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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蒂安在哪兒?”

阿諾德攔在奧菲莉亞面前, 死死盯著她,低聲吼著:“大皇子想做什麼?你又打算對她做什麼?”

風情美豔的第一名媛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阿諾德,你摸著良心說。”

奧菲莉亞想到剛才那女人對自己的調戲,呵呵冷笑:“蒂安,是吧, 那家夥兒, 她是能被我怎麼樣的嗎?我看她倒是挺有潛力能把我怎麼樣的。”

“所以你果然是見到了她。”

阿諾德表情卻更冷:“大皇子要把她帶哪兒去?是你下的手?還是你協助誰下的手?”

奧菲莉亞剛想說話, 看了看周圍,又看著阿諾德, 表情一點點玩味起來。

“等一等, 我才發現, 我看見了什麼。”

奧菲莉亞不答反問, 悠悠說:“是誰說這些骯髒而毫無意義的宴會他再也不會來了?是誰說把他自己的寶貴時間浪費在虛假的貴族禮節中是無比可笑的事了?怎麼著, 現在就自己來打自己的臉了。”

阿諾德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他很快就恢復過來,他不耐說:“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我只要知道她在哪兒?”

奧菲莉亞無語了,她雙手抱胸, 下巴抬高:“我看你是做實驗把腦子都做懵了, 我可是大皇子殿下的未婚妻,我憑什麼背叛大皇子告訴你讓你去壞他的好事, 你覺得我像傻的嗎?”

“現在跟我拖延時間還有意思嗎?”

阿諾德壓低聲音:“咱們認識這麼多年,奧菲莉亞,你有多心狠手辣我還不知道?大皇子現在權勢愈盛、對政界的侵蝕更深, 你們喬伊斯家族在他眼中的地位可是越來越不行了,我聽說他還正在扶持格林家族意圖逐漸取代你們的地位,這你能忍?還模範未婚夫妻,我看有機會你能毫不猶豫一刀子捅死他。”

“唉。”

奧菲莉亞聽了他的話,也不生氣,慢慢卷著自己鬢角的碎髮,頗為欣慰:“我真高興,這些年你的腦子還沒有徹底生鏽,果然不愧是當年險些與我訂立婚約的男人。”

“是啊。”

阿諾德冷笑:“險些被你當成踏腳石踩碎的男人。”

“喂。”奧菲莉亞不滿說:“說得你多委屈多無辜一樣,難道不是你給我下毒險些毒死我嗎?我這麼美麗的女人要和你訂契,你他媽二話不說居然要弄死我,你是人嗎?人家是衣冠禽獸,你連禽獸都不是!”

被外界風傳藕斷絲連舊情難忘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又扭過頭去,滿臉相看兩相厭。

阿諾德:“告訴我她在哪兒?”

“現在還不行,我得再拖延一段時間。”

奧菲莉亞坦坦蕩蕩:“我可不能惹大皇子懷疑,這個模範未婚妻的牌子我還得好好立著呢,你再等等,咱們聊一會兒天,讓大皇子知道了,那個蠢貨今天佔有慾被激怒,我好藉機把他外面那幾家小情兒的家族給收拾了。”

阿諾德聽她不說,二話沒說轉身就要走,奧菲莉亞連忙拉住他:“我看你真是瘋了,你風風火火的來,攔我面前又風風火火地要走,你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

到底是這麼多年的交情,阿諾德還是為數不多知道她本性的人,奧菲莉亞把他當朋友看,當然不能眼看著他找死。

阿諾德像是沒聽見,冷著張臉就要走,奧菲莉亞盯著他,突然笑了:“阿諾德,你知道你現在讓我想到一個什麼詞嗎?”

