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燈火搖曳著, 檀伽無聲笑了一下。
他道：“怎麼可能寫她的？”
燈泡一邊又拿了一塊甜糕塞嘴裡，整張臉都塞得鼓鼓滿滿的，然後理直氣壯地說道：“因為秋晏和秋晴都很好看！我在境森裡都沒比她更好看的女妖！”
檀伽刮了一下燈泡的鼻樑：“可我沒你當著秋晏的面說這樣的話。”
燈泡吃著嘴裡甜滋滋的甜糕, 知道這大部分都秋晏做的，秋晴做糕點時手藝生疏，明顯沒有秋晏好, 吃人家的嘴軟嘛, 他哼哼兩聲，說道：“我那怕她太驕傲！”
檀伽揉了揉燈泡的耳朵, 折了折又抓了抓, 手感十足愜意。
燈泡舒舒服服地在檀伽懷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然後說道：“那師父你覺不覺得她好看？”
檀伽的視線正落在話本第一行字上——【三月, 春暖花的時, 身自佛門聖地的佛未想會在這一日被五花大綁送上黑山，被那女匪扛著連夜送進洞房。】
他的唇角漾著溫柔平和的笑, 聽到燈泡的話，想起的卻第一次秋晏時，她七孔冒黑煙還噴火的樣。
檀伽的笑容大了一些, 他翻下話本第二頁，低柔如水的聲音聽得燈泡愜意極了：“好看。”
“師父, 那你快跟我講講今天這話本講的什麼, 等我睡著了，師父你再去沐浴。”
燈泡打了個哈欠, 抓著檀伽胸前的衣襟，粗短白嫩的手攥得緊緊的。
檀伽看到第二頁上的內容，沒有立即聲，了好一會兒, 才按了按燈泡的耳朵，道：“孩不適合聽，睡吧。”
燈泡本來沒那麼困的，可他吃了那麼那麼甜的甜糕，又聽師父這麼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輕柔的說話，加上白天他好努力地修煉了，所以一下睏意就襲來了。
但臨睡著前，燈泡迷迷糊糊地又嘀咕：“那師父有空再跟我講一遍秋晏寫的那本《糞染蓬萊》，我可愛聽了。”
臨睡前，燈泡聽到師父笑聲大了一些，然後說道：“好。”
……
看這還沒來得及升起的太陽就知道今天必然個清朗燦爛的好日。
秋晏寅時就起來了，穿上了便於行動的窄袖長裙，嫩黃色的，當時在天嘯城裡買了好些黃色裙。
她又翻了自己喜愛的黃色蝴蝶珠花，這珠花，就有一對，兩，另一在築基時被火燒了，現在剩下的那蝴蝶能在她頭頂上單打獨鬥。
一切準備就緒，秋晏看了一眼剛準備起來的秋晴。
“姐姐，你在院裡練劍吧，我去內門食堂排隊拿早飯去！等吃早飯，到了辰時，咱就要和其他內門弟一起擇選峰頭了，時很緊！”
秋晏一把將秋晴按在床上，笑眯眯的，心情極好。
昨天傍晚，無涯掌門來後，就把那一群天之驕都趕去客峰了，如今這第一峰的峰頭上，除了她姐妹和掌門外，就一妖皇。
那白孔雀這會兒就一個時不時想屏的壞毛病，加上文盲的他正鑽研《男德規範》，壓根沒時精力作亂，所以，她完全可以放心離。
“可，不還完債，我不不能去宗門食堂嗎？”秋晴疑惑地道。
秋晏笑容滿滿：“姐姐，陸師兄已經替我兩個還完債啦！陸師兄真天大的好人！”
秋晴愣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他離的時候，直接了掌門尊兩芥囊，替我姐妹還了債！”
鑑於這個原因，秋晏對這個瘋批陸師兄都有了好感了！
默默做好事的瘋批好瘋批！好感upup！！
