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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287、前夕

練紅霸養了一個月的傷, 他還是不習慣使用璇璣進行高速治療,那對他的自愈能力沒有好處。接下來的時間裡, 他爭分奪秒穿梭在戰場上,這樣的混戰局面恐怕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半年之後,幕府與天人之間簽訂了和平協議, 雖然民間還有為數不少的反抗勢力,大局卻已經塵埃落定。

那個時候, 他正拎著一名天人的衣領, 準備把他兇殘的一劍扎個透心涼,天人那邊一陣騷動, 已經被他嚇破膽的天人邊跑邊喊出協議簽訂的訊息。

“別殺了!別殺了!停戰了!!!”

報信的天人聲嘶力竭,練紅霸眨眨眼, 想了一下假裝沒聽到結果掉手上這個傢伙性命的可能,最終還是放棄了。

算了, 既然不是敵人,多活一個兩個又有什麼呢?

他一鬆手, 逃過一劫的天人就軟倒在地上, 瑟縮顫抖。這片戰場上的天人顯然畫風不一樣, 聽到停戰的訊息, 作為侵略者一方連咬牙切齒的不甘心都沒有, 反倒全是逃出生天的慶幸,有人還激動的哭了起來。

攘夷志士:……喂,到底該哭的是誰啊?!

“結束了嗎……”一名年輕的攘夷志士還在恍惚, “我們把天人打退了?”

“才不是,只是讓他們的損失超過了承受底線,所以採取更加溫和的入侵方式而已。”練紅霸抬了下眼,興趣缺缺,“接下來是政客的主場,我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他跳下屍體堆,夕陽映照著他的紅髮,佩劍的鋒芒流光。無論是天人還是攘夷志士,都情不自禁地給他讓開一條路,他就在一片殘陽如血當中,踏著屍骨和斷劍,慢慢向戰場之外走去。

剛才的年輕人一咬牙,“紅龍大人!那些軟弱政客與天人的談判,您會參與嗎?!無論如何,有您在場,我相信那些天人佔不到便宜的!我……我們都信不過那些從沒見過血的政客!”

如果簽訂的是辜負他們長久以來努力的合約,那麼將毫無意義,他們這些拿性命去拼國家未來的攘夷志士,絕對不會坐視那種情況的發生!他們會繼續戰鬥,縱然會被國家當作敵人!

練紅霸的腳步並沒有停下,當年輕的攘夷志士以為已經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只聽到懶洋洋的答覆傳來——

“你們真麻煩,我去就是了。”

年輕的攘夷志士眼睛亮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移動的淹沒在夕陽裡的背影,他突然低頭,用力的抹了一下眼睛。

“感謝您……”

練紅霸其實並不擔心和約的問題,如果只有那些腦殘政客,他也許會擼著袖子自己上,可是因為安倍晴明現在在幕府,他反倒非常輕鬆。

晴明是不會吃虧的,晴明怎麼會吃虧呢?

他最後跟松陽的學生們聚了一聚,互相報備一下今後的打算。

桂攏著袖子,“肯定有些人適應不了突然停戰的心態轉變,所以我會暫時領導他們,同時觀望大勢。如果這個國家對攘夷志士事後追究,我希望能成為他們的歸去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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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很有桂的穩重風格。

“我不會停止反抗。”高杉顯然激進很多,他微微冷笑著,“這個國家需要一把懸在頭頂的劍,一旦對天人卑躬屈膝,我會毫不猶豫的摧毀這個國家……銀時呢?”

白髮的劍士仰起頭,晚風吹動枝頭椿花,一抹月影藏在花朵之後,很快就躲藏不了了,因為花朵已經整個墜下枝頭。

這是武士之花,武士之死,活在當下的他們,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何種境地。

“我大概……”他側過頭,向同伴微笑了。

“混吃等死……話是這麼說的吧?”

“紅霸呢?”桂問道,“是要回去嗎?”

“嗯,要回去,想要的新式引擎已經拿到,等參與完和談,安排下【錢塘】的事務就走。”練紅霸喝了一口酒,拿筷子夾了兩口魚吃,“朧在【錢塘】坐鎮,我很安心,再說又不是不回來。”

他用筷子沾了酒,在桌面上比比劃劃,“看,這個世界外圍包裹著這樣的亂流,它本身還是一個未穩定的不完全世界,每一次我來都有相當長的時間跨度。看亂流的消散狀況,下一次估計就是穩定的世界了,我可能會直接見到幾年後的你們。”

他嘴角勾起,“挺奇妙的,這次見面彼此還在談論未來規劃,下次見面我就可以直接看到你們的未來。”

“等你回來,還要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喝酒。”桂有些感觸,“能相聚,實在是太好了。”

一陣大風,椿花整朵飄零,有一朵落在不知是誰的刀身上,緩緩滑落。

前幾天還在談判桌上拍桌子拔劍,後幾天就回到水深火熱的課堂,練紅霸表示自己真的承受不來。

特別是他一筆作業都沒寫過!

