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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整肅

第一九三章整肅

錢不離想起當時柯藍衝上來之後驚慌膽怯的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柯藍救了自己不假,可她也是兇手到底應該怎樣處理才好錢不離越想腦子越亂。

屋中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柯藍還在低語著:不可能不可能

顧堅緩緩走到桌前,拿起了幾張紙,湊到錢不離身後,輕聲道:大人,您看看這個。

錢不離接過紙,認真看起來,上面都是柯藍的供詞,顧堅問得很有條理,從前到後列的清清楚楚,直到最後顧堅才問柯藍為什麼要用草藥迷倒公主,這個為什麼顧堅自然就沒有寫上答案了。

錢不離反手把紙給遞了回去:毀了吧,別留著。

遵命,大人。

錢不離輕嘆了口氣,用手撓了撓後腦,無意中撓到了沒有長好的傷疤,一陣疼痛讓錢不離清醒了不少:顧堅,有沒有可靠的侍女

大人,殿下從福州帶來的幾個女孩子就很可靠,她們都是土族人,不過年紀很小,幹不了太多累活。

我也不需要她們做什麼累活,程達,你去找一個侍女來,讓她來照顧柯藍吧。一向狠辣的錢不離頭一次產生了惻隱之心,不管怎麼說,柯藍的舉動給自己帶來了很大的危機,她在自己喝下那杯毒茶之時阻止了,雖然懲罰是一定要懲罰的。但其中地尺度很難把握。

程達愣了一下,看錢不離不象是開玩笑,才大步走出了房間。姬勝情從福州帶來的幾個土族小侍女都在內廚幫忙,時間不大,程達就帶著一個小侍女走了回來。

柯藍還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程達把柯藍攙扶起來,那小侍女拿著手巾幫柯藍擦去臉上的血汙。可惜柯藍沒有恢復往日的容顏,她的左臉高高腫起。雙眼無神,頭也亂蓬蓬的,有數縷頭還被血粘在了一起,怎麼看怎麼難看。

遠處突然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顯然顧堅地刑房已經開始動刑了。

顧堅,你去看看吧。說完錢不離轉向程達:你們把柯藍攙到裡面,先讓她休息一會。晚上再給她換個地方。絕對不能讓柯藍繼續侍侯姬勝情了,水落石出之前,這是個不穩定因素。

程達聽令把柯藍攙扶進去,留下那小侍女照顧柯藍,他走了出來:大人,那麼誰來侍侯殿下

讓柯麗回來吧,現在賀子誠來了,讓她把手裡的賬本都轉交給賀子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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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撞開,姬勝情緊張地衝了進來:不離不要不要啊

錢不離一愣:勝情,你怎麼了

不離,你別難為柯藍

啊外邊又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姬勝情臉色一變,轉身就要往外跑。錢不離一把拉住了姬勝情的手:你亂跑什麼柯藍在裡面錢不離一邊說話一邊在心中暗歎,姬勝情真是心地純良的女孩子,她隱隱察覺到那杯茶肯定有古怪,還如此惦記著柯藍上位者是很難做到寬宏大量的,有很多貴族的心地充滿了冷漠,他們比平民的見識廣博得多,知道應該如何周旋才能給自己帶來更大地利益,一個小小的侍女在他們心目中,並不比一隻蟲子珍貴多少。

姬勝情的眼中充滿了疑慮,她瞟了錢不離一眼。飛快的衝到了裡面。片刻之後,才緩緩走出來。不敢抬頭看錢不離了:柯藍怎麼變成了那種樣子

你剛才在懷疑我的話是不是錢不離懲罰性的用手在姬勝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她這種樣子怎麼了這種樣子已經很照顧了,我應該讓人把她帶走既然姬勝情有了察覺,還是把話說開吧,畢竟柯藍是姬勝情的侍女,怎麼處罰要聽聽姬勝情地意見。

如果換成往日,在別人面前被錢不離打屁股,姬勝情一定會羞惱折騰一番的,此刻她卻象毫無所覺一樣,反而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錢不離:不離,這裡面是不是有誤會柯藍是不會傷害我的,我們一起長大,我太瞭解她了

錢不離頓了頓,緩緩說道:柯藍是中了別人的圈套,否則她決不會在茶水裡放毒。錢不離索性把毒藥也說了出來,想震一震姬勝情,可惜的是,卻收到了相反地效果。

原來是上了別人的圈套呀姬勝情臉上的沉重一下子不翼而飛了,換上了喜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程達,你快點去找醫生來,柯藍受傷了呀,你快點去被一個視為姐妹的人背叛,姬勝情很難過,她想不通還有什麼能比十幾年的感情還要重要,聽說柯藍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這個到目前為止還很單純的公主馬上就原諒了柯藍,關心起柯藍的傷勢來。