秋晴秋晏採奕奕，對青虛劍宗的食堂充滿了嚮往之色，忍不住按了按額心，那一句‘你我都修仙之人，實則不必多貪戀口腹之慾，早晨空腹或吃一顆辟穀丹來練劍最好的。’被她咽肚裡。
因為辟穀丹真太難吃了！
她說道：“早去早。”
“嗯！”
秋晏亮她的沉星大寶劍，御劍而上，飛往內門大食堂的路上，她還地呼喚了幾聲阿星。
可惜，阿星沒有半點應。
秋晏懂的，一個厲害的劍靈終於歸到一把厲害的大寶劍上，終歸要磨合的時。
昨天晚上，她就拉著沈星何清楚了內門食堂的路怎麼走。
沈星何還地告訴了她幾條近路，求她他起碼打包兩大肉包來。
其實，秋晏挺好奇的，雖然說無涯罰了沈星何吃一年辟穀丹，但他完全可以偷偷去食堂啊，要心，應該就不會被人發現。
秋晏懷揣著這好奇，終於飛到了內門食堂建設地——青虛劍宗中心的一座山峰上。
還未靠近，她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香的味道，夾雜著肉香和各種米麵的香氣。
她迫不及待地落下，就看到了下面黑壓壓的人頭，隊伍已經到半山腰了。
秋晏：“？？？？？？”
迷惑了，青虛劍宗人那麼多嗎？
秋晏趕緊不廢話，落下後就排上了。
初來乍到，前後左右都不認識，在青虛劍宗，大家不會因為你女修就對你禮讓，不管哪方面，都各憑本事的，吃飯也。
但秋晏笑眯眯的，整個透著一股討喜的勁兒，她拍了拍前面的那位師兄，道：“這位師兄你好，我想一下，咱這麼長的隊，多久能吃上飯啊？”
對方頭來，秀氣的臉上露謙虛的情：“姑娘，我昨日新入門的弟，今日也第一次來排呢，我也不知這隊伍竟這麼長。”
秋晏愣了一下，然後她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她頭，就看到了另一張擔憂的臉，對方喊自己道：“這位師姐你好，我想一下，咱這麼長的隊，多久能吃上飯啊？”
“……莫非你也昨天新來的？”秋晏沒忍住，直接道。
對方點點頭，臉龐依舊擔憂：“對啊，昨日我都沒敢睡，愣熬了一宿，師姐你看我的黑眼圈。”
秋晏沉默了，為什麼大家的訊息都那麼靈通啊？
之前聽姐姐說，師兄都寅時來排的，現在這麼多人不會很多都新來的弟吧？
“哎，大師兄說得果然沒有錯。”
正當秋晏認真思考自己今天究竟能不能吃到可口的食堂飯菜時，排在她身後的兩眼烏青的老兄長長地嘆了口氣。
大師兄？
沈師兄……沈星何？！
秋晏著急道：“大師兄他說什麼了？”
“大師兄說，到了青虛劍宗，那大家都兄弟了，兄弟不能藏私，大師兄就說告訴我一個秘密，說咱青虛劍宗的食堂飯菜別可口，我本心想，脫離凡俗，都來了這修仙大宗門了，當然還吃辟穀丹顯得仙風道骨一些，哪能再吃那些俗物，然後，大師兄賣了我一顆辟穀丹，說讓我嚐嚐。”
聽到這裡，秋晏的眉頭就一跳。
然後，排在她前面的老兄驚呼一聲，道：“大師兄昨日也這麼跟我說了！我本想著今日早上宗門就會分發辟穀丹，也不著急，可手頭也不缺錢，就買來一顆嘗，結果，這辟穀丹可真不人吃的啊！怕不一百年沒洗腳的人的洗腳水做的，我當場就把隔夜飯都吐了來。”
“可不嘛！然後大師兄就告訴我一個秘密，說要寅時來排隊，保準能吃上可口的飯菜，到時，需他帶兩肉包就行，大師兄人真好，告訴我這麼個秘密，卻要兩個肉包。”
“大師兄也跟我這麼說的！”
