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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十步殺一人

現在的木峰隨著精神修為的又一次突破,對於即將偷師這件事已經沒有開始那樣的激動了,現在他的心裡宛如一灣平靜的湖水,真可謂是寵辱不驚了。

郭靖來了,在這個夜明星稀的草原之夜。木峰在這次卻是沒有看到夜晚下的郭靖的面容,而郭靖對於木峰這個暗中客卻還是一無所知。世間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

木峰靜靜地在黑暗中隱藏著所有有關自己的一切,而事實證明他在隱匿行跡這方面做的堪稱完美,總之馬鈺和郭靖沒有發現今天的這個地方與往常有什麼不同。

只聽得馬鈺說道:“靖兒,你來了。”

“嗯,老伯伯,你教我的東西當真是神奇的不得了,我以前很笨,六位師傅交代的功課總是做不好,老是惹他們生氣,可是自從學了你教我的睡覺的法子之後,我就好像開始慢慢聰明起來,師傅們教的東西學的很好了。”郭靖見到馬鈺就一股腦地和他說了起來,由於馬鈺不讓他叫自己師傅,而叫馬鈺道長郭靖又覺得不太禮貌,所以最後就以老伯伯稱呼。

馬鈺和木峰聽了他的話都有點發笑,什麼呀就是睡覺的法子,人家那是正宗玄門內功,雖然沒有九陰真經等絕世武功高深,不過用來築基卻是最好不過,因為這套內功是王重陽把武功和道家功法結合起來而創造的一門全真教築基內功,這套內功修煉而出的內力根基紮實,最是精純不過。而這武功竟然被郭靖說成是睡覺的法子,郭靖也算是有點冷幽默了,雖然他自己並不知道。

接下來馬鈺又說道:“靖兒,我教你的這套功法你要勤加練習,不可懈怠。我來這裡也有不短的時日了,在過幾天我就準備走了,你在這裡要好生練功,別讓你師傅們失望。”

郭靖一聽馬鈺要走,心裡很是難受,正要說點什麼,可是還沒等他開口,馬鈺又說道:“你先把我教你的那套心法背一遍給我聽,記得千萬不可出錯。”而木峰在暗中卻是高興了起來,終於這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沒有白費,正餐來了。不過馬鈺要考郭靖背書卻是找對人了,連九陰真經那拗口的梵文他都可以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不得不得說郭靖雖然不怎麼聰明可是在這方面確實強大,這一點木峰是自愧不如。

“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郭靖一聽馬鈺如此說就馬上開始背了起來,這時候木峰也顧不上去佩服郭靖的背書能力了,現在的他也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這段口訣背下來,馬鈺只是考校一下郭靖是不可能讓他被兩遍的。就這樣郭靖在那邊背誦口訣,而木峰在這邊強行記憶,不得不說木峰的準備充分,這郭靖在背書的聲音實在是小了點,再加上這山頂的風,如果不是木峰有傳聲筒的話還真是聽不那麼清楚。

不管怎麼說,過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郭靖就已經把那段口訣背完了,中間真的沒有一點差錯,流利無比。

馬鈺對郭靖的表現顯然很是滿意,接著便有開始對郭靖講解一些要緊的地方及修煉過程中要注意的地方。這內家修煉不比外加功夫,一不小心就是走火入魔,或殘廢或當場死亡,可以說是一種危險性極大的修煉方式。雖說這全真的築基心法穩妥無比,可是那也是相對來說,如果真的認為它就沒有一點危險性的話那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木峰這一會兒一點都不敢大意,這可是關乎身家性命的事情,來不得半點馬虎。虧得他剛剛精神修為大進,這些記憶理解能力大大增強,不然學這麼多還是有點吃力的,木峰課不比人家郭靖,有馬鈺手把手教了大半年產不多一年,每次修煉還有馬鈺給他護法,基本上是不會出什麼事的,可是,木峰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正宗的孤家寡人一個,一切全部都要靠自己。

