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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共襄盛舉

李承乾不僅要拿出後手把這事漂亮的做好,還想給那幫世家中人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這就不能簡單的直接亮出自己的底牌了。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副局面,之前被羞辱了的萬年縣令,沒去繼續貼那幫世家中人的冷屁股,反而去到了縣裡知名的李姓大商人的家中。

“縣尊此來不知有何貴幹啊?”李姓富商這是典型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了,縣令被折辱的事情可以說鬧得沸沸揚揚的,可是讓縣令丟人不輕,這樣的訊息肯定瞞不過他這樣的有心人啊。

在那邊打不開局面,跑到商人這邊來化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幫當官的向來就是這麼做的。

“李郎君想必也是清楚的,最近各處都要建書院,某也是想著和李郎君親近,這才冒昧登門啊。”萬年縣令也沒打算繞彎子,很乾脆的就道明了來意。

“既然縣尊親自開口了,某焉有不支援的道理,某也是希望本地能夠多出一些人才的,所以就捐贈……一百貫好了。

某家業維持的也很艱難,勉強能擠出這些錢財來,還請縣尊海涵。”李姓富商很是為難的說到。

他確實是比較為難,一邊是一縣之尊的父母官,一邊是世家中人的招呼,兩邊他可都不敢得罪了,商人就是這麼個處境。

他給的太少,縣令這邊不好交待,人家上門一趟,他要是不給足了面子,就等著被穿小鞋吧。

世家中人敢不給一個縣令面子,他一個商人可不敢。

雖然他也不是沒有跟腳的,可他的靠山總不能為了他,就去和一個天子腳下的縣令死磕吧。

這些傢伙可都是後備的高官,畢竟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而且本身能拿到這個位置,就說明了人家背景也不簡單。

俗話還說縣官不如現管呢,這位縣令眼下就是那個現管的。

可要是捐的多了,又得罪了世家中人,他同樣吃罪不起。

況且這事於他而言也沒什麼好處可言,只好給了一個折中的數。

“素來聽聞李郎君慷慨,修橋補路總是最先解囊相助,某這才舔著臉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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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郎君家業艱難,某還是去找徐郎君問問看,看他想不想要這個在書院立碑傳記的機會吧。

好像他的小兒子也該開蒙了,正好還能做這書院的第一批學生。

如此,某就不多叨擾了,告辭了!”萬年縣令說著就站了起來,作勢準備離去。

“別別別……縣尊稍待,某剛又想了想,這個書院畢竟是造福一方的大事,某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一定要鼎力支持才行。

這樣吧,雖然某家餘錢只有百貫了,可恰巧還有一批貨物在,某拼著家裡無法週轉,也一定儘快把這批貨物折現,得錢全都用來支援書院。”李姓富商做出吐血跳樓大甩賣的慷慨激昂狀。

“不過恕某孤陋寡聞了,這個立碑傳記是個什麼情況?某確實沒有聽說啊。

另外,那徐老頭的小兒子怎麼就能去上學了?他可也是商人之後!”李姓富商搓了搓手,有些急切的問到。

“太子殿下可是說了,這次必定會在書院之中樹立一個石碑,專門將所有捐助書院的人的姓名都記錄下來,讓書院的學生常懷感恩之心,能夠銘記這些改變了他們命運的人。”

萬年縣令在李姓富商的一再挽留下,還是裝作不太情願的留了下來,這時候慢條斯理的解釋了起來。

只是這話落到李姓富商耳朵裡,卻不啻於一記驚雷。

他們這些人天天對修橋補路的事情那麼熱衷,是真的那麼善良嗎?不見得,倒是大都看重那背後的名聲。

士農工商可不只是說說而已啊,同時也是天然的鄙視鏈,他們即便很有錢也沒什麼太高的地位,一個普通的農戶都可以罵他,他還只能唾面自乾。花錢賺些名聲也好為自己掙個臉面。

而眼下顯然就是這麼一個讓他直起腰板做人的機會,以後那些書院出來的學生都要感念他的恩德,這對他來說簡直比吃了人參果還要舒爽,只要一想到那種場面,就感覺美得很啊。

“哦,不僅如此,每個書院捐的最多的幾位,還會有單獨的石碑,簡單介紹一下他們曾經做過哪些善事,讓大家更好的記住他們,還會刻上他們的頭像。”萬年縣令繼續笑眯眯的說到。

而李姓富商聽到這個,感覺自己的魂都要飛了,這特麼不就相當於變成了萬家生佛嗎!只是僅限於書院範圍內罷了。

可以後隨著書院學生一屆一屆的增多,這影響的可就不止是一萬家了啊。

想到這個,他感覺自己快要憋不住了,這可比買個瘦馬回來好好來一發還要爽啊。

“而且,太子額外給了恩典,捐款最多的這幾位,可以安排一位自家人去書院學習,待遇和普通農戶一樣。”萬年縣令又給了一個讓商人絕對無法拒絕的理由。

不要覺得縣令說和普通農戶一樣的待遇是輕侮他,實際上這絕對是超規格待遇了,也確實是很大的恩典。

士農工商的階級劃分以後,想要變換是非常難的,商人一輩子就是商人,工匠一輩子都是工匠,這點甚至在戶籍上都有著明確的體現。

後世的人們可能感受的不是很明顯,可在戶籍管理異常嚴格的大唐,這些差異確實實實在在存在的。

就比如說唐初商人在外是不能穿絲綢衣服的,哪怕你家財萬貫,僕役無數。

你在家嘚瑟一下可以,可要是到了街面上還穿著絲綢,但凡有人去告一狀,富商就等著倒黴吧,罰錢都是最輕的,坐牢也不算意外。

所以縣令來的時候,李姓富商可是穿了一身棉布衣料接待的。

嗯,棉布並不在禁止之列,畢竟原本都是嶺南的窮人穿的。

而商人的孩子也是沒法上學的,這點倒不是律法規定的,而是沒有哪個學堂會收一個商人的孩子,就算是再有錢的商人也是一樣。

實在是那些學堂的人,自覺的丟不起那個人啊,整個學堂的名聲都能因此毀咯。

眼下能有這樣的機會,對商人來說可是真正的改變命運,跨越階層的,要是不狠狠抓住咯,大概一輩子都會在懊悔中度過吧。

“尼瑪,這次是真的砸鍋賣鐵也要捐款了,搶不到這個名額,某這萬年縣第一富商要之何用。某也去死算了。”

李姓富商腦袋裡燃起了戰鬥的火焰,這特麼沒說的,誰敢比咱捐的多,就是要某的命,必須恁死,不死不休!

“竟有如此恩典,某願肝腦塗地以報殿下。如此,某願捐款三千貫……”

李姓富商想了想,又怕這個數不夠保險,又狠了狠心,真的準備玩命了。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他的家財可不就比他的性命還重要嗎。

“不,五千貫,以襄盛舉!”伸出一個肥碩的巴掌來,李姓富商惡狠狠的說道。

就是這話說的像要資助李承乾造反似的,也不怕別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