然後，周圍不遠處一直悄悄聽著這邊對話的人默默地也附和道：“俺也一樣，大師兄這麼說的！”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聽著這此起彼伏的‘俺也一樣’，秋晏的腦殼突突突的，而她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俺也一樣’其中一員。
她也想起了沈星何惆悵哀怨地跟她說，需要幫他帶兩肉包這樣的可憐巴巴的話來，她真信了他的邪！
人家都說狡兔三窟，他這狗劍修一百窟啊！
敢情廣撒網，總有人排得到！
可這會兒離，秋晏又不甘，好強行忍著排隊。
好在，半個時辰後，她終於到了食堂門口，然後，她發現修仙界竟然還有安保檢查，每個入食堂大門的弟都要接受檢查。
她耳朵尖，聽到了前方聲的議論：“聽說在排查大師兄呢。”
“哎，前後左右，嚴防死守，大師兄這一次真不可能偷溜來，昨日他偷雞現場被抓，掌門師伯對他真狠了心了，一年的辟穀丹呢！”
“大師兄真可憐啊。”
“這有什麼可憐的！這一年大師兄吃不飽飯，可能就沒辦法好好練劍，這一年，正我奮起趕超的好時機！”
秋晏聽了這些話，真感動了，這就青虛劍宗劍修的世界嗎？！
進了食堂，她正要敞肚皮各種每樣來一點，結果被告知剩下食堂最基礎的填飽肚的大肉包。
秋晏：“……”
沈師兄真牛啊，這都算到了，因為別的根本就沒有！
秋晏打包了二十肉包，渾身都很疲憊地踩著大寶劍迎著晨光第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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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中像她這樣御劍飛行的弟有許多，也還有不少師姐。
秋晏記得歐陽盈盈第四峰的，據說第四峰女修最多的峰頭，她有意擇選第四峰的，姐妹香香軟軟的，比男人堆舒服！
到第一峰，她發現院裡好熱鬧！
無涯掌門哈哈大笑的爽朗笑聲簡直要傳遍整個青虛劍宗。
但好像就有無涯和她姐姐說話的聲音。
她的劍一落地，就看到人都到齊了，敖旭，謝岐杉，陸長天，江流，還有被擠在一邊的妖皇，就連沈星何也在。
她姐姐就坐在中，院裡擺了一張大圓桌上，大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一大早上的，連醬肘都有。
瞧瞧，吃得最來勁的左手一醬肘，右手一肥雞腿的就無涯掌門。
秋晏下意識看向了被無涯掌門用修為境界按在身後的沈星何。
沈師兄表情哀怨，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秋晴站了起來，快步朝著秋晏走來：“晏晏，我你傳的信怎麼沒？這諸位師兄送來的早飯，對了，江師兄還地說你專門帶了一份！”
在說到江流時，秋晴笑眯眯地對著秋晏加重了一下語氣。
江流聽到自己被提名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到秋晏，兩狗一樣烏溜溜水亮亮的眼睛都在發光。
“秋晏師妹來啦！”
