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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完結版內容3

公子平生最信任的人, 無外是何太平秦流風兩個,縱然疑惑, 但何太平與秦流風的話豈是輕易就能找出破綻的,加上雷蕾一臉鎮定, 也就半信半疑,沒有再生什麼事。

眼見他氣色好轉,雷蕾顧不得多想,開始擔心自己的小命。

離百蟲劫發作的日子越來越近,李魚甘草還沒研究出結果,看來真的無解,難道就這麼坐在這裡等死?想到那句“沒有解藥”, 她就忍不住想笑, 竟然差點真的相信了他,“我會對你好”,好到被拿去做冰凍屍體可吃不消,老孃怕死。

卜二先生園子裡的臘梅花開得正好, 遠遠的就能聞到那股冷香味, 可惜天氣早已放晴,並沒有積起多少雪,少了許多嫵媚情致。

雷蕾伸手攀過花枝,深深吸了口氣。

“不是在廳上說話麼,蕭公子怎的出來了?”風彩彩不解的聲音,透著喜悅。

“看見小蕾了麼?”公子的聲音。

風彩彩臉色微黯,搖頭。

不解風情的木頭, 好歹人家不辭辛苦照顧了你這麼久,總該先說兩句感謝的話才對吧,雷蕾隔著牆上花窗看清這一切,心裡發笑,知道他找自己是想逼問某些事,眼見他朝這邊走來,趕緊起身欲躲開。

好在秦流風出來得恰是時候:“蕭兄弟,何兄叫你進去,有要事商量。”

公子略作遲疑,便跟著進去了。

看這一幕,雷蕾鼻子有點酸。

既然已經決定,何必想那麼多,留戀又能怎麼樣,上官秋月恐怕很快就會來帶自己離開,再多牽扯下去對誰也沒好處。

別過臉,雷蕾默默朝園外走,不知不覺就行至轉角處,忽見對面一人站在遊廊上扶著根廊柱看得出神,頓時停住腳步。

甘草也發現她,忙縮回手,微露慌張尷尬之色:“是你?”

雷蕾下意識後退兩步,看看四周,見來去的下人不少,才輕輕吐出口氣,變作一張笑臉,大大方方打招呼:“甘大夫。”

甘草點點頭,也不說話,低著頭匆匆走了。

待他離開,雷蕾快步走過去。

都是上好的紅漆松木廊柱,共八根,長且粗壯,雕工精細,盡顯富家氣派。

細細察看半日,並未發現那根柱子有什麼異常之處,雷蕾奇怪了,兀自站在那裡尋思——難道他剛才看的根本不是這柱子,而是別的?

身後不遠處,一雙眼睛隔著花窗冷冷看著這一切

晚間回到卜家藥鋪,雷蕾溜去找李魚。

李魚坐在案前,見了她,立即放下書,俊秀的臉上露出幾分喜悅之色:“我正要找你,甘師弟近日遍尋藥書,倒想出個妙方,此藥方雖不能解那百蟲劫,但若是多服用幾次,應可以暫時壓制毒性,延遲發作。”

能多活幾天了?雷蕾原本聽說無解,已絕望,聞言不由大喜,接著又警惕:“甘大夫的?”

李魚倒沒察覺她神色有異,微笑點頭:“甘師弟素有天分,不同於我,在這些古怪毒藥的醫治上手段更勝一籌。”

雷蕾試探道:“你看過那藥方?”

李魚點頭。

雷蕾這才放心:“那就多謝你們了。”

李魚道:“難得雷蕾姑娘有這膽量嘗試,自當盡力。”

老孃怕死得很,不過反正沒解藥,也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雷蕾尷尬地打個哈哈,接著想起了什麼,神秘:“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看到一個人,跟你長得很像啊。”

李魚愣。

雷蕾打趣:“你有沒有什麼親戚來過?”

李魚回神,不在意地笑了笑,移開話題:“藥我已經叫人煎去了,稍後會替你送來。”

雷蕾再說幾句便回了房間。

晚些時候,老僕果然送來一碗黑糊糊的湯藥。

雖說不能解毒,但也算解了燃眉之急,多活幾天是幾天,雷蕾興奮,端起藥碗正要喝,忽然又心念一動,將碗擱回桌上。

尋思片刻,她起身去廚房拎了只剛買來的雞,一湯匙藥灌下去。

不出五分鐘。

那雞開始死命在桌前撲騰,很快就歪著脖子不動了。

你狠!雷蕾嚇得倒吸口冷氣,差點暈過去,喃喃道:“幸好,幸好……”

在桌旁傻坐了半日,越想越後怕,她起身快步出門,找到廚房熬藥的那名老僕,仔細一問,果然甘草曾去過廚房。

這樣一來,先前的猜測十有八九是對的了。

卜老先生是被熟識信任的人所殺,徒弟豈非正是信任的人?長生果的事雖然神秘,告訴徒弟也不稀奇。

那晚甘草雖和李魚一間房,但李魚睡得很早。

果園外曾見過甘草的馬。

更重要的是,甘草喜歡錢,需要錢,而那位“石先生”賣假長生果也正是為了賺錢。

可目前自己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指證他,他為什麼會急著下手?這種法子未免太笨,要知道自己在卜家藥鋪掛了,而且原因是喝了他送的藥,中毒身亡很容易驗出來,何太平他們首先就會懷疑他,怎麼看,這都與“石先生”的謹慎作風相去甚遠。

難道自己無意中已經離真相近了?