程達是目瞪口呆,他沒有動地方,看向了錢不離。

不行錢不離板起了臉:等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再說其實他的心裡卻隱隱松了口氣,如果不是姬勝情如此力保,他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饒過柯藍一死。

行嘛行嘛姬勝情急忙拉起了錢不離地手,撒嬌般哀求道。

勝情,你別胡鬧不管怎麼說,柯藍都差點毀了我們,就這麼饒過她,那別人怎麼看錢不離聲色俱厲。

你不說我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姬勝情瞟了程達一眼:誰要是敢亂說,我就砍了他地頭這是一件怪事。在錢不離面前,姬勝情從來想不起自己是一個公主,但是在別人面前,姬勝情地威嚴是不容冒犯地。尤其是她此刻急於幫助柯藍,砍頭這幾個字說得頗有氣勢。

程達低下頭,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主將,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他誰都惹不起,只能裝沒聽到。

呵這麼厲害你是不是也想砍我的頭啊

我怎麼敢嘛姬勝情突然翹起腳。在錢不離的臉蛋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樣總行了吧

錢不離一呆,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以前哪怕是躲在無人地小黑屋中,姬勝情也鮮有主動親吻自己的時候,都是被自己撩撥得不行了,才被動承受,何況現在還有程達這個觀眾這丫頭不是急瘋了吧

還不行姬勝情又吻了錢不離一口,眼中露出了委屈之色。

這不是我說行就行地事情。我們要講道理,勝情,我們都不是小孩子,做事要服眾啊錢不離苦口婆心的勸到,如果處罰得太重了,錢不離確實隱隱感到不忍心,但沒有處罰是絕對不可以的,這是原則問題

姬勝情咬著嘴唇。沉吟半晌,緩緩說道:不離,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誰最傷心

我知道。錢不離撫摸著姬勝情的香肩:柯藍從小和你一起長大,這一次卻犯下如此過錯,你心裡非常不好受

不是我。是柯藍姬勝情的聲音顯得非常堅定:剛才我進去看柯藍的時候,怎麼和她說話她也認不出我來,你知道麼不離,柯藍現在已經痛苦到了極點,她在受良心的懲罰世界上有什麼懲罰比自己不能原諒自己還要痛苦地

錢不離的手頓住了,他想起了剛才柯藍那毫無生機的神情:不可能不可能

不是悔恨欲死,又怎麼能露出那種毫無生機的神色

不離,你也知道,我這個在別人眼中嬌貴的公主曾受過很多人的刁難,柯藍從小就在幫我。她是我的侍女。我有責任為她做些什麼姬勝情深吸了一口氣:我認為,她受到的懲罰已經足夠了

錢不離默然無語。姬勝情胡鬧哀求他可以反駁,但這幾句話姬勝情說地的確有道理。

姬勝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了一番情真意切的心裡話,看到錢不離沒有任何反應,她一下子洩氣了,又施展起了老套路:不離,好不好嘛

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姬勝情喜極反問。

我只是答應你讓醫生來給柯藍看傷。錢不離的神情變得很凝重:但不能免除處罰不過怎麼處罰柯藍我會爭取你的同意,絕不會私自下令,可以了吧這是我地底線了

姬勝情略一沉吟:好她有自己的主意,真到了關鍵時候,咬緊牙關不同意就好,難道還能逼自己點頭嗎

你啊錢不離嘆了口氣,轉頭對程達道:讓人去找醫生吧。

呀姬勝情驚訝的看向程達,剛才她在親吻錢不離的時候,全心精神都撲在如何挽救柯藍上面,忘記了程達的存在,此刻心情放鬆反應過來之後不由大羞,恨恨踢了錢不離一腳跑進了內室。

在權即是法的冷兵器時代,上位者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進天堂還是下地獄,甚至能控制那個人在地獄裡熬上多長時間。

不要拿她當人,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問出來這是錢不離的命令。

所以青荷此刻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三木之下敢有抗詞三木之下,連屈打成招的人都無計其數,何況是心中有鬼地人刑堂上地硬漢子至多是萬中有一,或者是刑上招認刑下翻供,對一心求死的青荷來說。世界上沒有秘密,只要她可以合上眼睛,沒有什麼是不能說地。

以顧堅的陰狠,此刻也盡量避免看到青荷了,開始上刑的時候那幾個刑房都累得夠戧,現在變得輕鬆多了,無需多費力氣。一瓢鹽水潑上去,那塊東西就會象抽筋一樣上下亂顫。口中出鬼一樣的叫聲。

