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全忠的事東窗事發了?
不可能,那麼大威力的爆炸,現場都徹底毀了,留不下任何痕跡……
林建生報警?
也不可能,他自己的屁股就不乾淨,讓警察介入進來不是自找麻煩麼。
那就是楊建福和苗錦繡了。
之前的事一定讓他們很不爽,同時,他們知道一般法子對我沒用,所以動用官面關係來整我。
嗯,一定是這樣,苗錦繡的孃家,不是很有權勢麼,這老孃們有這個能力。
媽的,這對狗男女肯定有一腿。
老夏也真是的,長那麼帥還讓人偷雞,難道是那方面不行?
也有可能,是那個姓蔡的女警找上門來。總有一種預感,還會再見到她,而且不會是什麼好事。
一路各種唸叨,何辰來到28層。
總裁辦公室門口,Amy一看見他,衝他揮揮手,“在這呢。”
“嗯。”
何辰點點頭,大步走過去。
門是開著的,兩個穿警官制服的男子,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一看到他進來,一同站起來。
夏凌雪仍坐在辦公桌後,眸子望向男人滿是狐疑。
“兩位警官,你們搞錯了吧?”何辰進到裡面,一臉無辜,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啊,平時尊老愛幼,扶貧濟困,團結友愛,勤儉節約,幫小朋友寫作業,陪老大娘跳廣場舞……幹的那都是好事。作奸犯科的事,可一件都沒幹過,不信你們可以問夏總還有Amy小姐,她們可以為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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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夏凌雪跟Amy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心裡的擰巴。嚴肅一點行嗎?站在你面前的可是警察!抓壞人的!!!
兩名警察也是愕然,好一會,回過神來。
二話不說,上去按住他,將胳膊扭到背後,並且“咔。”的戴上手銬。
“你們這是幹什麼?”
何辰一臉不適地道。
夏凌雪和Amy沒有說話,但是同樣想知道理由。
這時,其中一名警察亮出一張白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什麼,大紅章看上去格外刺眼。
“何辰,你涉嫌故意殺人,我們依法將你逮捕,這是拘捕令,你看一下,沒有疑問的話,就跟我們走吧。”
殺人!?夏凌雪和Amy心中一震,一臉驚疑地看著何辰。
何辰鼓了下腮幫子,沒好氣地道:“不看,誰知道真的假的……我就想問一句,你們懷疑我殺了誰?”
“王阿狗。”警察道。
聽到這個名字,何辰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一個白痴猥瑣男的形象,心裡一陣惡寒,隨後叫起屈來:“冤枉啊,我對天發誓,從出生到現在,絕對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
兩名男警聽了互相對視一眼,齊聲道:“有什麼話待會再說,現在你說什麼也沒用。”
兩人一本正經的臉上,均暗含若有若無的冷笑。
何辰看在眼裡,幾乎已經完全確定,就是楊建福苗錦繡在陷害自己,不由一陣蛋疼。
為什麼不肯消停點?為什麼非要鬧得我活你死?那,死吧……他正在心裡默唸著。
夏凌雪忽然問道:“老實說,是不是你做的?”
何辰抬起頭,咕噥道:“夏總,你這話問得好有水平,就算是我做的我會主動承認?”
“不是就不是,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夏凌雪喝斥一句,撇撇嘴,“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一出嗎?”
“大概猜到了。”何辰苦笑,點點頭。
夏凌雪冷哼一聲,“你算是把繡姨惹火了,警局局長苗錦城是她親大哥,捏死你跟捏死螞蟻一樣。”
這話何辰聽著,好不彆扭,臉色難看地回應道:“夏總,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夏凌雪正要再說些什麼。
警察在一旁催道:“行啦,別廢話了,上頭催得緊,我們不能多留,再見夏總。”
說罷,推著何辰往外走。
何辰走出門口,忽然想起什麼,扭頭,望著臉色凝重的兩女,大大咧咧道:“不要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
兩女聽了差點沒一頭栽倒。
在各種異樣的目光中,何辰與兩名男警離開大廈,來到外面,只見好幾輛警用車停在那裡,數十名荷槍實彈的特警在原地待命,訝然道:“至於整這麼大場面嗎?”
