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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登徒子

榮國府,賈政的書房。

賈琮弄了兩個國子監的名額,想著讓賈寶玉,和賈蘭去國子監讀書。

寶玉這傢伙,屁股好了以後,天天往大觀園裡跑,一待就是一天,不到天黑不出來,賈琮都看得有點礙眼了,只能讓他去讀書了。

“二叔,這是兩個國子監的入學名額,我想讓寶玉和蘭哥兒去國子監讀書,我們賈家就他們兩個,在讀書上面有點天分,其他人都不是那塊料。

蘭哥兒讀書很用功,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的,寶玉天分不錯,就是不太上心,現在年紀大了,也不能一味地廝混了,是時候用功讀書了,不知道二叔是什麼想法?”

賈政道:“我自然是希望他們都能夠成器,能夠光宗耀祖,我臉上也有光彩,只是寶玉的情況你也知道,老太太護的厲害,我也不好惹老太太不開心,這件事,你可有什麼辦法?”

賈琮道:“上次寶玉捱打,我和老太太說過,我說,二叔打寶玉那是恨鐵不成鋼,只要寶玉知道上進了,二叔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捨得打他呢,等他傷勢好了,就讓他讀書去吧。”

賈政微笑頷首:“琮哥兒,你說的不錯,說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我就是這麼想的,老太太怎麼說?”

賈琮道:“老太太既沒同意,也沒反對,直說等寶玉好了再說吧,看那意思有點鬆動了,老太太雖然寵寶玉,心裡也是希望他能夠出人頭地的。

這件事,二叔強硬一點就行,只要不是像上次那樣打寶玉,老太太不會和你作對的,寶玉能上進,老太太心裡也喜歡。”

最終在賈琮的遊說下,賈政下定了決心,兩人一起找到賈母,跟她說了此事。

賈母雖然有點擔心寶玉不高興,但也知道這都是為了寶玉好,猶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讓人把寶玉和賈蘭叫了過來,王夫人和李紈也都跟了過來。

賈政直接說了,讓他們二人去國子監讀書的事情。

王夫人和李紈聽了,自然都很高興,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出息呢?

真要是能夠有所成就,出人頭地,那自己臉上也有光不是。

自從賈琮強勢崛起以來,邢夫人可是抖起來了,雖然賈琮過繼到東府了,但是畢竟還有那麼一層關係存在。

再說東府也沒有長輩了,賈琮還是把他們當做長輩,一樣的孝敬他們,倒也沒有太大的分別。

要是寶玉和蘭哥兒,都能夠爭氣,自己也不用再受氣了。

賈蘭一心放在讀書上,能去國子監讀書,自然非常高興,連忙躬身道謝。

寶玉可就不一樣了,他的心思可不在讀書上,他最大的樂事,就是和那些姐妹,以及那些丫鬟們在一起玩鬧。

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但是在賈政面前,他卻是一點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乖乖的點頭應允。

心裡卻打定主意,等自己老子走了,就在老祖宗面前撒撒嬌。

讓老祖宗給自己出面,拒絕了出去讀書的事情。

出去讀書,哪有在家玩好啊。

賈琮開口道:“為了讓你們,能夠快速的融入同窗之中,你們就住在國子監吧,半個月回家一次,在外面不要丟了我賈家的臉。

寶玉你是當叔叔的,要多照顧一下蘭哥兒,更要好好的讀書,若是連自己的侄子都比不過,那可就讓人笑話了。”

賈寶玉撇了賈琮一眼,心裡暗罵,都是你這個王八蛋搞的鬼,好好的幹嘛讓我去讀書啊,我招你惹你了嗎?

只是在賈政面前,他可不敢造次,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等到眾人都走了以後,寶玉可憐兮兮的道:“老祖宗,我不想去國子監讀書,我在族學裡讀書也是可以的,你去幫我跟老爺說說吧。”

賈母看到寶玉的樣子,頓時就有些心軟了,剛想開口答應,想到賈琮的話,逐漸冷靜了下來。

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寶玉啊,我也捨不得讓你離開,你老子這次發了狠了,我也不好太過阻攔,那畢竟是你老子,也是為了你好。

你要是不願意讀書也行,那就像以前的琮哥兒那樣,給你一個莊子,你搬到莊子上去住吧,你要是能夠自己養活得了自己,你以後想怎樣就怎樣,也不會有人管你了。”

“老祖宗,你要把我趕到莊子上去嗎?”

