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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征西討 第五十一章 出征

東征西討 第五十一章

出征

回到自己的營帳,郭進的心情糟糕透頂.

也難怪,黑龍江最近出了不少事情,將他大半的精力反而都吸引過去了,反而將蒙古這邊的事情給遺漏了,這次都沒來得及和拖雷他們好好謀劃一番,為拖雷和自己話的更大的好處,明明知道成吉思汗就快要西征了,真是失策啊!

不過心中懊悔歸懊悔,看今天朮赤的表現,是真的寒心了,這個,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不然還真是便宜窩闊臺那家夥了,也不會有自己什麼好果子吃的.

想起黑龍江發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一陣頭痛,真是無妄之災啊!

不過這事一定要處理好,不然簸箕到自己這個令人殷紅的萬戶就麻煩了.

郭進萬萬也沒有想到,那些流民們都落魄成那個樣子了,在日子好過一點,就組成了自己的宗族勢力,竟然還為了一點小事情發生械鬥!

被抓起來後,那幾個老家夥竟然還振振有辭的和郭進辯論了起來.

郭進可不是什麼好人,他一怒之下,利馬就把這幾個百戶的民眾拆散,而那些鬧事的傢伙他也沒放過,直接被發配到勞改營,去探索北海大冰原去!

想到這二,郭進突然就對營帳外面喊道:"阿一,進來~~~~~~"

從紀元119年的春天開始,蒙古草原上再度掀起戰爭的熱浪。成吉思汗一邊著手於戰爭準備,一邊派出多路探子去偵察花剌子模的各種情報。他按照慣例,他命幼弟帖木格斡赤斤留守蒙古本地,女兒阿刺海別吉輔助,其餘老臣宿將(包括郭進在內)一律隨軍出征,妻妾之中只帶忽闌同行,耶律楚材也奉命隨駕在身邊。

徵兵令向四面如飛般傳遞而出,調集各家那顏以及各個屬國的兵馬向指定地點——阿勒壇山南坡、也兒的石河和烏倫古湖之間的草原地帶集中。

這是一片地勢雄偉,幅員遼闊的土地,彷彿是上天為積這令世人至今猶憶的暴風雨而預先準備下的集聚能量之所。北臨阿勒壇山的崇山峻嶺,無限林海,南面準噶爾盆地的浩瀚沙漠。由於無數條源自阿勒壇山頂融雪的無名河流的不懈灌溉,使得這片海拔低於一千米以下的亞高山牧場豐美異常,鬱鬱蔥蔥。

遠而觀之,一碧如洗;近而察之,凝如翠玉。其間點綴以錯落有致的冷杉、歐洲山楊、白樺、雪松、楊柳等等雜樹林,形成了北亞地區獨具特色的自然風情。那些山間溪流沿著錯綜複雜的山石巖壁飛流直下,跳躍跌宕,化作一條條如銀勝雪的水之匹練,衝擊著萬古如茲的蒼巖巨石。這些雪山河流在衝下高山後,在草原上漸漸匯聚起來,形成了也兒的石河、烏倫古湖和烏倫古河這樣較大的水面。

這其中,最大的河流當屬也兒的石河,當它一路向西,吸納了眾多小河的能量後,徑流和幅面迅速膨脹起來,水流的咆哮之聲亦轉而高亢起來,直至衝入西伯利亞寒帶針葉叢林之前,依舊保持著清澈透明的雪山風韻。

在它稍南的地方,有一條與之齊頭並進的河流,那就是烏倫古河。它的流向在脫離山麓的懷抱後就在一片丘陵地帶之中漸漸混入的沙石改變了水流的顏色,生滿怪柳的河岸顯得有些荒蕪,預示著準噶爾沙漠邊緣地帶即將來臨。幸而,這條河流相當乖巧地轉了一個灣,避開了生命禁區的死亡邀約後,投入同名湖泊的懷抱之中。

成吉思汗的蒙古軍在翻越阿勒臺山脈後,就是沿著河岸進入位於塔爾巴哈臺山下的葉密立(額敏)河河谷,然後繞過阿拉湖,透過號稱"準噶爾盆地大門"的阿拉套山口,進入謝米列奇耶(或日傑惕速)平原,即所謂的"七河地區"。