顧堅看了看手中整理出來的供詞,緩緩走了出去,錢不離正坐在外面閉目養神。

大人,卑職已經都問出來了,以防那青荷亂咬,卑職前前後後打亂順序問了七遍,應該不會錯了。顧堅雙手把供詞遞上:宜州府邸中還有兩個他們的人。卑職已經都抓起來了,嗯不知道在暗中還有沒有,大人,戒備可不能放鬆。

嗯。錢不離點點頭,接過了供詞。

大人,那青荷已經沒有用處了,還是給她個痛快吧,用那麼珍貴的藥草吊著她地命還不如以後留給將士們用。

再留上一天。明天晚上慶國那邊就要開始動手了,然後讓他們來親眼看看自己同伴的下場,聽聽這種悽慘地叫聲,我想他們會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遵命,大人。

這時,賀子誠在程達的引領下。向這裡走來。青荷的叫聲的確有些恐怖,有不少丫鬟都被嚇壞了,所以最後把臨時刑堂設在了府邸的角落裡,如果沒有程達的引領,剛剛來到宜州地賀子誠是找不到這裡的。

子誠,坐會吧,告訴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你就是不聽錢不離半是埋怨半是欣慰的說道。賀子誠到宜州府已經整整兩天了,在這兩天裡他只睡了四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整理各種資料。眼睛累紅了也不肯休息。這種拼命的姿態讓錢不離欣慰之餘,深感放心。

賀大人是新官上印三把火麼。顧堅笑道。對這個極得錢不離欣賞的未來伯爵,他一點不敢怠慢。

顧大人總是拿我開心。賀子誠苦笑起來:我算哪門子新官等到秋收之後,我就要捲鋪蓋走路了。

錢不離聽得懂這種試探,他笑道:子誠啊,現在辛苦些也好,對你將來有很大的好處,所以我勸你兩次之後就不再勸你了,宜州早晚要交給你的。

多謝大人抬舉。賀子誠微微一笑,他的神色雖輕鬆,但內心卻很感動,他地父親受先王的器重,也不過是連城塞的城主,把宜州交給他,已經點明了他將來是宜州的刺史,城主與刺史之間的差別那可太大了。

子誠啊,整理出些頭緒了我還等著你拿主意呢。錢不離淡淡說道。

我來找大人正是商議這件事。賀子誠猶豫了一下:南星城雙豐城永樂城玉泉城都在我們手中,這四個城的賦稅沒什麼問題,如果大人能做到一件事,秋收之後我可以用最快地度把賦稅都集中徵收上來。

有什麼話你直說。

宜州一共有三十一個縣,卑職最擔心的就是各地的縣主聯合起來陽奉陰違,他們拖上一日,我福州軍就要和鐵浪軍團多對峙一天大人,不可不防啊我福州軍現在勢單力孤,只能控制宜州府,連那四城都是靠餘楚傑和黃立平等降將的影響力才穩住的據我所知,自大人帶兵進宜州以來,從沒有向各縣派出過一兵一卒,只是用刺史之印送官文,讓他們送回執,上一次顧大人令讓各地縣主來宜州府述職,只來了二十個縣主,還有十一個託病沒有來。

顧堅冷哼道:現在我們沒有精力對付他們,將來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賀子誠笑道:顧大人,您還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你以為那些縣主都是傻子麼他們可以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為什麼找同一個理由

顧堅一愣:賀大人,您說是什麼

他們這是在試探,他們擺出了同盟的架勢,一起託病不來,就是想試探我們的反應顧大人當時地回執我看了,措詞很嚴厲,也幸好如此,要不他們肯定想辦法給我們出別地難題了,不過顧大人應該再嚴厲些的,或者派兵去嚇唬他們一下。

顧堅正色道:賀大人指點地是

錢不離沉吟了片刻:子誠,你讓我怎麼幫你

宜州府以南,我福州軍的威勢已經傳開,他們是不敢背後搗鬼的,關鍵是北方的那些縣主,正陽石棕新安斜橋練市這五個縣最為重要,尤其是正陽縣的縣主宋乃光,此人一向風評不錯,卻不想做高官,身為伯爵甘居縣主之位,數次拒絕內閣的提拔,極得人心極有人望宋乃光肯定是那些縣主的牽頭人,如果可能的話賀子誠猶豫了一下,毅然道:大人最好找個藉口殺了他

錢不離一愣:你是說讓我帶兵出巡,然後藉機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