雷蕾驚疑,上官秋月曾親口說認得“石先生”,事實也證明他二人有勾結,畢竟許多事要做得毫無破綻,也需要藉助千月洞的力量,若甘草真是“石先生”,莫非真長生果早已落入上官秋月手中,一切都是他在故布疑陣

實在想不出該如何解釋,為了今後小命的安全問題,雷蕾輾轉一夜,最終還是在第二日早上把事情反映給了何太平,並交出剩下的大半碗藥,驗出藥中確實有毒,何太平立即將李魚甘草二人都叫到廳上盤問。

頭一次被瞞了事情,公子與秦流風站在院子裡,都十分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看雷蕾,露出詢問之色。

雷蕾裝沒看見。

公子終於忍不住低聲問:“小蕾,你是不是有事瞞了我?”

雷蕾無辜地:“沒有啊。”

正說著,忽聽得開門聲,甘草從裡面出來,臉色非常不好,也不看眾人,低著頭匆匆回房間了。

公子與秦流風馬上進去,不多時又出來,秦流風先自去辦事了。

公子在她跟前停住。

雷蕾看他。

公子臉色不怎麼好,緊張:“這次太險。”

看樣子何太平並沒將自己中百蟲劫的事告訴他們,雷蕾松了口氣,神色輕鬆:“一點毒算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快忙去吧。”

公子低聲:“今後要小心。”

雷蕾笑:“知道知道,快去辦正事。”

周圍人太多,公子也不好強留她說話,加上確實有要事在身,只得再囑咐兩句,便匆匆離開。

雷蕾抬腳朝廳裡走。

何太平坐在桌邊喝茶,李魚站在一旁。

“怎麼樣?”她知趣地問李魚。

李魚沉默片刻,道:“那藥方我曾見過,開得是不錯的。”

何太平道:“此藥方煎的時候有些麻煩,甘大夫進廚房是想親自看著,以免誤了火候。”

區區一副藥,甘草會有這樣的責任心?雷蕾冷笑:“你們的意思,是別人進廚房下了藥?”

二人不語。

院子裡住著盟主與這麼多高層人士,卜家藥鋪的防守十分嚴密,廚房更是重地,關係到飲食安全問題,若有別人進出,豈會不知道?

何太平道:“雖有嫌疑,尚無證據。”

雷蕾輕哼,其實她也覺得這事尚有疑點,沒指望甘草會承認,只是這麼一來,就相當於給了兇手警告,今後他至少不會敢再輕易對自己下手,安全方面有了保障。

何太平道:“有勞李大夫費心。”

李魚也知道他的意思,找藉口退了出去,只留雷蕾與何太平二人。

詭異的寂靜。

雷蕾默默站在旁邊,一聲不吭,既然已經鬧出來,身中百蟲劫的事也就再瞞不過他,好在他選擇保密,當然他這樣做只是所謂的“顧全大局”,畢竟這事若讓公子知道,難保不會生出麻煩。

“此事蕭兄弟還是不知道的好。”何太平終於開口,看著手中茶杯,似自言自語。

雷蕾點頭:“我知道。”

何太平道:“誰給你下的毒?”

雷蕾不答。

何太平看她一眼:“你二人關係不淺,他為何不給解藥?”

因為根本沒有解藥,他喂百蟲劫的時候,也沒想到二人純粹的利用關係會變化吧,雷蕾有點迷惘,正要說實話,臨時卻又改變主意,搖頭:“他先是想借這個要挾我,利用我偷鳳鳴刀心法,好一統星月教,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心法,可能我的死活對他不重要了。”

何太平重重將茶杯擱至桌上,冷笑:“不知好歹!”

這點心思要瞞過何太平,太難,雷蕾低著頭不再說什麼,暗暗自嘲,這種時候還維護上官秋月,確實不知好歹,都被害成這樣了,正常人都該想方設法殺了他報仇雪恨才對,上官秋月怎麼看都該死,然而,何大盟主安的又真是好心?這些話雖說得毫無破綻,其中挑撥之意卻明顯得很,他是在試探,想讓自己主動幫忙引出上官秋月。

原本以他的身份,自己不答應也不行,可他還必須給“小白”面子。

得知百蟲劫沒有解藥後,雷蕾確實想殺了上官秋月,但現在認清局勢後卻更灰心,反正活不了幾個月,隨你們怎麼鬥,老孃只要保住小命,不想再被誰利用來利用去。

何太平果然把意思說得更明顯了:“蕭老莊主當年也是被上官秋月所害,蕭兄弟如今待你一片真心,你若真為他著想……”

雷蕾打斷他:“反正我活不了兩個月,不想多管閒事,也不可能再當什麼蕭夫人,小白還是你們的,他也永遠不會因為我而背棄你們,何盟主還擔心什麼。”

何太平道:“放肆。”

雷蕾不說話了。

何太平看著她,神色莫辨:“這脾氣哪點像個女子,全無半點討人喜歡之處,蕭兄弟怎會看上你!”