他站起來，娃娃臉卻人高馬大，走來時對著秋晏微微彎腰，遞她一食盒：“我來時，秋晴師妹就說你門了，我本想去找你，但秋晴師妹說你今日興致高，讓你感受一下青虛劍宗食堂的氛圍。”
秋晏感動得就要兩眼落淚地接，一打，裡面精緻又漂亮的各色點心。
“江師兄真好！”
秋晏喊完，就收到了其他諸位不同情緒的目光，但沒人和她打招呼，這不禁讓她奇怪。
秋晴在一邊看得笑了聲，拉著秋晏到一邊，忍不住笑，道：“食堂氛圍怎麼樣？”
“姐姐，我以後和沈師兄搞好關系，他偷雞，我打掩護，我自己砌個灶臺，自力更生沒題！”秋晏發自肺腑且情真意切地說道。
秋晴笑著掐了掐秋晏的臉，又偷偷看了一眼江流，說道：“我看江師兄對你不一般呀，晏晏你怎麼辦？你要和他好，佛怎麼辦啊？”
她嘆了口氣，彷彿內心裡感到憂愁，好似想一想秋晏vs江流，以及秋晏vs佛手心手背一般，也不不可。
但在她心裡，還晏晏站在佛身邊更配一些。
秋晏心想，江流不彎道超車，先討好我這個妹妹罷了，他心裡有你啊我的麗姐姐！
至於檀伽，袈裟一穿，誰也不愛！
“姐姐，剛才外面吃飯，怎麼都沒人說話，好像就掌門尊與你說話。”秋晏一邊吃著江流自己留的籠包，一邊隨意道。
秋晴說道：“還不因為你的那本什麼典範，江師兄說，那典範有一條——飯桌上，男不可多言，有女動筷才能動筷，有女讓說話，才能說話，然後我忙著和掌門尊說話，顧不上和他說話，於師兄一個個都憋著。”
秋晏差點被籠包噎到，但卻忍不住笑聲來——大家都很遵守男德呀！
辰時，青虛劍宗這一屆內門弟擇峰的時。
青虛劍宗一共有十峰，每一峰的色都不同，練的劍法也有一些差別。
第一峰，擅長剛猛直的劍法，練此劍的劍修在力道的使用上也最悍勇的，都說劍修擔任魔族大戰中的前鋒，那麼，第一峰的劍修，就前鋒中的前鋒，一對一，一對一群都很猛。
沈星何就第一峰的弟，如今金丹期的他，一劍已經能削平一座山頭，力道之猛烈，同輩佼佼。
再比如這第四峰，第四峰的劍法以柔為主，劍法輕盈靈巧，速度快，攻擊以巧力為主，擅長群攻，密麻的劍術織成一張網，能將敵人束在網中。
因為第四峰的劍修多數用的軟劍，適合女靈巧的身姿，所以，第四峰也女劍修最多的峰頭，當然，男劍修同樣不少，誰身姿靈巧，誰就去。
大家都以各自點和能力選擇拜入哪一峰名下。
青虛劍宗之中，最為色的便第九峰了，第九峰的弟很少，加上第九峰的峰主現在一共有三個人。
第九峰青虛劍宗專門研究劍陣的，峰主名為聶焚，精通數術，每日研究各種上古劍陣，修為在元嬰巔峰，即將衝擊化境。
他名下一共兩名弟，一個叫周越，那一日秋晏一籃青蟲的那位師兄，另一位名為南榮，個擅長布劍陣劍修。
反正，秋晏絕對不想去第九峰，都穿書了還要每天算數研究數學相關，她怕自己不夠禿嗎？
弟擇峰時，各峰主都會來到大殿這裡。
儀式很簡單，大殿上會有一個測靈根的測靈石，分靈根屬性，然後可以依照靈根屬性來對應選擇適合的峰頭。
比如第一峰多數金和火靈根，第四峰多數水靈根。
因為經千層秘境的選擇，能關到內門層數的，多數靈根屬性都不差，雖然這一次秘境意外，可後來各峰主親自試煉各弟，挑選來的結果也一樣的。
接著，大殿廣場上一到九排序，各峰主排排站，大家自行擇選想去的峰頭。
因為大家都內門弟，進來的基礎一樣的，所以，誰都有公平選擇的權利。
現在各宗門世家都在收弟，就最窮，每年收弟最少的青虛劍宗今年新進門的弟也黑壓壓一大片。