她輕聲慢語:“關心,則亂。”

阿諾德驟然僵住。

“我只見了她一面,沒說幾句話,但是我已經看出來,她一定不是會任人宰割的人,恰恰相反,她的智慧和狠辣出乎我的意料,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看起來甚至沒有弱點,我用盡手段也沒辦法在她面前佔據上風。”

奧菲莉亞看著他的背影,慢悠悠說:“而你呢,你們應該認識好幾個月了,看起來你們的關係不錯,那你應該遠比我更懂她,你該知道她有多強大,又有多狡猾,她怎麼可能輕易被迷惑、被陷害,但是你還是來了,衝進這個詭譎混亂的陷阱裡,衝到我面前直愣愣要去找她——”

“——她是我投資人而已。”

阿諾德突然冷硬地打斷她,一雙淺藍色的透著無機質的眸子看著她,彷彿冰封的屏障護住心房,封鎖住所有心緒,不容許任何外來的刺探和情緒外洩,他平靜說:“她身上有我最需要的東西,她對我來說具有無可替代的價值,我不能眼看著她受到傷害。”

是的,就是這樣。

她的血,她的特殊源能,她身上有他為之奮鬥半生的心血和秘密,她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獨一無二的珍寶。

僅此而已。

“是嗎?”

奧菲莉亞深深凝望著他,挑了挑眉。

“騙自己很有意思嗎?”

阿諾德慢慢握緊手,面色不變:“我沒有騙自己。”

奧菲莉亞嘖嘖兩聲,倒是放開他,取出一根煙,點燃了慢慢地抽著。

“世上大半的男人是蠢貨,包括但不限於,愚蠢自大,被愛情衝昏頭腦,以及自欺欺人、忐忑不前。”

奧菲莉亞頗為感慨:“我一直以為你不是,然而現在很高興地看見,你也終於邁入了蠢貨階層。”

阿諾德黑了臉:“奧菲莉亞。”

“行行,你也就在我面前擺威風,有本事你去她面前擺啊。”

奧菲利亞不屑地擺擺手,剛要說話,突然餘光瞥見一個閃閃躲躲的身影,她眼神一冷,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他後領,涼涼說:“怎麼,這是要去哪兒?”

奎因整個人都是一僵,宛如老鼠見了貓,顫顫巍巍轉過身,看著奧菲利亞笑眯眯的臉,縮了縮脖子,弱弱說:“姐姐...”

“你個蠢貨,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人家拉你上賊船,你還屁顛屁顛往上跑,生怕人家船提前開了。”

奧菲利亞恨鐵不成鋼揉著自家傻弟弟的頭:“上次醫院還沒去夠是不是?你就非得涼在人家手上才高興是不是?”

奎因眼神瞬間驚恐,結結巴巴:“姐姐...你...你說什麼意思?”

難道姐姐也知道他們綁架蒂安公主出氣的事兒?

奧菲利亞看著他,看得奎因頭皮都發麻了,才輕輕“呵”了一聲,低聲說:“你信不信,你的約翰尼那些小夥伴他們,現在已經涼了?”

“...”奎因當場就要尖叫出來,奧菲利亞一巴掌糊上他後腦勺,生氣說:“不爭氣的玩意兒,我喬伊斯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長腦子的,如果有回爐重造的功能,我第一個把你送進去。”

奎因慘遭親姐恐嚇,瞬間淚眼汪汪,奧菲利亞直接無視掉,並冷酷無情地表示:“你今晚就跟在我身邊,一步也不許離開,今天回去之後立刻給我在家面壁一個月,一步不許踏出房門。”

“姐——”奎因下意識揚聲抗議,奧菲利亞凌厲的眼風掃過來,他聲音立刻低下來:“但是約翰尼他們...”

他剛想說約翰尼他們還在等他,但是突然想到姐姐剛才那句涼了,頓時話被噎在嗓子裡,不敢吭聲了。

奧菲利亞收拾完弟弟,轉過頭,看見阿諾德正凝視著窗外,神色晦澀難明。

這是奧菲利亞從沒見過的阿諾德。

就像冰冷傲慢的機器有了生命,刻板的資料程式碼編織成情緒——有什麼無心無情的東西,慢慢活了過來。

奧菲利亞突然搖頭失笑。

她突然對那位蒂安公主升起了更強烈的好奇心,她也突然對自己的選擇升起無比堅定的信心。

也許她正在親手推動一個奇蹟的誕生呢。

“別苑跨河對面的山裡,藏著三皇子偷渡過來的一批貴重物資,大皇子明面上派人正面搶奪,雙方正在激戰,背地裡卻已經挖出來一條密道,讓約翰尼等人帶走山洞裡的特殊物資,剩下的全部炸掉,意圖驚動親衛軍和皇帝陛下,制裁三皇子的野心。”