統治"七河之地"的領主阿兒思蘭自從得到了訛答剌慘案的訊息後,便判斷成吉思汗決不會善罷甘休,因此早已秣兵厲馬,只待宗主的召喚。當他得知蒙古軍出兵的訊息後立刻也起兵響應,在合牙裡黑(今勒普辛斯克市與科帕爾市之間)與成吉思汗主力合流。

在他不久之後,另兩支人馬也相繼到來:畏兀兒亦都護巴爾術和阿力麻裡()國王黑勒納黑特勤(4)二軍。但是,這並非成吉思汗的全部附屬國,唐兀惕人的軍隊至今仍遲遲不至。最終,訊息傳來,唐兀惕主(中國史書稱為神宗的)在權臣沙阿敢不的阻撓下,不但拒絕了發兵的命令,同時以傲慢口氣回覆道:"如果成吉思汗的力量不足,又何必自稱大汗?"這種輕率的態度激怒了成吉思汗,並在日後引發了深刻的復仇行動。

雖然缺少了唐兀惕的援軍,這次的蒙古遠征軍依舊是整個草原上近幾百年來從所未見的大軍。合計超過二十萬的戰士被集合起來,其規模超過伐金之戰時的一倍以上。不久,這一股風暴將使西方的諸國發出末日的悲鳴。

紀元119年仲秋的某個清晨,蒙古軍兵分幾路,悄然渡過了劃分蒙古與花剌子模國土地天然分界線烏滸河(錫爾河)。這是一條發源於天山山脈,最終注入鹹海的內陸大河。成吉思汗駐馬於蒙古一側河岸旁的小山之上,俯視著腳下這條如同帶子般閃著銀色光澤的大河。

如今,這條帶子已經被幾十道黑色的利刃斬得七零八落,難以為繼。河的對岸,聳立著無數有著奇異尖頂的城市,裡面居住著眾多與蒙古人持有不同宗教,異樣風俗的人民,再向後則是被濃密晨霧所遮蔽的神秘土地。

對於成吉思汗而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新鮮的、不可預測的、富有挑戰性的。對於挑戰,他從不畏懼。

"蒼狼,迎上去吧!"

他在心中向自己高聲喝道。隨即催動坐騎,飛馳下山。背後的阿巴該等怯薛歹不敢怠慢,同時縱馬賓士,追上自己的可汗。這一小隊人馬瞬間便融會在西征大軍的洪流之中,再也無法分辯了……——

郭進在自己的後勤大軍中,不斷的命令著士兵驅趕著牛羊,他立馬駐足於一塊小山丘,兩眼發光的看著西方,心中大叫:阿拉伯,我來了!

深秋的黎明,如同一團無可名狀的粘稠液體,鋪陳在訛達剌城的錐式堆堞與尖尖寺塔之上。一名倚在城壁角落中瞌睡的守城士兵被忽然不知道哪裡吹來的寒風所驚醒,他揉著惺忪的睡眼,不情願地站起身來,伸了伸乏力的腰肢,向四外隨意掃視著。忽然,他的目光被東面晨霧中的景象所吸引,呆呆地望著,驚駭的感覺立即將他的五臟六腑牢牢地抓住,狠狠地揉成了一團。

只見只時候從烏滸河畔延伸至城下的沙漠上,似乎有大片的積雨黑雲降落至人間,看似雲團卻又頗有不同,雲的邊緣處又有銀色的寒光的閃動,似波浪般起伏,又如正在醞釀的霹靂雷火。大地在巨烈地震動,城壁搖搖欲墜。

"這……這……這是……"

只見那雲湧的速度霎是驚人,幾乎在一瞬間便與城市拉近了許多。終於,守城士兵發現了所謂的烏雲正是一支自己有生以來所不曾見過的龐大騎兵軍團,而閃爍的寒芒正是甲冑與刀槍的反光。

許久之後,猶自沉睡的訛答剌城就在軍民們撕肝裂膽的驚呼聲中猝然睡來了。

"敵襲——敵襲——蒙古人來啦——"

