“關於你擅闖你姐妹宮殿的事,你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錯。”
有侍女端上茶來,皇后主動接了過來,殷勤地走到皇帝身邊,居高臨下盯著祁琅,眼中盡是囂張的惡意,她厲聲說:“蒂安,我無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做出如此惡劣的行為,你的貪婪與惡毒讓我震驚和噁心,你應該為你的行為懺悔,你要向你的父皇與姐妹們承認你的罪孽,祈求他們的原諒!”
比起皇帝不置可否的一句解釋,皇后直接把“惡毒”兩個字壓在她頭頂上,對於任何一位公主來說這都是極大的羞辱。
在皇后審判似的言辭中和皇帝高深莫測的注視下,麗塔微微側臉,陰鷙又得意地看著祁琅,眾多公主也迫不及待地抬起頭盯著她,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反應,等著看她惶恐、看她不知所措,看她跪下求饒或者口出狂言,最後都逃不過被重重懲治的下場。
貝芙娜緊張地握住手,緊緊盯著祁琅,她會怎麼做?她會說什麼?她千萬不能衝動,如果她硬碰硬她——
——祁琅撲通一聲就跪下,乾脆地連眼都沒眨一下。
眾人還沒為她這迅猛而嫻熟的一跪而震驚的時候,就聽驟然一聲慘烈尖銳地幾乎掀開房頂的淒厲慘叫:“父皇啊——兒苦啊——”
皇后正端著茶要放下,驟然手一抖,一杯熱茶全潑在自己手上;旁邊探著腦袋看好戲的公主們被震的猝不及防全驚呼著七仰八叉地往周圍倒;麗塔離祁琅最近,承受的音波最強,當時就頭腦空白兩眼呆滯,只覺得耳朵嗡嗡直震,耳膜八成已經破了。
連皇帝都被震的手抖了抖,深沉莫測的表情掛不住了,黑著臉看著祁琅,眼神兇的像是在看死人。
祁琅只當看不見,在皇后公主們淒厲的尖叫聲中繼續灌注源能扯著嗓門殺豬似的大喊:“兒苦啊!我沒法子啊父皇!我都快死了,我這是要錢救命啊——救命啊——”
“你給我閉嘴!”
皇帝抄起手邊的檯燈就砸過來,額角青筋直跳指著她:“給我好好說話!”
祁琅敏捷地躲過,那檯燈直直越過她砸在後面捂著耳朵尖叫的凱瑟琳身上,凱瑟琳的尖叫一窒,兩眼一翻乾脆利落地倒地躺屍。
first blood~
祁琅都沒往後看一眼,緊接上面的劇情繼續嚎啕大哭:“我命苦啊父皇!您不知道,自從我特殊源能覺醒之後,我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又是上吐下瀉又是食慾不振,前些日子更不得了,我居然還開始噴鼻血了,身上還一直冒電。”
說著祁琅扯下一隻手的手套,一把握住旁邊渾渾噩噩的麗塔的手臂,電流一閃,麗塔翻著白眼跟羊癲瘋發作似的哆嗦,一頭柔順的長髮瞬間豎起來,上面電火花劈里啪啦歡快地炸,活像導電天線成精。
“您看,就是這樣。”
祁琅鬆開手,麗塔身形晃了晃,身體軟趴趴的就要往下墜,祁琅一把抓住她,彷彿沒看見她翻著白眼哆哆嗦嗦爆電花,還體貼地問皇帝:“父皇,您看清楚了嗎,還要再來一次嗎?”