奧菲利亞低聲說:“至於蒂安公主與麗塔公主,則是作為替罪羊,她們會成為大皇子與三皇子爭鬥的蒙羞布死在裡面,給皇帝一個臺階,讓他順勢對兩位皇子輕拿輕放。”

相對於兩位大權在握、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之間真刀真槍的爭鬥,兩位無權無勢的公主因為恩怨口角造成的顯然更容易被隱藏也不需要多費心處置——哪怕這看起來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甚至連證據都缺漏得可笑,但是誰在意呢,皇家有太多無疾而終的秘聞,也並不缺這一件。

“好了,我說完了。”

奧菲利亞攤一攤手:“你現在可以走了,去找你的“投資人”去吧,時機趕得好,說不定你還可以來一次英雄救美呢?”

阿諾德轉身往外走,走著走著,卻突然頓住,轉身看著漫不經心端著酒喝起來的奧菲利亞。

“奧菲利亞。”

“嗯?”

奧菲利亞抬頭看他:“怎麼,不急著走了?”

“我只是突然想告訴你,我並不是不瞭解她。”

阿諾德突然惡劣地對她一笑:“比如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會按照你的計劃行事,並且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奧菲利亞愣住了,還沒來得及說話,餘光突然瞥見兩個年輕男人穿過人群,徑自走到那邊正在談笑的貴婦人們中央,對著最中間的女人謙恭行禮。

周圍的人都漸漸安靜下來,驚疑不定看著他們兩人。

“尊敬的尤拉公主殿下。”

金髮碧眼的副侍衛長抬起頭,一雙碧色的眸子閃動著真摯的擔憂之色,他拉過旁邊的黑髮冷峻少將,朗聲說:“經過我的再三尋找,我確定,我的主人,尊貴的蒂安公主殿下剛才失蹤了,林絕少將親眼看見她被麗塔公主殿下扶進一座小樓,而我們在申請進入搜尋時卻被守衛的人拒絕,他們說並沒有任何人進出,我對此非常擔憂,請求您,尊敬的公主殿下,允許我們稍稍打斷宴會,帶領守衛搜查尋找公主殿下。”

周圍的所有聲音驟然消失,所有目光匯聚在萊斯與林絕身上,包括奧菲利亞在內,無數人隱隱白了臉。

她竟然...竟然敢就這麼把事情捅出來鬧大了?

她怎麼敢?她不怕得罪兩位皇子?她不怕死嗎?

尤拉微微一怔,下意識看了看自家妹妹的臉色,果然見她翻了個白眼,一副見怪不怪的生無可戀。

“我就說...”

貝芙娜喃喃著:“完了,好好的秋宴,又完了...”

尤拉忍不住想笑,用拳抵著嘴角,咳嗽了兩下,才端起總司令夫人的威嚴。

“兩位公主不一定是失蹤,也有可能是貪玩跑去哪裡了,不過你們的忠誠和謹慎,值得稱讚。”

尤拉環視周圍,慢條斯理說:“大家不必擔心,宴會將繼續進行,也不必驚動父皇陛下,我將先派遣一隊守衛交由你們,協助你們尋找兩位公主。”

尤拉公主殿下曖昧偏袒的態度出乎意料,讓奧菲利亞臉色陰晴不定,她忍不住轉過身,尋找著阿諾德的身影,才看見不知何時他已經消失在大廳中。

她抿了抿唇,走到陽臺往下張望,才在花園角落裡發現阿諾德的身影,在他面前,還站著一道全身都籠在黑袍中的身影。

“阿諾德。”