賈寶玉聽到賈母這麼說,頓時有點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老祖宗怎麼就不疼我了呢?

玉不琢不成器,想到這裡,賈母道:“不是我要趕你,是你老子的意思,你自己考慮考慮吧,是去讀書,還是去莊子上,你自己做決定吧。”

賈寶玉愣怔了半晌,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第二天,賈寶玉和賈蘭,每人各自帶了一個小廝,在賈政的帶領下,去了國子監,開始了讀書的生涯。

······

賈琮的日子,也漸漸的步入了正規。

除了隔三差五的,去戴權家裡撒撒種子,和美人親熱一番。

其餘時間,上午陪著林黛玉練武,下午去找寶釵說說話,要不就去妙玉哪裡喝喝茶,偶爾也跟三春在一起玩鬧一陣。

晚上有眾美人相伴,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這日上午,陪著林黛玉鍛鍊完身體,又在一起吃了午飯,便一起去園子裡閒逛。

遠遠的看到探春走了過來,來到近前笑道:“三哥哥,林姐姐,你們兩個也太黏湖了吧,天天膩乎在一起,妹妹看了都有點吃味了。”

林黛玉衝著賈琮一笑,沒有說話。

不過心裡卻暗暗得意,琮哥哥雖然女人不少,但是陪我的時間卻是最長的,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陪著我,琮哥哥是最喜歡我的。

天天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心裡自然開心。

賈琮笑道:“三妹妹這是要去哪?”

探春道:“三哥哥,你跟我來這邊,妹妹跟你說幾句話?”

說著,拉著賈琮往一邊走去。

林黛玉看了二人一眼,打趣道:“你們兄妹倆說什麼悄悄話呢?居然連我也瞞著?”

探春回頭笑道:“林姐姐,你天天霸佔著三哥哥還不夠嗎,妹妹就借一會兒你還不願意,小心我們天天過來跟你搶人。”

林黛玉被說的臉上一紅,開口啐道:“呸,我才不稀罕呢,你喜歡就留給你吧,我到櫳翠庵喝茶去,不打擾你們兄妹說悄悄話了。”

話言未落,林黛玉就順著腳下的小徑,往前走去。

賈琮笑了笑,轉頭看向探春道:“你這丫頭,還搞得神神秘秘的,現在好了,這裡沒有人了,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一顆石榴樹下。

探春看了賈琮一眼,猶豫了一下道:“三哥哥,是這樣的,姨娘這幾天老是來找我,她說三哥哥手裡有她的把柄,想讓我幫她討回去。

本來我是不想管的,可是姨娘天天來煩我,妹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來找三哥哥,要是可以的話,三哥哥就把那證據還給姨娘吧,妹妹在這裡謝過三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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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心中瞭然,原來是為了趙姨娘的事情。

這倒也情有可原,那趙姨娘畢竟是她的親孃,不可能不管她的。

只是自己手裡,哪裡有什麼證據,想給也給不了啊,當初之所以那麼說,只是為了嚇唬嚇唬趙姨娘罷了,免的她不長教訓,一味地胡來。

賈琮想了想道:“三妹妹,按說你開口了,哥哥不應該拒絕你,只是我手裡真的沒有姨娘的把柄,當時確實從馬道婆那裡弄了一些證據。

只是看在三妹妹,和環兄弟的面子上,我一把火連同馬道婆一起給燒了,之所以跟姨娘說,我手裡有她的證據,只是為了震懾她,不想她再走錯路罷了。”

探春聽了賈琮的話,有些狐疑的打量了賈琮兩眼,心裡也不禁思量了起來。

不知道三哥哥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是真的如他說的沒有證據呢,還是不想給呢?