當城主哈亦兒罕那臃腫的肥軀出現在城壁上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蒙古軍已經展開了對全城的包圍態勢。後世波斯詩人在描述蒙古軍圍城的情景時,寫下了這樣的詩句:

天變藍,地變黑,

原野因戰鼓轟鳴而震動。

他用手指向原野上的人馬,

一支無窮無盡的軍旅。

看著城外那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頭氣勢逼人的蒙古大軍,哈亦兒罕幾乎就要悲鳴出聲了。此刻的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貪婪行為的愚不可及,嚴重的後果都令他全身發抖。

"啊!那個就是蒙古蠻子的可汗嗎?"

哈亦兒罕的聲音在動搖,彷彿在秋風中瑟瑟發抖的牆頭草。遠處,越過塹壕與沙漠,蒙古大軍的如林旌旗之中,一尊黑色的騎影巨象在緩緩移動著。毋需任何人告知,哈亦兒罕也足以清醒地認知到,那就是傳說中蹂躪了東方大國的蠻族王者。如果說,在過去他還曾經對這個傳說嗤之以鼻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體會到了事實本身的真相。

這樣的首領帶領著這樣的軍隊,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一場可怕的厄夢。

"沒看到那面下掛九馬尾、上飾白馬鬃的巨型戰旗嗎?那就是象徵著氈帳人至高之權威,憑依著戰神之靈體的九足白旄大纛啊!如此威風,全不似凡間之人!"

他背後的中年武將感嘆道,聲音中既有畏懼之心,又有厭憎之感,然而更多的還是激賞讚佩之意。即使他還站在敵對的立場上,那種近乎武神之姿,同樣使人不得不由衷的折服。

哈亦兒罕轉過頭來,將略帶不滿的眼神掃過這位名叫哈剌斯.哈思哈只不的武將。他是半個月前奉摩訶末算端之命,率領一萬康裡人的僱傭兵前來增援本城的。他自己本人也是康裡族人。雖然是皈依正教的同僚,但哈亦兒罕對這些尚處於遊牧生活之中的遠親們依舊保持著相當的蔑視心態。

哈剌斯對哈亦兒罕的白眼視而不見,繼續以興奮而又惶恐的口調呼喝指點著敵陣。

"喔!我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騎兵同時聚在一處,真是盛大的軍容啊!"

"哈剌斯大人,你在說什麼啊!當此大敵當前之際,你怎能出言動搖軍心!"

對於哈亦兒罕的抗議,哈剌斯全不在意,只是發出冷冷的嘲笑。

"這本來就是一場無端的戰爭,士兵們要為某些強盜的惡行而遭受無謂的犧牲呢!"

"休要胡說!"

被揭出短處的哈亦兒罕有些惱羞成怒了。他正想是否要下令處死這個膽敢頂撞自己的蠻族一黨,卻聽到士兵們發出的狂叫。

"看啊,蒙古人在燒村子!"

因著士兵們的聲音,所有人都往其目光所見看去,只見在城郊附近的村落之中,竟然騰起了熊熊烈焰。隨即,各處不斷有火光衝天而起,加之戰馬嘶鳴,刀劍鈧鏹,傷者垂死者的呻吟,婦孺們的慘號,將這片原本靜謐的綠洲田園,在轉瞬之間化做了人間煉獄。

蒙古以大軍為中心,無數的小股騎兵隊如同太陽射出的萬道光芒般衝向四野,掃蕩著方圓數十裡之內的農田、果園、房屋、灌渠等一切有人的地方。大軍所過之處,雞犬不留,悉數被夷為平地。被捉的農夫們以一字長隊之狀絡繹不絕的被押回蒙古軍本陣。

"真主啊!這些萬惡的蒙古人要做什麼?"

