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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做了他們,滅了他們,乾死他們。鑑於最後一種說法實在太不雅觀不適合女孩子說出口,涼子用了中間那種顯得霸氣側漏當的說法。

敢來打擾homua,打擾她(他們)辛辛苦苦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的活動,甚至在她和十束終於又可以捉弄到尊的時候出現……那群不怕死的傢伙做好用血來償還的覺悟了嗎?!

沉浸在憤怒中的涼子沒有看到一邊八田看她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敬畏,草s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和她保持距離,十束的笑容有點抽筋,就連尊也用略顯詫異的表情看著她。

真沒想到第一個跳起來的居然會是她……是因為被什麼刺激到了嗎

少女狠狠一拍桌子:“走了!”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甚至忘記了說話。最後還是草s率先反應了過來,乾咳一聲:“咳,別讓女孩子小看了,走吧。”

上次被涼子治好後落荒而逃的“那個鈴木”此時帶來一群五大三粗的傢伙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大部隊的最前面,一臉要報仇雪恨的樣子。

“homra的混蛋們!”鈴木大聲地吼著,臉上帶著的明顯是得到了什麼後援的胸有成竹的表情,“今天可不會再像上次那樣了!像你們這種小雜碎我一下子就能夠全部幹掉!”

被稱為小雜碎的所有人都感覺很不爽,八田抱著滑板躍躍欲試:“尊先生!”

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周防尊滅掉了手中的煙,簡單的說了一聲:“啊。”

立刻,像是得到了什麼鼓舞一般,所有人都高舉著自己手中的武器,語氣高昂地大叫了起來:“no blood ,no bone ,no ash!”

好……好丟臉……

嘴角微抽,涼子下意識的用手捂臉不忍讓人看到自己。見她的動作,十束理解的拍拍她肩膀:“很丟臉對吧,第一次的話確實是這樣啦……不過涼子以後也會習慣的吧。總有一天,你也會從心底願意喊出這句口號的。”

涼子放下手,衝十束聳肩:“比起嘴上說說我還是更加喜歡動手……是說可以開打了嗎?他們廢話太多了。”

十束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咦,涼子意外的很適應homra的節奏呢,不喜歡廢話武力解決什麼的……我還以為你一個女孩子會更加喜歡和平點的解決方式。”

“可以的話我也想這樣但是……”涼子看著眼前一群手中拿著□□炸彈以及其他一些不明武器的傢伙,萬般無奈的問十束,“你覺得現在這種樣子是能夠和平解決的狀況嗎?”

怎麼看都不像。

絲毫沒有任何自覺的十束哈哈地笑著:“嘛,總歸會有辦法的。”

這算是什麼說法?

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將注意力返回原本著對峙的兩撥人身上,涼子這才發現,對面的人竟然全是異能者。

怎麼看也不像是屬於政府門下的傢伙,但是怎麼想同一地區也不會出現一大幫未登記的異能者。何況涼子確定上次見面時,那個鈴木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但是現在他身上卻散發著十分強大而又邪惡的異能者氣息。

按理來說,異能者的異能都是與生俱來的,會在後天才得到異能的少之又少。更何況是這麼強大的能量,太異常了。

黑色的邪惡能量從對方身上冒了出來,洶湧的衝向這邊!

紅色的火焰如同屏障一樣憑空出現,擋住了所有的黑色火焰。鈴木身後的那些異能者已經衝了上來,和homra的人打成了一團。涼子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體內的能量,夾雜著些許綠色的赤色火焰猛地從身上冒出!

這是她第一次正式使用赤組的力量來戰鬥,比起自己偏向調和治療的力量來說果然赤組的力量更加適合戰鬥,也使得她動手起來事半功倍。

並不擅長像其他人那樣用拳頭或者棍子來戰鬥,涼子將體內的赤炎聚集成一個一個小小的能量球來擊倒衝向她的幾個傢伙。

她站的位置並不顯眼,又不像八田那樣一個勁的往前衝想要多幹掉幾個敵人,本來將目標對準她的人並不多,但是鈴木卻忽然像涼子衝來!

“那天的恥辱我可沒有忘記……竟然被你這種小丫頭當成加入homra的實驗品……去死吧!!!”鈴木大聲吼著,手中聚起一團龐大的黑色火焰,然後一整個向她擲來!