“聽說你是高手,所以要以防萬一。”
一名警察咧嘴笑道。
隨即,何辰被帶上一輛警車。一上去坐下,立刻有人拿著手鐐,腳鐐譁啦啦給他套上。
頓時感到身上一沉,那些玩意怕是不下三百斤,一看就是專門對付練家子的……
“還特麼準備挺充分。”何辰蛋疼地在心裡默唸。話音剛落,又有人拿著一隻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鋼鐵頭套走來,緊緊地箍在他頭上,頓時,只能用嘴巴呼吸,天知道有多不舒服。
接下來,車子開動,離開原地。
十幾名特警,坐在何辰的周圍,手裡的槍支保險開啟,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出發前,上頭再三交代,這人是個非同一般的武道高手,讓他們心裡頭頗為緊張……
警車呼嘯著穿過市區,就來到郊外,順著一條盤山公路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一處坐落山間的龐大建築前。
在特警的押解下,何辰從車上走下來。
抬起沉重的腦袋,望一眼眼前的建築。牆體高大堡壘森嚴,到處都是鐵絲網,一看就不是警局,而牆上的大鐵牌更是清楚地昭示著,這裡是“岩石監獄。”。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有名了,以至於他這個剛來東海一年多的人也知道。
三年前政府斥巨資修建,專門用來關押超級重犯。“有幸。”被關在這裡的,不是變態殺人犯,就是*,又或者黑幫老大,軍火走私犯……
總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放在外頭,全都是左手起腥風,右手下血雨,讓政府頭痛不已的主。
“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他在心裡暗念一句,乖乖跟著警察往裡走。
心知肚明這都是設計好的,也懶得去問這幫警察,為什麼還沒經過審問,直接把自己帶來這裡。
進到大門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大空地。
四面和頂上,全是胳膊那麼粗的水泥柵欄,看上去就像是巨大的籠子,籠子裡有一些體育活動設施,但是此刻一個人影也不見,一片死寂。籠子的後面,是一片低矮的圓柱形建築,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小“炮樓。”。
外圍,一群獄警紮成一堆抽菸打屁。不一會,幾個頭頭模樣的人,從一旁的大樓裡走出來。
迎上何辰一行,與他身邊的警察對視一眼,眼神裡滿是心照不宣。跟著,為首的一個腦滿腸肥的大胖子,一邊喘氣一邊笑著說道:“王隊長,李隊長,你們辛苦了。”
“為領導辦差,都是應該的。張獄長,人我們帶到了,該怎麼辦,相信領導已經吩咐過了。”兩名警察笑著回應。
“沒錯,苗書記都已經交代過了。”張獄長掃一眼何辰,玩味地點點頭。
何辰聽得納悶,忍不住問了句:“苗書記是誰?和苗局長是兄弟倆嗎?”
“什麼兄弟倆,苗局長本身還兼任著政法委書記,同時也是東海市的常委,堂堂的副部級大員。小子,你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連他的妹妹都敢惹……”一名警察滿是嘲弄地說道。此時此刻都已懶得遮掩,直接把真話講了出來。
說罷,一群人落井下石的冷笑。何辰則恍然地點點頭,多謝那副笨重的頭套,這個動作特麼跟沒做一樣。
“他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是該死。”
奚落地笑了一句,張獄長向兩名警察道:“二位許久不來一趟,中午就在我這吃頓便飯如何?”
“多謝張獄長美意,但我們哥倆沒福,還有公務在身,所以,改日吧。”
兩個警察客氣一番,帶著手下告辭離開。
張獄長揮揮肥大的手,一隊武裝到牙齒的獄警,跑步過來,將何辰團團圍在中央。
“送他去12號,然後讓他好好洗個澡。”
“是。”
獄警們轟然應諾,簇擁何辰往籠子而去。
籠子的入口,一道黑漆漆的鋼鐵閘門,等他們到了跟前,在轟隆聲中自動升起。
他們進去之後,又自動合上。
空曠的場地裡,一行人徑自往小炮樓而去,實在是*靜了,腳步聲聽著格外的清晰,瘮人。
距離那裡越近,一絲絲陰森壓抑的氣息,越是明顯的撲面而來,就像一道道陰風……
來自於那些小炮樓。準確的說,來自於小炮樓裡的囚犯。
“果然名不虛傳,全部都是高手。”何辰掃視一圈,在心裡暗念。
身邊那些獄警,鋼盔裡的臉明顯都泛著懼意,還有濃郁的戒備之色,顯然對那些囚犯很是害怕,哪怕他們被關在炮樓裡面。
不久,來到一座小炮樓前。
一名獄警在牆上按了下開關,炮樓下面的鐵門自動開啟。
“進去!”
“噢。”
何辰應一聲,矮著身子邁步走進去。
一股刺鼻的惡臭立即傳來,讓他差點當場吐出來。
藉著昏暗的光亮打量一下,只見四處全是粗糙的岩石牆,裡頭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張床,一隻便桶……
抬頭看向屋頂,只見一條手臂那麼粗的鋼索從頂部垂下,尾端吊一隻空著一面鐵籠子。
“吱嘎……”
鐵門關上,沒有一扇窗戶的炮樓,頓時陷入徹底的黑暗。幾乎同時,“嗡。”“啪。”鐵籠子掉下來將他給扣在裡面。
“草,也不提前通知一下,老子要是稍微站偏點,這下還不給砸成肉醬啊……”
何辰鬱悶地嘟噥了一句,話音剛落,“嘩啦。”一團水浪鋪天蓋地從頭頂倒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