哈亦兒罕被這種冷酷無情的破壞與殺戮驚得魂飛天外,這種復仇的渲洩令他全身麻痺,動彈不得。他甚至於都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如果訛答剌被攻破之後,做為對方欲得之而甘心的自己,又將面臨著怎樣嚴厲的制裁啊。

在他看來,眼前的烈火飛煙正是被成吉思汗心中的憤怒所點燃的。

此時,對面陣中彷彿平地上升起了山丘般,巨大的宮帳被搭建起。黑色巨影的雄姿已經迴轉馬首向那裡而去,並最終消失於視野之外。這位兵燹發動者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完全擺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哈亦兒罕等人的猜測一點也沒錯,出現在陣前的確是成吉思汗本人。在對訛答剌城進行了一番仔細的觀察之後,他下達了殺掠令,以此做為對使者被殺事件的先期報復行為。當然,這與此後的一連串可怕的報復手段相比,只能算是整部兇殘劇集的一個小小的揭幕過場而已。

以紀元119年秋天對訛答剌的進攻為發端,蒙古軍展開了對花剌子模算端國的全面戰爭。回到剛剛建起的宮帳之後,成吉思汗便下達了他醞釀已久的作戰計劃。對於訛答剌城,早在渡河前就被他劃入不赦之列,但是他並無意親手取下此城。畢竟這是一場全面性的戰爭,自己沒有必要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一座不足以左右全盤的區域性戰鬥之中。

基於這樣的考量,他將全軍分為四路:

攻擊訛答剌的任務交由察合臺與窩闊臺去執行,同時還派遣富於城市攻防戰經驗的從屬國高昌之王亦都護巴兒術的畏兀兒軍做為輔助軍參陣。

除了圍攻訛答剌的一路外,朮赤的兵馬向河的上游挺進,兵鋒直指格昔那黑城;另一支五千人的偏師由阿剌黑那額、速格禿扯兒必和塔孩這三位年青武將率領,直搗上游重鎮忽氈。成吉思汗自身則按老規矩,與拖雷同領一軍直取不花剌,尋求與算端摩訶末進行決戰,同時切斷算端與前線諸城之間的聯絡,瓦解花剌子模軍的作戰統合能力。

郭進則是統帶後勤大軍在後接應.雖然對此有些不滿,但他並不想就此親自舉起屠刀,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不滿,靜看局勢發展.

連續兩天,蒙古軍雖然沒有攻城,但他們的四出殺掠令城中人人噤若寒蟬,全然不曾注意到大隊兵馬的調動。心膽俱裂的哈亦兒罕自從走下城壁後,就一頭扎入中心城堡內再也不敢露面,倒是哈剌斯.哈思哈只不不還算冷靜,下了一道有效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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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寫份戰報吧!在完全被包圍之前,要趕快讓急使送到不花剌去才行。"

當翌日的黑夜降臨時,成吉思汗與拖雷的中軍即朮赤等軍出發後,以哲別與速不臺為先鋒,也踏上了進軍不花剌之路。

在白晝中一片枯槁之色的沙漠,此時卻被銀色的月光染上了一層奇幻、生動、莫可名狀的底色。馳騁於這片底色之上的騎兵軍團一絲不亂、一語不發,如同滾滾向前的大河之水,浩蕩而前,洶湧奔流,直至消失於遙遠的大漠深處……

父親與弟弟的身影消失於蒼茫夜色之中,察合臺與窩闊臺兩兄弟依舊久久凝望著視野的盡頭,似乎想極力穿透這黑暗的障蔽,繼續追尋父親的影子。雖然他們已非初次離開父親單獨作戰,但心中那種如羔羊般的眷戀之情卻並不稍減。直至畏兀兒亦都護巴兒術走過來請示明天的作戰方略,他們才緩緩地轉過頭來。

一旦面對部下,窩闊臺的臉上已憂戚盡斂,使人看到了他身為一軍之主的嚴峻從容。

"不必因急於攻城而耗費寶貴的兵力。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城內的人會坐不住的。只要我們繼續保持現在的掃蕩態勢,他們定然會出城援救。那個哈亦兒罕是個貪婪的傢伙,不會無視咱們毀壞他的領地。"

"而且在發現咱們分兵後,會使敵人以為有機可乘,做出蠢動的。那時,我們就可以在野戰中教訓他們。"

察合臺完全贊同弟弟的判斷。他們與巴兒術一邊商量著,一邊走回了大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