跟著秋晴和秋晏，排在眾入門弟中的妖皇第一次這樣的大場面，他昨日已經讓的去挖靈礦山了，今天就要進內門峰頭，不由緊張惶恐，聲詢身邊的秋晴：“秋晴姑娘，你去哪座峰？”
他一緊張，渾身肌肉就緊繃，青虛劍宗的衣料都比較劣質，一旁的秋晏都聽到了明胤身上的衣服再次裂的聲音。
真擔心他一激動就想屏。
秋晏覺得，身為大女主的姐姐當然會選最剛猛直的第一峰，將來成為最強劍修，最強戰！
更何況，姐姐最純的火靈根，最適合第一峰。
“第一峰。”
秋晴唇角笑了笑，自信的色。
秋晏看著秋晴說完就上前測靈根，心裡也跟著激動起來。
秋晴的指尖用銀針扎破，滴了一滴血在測靈石上。
秋晏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然後看著那測靈石果不其然發一陣熱烈的火光，一下照亮了峰主長老的臉。
她至今為止測靈石發的光最亮也最純粹的！
震驚在場所有人！
無涯別激動地說道：“秋晴，至純火靈根！”
各峰主都眼巴巴地盼著秋晴能來自己峰下，恨不得當場掏看家活了！
意料之中的秋晏露姨母笑，然後看著姐姐去了掌門無涯所在的第一峰。
後面一個妖皇明胤，明胤孔雀，孔雀嘛，和鳳凰近親，所以，他的靈根也火屬性，測完，不等人說，明胤屁顛顛就跟在了秋晴身後，去了第一峰。
“恭喜宿主，【誘拐妖皇與女主進入同一峰】圓滿完成，獎勵：一根妖皇尾翎。”
秋晏：“……”
雖說這個任務相當於白送，但這個獎勵也太沒用了吧，她要想要明胤的尾巴毛，薅禿了他也一定忍著的！
系統糾正她：“請不要質疑系統的獎勵！”
秋晏沒搭理系統，直接把這個獎勵壓箱底了。
接下來就她測靈根了，重塑靈根的秋晏相當自信地滴血。
結果，測靈石沒有立刻綻放火焰光芒，秋晏愣了一下，一旁的秋晴也愣了一下。
可好在，了一瞬之後，華麗的赤紅色火光再次亮起，瞬照亮每一個人期待的臉龐。
——
“咦，這火靈根怎麼還附著著水靈根？”
“我未水火靈根共有的，這相生相剋，怎麼可能共存？”
“我雖然不懂，但大為震撼，這算什麼靈根？怎麼登記？”
還無涯一錘定音：“秋晏，極品水火靈根。”
這靈根，誰看了不說一句奇葩？那奇葩，就極品！
接下來，該秋晏擇選峰頭了，她其實想和姐姐一起，又有點屬意第四峰。
猶豫了一下，還與姐姐一道，她滋滋地走向第一峰，人還沒到，無涯對她伸手做拒絕的動作：“不不不，這靈根太別了，我恐怕無法教導。”
秋晏愣了一下，她沒聽說還能被拒絕的。
秋晴臉上露著急和擔憂來，“師父，我妹妹的靈根可以當火靈根的！”
無涯擺手忍痛做拒絕，還閉上了眼，不忍心再看。
秋晏好奔向第四峰，腳還沒跨去，第四峰的女長老抬手惋惜拒絕，也閉上眼怕自己後悔一般：“不不不，火靈根太猛了，我第四峰無福消受！”
“……”
剩餘幾峰，秋晏掃了一眼，反正不去第九峰就行，她看向第二峰。
不與第二峰的峰主對視一眼，對方就立刻咬牙擺手：“不不不，我第二峰今年弟夠多了。”
秋晏心裡奇怪，視線朝著剩下幾個峰看去，這下，各位長老也不一一拒絕了，幾乎異口同聲——
“我第三峰（第五峰第六峰第七峰第八峰第十峰）都不收！”
秋晏絕望地看向第九峰峰主聶焚。
這位渾身充斥著學術氣息的聶長老親切地朝著自己走來，拉起她的手，走向第九峰那，抓著她的手在第九峰桌上的一張紙上按下了手印。
渾渾噩噩的秋晏看到那張紙上寫著幾個大字——【我秋晏，此生不悔入青虛劍宗第九峰。】