克里斯抬了抬黑袍的兜帽,用髮膠精心固定的髮絲被壓得微微有些凌亂,黑袍下隱隱露出華麗禮服的一角。

“你來得正好,穿上這個,跟我來。”

他也扔給阿諾德一件黑袍,擺了擺頭:“她正需要你的幫助。”

阿諾德看著克里斯淡定的表情,神情也漸漸鬆懈下來,他的嘴角無知無覺勾起來,卻又突然輕輕哼了一聲。

“我就知道,她沒我是不行的。”

他披上黑袍,緊了緊領口,抬了抬下巴:“在哪兒,走吧。”

......

“好久不見啊。”

當對面的宗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祁琅下意識扭頭,掐著塞壬的臉對著他的眼睛仔細看自己的臉。

淺紫色的眼睛像剔透的鏡子,折射出一張精緻美麗的小臉,那是屬於蒂安公主的臉。

然後祁琅就納悶了。

這是自己真正的臉啊,她一向出現在宗政面前要麼是易容了要麼是戴了面具的,這張真臉按理說他不應該認識的啊。

祁琅暗自嘀咕,沒注意宗政在那一刻驟然沉下來的眼神。

他那一雙漆黑幽沉的眸子終於定在塞壬身上,看著那個海妖般美貌病弱的青年被掐著下巴、怔怔看著近在咫尺的祁琅,他握著手杖的手慢慢摩梭,又緩緩握緊。

“怎麼。”

宗政意味不明地笑:“這才多久,祁小姐就不認識我了?”

祁琅砸吧一下嘴,平復一下不知道何時就掉了馬的心情,放開塞壬,轉頭看向宗政,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這怎麼會呢,誰能忘了宗政宗先生呢,我只是沒料到我們能在此重逢,實在太激動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宗政說:“很激動?”

“那可不,特別激動。”

祁琅扶著塞壬向他走過去,邊殷勤地噓寒問暖:“宗先生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宗政慢悠悠說:“挺好的。”

“我看不是吧。”

祁琅把塞壬扶到一邊,嗔怪對他說:“這手杖都扶上了,看著是瘸的挺嚴重的,您還不好好在家休息,來這荒郊野嶺的湊什麼熱鬧。”

“...”宗政似笑非笑:“如果要說是湊熱鬧,祁小姐比我還積極吧。”

祁琅不置可否,讓塞壬靠坐在石壁上,從空間紐裡掏出來藥劑塞給他,言簡意賅:“喝。”

“...”塞壬看著手上一把藥劑,眼神發直。

“真麻煩,多大人了還怕苦。”

祁琅嘆了口氣,拿過來一支藥劑扯開蓋子就往他嘴裡灌:“來吧,我喂你,喝完了趕快好了。”

塞壬眼看那藥劑就要往自己鼻子裡灌,連忙握住:“不用,我自己喝。”

祁琅滿意,柔聲細語:“乖,這才是好孩子。”

塞壬:“...”我看你是玩我上癮了。

宗政靜靜看著兩人相處的一幕,唇角微笑的弧度越來越淺,某一種角度看過去,竟顯出難以言喻的涼意。

祁琅看塞壬忍氣吞聲吃藥了,才站起來,溜溜達達走到宗政旁邊,用閒聊似的語氣:“怎麼著,您也看上這批貨了?”

“這批貨本就該是與帝曼街交易的。”

宗政好脾氣地回答她,不急不緩的語氣,像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一件多麼驚人的秘聞:“但是我看,好像有人並不想讓這批貨到我手裡,怕出了岔子,我也只能先行一步,親自來看一看。”

“厲害厲害。”

祁琅表示對宗老闆身先士卒的行為十分欽佩:“能把搶劫說得這麼高風亮節,這種臭不要臉的精神,實在是我輩楷模啊。”

“祁小姐也不差啊。”

宗政笑看著她,也頗為感慨:“看您這作風,如果我再晚來一步,這裡就該被搬空了吧。”

