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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貓和猴子

地球,某酒店。

蕭清若瞥了一眼盤腿坐在床榻上,正認真研發新能力的金髮女子,吼了一嗓子:“喂,你親切的主人出事了,不想看一看麼?”

金髮女子一蹙眉頭,急忙擠了過來,就差沒推開蕭清若,獨佔“千紙鶴”傳回來的實時監控影片。

這是蕭清若結合生物系【蒲公英】與永珍系【紙人】創出的運用技巧——【千紙鶴】,以數以千計的千紙鶴,飛散至地獄的各個角落,實時監控地獄的每個角落。

“什麼嘛,只是林筱婷消失了而已,這不正好?”金髮女子哼了一聲,言語間毫不掩飾自己對林筱婷的厭惡,似乎還有一絲嫉妒。

這個金髮女子,正是秋雨霏!

“前輩,我真搞不懂你,你既然喜歡你的主人,幹嘛不把話都講清楚?”蕭清若往自己嘴裡塞了一根巧克力味的百奇餅乾棒,很無所謂道,“你看,我都直接跟自己的原型人物攤牌了,又沒什麼關係。”

“我跟你這個毫無信仰的傢伙不同!”秋雨霏一想起來就生氣,蕭清若實在是太沒規矩了,隨隨便便就把秘密了出去,有心人一查,極可能查到主人身上。

蕭清若嘎吱嘎吱兩口,解決掉一根餅乾棒,本來打算再拿一根巧克力味的,可臨時起意,拿了一根牛奶味的,淡淡道:“既沒人限制我們,也沒人強迫我們,別不需要效忠於自己的造物主,連殺了他,也不會有半影響,你,我還要信仰幹嘛?倒是你,明明在討好他,可到頭來不也是一好感度也沒刷上?反而惹他生厭。”

秋雨霏頓時滿頭黑線,無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種擁有多名原型人物的合成生命體,身上有好幾個人的特、性格、喜好,我剛剛出生時,又不像你這麼好運,有人給你引導,我是完全就靠自己判斷,那時候思維混亂,性格變化不定,做了一些不夠理智的事情。”

輕嘆了一聲,她言語中透出深深的無奈:“即使到了現在,我的性格還不穩定,就好像三重人格分裂,『☆『☆『☆『☆,m.←.co≮m偏偏還不是真的分裂,而是三個人格攪合在一塊兒。”

“所以你幹嘛不把話清楚?”

“就主人那種性格,他能信我?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大概寧信一條狗,也不會相信任何人。”秋雨霏對張昆還是很瞭解的,畢竟這兩天沒少接觸,越是親近他,反而越讓他提防。

蕭清若撇撇嘴:“要我,你全是自找的,沒事跟他打幹嘛?隨便輸給他不就行了。”

“我當時的心情是有像被遺棄的女兒,千辛萬苦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但是父親完全不認我,甚至不怎麼在乎我,你懂這種心情麼?”秋雨霏氣得抓了一把頭髮,“他還當著我的面,創造了一堆爛泥巴!那些爛泥巴有什麼好的,能跟我比嗎?我還幫他暴揍王辰光了!”

蕭清若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前輩的原型人物中,明明有一個混跡娛樂圈的資深大姐大,還有一個綠茶心機女,竟然如此情緒化。

“然後你就一氣之下,把他當煤氣罐炸了?”

“我承認,那時候是有衝動。我當時的力量還不完整,在那種情況下,被逼急了,下意識用了全力。”

“你本來就打算輸給他,好讓他踩著你出風頭,結果卻搞得自己真的打輸了。”蕭清若摟著秋雨霏的肩膀,“前輩啊,你你是何必呢?”

秋雨霏擰著八字眉,不滿道:“這些都是主人應得的,他那時候也未盡全力!像他那樣的人,就該去征服、去支配,而不是像普通人那樣循序漸進!”

蕭清若吃完了牛奶味的餅乾棒,開啟另一盒零食,抽了一根草莓味的,笑著:“所以你就要幫他找女人?”

“別誤會,不是找女人,而是增加我們的同伴。”秋雨霏冷笑一聲,“我暗中推波助瀾的,是那種性格有問題的女人,像林筱婷,我就不想她摻和進來。”

蕭清若無語地搖了搖頭:“你計劃讓他一次次喜歡上別人,然後一次次失戀?真不知道你是喜歡他,還是恨他。”

“他在失戀後,我們的同類就會出現,他有我們就夠了。”

“可那個能力用多了,他的心性會變得越來越冷漠,對吧?到最後,連最喜歡、最重視的人,都能毫不猶豫地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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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霏哼了一聲:“這不很好麼?成大事者,本該如此!那才是梟雄應有的性格!學術界有一種猜測,是原石系能力其實反應了那個人的內心,可能是自己的另一面,也可能是內心的渴望,主人有那種能力,恰恰明,他害怕感情對他造成的一切傷害,他害怕孤獨,所以要製造出我們來陪伴他……他也想要捨棄掉自己的一切情感,變得無情無義,以便自己忍受不安與痛苦。”

蕭清若默默把沒吃完的半截餅乾棒從嘴裡拿了出來,望著秋雨霏,認真地問道:“你真這麼想?”

“是啊,有問題嗎?”

