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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卷三第八章]

[卷三第八章]你們所不曾看過的

對於夜風要帶著一群下忍行動的計劃只覺得太過瘋狂, 可佐井很清楚夜風的決定沒人能改變。至於這群猶豫之後還是決定要參加行動的下忍, 佐井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同情他們。據他所知,這十個人當中沒有一個能稱得上真正見過血的,即使是在那次任務中遇險的日向雛田小組。不同於根部的訓練, 忍校裡出來的小鬼就算知道很多殺人的技巧卻沒有殺人的覺悟,上次油女志乃只是用毒卻沒有直接殺死就已經表明了這點。夜風這是打算讓他們破膽嗎?跟在隊伍的最後, 佐井看著前方沉默趕路的夜風,沒來由覺得自己越來越猜不透這傢伙的心思了。明明說過黑暗的東西讓暗部和根部承擔就夠了, 可為什麼現在卻要讓這些下忍去直面死亡和殺戮呢?

“老大!”已經在約好的地方等待了小半天的青木蓮歡呼著, 慶幸自己帶上了香磷這個感知型忍者,要不然說不定老大都到身邊了她才發覺呢。

“喲,都到了啊。”掃了一眼正原地休整的人, 夜風對於香磷居然在這裡有些疑惑。

“風老大, 這次行動之後我能申請成為你的部下嗎?”不等夜風發問,香磷自己站了出來。青木蓮招收醫忍學徒的時候她報了名, 自己本身的能力就跟醫忍更為接近, 加上她也是真的喜歡上了木葉這個村子和根部這個團隊。可是青木蓮說她還沒不算正式的根部成員,這次行動也是冒著被老大批的風險帶上自己。

“恩?”香磷的表現夜風是知道的,自從在大蛇丸的南秘所投降被軟禁在根部基地觀察起,沒有表現出任何想要逃跑的意思,反而一直很安分的和天枰重吾待在一起, 上遠野說這個女人對於大蛇丸並沒有忠誠什麼的心思。不過,成為根部?記憶裡那個跟在宇智波佐助身後最終卻成為犧牲品的香磷,夜風一直都沒忘記。揮手讓佐井安排下忍們休整, 夜風走到香磷身邊。“為什麼想成為我的部下?”

“過去是因為無處可去才跟著大蛇丸,我一點都不喜歡南秘所的工作。”放低了聲音,香磷感受著夜風的查克拉,再一次覺得這是最舒服的查克拉。“但現在,我想生活在這個村子裡,想和大家一起生活。就算是只能藏在暗處,也比過去要快樂得多。”

因為無處可去嗎……夜風恍然想起曾經的香磷是因為被宇智波佐助救過而迷戀上了他,也因此而一直跟著他,現在想來,恐怕也是因為除了宇智波佐助已經不知道還能去哪兒了吧?“覺得像一個家,所以想成為其中的一員,是嗎?”

“恩!”重重的點頭,儘管隔著面具可香磷覺得此刻的夜風一定是很溫柔的眼神,在基地裡她一直都覺得夜風是個溫柔的人,否則怎麼會讓黑暗中的根部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和樂融融?就連被軟禁的自己,在最初的審訊之後並沒有迎來想象中的處決,而是被安排去陪伴重吾。對待俘虜都能如此溫柔,如果成為其中一員的話一定是很幸福的事。

“你的申請我批准了。”好像一不小心就改變了香磷的命運了吧?眼睛彎了彎,夜風站起來。“我相信你會想要保護自己的家和家人,對嗎?”

“當然!好不容易才有的,絕不讓任何人破壞!”激動的握緊了拳頭,香磷忽然覺得想哭。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然後遇上大蛇丸變成一個被驅使的工具。家的感覺,有家人的感覺,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了。可是現在她有了一個很大的家庭,很多的家人……

因為香磷的激動,聲音難免大了些,下忍們不明所以的看過去,只看到那個戴眼鏡的女人似乎是很激動,眼鏡背後似有水光。成為夜風前輩的部下,是能讓人激動的想哭的事情嗎?難免的,對於夜風這位神秘的前輩他們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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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計劃你們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疑問嗎?”收起了研究所的圖紙,夜風掃視了一遍自己的臨時部下,默默的再一次於心中說著對不起。

齊刷刷搖頭,下忍們都有些躍躍欲試。這樣的行動他們能夠參加已經足夠慶幸了,當然會一字不落的把夜風的囑咐記在心裡,只希望自己能夠表現得足夠好。

“那麼,記住一定要按命令行事,遇到突發的危險以保證你們自己安全逃離為首要目標。”分出十個影分、身,分別站到每一個下忍身邊,絲毫沒在意下忍們驚詫的表情——這是多龐大的查克拉量才能做到的事情,夜風指著研究所的方向。“你們在那裡具體會看到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管。唯一的要求,在我們離開之後那個地方絕不允許再有任何一個敵人或者研究裝置存在。”

“是!”

跟著夜風,佐井覺得此刻下忍們大概有滿腔的熱情吧。嘛,這傢伙呀總是能幾句話就讓人充滿鬥志和勇氣,明明是那麼淡然的語氣呢。說起來,風似乎從來不會說什麼冠冕的話,只會直白的告訴你他想要什麼結果,而他們就會心甘情願的去努力不讓風失望。怎麼說呢,也許是風身上天生就有那種讓你死心塌地跟著他一直拼下去的氣度吧?就好像香磷那個女人,不也就是因為被風所吸引才會加入的嗎。唉,有這麼惹人愛的上司,根部這個大家庭一定會有越來越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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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第一聲爆炸響起,研究所外圍潛伏著的十個下忍立即跟著自己身邊的夜風衝了進去。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會看到什麼,畢竟研究所這種地方還不是他們下忍能夠接觸到的。可此刻他們都覺得充滿了勇氣,因為前輩直白的話裡沒有一絲一毫對他們能力的懷疑,只有信任和鼓勵。即使只是下忍,他們也可以做得到的,前輩這麼相信著,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自己做不到?