以三哥哥和自己的關係,上次既然沒有說穿,應該不會再翻後賬的,他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應該確實像他說的那樣,是真的沒有證據了。

看來只能回去,如實的告訴姨娘了。

探春開口道:“多謝三哥哥,一直以來對妹妹的照顧,下午妹妹做東,請三哥哥小酌幾杯,以表妹妹的心意,還請三哥哥一定要賞臉才是。”

見探春相信自己,賈琮還是很欣慰的。

開口笑道:“三妹妹盛情相邀,哥哥自然不會拒絕,等會一定前往,討三妹妹一頓酒吃。”

探春笑道:“那妹妹先回去準備準備,等會三哥哥自己來秋爽齋就行。”

賈琮點點頭道:“三妹妹先去忙吧,我再去轉轉,等會就過去。”

看著探春離去,賈琮轉身往蘅蕪院走去。

來到院子裡,就看到鶯兒坐在門口,正在那裡打絛子。

看到賈琮來了,連忙站起身來,笑嘻嘻的道:“姑爺來了,我們姑娘在裡面歪著呢。”

聽說寶釵在休息,賈琮也沒有急著進去,坐在門口,一邊看著鶯兒打絛子,一邊跟她閒聊。

“鶯兒今年多大了?”

鶯兒手裡打著絛子,一面答話:“姑爺,奴婢十五歲了。”

賈琮拿過一個絛子一邊看著,一邊問道:“你本來姓什麼啊?”

鶯兒道:“姓黃。”

賈琮笑道:“這個姓名倒對了,果然是個‘黃鶯兒’。”

鶯兒笑道:“我的名字本來是兩個字,叫做金鶯,姑娘嫌拗口,只單叫鶯兒,如今就叫開了。”

賈琮道:“鶯兒,這絛子怎麼和我身上的有點像啊?”

鶯兒抿嘴一笑,道:“姑爺,你身上帶的絛子,和你屋裡用的絛子,都是我編的,襲人姐姐見我編的好,就把這個活計都交給我了。”

賈琮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怎麼看著做工都一樣呢,襲人倒是會偷懶,卻是麻煩你了,不過你確實是心靈手巧。”

聽到賈琮這麼說,鶯兒臉上堆滿了笑容。

“這也不麻煩什麼,平時也沒有多少事情,有空的時候就編一些,足夠姑爺用了。”

見鶯兒嬌腔婉轉,語笑如痴,賈琮笑道:“等我和寶姐姐成親了,你跟著一起嫁過來吧。”

鶯兒抬頭看了賈琮一眼,含羞帶喜的點了點頭,眠嘴一笑道:“姑爺,你還不知我們姑娘,有幾樣世上的人沒有的好處呢,模樣兒還在其次。”

賈琮聞言一笑,對鶯兒這話,有些不置可否。

自己可是在寶姐姐身上,都探索了個遍了,除了沒有行夫妻之事,其他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有什麼好處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不過,還是略有興趣的問道:“噢,是什麼樣的好處呢,我探索了這麼久居然沒有發現,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鶯兒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家姑爺真是太有意思了。

還不等兩人再開口,身後傳來了一聲冷哼。

“哼,你們兩個不但擾人清夢,還在一起胡嚼舌根子,在背後編排人。”

賈琮回頭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薛寶釵已經站在了身後。

站起身來笑了笑道:“剛過來看到寶姐姐在休息,怕你休息不好,就沒進去打攪你,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呢?”

薛寶釵道:“你們兩個連說帶笑的,我還能睡得著嗎?今天怎麼你自己過來的,林妹妹呢?沒和你一起嗎?”

賈琮道:“林妹妹去妙玉那裡喝茶去了,我就過來找寶姐姐了。”

薛寶釵有些好奇,以前兩個人都是一起過來的,自從住進了蘅蕪院,賈琮單獨過來的時候就比較少了,難道是吵架了,沒聽說過兩個人吵架啊。

“琮兄弟,你是不是惹林妹妹生氣了?”

賈琮笑道:“想什麼,路上碰到三妹妹找我,林妹妹就自個兒走了,我和三妹妹說了幾句話就過來了。”

薛寶釵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兩鬧彆扭了呢,你是進來坐會,還是一起去櫳翠庵找妙玉喝茶?”

賈琮笑嘻嘻的道:“來都來了,自然要坐一會了,聽鶯兒說,寶姐姐身上有幾樣世人沒有的好處,我正好可以探索探索,體驗體驗。”

薛寶釵聞言,臉上瞬間彤紅彤紅的,“呸”了一聲道:“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