“我倒覺得是正好相反的。他不是渴望變成那樣的人,而是抗拒,不斷使用能力的話,他最終會變成那樣,而我們……或許是我們之後的某個同類,或許會強大到幫他取得一切他想要的東西,可是反過來講,只要不觸發能力,他永遠都是現在的他,不會變成無情無義的梟雄霸主。”

秋雨霏臉色微微一變,咬著大拇指,沉吟道:“原來還可以這麼理解……我都沒想過……”

“前輩,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蕭清若嘻嘻一笑,“正好,比起現在的他,變得無情無義的他,貌似更加有趣。”

秋雨霏翻了一個白眼:“你不幫倒忙就算不錯了。”

“怎麼會是幫倒忙呢?其實,我都想好了,先撮合他和林筱婷……”

“林筱婷不行!”秋雨霏神情嚴肅,“主人會真的喜歡上她!”

蕭清若一臉無所謂地笑著,反問道:“那又如何?你別忘了我是怎麼誕生的,情感這種東西是十分纖細而敏感的,不需要多麼深刻的仇恨和厭惡,僅僅是對喜歡那個人的不滿,一丁的嫉恨,一絲絲的怨氣,都能滿足條件!

事實上,我們也不會害他,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的命運,覺醒了這種能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愛情,除非他溫柔到可以容忍愛人的一切,永遠不會跟喜歡的人有摩擦。”

她呵呵一笑:“這可能麼?三年之痛、五年之冷、七年之癢、十年之傷……除非他不愛上任何一個人,只要愛上了,一定少不了矛盾、衝突、不滿,而只要一丁的負面情緒,他們就玩完了,觸發能力後,哪怕是他曾經可以為之付出一切,可以犧牲生命的女孩子,也會覺得殺掉也無關緊要!”

“前輩,他的命運從得到那個能力起,就已經註定好了,他無法愛上別人,而我們,是他有且僅有的選擇。”

秋雨霏輕嘆了一聲:“我不想看到他悲傷,哪怕只有那麼一瞬,也不想他因為錯過一個真正合適的女孩而傷心。”

蕭清若嘖嘖兩聲,搖著手指道:“天真!就算他碰到的都是秦氏姐妹那種不適合他的女人,結果不還是一樣?假如他付出了真心,該傷心還是一樣傷心,為達目的,就該不擇手段,反正就結果而言,他會變得無愛無恨,一時的悲傷,又有什麼關係?”

秋雨霏皺了皺眉,她不是不明白,蕭清若得沒錯,自己的做法,和她的做法,無非是五十步與一百步的區別,對張昆造成的傷害是一樣的。

天賦卓絕還要美麗絕倫的女人,實在不多見,儘管也可以像她這樣,素材本身稍微差了一,但透過結合幾個稍遜一籌的素材,最終打造出一個出色的作品,可那是剛剛覺醒能力的緣故,往後的人偶們,極可能只有一兩個原型人物。

“容我再考慮考慮。”

蕭清若聳了聳肩:“隨你吧,我先去地獄逛逛了,把那幾個死掉的倒黴蛋復活過來……還有那個什麼魔神洞窟,那些在打鬼主意的傢伙……嘻嘻,不定很快又有人死掉。”

罷,她直接從酒店房間消失了,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了朱洪、方振、林裂三人的墳頭。

……

張昆把帳篷翻了個底朝天,就是不見林筱婷的蹤影。

“奇怪了,帳篷沒有開啟過的痕跡,兵馬俑還有黃金龍也一直守著,沒有離開過,這人怎麼可能自己消失?”

移形標記的感應消失了,還有“所羅門封印”,他悄悄施加在林筱婷身上的,也感覺不到了。

東方悅怡她們是這樣,林筱婷也是這樣,實在是太詭異了。

張昆以【返古鏡】檢視過去,林筱婷睡在帳篷裡,的的確確是忽然消失的,在此之前一徵兆也沒有。

他心中一發狠,接連使出【岩土重構】、【岩土控制】等能力,幾乎把整個村莊都翻了過來,掘地三尺,可別人影了,連半個活物也沒有。

沒辦法,他只能又用【返古鏡】檢視過去,可【返古鏡】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越是久遠的過去,越是難以查驗,也越是不清不楚,張昆瞪大眼睛,好像在翻查過去的錄影般,一天一天,逐個查過去。

昨天、前天、大前天……一週前!

他猛地起身,就在一週前的中午,村莊附近來了一隻貓和一隻猴子。

貓是波斯貓。

張昆不是很懂動物的種類,是見那只貓一身雪白,生了一對鴛鴦眼,左眼藍色,右眼黃色,猜測是波斯貓。

也可能不是,他姑且就當是波斯貓了,模樣也是肥嘟嘟的。

至於猴子的種類,就有看不大懂了,一身黃毛,眼睛是火紅色的。

猴子和波斯貓一見面,雙方嘰哩咕嚕亂叫一通,也不曉得了些什麼,【返古鏡】無法重現過去的聲音,接著便打了起來。

張昆本以為貓和猴子是模樣可愛,實則是非常可怕的那種異獸,結果卻不是,它們就是很普通的貓和猴子,你來我往,撕咬抓撓,沒有任何特殊的能力,要哪裡不尋常,大概就是這貓和猴子,打得太狠了!

它們好像是一對有著血海深仇的宿世冤家,愣是打得雙方都精疲力竭了,連站都站不起來,這才罷手。

兩隻動物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結果,在一旁準備了瓜果等食物,歇息一陣,吃飽喝足了,便各自離去。

張昆摸著下巴,心想:“這裡叫貓村猴山,一週前,又恰好有一隻貓和一隻猴子在附近打架,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要找到失蹤的林筱婷等人,突破應該在貓和猴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