即使是原本對於要去殺人保持著恐懼的女孩子,進入研究所看到那些盛放在各種容器中的東西之後,僅有的恐懼和懦弱都在一瞬間變成了憤怒。那些被浸泡在液體裡的分明就是人類的肢體甚至器官,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研究所,而是地獄!內心天生就比較柔軟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容忍這樣殘忍的做法?春野櫻的每一次揮拳都包含著憤怒的張力,山中井野幾乎是本能的利用家傳的術控制著敵人攻擊他們自己人,天天的各種暗器以凌厲的方式飛向敵人,就連一貫溫柔內向的日向雛田都把自己的柔拳打向了敵人的每一個致命點。

或許最為憤怒的是日向寧次,看到眼前這幅境況他忍不住就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父親。被雲隱帶走的父親的頭,會不會也是這樣被盛放在容器裡每日被研究?!這樣的認知讓他像是一個發了瘋的野獸,無法抑制的悲傷混雜在無邊憤怒之中瘋狂的攻擊每一個遇到的敵人,他從來沒有這麼恨過。恨彼時年幼無能的自己,恨長老恨當時無所作為的高層,最恨的就是害死父親還讓父親身首異處的雲隱!

不動聲色的觀察、保護著每一個下忍,直到十個下忍在約好的地點集合,九個影分、身消失,只留下一個。看著女孩子們強忍的淚水,男孩子們儘管疲憊卻亮得嚇人的眼睛,十倍的悲傷默默的蔓延,十倍的歉意不能出口。

“前輩……”顧不得自己滿身血汙,春野櫻抬起頭倔強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這種事……這樣的地方……”

“不會只有這裡。”背對著下忍們,夜風的聲音很輕,輕得有些飄渺。“這就是忍界。”

“前輩,我……”想問雲隱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地方,可日向寧次怎麼也無法把父親那個詞說出來。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只是想象都能讓他瘋狂。

“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撤離吧。”計算著時間,本體那邊應該已經設定好了,影分、身夜風沒有讓日向寧次有時間繼續,因為他知道那個說不出來的詞究竟是什麼。

聽話的撤離,實際上現在下忍們已經沒有心情去想太多了。所見到的,所意識到的,已經打破了他們一直以來的天真。忍者的世界怎麼可能沒有黑暗呢?他們……只不過是從來沒有接觸到,就自欺欺人的以為只有光明罷了。在指定的地方休整,接受醫忍的檢查和治療,每一個下忍都不由自主的望向研究所的方向。

黑漆漆的夜色下,紅色的火焰猛然竄起來,整個研究所都被火焰所包裹,下忍們禁不住就在心裡喊著燒得好。

“情況怎麼樣?”趕回來的夜風首先詢問了青木,得到對方沒有大礙的眼神之後才把目光轉向依然盯著研究所那邊的下忍們。他知道的,經歷了這一夜之後他們將不再是無知無畏的天真少年,他們看到的一部分真相遠比他們能想象的要殘忍。自己一直都希望可以讓他們快樂的生活在陽光之下,可如今親手撕裂了光明的面紗讓他們看到黑暗的一角還是自己……,自嘲的勾起嘴角,夜風承認自己又一次的無能為力。“行動結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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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經離開了研究所很遠,可躺著的日向寧次怎麼都睡不著,腦海裡始終是在研究所裡見到的那些畫面。父親……

“咚咚!”

聽到敲門聲,日向寧次疑惑的下床開門,緊急集合的話不是手裡劍直接飛到枕頭邊嗎?今天怎麼改成敲門了?

“寧次君,請跟我來一趟。”一想到待會兒這個日向寧次要面對的是什麼,佐井忍不住放軟了語氣。

點點頭,日向寧次充滿疑惑的跟著佐井,發現是朝夜風前輩的房間走。

“坐吧。”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讓寧次坐下,夜風用眼神示意佐井守住門口。其實大可不必的,因為他剛才已經設定了防竊聽的結界。可夜風很清楚,寧次的驕傲是不允許佐井看到他可能會出現的失態的。拿出讓他覺得過於沉重的封印卷軸,夜風掃了一眼看向卷軸面帶疑惑的白眼擁有者,垂下眼瞼。“照規矩,本來不該讓你看到的,但我覺得你有權利親眼看看。封嬰開。”

“……父親!”瞪大了眼睛,日向寧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緊攥的拳頭怎麼也沒法鬆開去觸控一下是否真實。猛然想到剛剛結束的行動,日向寧次霍然看向夜風。“那個研究所……!”

“屬於雲隱。”不是沒有看到日向寧次幾乎實質化的憤怒目光,夜風逼著自己不能心軟。“對不起,過了這麼多年才把日向日差上忍接回來。”

費盡所有的力氣才沒讓眼淚掉下來,日向寧次看著自己的父親那雙緊閉的眼睛,不敢去想象那個該死的研究所究竟在父親的頭上做過多少研究,甚至有點慶幸將父親帶回來的是夜風而不是自己。親眼看到自己父親的人頭被裝在什麼容器裡,他真的害怕自己會當場崩潰。可是一句對不起真的有用嗎?鬱鬱寡歡而死的母親,年幼喪父又緊接著失去母親的自己,這樣的事情一句對不起就能掩蓋了嗎!憑什麼,憑什麼死的就是父親,憑什麼死後還要身首異處被敵人這樣對待!

“一句對不起什麼用都沒有,我知道。”感覺到寧次混亂而瀕臨崩潰的狀態,夜風輕聲開了口。“可我能說的,只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