“...”皇帝:“我還沒瞎。”
祁琅“哦”了一聲,遺憾地鬆開手,麗塔順順利利軟倒地上,吐出一口黑氣,終於能放心地昏了過去。
double kill~~
“然後我就想,這不行啊,我這身體怕不是出了什麼毛病吧,急得我趕快去帝科院,打聽到一個專門研究這方面的專家,讓他給我做了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
祁琅環視一圈已經尖叫成傻逼的公主們,覺得沒什麼意思,於是慢慢轉到在皇帝身邊捂著自己被燙傷的手驚慌失措的皇后身上,眼神一亮。
“這一查可不要緊,您猜怎麼著,他給我出了份檢查報告,說我體內源能的潛力峰值太大,每天增長的速度太快,對我身體造成的負荷太大,長期下來我會死的,那我不得著急嘛,我就問他,我說我該怎麼辦啊?我年紀輕輕的,總不能這麼死了吧,那我尊敬慈愛的父皇得多為我傷心啊,我不能這麼不孝順啊。”
她一邊說著,身體慢吞吞地往前蹭,沒一會兒就生生蹭上了兩層臺階,幾乎快要接觸到皇后那華麗的裙襬,而皇后還沉浸在自己精心保養的手被燙傷的慌亂痛苦中,大聲叫著侍女,對外界一無所覺。
皇帝對她進行死亡凝視,祁琅只當自己眼瞎,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蹭,眼看她就要伸爪子摸到皇后的裙襬了,皇帝嘴角抽搐,忍無可忍指著她,又指了指剛才她跪的地方:“給我回去。”
奸計被識破叫停,祁琅頓住,不甘心地扭捏哼哼:“父皇您好壞~您不疼人家了嘛~”
皇帝又摸上另一盞檯燈,掌心強橫威脅的源能閃爍,祁琅趕快又蹭了回去,一本正經地說:“他跟我說,他也沒見過我這種情況,他可以為我調製緩解的藥劑,但是因為完全沒有先例,所以需要的投資很大。”
說到這兒,祁琅又露出委屈的表情,低頭柔弱地扭手帕:“您知道的,我有什麼錢啊,我只是一個生母早亡的可憐女孩兒,皇后也不喜歡我,姐妹們也欺負我,我在這個宮裡,無助,弱小又可憐,我能怎麼辦,我只能卑微地祈求姐妹們能給我一些支援,祈求她們能施捨我一點東西,讓我能繼續苟活在這世上,而她們都善良地答應了,所以我就去了...我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誤會,可能是我理解錯了姐妹們的意思,是我不小心拿的太多了,讓姐妹們生氣了嚶嚶嚶。”
對於她一點誠意沒有的鬼扯,皇帝不鹹不淡:“是啊,拿的太多了,連床板都給拆走了。”
祁琅羞澀地低下頭:“父皇,別這麼說,怪不好意思的。”
皇帝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平白砸死一個女兒沒有任何價值,他說:“是誰給你檢測的,把你的檢測報告拿過來。”
“他叫阿諾德,是帝科院院長的關門弟子。”
祁琅坦蕩把自己的檢測報告遞過去,反正這都是真的,只不過是隱瞞了最重要的資訊而已。
聽到阿諾德的名字,皇帝眼神閃了閃,他接過報告單,隨意翻閱著,直到看見最下面源核潛能那一行寫著的,鮮紅碩大的超三s紅字,瞳孔微微一縮。
他緩緩摩挲著報告單,抬起頭,盯著狀似乖巧跪在地上的祁琅,她也抬著頭,微笑著,坦然地回視著他的目光。
如果總管站在這裡,他就會發現,這一刻這對父女倆的表情,出奇的相似。
皇帝深深注視著祁琅許久,終於開口:“你的投資攢夠了嗎?”
祁琅心頭一喜,哀愁地搖搖頭,意有所指地長嘆口氣:“還沒有呢,至少還差六——”
“好了,你可以走了。”
沒有撈著油水,祁琅臉一塌,哀哀慼慼又要開始嚶嚶嚶,皇帝指著她,語氣說不出是縱容還是警告:“這段時間給我安分一點,明白嗎?”
祁琅一頓,久久看著皇帝,突然咧嘴一笑:“當然,我尊敬的父皇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對不起大家,沒放出宗先生,下一章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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