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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暗流

白馬寺內不但香客人山人海,做生意的小販也有許多,各種好玩的小物件、手工製品,還有賣小吃,喬氏姐妹二人一個一個攤子走過去,像是很久沒有出來玩了。

不一會兒工夫,兩姐妹就買下很多東西,劉成手上拿都拿不下了,只好叫來其中一個便衣護衛幫忙拿著。

兩姐妹把商販小攤逛了一個遍,然後一起去了大雄寶殿燒香拜服,劉成抱著胳膊靠在門前一根柱子上等著兩姐妹,這時有幾個人的身影進入了他的眼簾,這幾人分別是何顒、荀攸、伍瓊、種輯。

其他三人倒也沒什麼,但是種輯出現在他們之中,這就引起了劉成的注意,要知道種輯可是他的人,而另外三人當中的何顒和伍瓊表面上是投靠了董卓,暗地裡卻是袁氏的人,只有荀攸暫時還沒有站隊。

種輯是劉成手下的大將,手掌北軍步兵校尉部兵權,他跟這些人混在一起,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劉成的眉頭深深皺起來了。

這四人跟著一個和尚繞過大雄寶殿去了後面,劉成又發現有兩個人不著痕跡的跟著他們,他便猜到這兩人必定是趙睿派來跟蹤種輯的人。

這班人隔三差五的聚在一起到底想幹什麼?跟蹤的人不敢太過靠近,這些人有護衛在身邊,靠得太近必定會被發現。

直到喬氏姐妹燒香完畢,天色已經不早了,何顒等人還未出現,劉成只好先送喬氏姐妹回家,等回到將軍府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吃過晚飯之後,趙睿前來彙報說:“主公,今日下午種輯跟著何顒、伍瓊、荀攸等人去了白馬寺,他們四人在一間禪房密會,還安排了護衛在禪房外守衛,卑職派去盯梢的人無法靠近,不知道他們商議些什麼!”

劉成想了想說道:“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究竟在密謀什麼,緊靠盯梢只怕打探不到訊息,看來還得從他們身邊的人身上想辦法!”

趙睿道:“卑職已經安排了,派人接觸他們身邊的護衛,爭取收買幾個,看看能否有收穫!”

這時府門外一個兵士前來稟報:“啟稟將軍,尚書郎喬大人求見!”

“哦?快請!”劉成愣了一下吩咐道,他心裡犯嘀咕,他剛從喬府回來不久,喬羽又有什麼事情,為什麼先前在喬府不說?

正琢磨著,喬羽就走進來了,他立即起身抱拳道:“大哥,有什麼事派個人過來傳句話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喬羽拱手道:“事關重大,不來不行啊!”說完看了看旁邊的趙睿。

劉成道:“無妨,都是自己人,大哥有什麼話就直說無妨!”

喬羽見狀點點頭說道:“有件事情我本想中午跟你說的,卻是因為大喬小喬安全回家,心裡高興之下把這事給忘了。是這樣的,前幾天夜裡,我與幾個同僚在聚賢樓吃酒,席間去如廁,經過一間房時隱約聽到有人在密謀誅殺董卓,我心中大驚,悄悄靠近房門,從門縫中看見了何顒、伍瓊、荀攸和種輯等人,我擔心有人察覺被捲入朝堂爭鬥,沒有再聽下去就走了,本想把這事爛在肚子裡,反正與我無關,不過今日我想起種輯好像是你的人,他跟這幫人混在一起如果不是你授意的,那這裡面的事情就不小了,如今你已成了我家未來姑爺,你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我琢磨著要把這事跟你通個氣,以免你被矇在鼓裡,到時候一旦出事,很可能應對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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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聽了喬羽說這番話時聽得心驚肉跳,這班人的膽子也太大了,難道他們以為憑他們幾個就能殺了董卓?不過伍瓊和種輯手裡都有兵權,如果能部署周密,也不是可能做掉董卓,但董卓是那麼好殺的嗎?如果董卓好殺,這胖子早就被朝中各方勢力派出的刺客殺了無數回了。不說董卓,就他劉成這幾個月以來遭遇的刺殺沒有十回也有八回,但沒有一次能成功的。

劉成對喬羽抱拳道:“多謝大哥前來報信,我會做出安排的,大哥不必擔心!”

“既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喬羽說著起身告辭。

劉成急忙起身相送,並叫來幾個府中護衛護送喬羽回家。

看著馬車走遠,劉成陰沉著臉對身邊的趙睿吩咐道:“繼續派人盯著他們,一有訊息立即報告!”

“諾!”

