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有沒有死我們就不確定了。”幽玄的臉色有些凝重，顯然他寧願損耗壽元還在這裡硬撐的理由便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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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喂喂喂，你自己一個人擅自在那裡講些什麼啊？你說的這些東西關我毛事？”白夏也是無語，這傢伙改變話題的手法也太生硬了吧。
幽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大約也能猜到一些你所想的事情，從見到你開始，你的態度一直都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這份態度的依憑無非就是你的實力，你在那個世界是玩家第一人，天下無敵，想必在這邊實力也不會弱，可能我在你眼裡也不過是能輕易殺死的物件罷了。”
“甚至於，連東方白駒你也從未放在眼裡過，我讓你保我真一門一縷香火你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顯然即便大夏打上門了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吧？”
聞言，白夏聳聳肩，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但是，我覺得你真的還是不要小看東方白駒的好，”幽玄道，“那個女人絕非常理可以度之，她是一個絕世天才，只是生錯了時代而已，若是早生三萬年，她甚至有可能成為第三位人王。”
“有沒有那麼誇張，”這話白夏顯然是不信的，“說得你好像見過人王似的。”
幽玄無法反駁，只是問道：“你能想象一個人在仙路斷絕後以外道達到登仙路第八重天嗎？”
“第八重！？”白夏這次也是真正地被嚇到了。
登仙路一共九重天，引氣、聚海、金丹、神嬰、神通、萬壽、不朽、仙劫、陸地神仙。
不過這條路在三萬年前已經被截斷了，只能走到神嬰境便再無法寸進。
要想突破這個限制，唯有將仙路再續上，又或者換一條路。
續仙路是不用想了，那根本就不是修仙者能辦到的。走外道看似比較簡單，但實際上風險也不小。
首先要找到外道的修行方法就千難萬難，要麼自創要麼承前人遺澤。就這一點就足以淘汰99.99%的人了。
其次，你不知道那條路能走哪條不能走，一旦踏上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剩下的0.01%裡又會被去掉0.009999%，也就是說，平均1億個修仙者裡面才會出現一個修煉正確外道的。
這還只是開始，修仙途中遇到的危險可不會少，什麼被妖獸襲擊、被仇家追殺，其他還有修煉資源的問題，個人情感問題等等等等，各種各樣的因素，最終的結果便是三萬年來根本沒有一個走外道成仙的存在。
祁瑤兒說東方白駒修外道，修為遠超神嬰境，白夏最初也只是以為她相當於第五重、第六重天的修為，誰想到幽玄竟然說她是第八重，這還怎麼玩？這種境界打個噴嚏估計就能殺死白夏了。
“不對！”白夏立刻反駁道，“如果她真是第八重，就你和阿臻的修為怎麼可能行刺成功？她站在那裡讓你們殺你們也破不了防吧？”
他當時就是因為聽說幽玄真人和夜王偷襲重傷東方白駒，才一直覺得東方白駒就算厲害也實力有限的。
對此，幽玄毫不避諱地承認了：“的確如此，若是她一直在全盛時期，真一門和夜王殿只有慢慢被她蠶食的份，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但是十七年前她發生了一場意外，導致實力大損，我和夜王動手時她只發揮出了第五重巔峰的實力而已。”
“我就說嘛。”白夏聞言松了一口氣。這才合理嘛，之前自己一直那麼裝逼那麼囂張，完全就是建立在自己的推斷上的，要是東方白駒的實力遠超他的預測，那豈不是要被打臉了？
只是第五重的話，白夏現在就算打不過，保命還是沒問題的。不過被幽玄這麼一嚇，白夏倒是生起了多做一些退路的打算。之前也有做過一些準備，但退路這種東西還是多多益善的。
“不過十七年前的話，我記得好像有座人王行宮就是那一年出現的。”白夏對數字還是蠻敏感的。
當初小離覺醒人王血脈的時候洛婖依就跟他提過，白夏當時就猜測當年小離的父親或母親肯定在人王行宮得到了人王血脈，然後生下了小離。不然無法解釋他能擁有人王血脈的理由。畢竟姜劍離修煉的《無我經》可沒有《帝仙訣》的功效。
同樣是十七年前，東方白駒也發生了意外。如果她真的修煉到了第八重天，能讓他受傷的那就只可能是人王行宮那裡了。不然她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是無敵的。
這個猜想也得到了幽玄的承認：“她的確是在人王行宮出的事，當年能夠深入人王行宮的也就只有她一人而已，我們只能在外圍撈點好處，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不清楚，但她明顯是受了重傷的。”
“即便有人王之姿，沒成長起來終究還是螻蟻麼。”白夏倒是對那個傳說中的人王行宮產生了一絲興趣。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想進那裡面看看，畢竟他骨子裡也是有著一絲瘋狂和冒險的因素的。
“我與你說這麼多，就是要告訴你，”幽玄道，“雖然東方白駒現在不在全盛狀態，但等她滅了我們和夜王殿兩處，你怎麼就確定她不會恢復實力？到時候你還有自信面對她嗎？”
對此白夏只是笑了笑：“你不就是想說服我和你們一起對付東方白駒麼？誠然，我也不是那種白痴到認為能和東方白駒和平共處的人，但就算要和你們聯手，你們也別想讓我打頭陣，我只會在我自己想出手的時候才出手。”
“如此足矣。”幽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多說了。
白夏則是暗暗佩服這傢伙，自己明明完全沒有要打的意思，但幽玄卻能一眼洞察出自己的想法，然後提出了自己最不可能拒絕的理由來說服自己。不愧是以智謀聞名修仙界的男人。
也難怪他能夠和東方白駒鬥那麼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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