萬幸的是這次馬鈺也不知道是準備離開了要最後好好給郭靖上幾堂課還是冥冥中老天在借馬鈺的手來為木峰傳功。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一晚木峰的收穫絕對是空前的,他有預感自己這次之後,好好鑽研一下這套功法,結合自己的刀氣和精神修為,一定可以讓自己武功大進的。更讓他高興的是馬鈺還為郭靖好好講解了一下金雁功,卻是怕郭靖到了中原碰到別人打不過的時候可以多一份逃命的把握。不用說有便宜了暗中的木峰。

天快亮的時候,馬鈺和郭靖就走了,倒是沒有發現木峰在他們身邊做的手腳。

郭馬二人走後,木峰施施然地從他隱藏的地方出來,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之後,緊跟著也下山了。

這天晚上木峰便開始修習的來的全真心法,令他沒想到的是一切順利的出乎意料。他精神修為強大,完全可以駕馭體內的那絲絲銀色刀氣,不會有什麼走火入魔的危險,可是木峰還是不敢有所大意,小心翼翼地按照心法催動體內的刀氣,他內視之下發現體內的刀氣在他那強大的精神的催動之下,開始緩緩地順著既定經脈流動,絲絲刀氣由丹田出發,慢慢開始在身體的十二正經中流動,只是在最後的天地之橋任督二脈那裡還是沒能衝過,最後木峰只能退而求其次,完成小周天迴圈。就這樣木峰一邊默唸口訣一邊執行刀氣,開始入定了,而隨著木峰的入定,在他身周一個個白色光點向他匯聚而來,木峰對於此並沒有看到,他只是覺得忽然又好多清涼的能量順著渾身的毛孔進入他的體內,並且加入到他那銀色的刀氣中,而銀色刀氣在這些能量加入之後卻顯得格外的興奮,不斷發出一陣陣吸力把所有的能量都吞噬一空。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木峰體內的銀色刀氣越發深厚,原先的髮絲粗線現在早已變成了筷條粗細,而且還在不斷地增加,看來那些從身外來的清涼能量對刀氣的增加有著很大的好處,難道那就是所謂的天地靈氣?木峰開始陷入沉思,在他的認識中,天地靈氣應該是武者在達到先天境界之後才可以吸收的一種能量。而在後天境界的人主要是依靠煉精化氣來增強內力的。

木峰現在的修為肯定是沒有達到先天境界的,要不然他的資質也太好了。而他之所以能夠吸收天地靈氣一是因為他的刀氣並不是內力,和內力應該說是有很大的區別,在他的刀氣中除了能量之外還有著他日夜練刀在精神意志中所逐漸沾染的刀的本質屬性,那就是鋒銳,霸道。所以夾雜著精神修為的刀氣對天地靈氣的吞噬能力是極為恐怖的,還有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木峰現在的精神修為太高了,隨著他在山頂的那次意外,他的精神力量就是比起一些先天境界的強者都不遑多讓。這就是所謂的境界遠遠高於修為,所以,兩個原因加起來木峰能夠吸收天地靈氣進行修煉並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還有金雁功,木峰以刀氣做內力使用,以金雁功的心法執行,速度絕對是快速,他沒有看到馬鈺的金雁功是什麼樣子,可是他看過郭靖的,他施展金雁功的話絕對要比郭靖快的多。

……

時值鐵木真王翰部交戰,郭靖也就是在這次戰鬥中被封金刀駙馬。

木峰為了錘鍊自己的刀法,在刀意上有所突破,便也偷偷加入了這場戰鬥。他加入的是鐵木真的陣營,不是說木峰不想給鐵木真惹點麻煩,讓他不要那麼快統一草原,而是現在的鐵木真和王翰部比起來還是處於絕對的劣勢的,如果不是郭靖的加入還有鐵木真個人的英雄氣概加上手下一幫強兵悍將,他的結局還是兩說呢。再說木峰對於鐵木真還是比較敬佩的,一個男人白手起家最後能夠創下大元朝那麼大家業,這可比木峰他練武難的多了,對於這樣的一代天驕沒有一個人能不對他產生敬佩的。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木峰在踏上戰場的那一刻,他想到了這首殺人歌。