所以上課?上什麼課!他索性就自己趴下睡了兩節課,直到午飯才被澤田綱吉叫醒,打著呵欠爬起來,去天台吃便當。

“紅霸君,我們打算週末在商店街聚會,你要一起嗎?”澤田綱吉邀請道,練紅霸想了想,還是搖頭。

“週末有朋友要來玩,不過也是在商店街,說不定會遇上呢。”

他週末打算把迦勒底辛勤工作的朋友們偷渡出來,別的地方恐怕會暴露,並盛在彭格列和時之政府雙重籠罩之下,還是很安全的。

“這樣啊,如果遇上就好了。”澤田綱吉這段時間得到了不少鍛鍊,就算邀請失敗也沒有懊惱。午休時間結束,又是讓練紅霸痛不欲生的下午課程,他盯著課本,生無可戀。

剛過一段有架打不學習的幸福時光,真是由奢入儉難。他其實對學習沒什麼排斥,不過學習專業的知識對他更有用,通識教育就算了吧,杜若其實也沒指望他能學多少普通人的知識。

晚上回去,練紅霸切了迦勒底那邊的線路,約好週末一起來現世玩。

“可是資訊維護……”羅曼很是遲疑,“不然我留下來吧,你們好好玩……”

“讓雷夫代勞。”練紅霸拍板,“我會先把他偷渡過去,再把你們偷渡出來,咕噠瑪修醫生和達芬奇親都要來,我請得起吃飯。”

不是吃飯的問題啊!為什麼把做違規的事情說得這麼熟練啊!

在這樣的保證下,羅曼心動了。他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就意味著有休閒等等欲求,現在第六特異點剛剛攻略完畢,第七特異點還未確定,正是相對清閒的時候。

“偶爾這樣也不錯嘛。”達·芬奇向他笑笑,“看看自己保護了怎樣的世界,會更有鬥志的。”

這下羅曼沒什麼話可說了,訂下週末的聚會之後,他在休息的間隙裡坐在椅子上,頭上頂著一撮紅毛的小白貓湊過來,喵喵叫了兩聲。羅曼盯了它一會兒,突然出手,把這個代理代理御主抱起來猛吸一口!

“嗚喵!”紅喵拿爪墊拍打他的臉,非常不情願,然而這並不能動搖羅曼吸貓的意志。

“終於放了個假啊……”

為了這次的出行,練紅霸做的準備其實非常多。不只需要瞞著其他勢力的眼線,還得穩固周圍的時空,為此晚上的夜戰都沒空打了。不過前段時間他剛從戰場上下來,倒是情緒很穩定的忙這些事情,同時在白天補覺。

就連學渣如澤田綱吉,也為他的破罐子破摔震驚了!

練紅霸剛趴在桌上睡下,澤田綱吉那個敬仰的注視並不能讓他動搖分毫,就在這時,狐之助竟然大著膽子戳戳他,迎上一張因為缺乏睡眠而鬼氣森森的臉。

狐之助:噫!!!

“紅霸大人,我有正事通報。”他低三下四的企圖保命,“剛接到訊息,彭格列內部似乎出現了問題,這一批次的援助物資交接出了岔子,對面遲遲對接不上密碼,恐怕情況不妙。”

時之政府為保安全,每一次的相互溝通都是透過【門】,開門密匙掌控在九代目手中,並不是簡單的詞語或句子,而是每五分鐘就會變化的長段密碼,需要套用公式求出。而現在對面三次未成功換算密碼,【門】自動鎖死,同時相關資訊傳輸至時之政府。織田信長敏感的意識到彭格列出了岔子,當即終止交易,並召回練紅霸。

既然是緊急召回,練紅霸二話不說拎起書包,隨便跟任課老師打了個招呼,就乾脆利落地回家了。他路過走廊,好心敲敲某面牆壁,通知曾經的世界第一殺手。

“彭格列內部出問題了,這次與時之政府的交易中斷,建議你調查一下。”

說完,他乾脆的回家,那面牆壁後面的基地裡,晴之阿爾克巴雷諾開始用自己的渠道聯絡彭格列。

作者有話要說:  指環戰即將開始!當然對buff來說只是日常啦~

寶具只差rider一個了,會在決戰的時候交付,現在的buff在不碰到蓋提亞的情況下幾乎日天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