此話太傷女人自尊,想到自己反正要掛了,雷蕾再不怕什麼,怒:“我不像女的,你以為你很像男人?就知道對付我!”賭氣說完,轉身出門。

李魚等在她的房間外。

雷蕾氣還沒消:“對不起,我只是懷疑他。”

李魚低聲道:“你冤枉了甘師弟,身為醫者,他一心要像師父那般揚名天下,用藥害人這種事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這次我讓他幫忙研製解藥,他親自進廚房看煎藥,也只是立功心切。”

雷蕾莫名:“立功?”

李魚一笑:“治好蕭夫人,無論如何也算大功一件,百勝山莊將來感恩,必會幫襯他,對他終有好處,當時我為了要他幫忙,是這麼說的。”

雷蕾踱了兩步,道:“但這麼多守衛大哥看著,除了他並沒有外人進過廚房,不論怎麼說,他現在的嫌疑最大,‘石先生’應該就在我們當中。”

“不可能是他,”李魚還是搖頭,“那藥方的確精妙,對壓制你身上的毒有好處,我自去替你煎。”

雷蕾道謝

接著半個月都是李魚親自在煎藥,雷蕾連續服用幾劑,也沒感覺有什麼異常,直到李魚認為不須再服之後才停。何太平對外只說有人下毒,讓留心廚房安全,並不提百蟲劫的事,這麼一來,嫌疑都集中在了甘草身上,由不得別人不信。

時近臘月,又下了一場雪。

八仙府格外熱鬧,江湖太平,家家戶戶都早早地忙著準備過年,人人面上都洋溢著喜氣,抱著扛著貨物的隨處可見,卜二先生府上也張燈結綵,開始採辦年貨,由於感激這位長輩的盛情款待,雷蕾與風彩彩溫香三個閒著沒事便相約著過去幫忙,剪窗花貼窗紙。

三個女孩子湊一起辦事,自然精神十足。

“你和你爹不回去過年?”雷蕾剛學著剪窗花,問溫香。

自那日與溫庭談過,溫香就開朗許多,淺笑:“長生果之案未結,暗地裡還不知有多少門派落人把柄受了要挾,為防止生出禍亂,各城現在都戒備森嚴,眼見要過年了,不知魔教會不會再藉機生事,我爹那脾氣,你要他放下這些不管,回去安安心心過年,他總是不會過得踏實的。”

先前傳言三大門派掌門都剛正不阿,果然沒錯,除了在冷影之事上嫌疑大些,溫庭所作所為確實無可挑剔,若不是出了那件事,西沙南海兩派早就是親家了吧。雷蕾兀自嘆息,手上不自覺就剪偏了,風彩彩一把搶過她的剪刀,笑道:“錯了,錯了,不是這麼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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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鬧著,忽聽得卜二先生的笑聲:“辛苦你們,卜某備了些點心,請三位先出去嚐嚐。”

三女起身謝過。

外面下人們都忙著打掃除塵,一時間院子裡假山上屋頂上廊上到處都是人,卜二先生引著三人往小花廳走,和氣又客氣。

幾番接觸,雷蕾對這位嚴謹的“不要命”先生很有好感:“二先生生意做得越來越大了,前兒聽說你還想做珠寶生意,是真的?”

“下人多嘴了,讓姑娘見笑,”卜二先生口裡謙虛,目中卻忍不住露出幾絲得意之色,轉臉忽見一下人貪便宜爬在廊柱上掃廊頂灰塵,立即停住腳步,沉了臉呵斥,“仔細!仔細那些柱子!誰叫你們亂爬的!”聲音嚴厲。

那下人驚慌,忙跳下來討饒。

雷蕾心中微動,留神看廊柱,還是沒發現有什麼異樣,於是問:“那些柱子很貴重?”

卜二先生愣了下,笑道:“這些松木都是卜某花大價錢從千里之外的壽仙嶺運回來的,請的最好的匠工雕成廊柱,取其長壽之意,鎮宅,用來圖個吉利。”又沉著臉看下人:“若是刮掉一片漆,照十倍價扣還工錢!”

富貴人家重視吉祥的東西也正常,想小時候過年打碎碗都會捱揍,雷蕾倒也理解這些江湖上的民間風俗,同時又更加疑惑,既然是普通的松木,甘草為什麼會那樣感興趣?難道那天他看的竟不是柱子?還有,他當初買通卜家下人偷的那兩本簿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眼角餘光無意中瞟到廊上花窗外。

雷蕾忽然止步,苦著臉:“你們先去廳上吧,我肚子有點疼,先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