不上戰場永遠也無法感受到那種金戈鐵馬,千軍廝殺的狂烈氣氛。騎著一匹戰馬,木峰銳利的目光打量著這個戰場,到處是殘肢斷臂,到處是流血漂櫓,處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人們只會有兩種反應,一種就是崩潰,另外一種就是被這種狂熱的世界沾染,加入到這令人熱血沸騰的殺戮當中。

木峰當然不會崩潰,雖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萬軍廝殺的場景,可是他精神修為高絕,這樣的場面還可以受得了,雖然有點不適,不過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一拍身下的戰馬,木峰便朝著戰場衝去,手中的戰刀在這一刻也彷彿感到了什麼,輕輕地震顫起來,發出一陣陣的嗡鳴聲。木峰仍然還沒有拔刀,只是握著刀柄的右手卻開始散發出一種帶著金屬色澤的蒼白色。隨著和敵陣越來越近,木峰的雙眼越來越冷漠,散發著冰冷的寒氣,木峰和這些人並沒有仇恨,可是他並不覺得殺他們有什麼負擔,這裡是戰場,自從木峰決定加入鐵木真一方的時候,所有的王翰部的所有戰士都是木峰的敵人,戰場之上沒有個人的小恩小怨,有的只是鐵和血。

一個王翰部的士兵看到木峰,咧嘴獰笑一聲,便高舉著那把暗紅色的彎刀向木峰殺來。木峰根本就不為所動,只是冰冷的目光冷冽地看著他,那士兵的面孔越來越近,木峰甚至都可以看清他臉上的毛孔,而那人的刀已經開始向著木峰劈來,可是他註定在今天成為木峰刀下的第一個亡魂。

“嗤……噗……”隨著一聲刺耳的出刀聲,接著就是那士兵的頭顱被高高拋起,帶起一噴鮮豔的血色。只見木峰的刀已經出鞘,那原本普通的戰刀現在正在滴著熱騰騰的血珠,散發著妖異的死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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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刀之後,木峰毫不停留,催動戰馬向著敵陣殺去。只見木峰手中的刀就像死神的鐮刀,收割者一個個的生命。木峰是刀法簡單的令人乍舌,可是他的速度,沒錯,就是那刀的速度,面對他的敵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刀,只是感到一點冷冽的光接觸到自己的肌膚,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就是木峰的殺人方式,簡單,直接,卻又讓人無可奈何。因為他的速度,他的氣勢早已讓人興不起任何戰鬥的念頭,在外人看來就是敵人傻傻地站在那裡然後木峰一刀劈下,那人身首分家。因為隨著木峰殺戮越多,他的身上的殺伐氣息越來越重,那種慘烈的殺伐之氣讓他的敵人心膽俱裂,再加上那不似人間速度的刀,生命這一刻在木峰的手下是這樣卑賤。

木峰自上戰場起就沒有發出過絲毫的聲響,只是冷漠地揮出一次次雪白的刀光,飛起一顆顆大好頭顱。

再來看木峰的刀現在早已不是原先的樣子,不是說殺的人多了,刀口殘缺什麼的,而是他的刀越來越亮,好像只要看一眼你的全部心神就會被吸入刀裡。隨著木峰精神修為和刀氣越來越深厚,他每日淬鍊這把刀,現在的這把刀看起來比一開始的時候整整小了一號,卻是被他的刀氣沖刷之後,雜質被排除之後,刀身已經發生了質變。

木峰現在的感覺就是暢快,他就這樣沉浸在殺戮的意境當中,真正體會到了李白所說的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精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