“乖，晏晏，今往後，我就你師父。”聶焚笑眯眯的，一張臉都興奮得發紅了，一雙眼就和偷了油的老鼠一樣。
秋晏委婉拒絕：“……長老，我不太想去第九峰。”
天哪，數術啊，數學啊！每天練完劍還要算數，鯊了她吧！
聶長老拍了拍秋晏的腦袋，說道：“還叫長老呢，乖，叫師父，一入此峰，終生不悔，我第九峰很有愛的哦！你上頭有兩個師兄，一個名為周越，另一個名為南榮，都會很疼愛你的！”
秋晏看著聶長老一副哄騙孩的表情，當場就想昏厥去裝死。
可聶長老根本不秋晏反悔的機會。
而讓秋晏入第九峰青虛劍宗諸位長老和掌門共同嚴肅商議下決定的，魔族來襲，大型戰場裡，劍陣太重要了，劍陣能保護弟受到的損傷減少，對於劍修來說，比醫修還重要。
可惜，宗門內擅長數術的劍修實在少數，大多連書都不樂意讀，比如沈星何，讓他讀書不如讓他偷雞。
誰都看到那一日秋晏進入第一層千層秘境時做數術題的速度，雖然大家都想把她收進名下峰頭，可，第九峰確實更需要她。
因為，同時精通劍術和數術的，全宗門上下，就第九峰三個人，如今加上秋晏，總算有四個人了。
秋晏被迫和姐姐分了，今天起，她將在第九峰安家住下。
每日的弟學習都將在第九峰完成。
如今這一段時，其他宗門世家來青虛劍宗交流學習的日，所以，每一日，內門弟都會去學堂共同學習。
學堂位於大殿後方的山峰之上，離第一峰較近，集練劍，學習，教導為一體的一片空地。
擇峰完畢後，秋晏就直接被聶焚拎著去了第九峰，連和姐姐依依不捨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好姐妹歐陽盈盈拉著不偷雞不練劍沉默寡言時挺高冷氣質的沈星何在大殿外等著，結果等到了秋晴帶著明胤來，她不由望了望秋晴身後，忍不住道：“晏晏呢？”
秋晴嘆了口氣，道：“她被聶長老拎去第九峰了。”
歐陽盈盈睜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氣，豎起了大拇指，就連旁邊的沈星何都露震撼的表情，豎起兩大拇指，如果能露腳趾，他能表演兩大拇指，兩大腳趾一起翹！
聽歐陽盈盈說道：“不愧晏晏，竟選擇第九峰，恐怖如斯！到時我定會為晏晏尋一些防脫發的秘方！假髮一定為她備上幾頂！”
秋晴疑惑：“脫髮？”
歐陽盈盈嘆了口氣，又道：“正經劍修哪有耐心學那數術，有那功夫還不如快點多揮個幾萬下劍了，聽說聶長老都換了九頂假髮了。”
秋晴不由為妹妹的頭髮擔心起來，可她轉念一想，檀伽也沒有頭髮，如此一來，倒也算相配。
但她腦海裡生兩個光頭湊在一起的場景，忍不住有些不忍直視，笑了聲。
秋晴想想，自然不會說來惹妹妹傷心難，女孩的每一根頭髮都多麼重要啊。
但，沈星何卻第一時玉簡傳信隔壁的檀伽——
“不久的以後，你將會擁有第一個師妹，她換上袈裟就能去天佛門。”
“？”
早上還吃了秋晏二十個大肉包的沈星何想想秋晏那把散發幽藍光芒的大寶劍，嚴肅對檀伽說道：“請你為秋晏師妹儘快制杖，說不定她幾日就哭著奔向天佛門，再也不需要大寶劍。”
檀伽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明白沈星何的意思，正在禪修的他當時就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