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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有跡可循

用嚴厲的辭色趕走了言將軍,可他臨走前的那番神色,分明是不信自己所言。

若是任由這樣的說辭在宮中傳開,無論對於朝政還是後宮,都不是好的影響。

說到底,此事不是他一個人能有能力辦到和猜忌的,言將軍既然是厲王一手扶持起來的,定是為厲王辦事的。而他那般氣焰跋扈,亦定是受了厲王言論的許可。

可是厲王好端端又怎會這般懷疑自己,甚至派人親自前來檢視。這般懷疑從何而來,是誰在他身邊說出這樣的話語,這樣子的猜忌已經有了多長時間,是否還有其他自己沒有看到的事情在做著。

這些都不是憑她自己猜測便能知曉的。

思來想去,時望還是決定,要與厲王聊一聊。

自各族國開通商道以來,事情發展有好有壞,有促進了各國間商業發展的,也有因此摩擦生出些不滿的。

可這事也在厲王的意料之中,也對此制定了許多應對方案。

商道疏通在阻中求進,艱難、緩慢而有計劃。

在此之後,厲王便分出了一些重心,放在了另外一項事情上面。

制定刑法,使其能夠在百族中通用。

這是比建立百族軍和疏通各國商道更為困難的事情。

刑法是各個國家都大不相同的,各有其獨特之處。

若要推行統一的刑法,定是要兼具各國的特色,並做修改和調整,定出一套大而統的體系來。

一旦涉足了其他族國的刑法,定會有人因此大為不滿,甚至會對子襲所施行的一系列舉措都起反心。

能否將各個族國都考慮周全,不僅要通讀各國的律法,更要瞭解風土人情。

對於這個想法,厲王已經做好了花費多年的準備,依然相信,能將此事做到成功。

當時望來找厲王商談事情時,厲王桌案上放的便是其他族國的刑法書冊。

原平公主到來的聲音一響起,他便將那些文紙胡亂疊放在一起,又隨手拿了一本書冊蓋在上面,使人看不到這其中究竟是什麼。

此時,時望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姑母此次前來是為何事?”他笑著問道。

時望此時也不能戳破自己心中的疑問,便也笑著對他回道:“怎麼,無事便不能來看看了?陛下最近有些忙碌的樣子,可是碰上了什麼難解的事情?”

“只不過是平常的政務罷了,積攢得多些,自然便忙了。”

時望順著他的動作望去,便看見被胡亂擋住的那些文紙。

只看了一眼,厲王便側身擋住了視線,彎身與她請安道:“許久未向姑母請安,本王便在此賠罪了。”

他說的話仍是客氣,可將處理的事務藏著掖著不管與自己說道,便是與從前截然不同了,甚至用了其他不相干的事情來錯開話題,就更與從前不同了。

時望的心有些微微沉入涼水中。

看樣子,厲王確實是是她有些疑心,否則怎會如此防範自己。

“本宮今日來,是想問陛下一個問題,希望陛下能幫本宮解答。”

“農戶家中農務繁忙,便買了一頭驢來應急。這頭驢為人農戶家做了許多苦力,農戶也對他十分好。可這頭驢終是有老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便無力再為農戶家做事。”

“農戶想了許久,便解開了套在驢身上的繩鏈。驢以為,他終於能安享寧靜了,卻不料一刀砍在了他的頭上,就地喪命。”

厲王心中有些不安,但仍撐著笑意接下時望的話:“姑母說的是卸磨殺驢的事。可不知是有何意味在其中?”

“本宮也是想到這個故事,與陛下說說罷了。本宮只是在想,那驢為農戶家做了那麼多事,農戶未必對他沒有感情。只是依照人比驢貴,殺比養好的慣例,便順從了這條路子。思來想去,或許還是那農戶心志不堅,才沒有按照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處置拿驢。”

“姑母的意思是,不可全意聽信他人的意見,還需自己多加思考決定。”

“本宮也只是一時多話,陛下不必太過費解。只有一事想要提醒陛下。這朝中大臣,無不是歷盡風雨才得以步步高昇。若是未經磨練便成了金寶,難免有些瑕疵,不可派做全任。可要是再經火練,或許還能精益求精一些。”

厲王被她說的有些霧水,不知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時望見他模樣,仍不強求:“那位秦將軍在都中停歇了許久,不知陛下可為他安排了接下來的外派之務?”

“姑母讓他留在都中,本王便讓他留著了,並未處置。”

“那陛下可對秦將軍有什麼打算,是繼續讓他留著,還是像往常一般往外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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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厲王思索不出。

秦將軍的事一向是由原平公主說了算的,自己並不知她為何如此安排,眼下讓他去派遣,也是說不清楚。

可傳言原平公主與秦將軍關係密切,在外多年也是在為她辦事。

若原平公主真有了反意,這位秦將軍定是她的幫手。

這般想著,厲王便決定將秦將軍仍如往常一般外派了。

時望看著他下旨意之時的表情,波瀾無驚,並未說什麼不贊同的言論。

而此次,秦將軍卻並不答應了。

厲王將他外派,他偏偏稱病在榻,不能遠出。

可他即稱病,卻還是要入宮覲見原平公主。

原平公主不願與他有什麼瓜葛,可秦將軍一意闖了進去,不顧及外殿侍人的阻攔。

時望見他闖入,確實驚訝,可隨即整理好了儀態,漫不經心地斥責著他。

“秦將軍是越發沒有規矩了,連本宮的寢殿都敢這樣闖進來。是覺得自己命活得太久了,還是覺得本宮不能將你怎麼樣?”

秦將軍一笑:“都不是。末將只是想來問問公主殿下,怎麼將我留在都中解決,現在卻又要將我外派。是沒有信心能將我除去,還是突然捨不得下手,才讓我上路,以期來日相逢?”

不管隔了多久,他這樣的腔調倒是改不掉了。

“將軍想多了,本宮只是想讓將軍盡些職責罷了。既是將軍,自然該保家衛國,只是躺在榻上又有何用。”

她此言是諷刺他稱病不出之事,秦將軍非但沒有生氣,又與她開了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