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網遊 > 無為碌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四十八章 風平浪靜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四十八章 風平浪靜

政王有件喜事,之前提出百族來朝的提議,經他親傳國書後,諸多族王回信表示贊同,日子便定在夏末,雖與秋日宴隔開了,但到底相差無幾日。

如此一來,各國便只能選擇兩者之一的宴會參與,究竟站在哪邊,一試便知。

可依照回信而言,子襲自然已經佔了相當大的優勢。

既為百族國間最強,諸國多少也需掂量掂量,就連原先應下的數十位國主,也有了些搖擺不定,不知究竟該赴誰家的宴。

子襲實力彰顯,眾臣皆喜,寧澤清卻仍愁眉不展。

他認為那人必定會再用信鴿傳信,便開始日日讓人盯著。

果不其然,沒幾日,下屬又見一隻從府衙上頭飛過的信鴿。

“是從哪處方向來的?”

“從東南方來,我們看見時,那鴿子飛得不高,想必初飛不久。”

屈明離!

寧澤清登時站起,往屈府中而去,連門衛也不及通報,便直闖進了屈明離的書房。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屈明離見他臉色發黑,是極為生氣之兆,也不由得嚴肅、緊張起來。

“屈將軍方才可是有書信傳出?我屬下正好看見了貴府的信鴿從府頂飛過。”

屈明離不知他怎麼總是問到信鴿,只能據實回答:“我並未用信鴿傳信過。”

寧澤清不顧他言辭,又往之前屈明離帶他去過的信鴿豢養處跟去,步勢甚急。

屈明離見他不滿之態,趕忙跟上。

到了信鴿屋中,一旁那位看養之人還在打盹,見寧將軍氣勢洶洶衝來,嚇得連忙站起。

寧澤清不管其他,衝進後便對一群鴿子數了起來。

少了一隻。

寧澤清心中想著。

他從前聽聞管理之人報告過數量,如今自己親自清點了,卻發現比以往之數少了一隻。

管理之人見他手指點著,一眼便看出了寧澤清的心思:“寧將軍,前些日子,你來府中借鴿子,忘了帶回去,我們將軍便往你府中送去了一隻。”

屈明離仍是不知寧澤清此舉何意,正要發問,卻迎來寧澤清一頓責罵。

“我不知你在這之中糾結搞了什麼把戲,但若是被我知曉,你以此勾結敵國,意圖對子襲不軌,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屈明離還在發懵:“你覺得是我在與別國書信,才三番兩次來試探我的嗎?”

“這條街上只有你我兩座府衙,不是你,難得是我嗎?”

屈明離語窒。

“我從前信你,不代表從今往後都會信你。我這次沒有找到證據,不代表我以後找不到。你若是及時醒悟,阻了這些念頭,也就算了。如若不然……”

寧澤清厲色怒目,嚴辭敲打一番後,便揮袖離去,徒留滿是委屈的屈明離悶悶不樂。

他分明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強加到他頭上。

況且,偽造文書的是文相,要懷疑也該懷疑他去,怎麼平白無故懷疑自己起來。

屈明離滿臉怒色,與拿著書路過的凌叔擦肩而過。

突然有什麼擊中了屈明離的腦子,他一個眼疾手快,拉住了凌叔。

“凌叔,你今日可有用自己的信鴿傳信?”

凌叔見他突然這麼問,面色有些不自然。

“是啊,怎麼了?”

屈明離警鈴大作:“你與何人傳信,說的又是什麼內容?”

凌叔有些不願說,可屈明離眼神切切,勢要將此問個到底,只能往周圍巡視一週,示意不能在這說。

屈明離看他如此神色,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整件事情原委,心中重重一沉。

書房隔門後,兩人爭執著。

“說好不再參與可麗之事,你為何瞞著我與你的細作書信來往?”

凌叔絲毫不覺有錯,正身到:“我那時確實應下了。可你父親野心漸大,絲毫不知悔改,不讓他吃吃虧,我咽不下這口氣。”

“可你的信鴿被人截獲,已經落入文漸之手了。”

凌叔震驚。

“但他也不知究竟是誰,便偽造書信嫁禍寧澤清,已被我識破。可也被他發現,信鴿是從我府中流出。若是你再不收手,遲早會查到是你!”

“那我便換種方式與人傳信,不讓別人發現就好。”

屈明離氣極,要反駁與他之時,門被人推開了。

“你們吵什麼這麼兇,侍人們都來拉我勸你們。”春姑姑道。

屈明離使自己稍稍平復,與她道明了原委。

隔著面紗,仍能感受到春姑姑的無奈。

“你若是自己做自己擔,也就罷了,我勸你不得。可你如今就在屈府,任何事都與明離有牽連。捅出來,不還是他擔主責。你就不能為他考慮分毫嗎?”

凌叔偏過頭,眼神有些閃躲。

春姑姑站至他面前,接著道:“我知你此舉之意,可是我們如今的日子,已與可麗再無半分關係,你又為何總是牽著不放。難得你要讓明離的身世被他們知曉嗎?”

凌叔語窒:“好了,我不再與他們聯絡便是。你別說了。”

春姑姑恨恨,這才作罷。

此事不了了之。凌叔許下不再參與此事的諾言,屈明離也將此放下,不對外言說。

這案又沒了動靜,雖是好事,卻讓寧澤清心中微寒。

他敲打屈明離之後,便再未見到信鴿的影子,這意味著什麼,他心知肚明。

他陷入了一種糾結之中,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而偽造文書一案,再無進展。

政王原想將文漸撤職,卻被寧澤清攔下,以本心為好,只是沒有找對幕後之人為由,請求從寬發落。

於是,文漸成了從天牢中出來後,不僅保得性命,還留有職位的第二人。

只是他雖未被革職,卻仍是戴罪之身,在朝堂之上也不敢多言,只有安靜聽的份,與宇雄將軍一個模樣。

怪道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神情都變得像了許多。

沒了那個站出來說“臣認為不可”的頭,朝堂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而寧澤清與屈明離,一個心中漸生疑竇,整日看著他做些什麼事,一個被抓住了把柄,心虛得很,不敢與他對視。

如此一來,生分不少。

子襲的朝堂上一片風平浪靜,在為百國來朝之事張羅,而底下的波濤洶湧,只有身在其中的幾個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