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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亂民再用

韋大人被外派呼叫糧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能證明那邊的陣勢並非如自己所想那般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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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說起來,時望又覺得,自己並未那般在意黛後身邊的人究竟是如何如何的。

這位新任韋大人,雖說境遇有些莫測,平時也看不透他的想法,可他能為百姓解除困境,所提出的建議與舉措亦是近來少有的新略。

這樣臣子,就算是站在對面的,時望也不會特意與他作對。

“既然都是為了政務所想,何必在意出身。我勸文大人也可不拘一格用人才。否則,將來厲王繼位,朝中的臣子卻只知站位,又怎麼能將子襲治理好呢。”

文漸看著神情嚴肅的原平公主,嘆了一口氣,道:“公主今日是為朝政、為子襲心軟,不願樹敵,又是否能知這個人日後會否成為公主為子襲謀劃的阻力。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公主此舉,或許卻是在自斷後路。”

“文相不必多言,”時望絲毫沒有被他影響心緒,“如今最為重要的,便是災區子民的安全,韋大人能擔起此任,是子襲之幸。我亦相信,就算日後會與他有衝突之時,我仍然會做此番考慮。以大局為重,這不也是文相所希望的嗎?”

文漸一臉苦澀,心知是勸不動了,便也不多言,只自己慢慢走開。

“小臣見過原平公主。”

剛送走一個來勸的,現在又把爭執的正主送到了面前來。

對這位韋大人異乎常人的處變不驚的笑,時望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雖不知他來與自己說話是為何,下意識裡卻並不願與他交談。

“韋大人今日朝堂的言論著實讓我驚訝。希望韋大人能保持這份為民眾謀劃的心,繼續為子襲出力。”

“謝公主誇讚,臣一定不負所托。”

時望走前望了一眼,仍看不透他眼中的深意。

不過三日,韋大人便南下運送口糧了,此時,他的府衙甚至還未安下,只有一座空蕩蕩的宅院,其餘的連侍從都未安頓。

也實在算是仕途叵測的一位了。

這邊這位“韋姓”的文臣走了,那邊那位“韋家軍”的武將便回來了,帶著一身戰場上的細碎傷痕。

雖有些不堪,但時望心中還是慶幸,當初沒有讓小厲王跟著白將軍前去處置為亂的流民。

據說,白將軍此次出行,遇到了不好對付的人員。那些流民因不滿家鄉貧困,便集結過後開始打劫農舍。

這些人與一般流匪不同,因都出身農家,對田中事務十分熟悉,每次都打劫的是值錢的作物,來便出手,出手便賺,賺了就走,讓村民們叫苦不迭。

沒了賣錢的作物,一年的生計就此斷了,可如何是好。

白將軍將他們抓捕也花費了許多的力氣。

因不熟悉地形,敵方又善於在村中山裡偽裝,想要識破他們的面目與藏身之處,著實難辦。

還是在當地村民的幫助下,才看出一些馬腳,將這些流民一個個抓捕回來。

而他自己,也受了頗多暗傷,刺剌的,掉捕獸夾的,被稻物草藥沾上身癢了好幾天的,著實是受教了一番。

要說起那段經歷,白將軍真是好氣又好笑,著實是無奈的神色。

黛後看著跪在殿上的幾位流民頭子,衣衫襤褸的衣衫襤褸,粗野不堪的粗野不堪,目無尊上的目無尊上,整座大殿都被他們沾染上了一絲粗鄙的氛圍。

黛後露出些嫌棄之色來,不屑安排道:“為亂民間,破壞糧田,將他們壓至牢中,細細盤審後處置吧。”

反倒白將軍有些不忍:“娘娘,他們雖犯的是重罪,可末將與之接觸的過程中發現,他們雖流竄許久,也確實破壞了不少糧田,卻從未傷過人命,大多是些小傷的惡作劇。若是按這罪處置,會否有些重了?”

黛後不解了:“白將軍身上這些細碎的傷口不也是拜他們所賜,如今反倒為他們說話。我看,是在外染了些世俗之氣,反倒將國律軍法置於罔顧之位了。”

這項罪名扣的著實是大,聽在白將軍耳中,也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失落之感。

“臣知罪。”白將軍應下了黛後的責罵。

時望有些不忍,不知怎的,總覺得黛後如今有些不同之處。

白將軍怎麼說也是黛後的心腹,就算一時出言不當,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苛責。

“這些流民,依律處置,白將軍雖有功,但殿上失儀,功過相抵,不再處置。”

此令一下,原先總覺得黛後對韋家人太過褒獎的臣子,一下子又覺得黛後對韋家人太過苛責起來。

其中到底是何原因改變了黛後的心意,也十分不解。

時望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便幫白將軍說話,於此事中隱下。

這些流民依律關進了牢房,只等處決下來後受罰。

“你也莫因此怨恨我,這是他們作亂是便該想到的結局,與我無關,更與你無由。”

黛後宮中,只有她和白將軍二人在場,因而說話間也客氣了不少。

黛後安慰他道:“哀家也是秉公辦事,因而才那般處置。若是你真想為他們求情,免去他們死刑,也不是不行。”

白將軍忙問道:“太后想怎麼處置他們?”

黛後眼波流轉,笑道:“你不是說他們深諳農事嗎?正好,北部有樁事務,正適合他們。將他們派去那邊,不是正好。”

白將軍此時並不知黛後言語中是何意,只是聽說能免去他們死刑,自然高興,便替那些流民應下了。

“這怎麼能行?”時望聽說此事,急得不行,怎麼想也覺得不妥,“不說他們是否死了賊心,將他們放到北部那處還未安穩的地方去,韋大人也不一定能收服他們。若是一招不慎,反倒落得更大的不穩,那又如何是好!”

“太后此舉確實不妥,可能免除他們的刑罰,就算派去偏遠的北部,白將軍也樂意得很呢。”

文漸看著時望氣急的模樣,反倒心中滿意了,那神情,好像在說,不聽自己言論,就會是這樣的下場。

時望無心顧及他的情狀,只想著該如何從中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