“涼子!”無法在一瞬間進行防禦,只能條件反射的將並沒有多大自保能力的十束推到一邊。聽到了十束被她推開時發出的驚叫,涼子咬牙,下意識的閉上眼,已經做好了承受下這一擊的準備。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等待了好一會兒之後涼子慢慢睜開眼,然後瞳孔猛地放大。

赤王周防尊——那個擁有著強大力量的男人此時站在她的面前,身上的威壓毫無保留的爆發,紅色的聖域籠罩了附近,擋下了黑色的能量。而在他的頭頂,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出現。

被救了……涼子忍不住咬了咬牙,一股不快感浮現了出來。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好事,但是她卻莫名的感到不爽。彷彿自身領地受到了窺探一般,忍不住想要找個地方發洩一下。

尊並沒有看涼子,而是用無比危險的眼神看著在看到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之後跌坐在地上臉色發白連話也說不出來的鈴木。

周圍的戰鬥都停止了下來,草s出雲看得真真切切——剛才在涼子快要受到攻擊的一瞬間,尊幾乎是用超過他任何時候的速度瞬間移動過去硬是擋下那一擊的。

在王顯現出自己的象徵時,這場戰鬥的勝負已經見分曉了——能夠和王作為對手的只有王,只是一群異能者,哪怕全是beta組,不,哪怕全是alpha組也一樣,在王的面前都脆弱的不堪一擊。

“王……竟然是王!鈴木,我們可沒聽你說過這個啊!”異能者們開始不安的暴動,有些人甚至已經想要離開。

鈴木渾身都在顫抖,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已經完全消失了,表情上留下的只有驚恐和不安。然後他忽然像瘋掉了一樣抬頭大聲喊了起來:“求……求求你救救我!大人,救救我啊!我知道您在看的大人,我發誓回去之後我會為你做牛做馬,求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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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傢伙突如其來的反應給愣了一下,尊眯起眼睛沒有說話。而下一秒,鈴木卻忽然瞪大了眼睛,身體慢慢膨脹,最後竟然整個爆炸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甚至連尊都沒來得及阻止這場慘劇的發生。人的血與肉像雨一樣四處飛散,有幾片濺到了涼子的臉上。

涼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臉上有著溫熱的觸感,彷彿是還活著的人在觸碰她一樣。

但是原地留下的,只有絲絲縷縷的黑色能量。

“這……這個……”八田張張口,卻不知道該說出什麼。其他的異能者四處逃散,沒有人去管他們,只是呆呆的注視著鈴木爆炸消失的地方。

不知道在原地呆滯了多久,最後還是尊開口說了一句“走了。”才將大家的魂喚了回來。嘴上回應著他們的王的話,大家跟上了尊的腳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涼子的手依然停在自己的臉頰上。濺上的血與肉片已經變涼了,但是觸感卻絲毫沒有改變。並非第一次看到死人,甚至自己也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這種死法還是第一次看到。

太悲慘了。

再怎麼樣,也沒有人應該獲得那種死法。

回過頭,那令人感到不祥的、邪惡的黑色能量依然停留在原地,似乎在覬覦著什麼一般。涼子咬住了嘴唇,她能夠感到自己體內的能量在蠢蠢欲動,似乎想要和那黑色的能量較量一番一般,在她的體內拼命叫囂。

用力壓下心中不好的感覺,涼子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前方無聲的停下腳步,似乎是在等待她的赤王一般。

儘管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看過她,但是涼子卻能感到這個人似乎一直都在關注自己。剛才也是,竟然會在那麼危機的一瞬間救了自己。

為什麼呢?

同時,周防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不自覺的關注起那個女孩子呢?明明和普通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最多只是有一點和她這個年齡不符的世故和小聰明。但是尊卻發現,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就開始注意起那個女孩,就像剛才,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替涼子擋下了那一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難道是因為王與王之間會相互吸引這種簡直是說笑的理由嗎?涼子對這種說法感到不屑一顧。

重新回到酒吧,安靜的坐在座椅上的安娜立刻站了起來,一路小跑到尊的面前,輕聲說道:“願望。”

“哈?”尊愣了一下。

“想看尊的願望。”安娜一臉執著地說道。

這時涼子才想起來,原來之前還是在辦七夕的活動。周圍的人重新開始喧鬧,十束似乎也已經恢復了過來,笑眯眯的湊到尊的面前:“對啊,之前也給王發了卡紙吧。王的願望是什麼?”

似乎才想起來這麼回事,尊從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了已經折皺一字未動的卡紙。

“寫一下快寫一下!”十束一邊說著一邊將筆塞到尊的手裡,然後拉過了一直站在吧門口的涼子,“涼子也很想看吧?”

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還是無法從鈴木悲慘的死狀中回覆過來的涼子只是麻木的看著尊手上的卡紙。尊嘖了一聲,但還是寫了起來。

不一會兒,卡紙上就出現了尊龍飛鳳舞的字型。看著那兩個眼熟的字,涼子的眸子微微擴大,眼神也重新恢復了神彩。

不變。

這是周防尊寫下的話。

十束的眼睛微微張大,聲音中帶上了詫異:“咦,和涼子的願望……”

一模一樣。

不變。

祈禱今後的生活如同現在一樣不變。不用擔心能量的暴走,不用擔心覬覦自己力量的傢伙出現。能夠過和現在的生活一模一樣的、正常和平的每一天。

無比渺小的願望,但也是最真誠的願望。

十束將這張卡片掛在了許願樹的最上方,和涼子的卡片正好相對。客人一進門就能看到兩張卡紙上用完全不同字跡寫著的一模一樣的話。

身為赤王的周防尊和名為天野涼子的小姑娘擁有著同一個願望。

但是兩個人卻都清楚的明白,這也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