趙睿離去後,劉成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召集幕僚們前來商議一番,於是派人去通知鍾繇、荀彧、賈詡、朱建平、張既等心腹幕僚前來議事,最後想了想,還是把徐庶和石韜也叫了過來。

徐庶和石韜在一個多月前劉成與董卓就廢立一事發生衝突中表現突出,劉成也看得出來這二人希望建功立業,但這二人的水平還差了一些,不但武藝不是太突出,就是文采謀略也遠不及鍾繇、荀彧、賈詡、朱建平、張既等人。不過這二人還年輕,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潛力也很大,於是劉成根據這二人的意願,拜託荀彧把石韜引薦給荀爽,拜荀爽為師學習,又把徐庶引薦給皇甫嵩,拜在皇甫嵩名下學習兵法,並把將軍府中的藏書樓對他們開放,讓他們可隨時進入閱讀學習。

眾人很快到來,一一向劉成拱手躬身行禮:“拜見主公!”

劉成壓壓手讓他們就坐,說道:“這麼晚把爾等請來是有一件時猶豫不決,故而請爾等過來一起參詳一番,近日得到線報,步兵校尉種輯暗中頻繁與何顒、伍瓊、周毖等人接觸,有訊息顯示,他們正在密謀除掉董卓,具體計劃我們還不得而知!”

幕僚們面面相覷,這個訊息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震撼了,要知道何顒、伍瓊和周毖可都是董卓的人,他們居然要除掉董卓,最讓人吃驚的是種輯也參與其中,種輯乃是北軍步兵校尉,統領六七千人馬,可此人參與這件事情卻是瞞著右將軍府的,這就讓人無法接受了,很明顯是吃裡扒外!

劉成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情諸位可能不知道,何顒、伍瓊和周毖等人卻又暗中為袁家效力!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們這些人要除掉董卓的事情卻沒有讓袁家知道;另外,最近有人在外面傳揚對董卓不利的言論,何顒向袁隗報告說是黃琬和楊彪派人幹的,這個訊息的真實性還有待證實,而袁家卻又沒有把這個訊息暗中透漏給董卓,這實在太有趣了,諸位分析分析,本將軍怎麼感覺這裡面有點亂呢?”

幕僚們開始對這些資訊進行分析,各自開動腦筋,不過要把這些訊息綜合起來進行分析,理順這裡面的關聯並作出準確的判斷,卻也不太容易。

賈詡最先站起來對劉成拱手道:“主公,根據以上訊息進行分析,屬下以為何顒、伍瓊、周毖等人並不是真心效忠董卓,也不是真心效忠袁氏,這夥人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暗中撇開袁氏已經另起爐灶了,但並未斷絕與袁氏的聯絡;第二,他們背後還有另外的靠山。外面對董卓不利言論到底是誰派人傳揚的,既然訊息沒有核實,我們暫且把這個訊息放在一邊”。

“首先,我認為袁氏並不想剷除董卓,只是與董卓虛與委蛇,袁氏若想剷除董卓,他們不會乖乖交出西園軍的兵權,不會任由董卓擺佈,那麼袁氏為何不想剷除董卓呢?難道是不想惹事?這種可能性很小,要知道自從董卓入京以來已經對袁氏的利益造成了很大的衝擊,袁家四世三公,勢力龐大,袁隗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屬下大膽猜測,袁氏早有不臣之心,想借董卓之手禍亂朝綱、攪亂天下,他們好渾水摸魚、從中漁利!何顒、伍瓊、周毖等人撇開袁氏,密謀想要除掉董卓可以證實這一點;袁氏沒有把黃琬和楊彪出賣給董卓,也可證實這一點,因為袁家需要楊氏、黃氏來共同牽制董卓,如果朝中勢力都被董卓剷除乾淨,只剩下袁氏一家,袁氏就危險了”。

“其次,如果何顒、伍瓊、周毖、種輯等人背後沒有另外的靠山,只是暗中撇開了袁氏要剷除董卓,這就相對要簡單一些;但如果這些人背後還有另外的靠山,這事就變得復雜了,他們背後的神秘靠山到底是誰呢?需要進一步查實”。

“再次,種輯這個人,他到底其他勢力安插到我方內部的內鬼,還是只是想要跟何顒、伍瓊和周毖等人剷除董卓,但並未完全背叛主公呢?這還需要進一步查實,畢竟種輯在主公麾下的地位不低,懷疑可以,但如果貿然對他採取手段,則可能會對我們內部造成不良影響!不管他是哪一種情況,屬下認為都不能讓他參與到密謀剷除董卓的行動當中,董卓和他手下的人絕對不是吃幹飯的,難道董卓就沒有收集訊息的渠道?屬下認為,以這些人掌握的實力還剷除不了董卓,一旦行動失敗,只要種輯牽涉其中,一定會牽扯出主公,董卓必定會認為是主公在背後指使,那時候董卓又要與主公正面交鋒了,這恰恰違背了我方的宗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