祁琅謙遜說:“哪裡哪裡,還是宗先生厲害,竟然能在大皇子和三皇子眼皮子底下又生生挖一條道出來,不像我,還得伏低做小跟著人家走,連兄弟都受了傷,辛辛苦苦才走到這兒,結果一看,您早已經好端端站這兒了,唉,這人比人啊,有時候就是氣死人。”

宗政淡笑不語,祁琅又扭頭往他身後張望,一派天真無暇的好奇:“話說您到底是從哪兒挖進來的?就您一個人啊,您這小弟們也太不靠譜了吧。”

宗政聞言,微微低頭,看著她清亮亮的大眼睛,莞爾一笑,雲淡風輕:“怎麼,你看我一個人,想獨吞物資、殺我滅口啊。”

祁琅羞澀扭手指:“這怎麼會呢,宗先生你把人想的太壞——”

宗政抬起手杖,在旁邊的箱子上微微一碰,那用太空隕鐵所造的箱子連帶著裡面的物資瞬間融化成液體,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蝕聲,地面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坑。

祁琅看了看那個大坑,又直勾勾盯著那個暗金色的權杖,意味不明地“哇”了一聲。

“我的人埋伏在外面的每個角落,我告訴過他們,如果我死了,一定要讓你與我葬在一起。”

宗政好整以暇看著祁琅,眉眼彎彎,清俊的眉目溫和美好:“祁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樣。”

祁琅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你愛我愛得太變態了,像你這種人設在小說裡只能是個惡毒男配,最後被正義的男主角一刀砍下腦袋的那種。”

宗政淡淡一笑,卻說:“那也得正義的男主角能活著走到我面前才行啊。”

這傢伙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柴米油鹽不進,居然還拿著重型殺傷力武器,祁琅撓撓頭,只能遺憾地把殺人滅口的蠢蠢欲動揉吧揉吧再塞回去。

她長嘆口氣,露出真摯悽楚的表情,好商好量:“宗先生,那您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我來都來了,冒著多麼大的風險,辛辛苦苦來這一趟,你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

宗政仰頭想了想,也嘆息一聲,溫聲細語:“我來一趟也是很辛苦的,要不然給你分個兩成?”

祁琅笑嘻嘻的表情瞬間一變,扭頭就走:“算了,我還是去告訴父皇大家同歸於盡吧。”

宗政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抬起手杖,卻指著旁邊靠坐著喝藥的塞壬,散漫說:“你走了,他呢?”

塞壬被那兇殘的手杖指著,嘴裡的藥險些噴出來,連連咳嗽。

宗政看著祁琅轉過身來,嗓音低柔,意味不明:“你就不管你的...兄弟了?”

塞壬也不由看向祁琅。

在兩個男人的目光中,祁琅昂著脖子,超大聲說:“像你這種反派是不會明白兄弟間的義氣的,為兄弟兩肋插刀是榮耀,我理解他,為我而死他心甘情願!你動手吧,我將來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塞壬一把把空的藥劑瓶扔過去,是可忍熟不可忍誰他媽義氣要為你死啊你這只牲口!

宗政看她沒有要為塞壬要生要死,仍是那一副喪心病狂的兇殘樣兒,反倒是笑了。

他慢慢翻轉手臂,卻沒有放下,反而把手杖轉向祁琅。

頭頂明亮的光照亮暗金色的花紋,在圓潤優雅的弧度中漸漸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小朋友。”

他靜靜凝視著她,突然又輕輕喚起初見時的那個稱呼,慢悠悠的,帶著說不出的柔和與蠱惑。

“來。”

他慢條斯理地,對她招了招手,眸色溫柔:“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第一次看見了她的真容,也許是這一夜這一刻的氣氛太好,也許是她不該帶一個年輕男人進來。

他好像有一點,忍不住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宗政(禮貌臉):請大家避讓一下,我要開始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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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海(科普小講堂):變態,是指胚胎發育期內動物外形、內部結構和生長習性上的一系列變化,主要例子有……主要治療方法有:弄死他,或者日了他嘻嘻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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