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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新舊兩重天

第六十九章

新舊兩重

電話是魯抗醫藥的副總劉洋打來的。他告知李斌,兗州煤業的副總王勇得知湖北調研團隊在遊覽興隆塔後,專程趕到了離興隆塔不遠的興隆莊煤礦。這座煤礦隸屬於上市公司兗州煤業,王勇邀請調研團隊中午到煤礦食堂就餐,下午體驗神秘的井下世界,感受兗州煤田豐富的蘊藏。

“這可比在公司總部的辦公室接待你們有意義多了。”劉洋在電話中。

李斌也不客套,了一句“好的,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李斌將通話情況轉告大家後,劉偉首先興奮地:“不僅有意義多了,而且有趣多了!”

這次沒有誰調侃劉偉不穩重,因為大家都對兗州煤業王副總的安排非常滿意。

興隆莊煤礦是兗州市西南部一座大型現代化礦井,是兗州煤業直屬的六大礦井之一。

調研團隊驅車到達礦區食堂時,王勇已經等候多時了。這是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他熱情有加地和大家一一握手,同時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連連著:“歡迎!歡迎!”

聽力敏銳的吳玫從王勇的普通話裡聽出了一點兒湖北口音,一問,其籍貫果然是荊州一帶的。

荊州和郢州僅相隔百餘公裡,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雙方一敘,立即被一種親熱的感覺包圍了。原來,王勇在上世紀80年代初從徐州中國礦業學院畢業後被分配到了濟寧,一步一步成為了兗州煤業這家國有上市公司的副總經理。

劉偉羨慕地:“王總,你真不簡單,一個外地人當上了上市公司的高管!”

王勇謙虛地一笑:“這沒有什麼,我們公司裡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外地人當幹部的太多了。”

因下午還要下井調研,中餐沒有安排酒水。飯後休息時,楊滿倉迫不及待地向王勇打聽兗州煤業的煤炭儲量。這是老楊最關心的問題,他認為,作為一家礦產資源類公司,資源儲量的多寡代表了其發展後勁的強弱。

“楊老,您別著急。我已經通知了公司證券投資部門的人,他們下午將專門趕過來回答大家的提問。我們先休息一下,聊點輕鬆的話題。”王勇笑著。

聽聊輕鬆的話題,張春茹高興了。她不炒股,對股票投資類的事情不感興趣,到了礦區後,看見到處都和煤有關,便問道:“王總,你能告訴我煤是什麼東西變成的嗎?”

她的問話一出口,還沒等王勇回答,大家就善意地笑出了聲,氣氛更加輕鬆起來。王勇看見提問的是一位年輕美女,就想逗一逗她:“美女,你是想聽神話,還是想聽科普呢?”他猜她肯定對神話感興趣。

果不其然,張春茹好奇地問:“煤還有神話故事啊?快講講!”

“當然有啊,這還是一個很神奇的傳呢。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上古時代,有一條本領和孫悟空差不多一樣強大的孽龍總是跑到人間興水作亂,每次都會淹死成千上萬的平民百姓。有一次他又偷偷溜到人間使壞,但這次的行蹤被玉皇大帝知道了,玉帝就派遣二郎神去捉拿他。

孽龍看見二郎神來抓他,便騰雲駕霧往大山裡逃跑,二郎神緊隨其後,盯緊不放。就這樣一個拼命逃跑,一個拼命追趕,一直到黑都還在崇山峻嶺中騰來挪去。黑了,二郎神就拔起大樹做成火把追趕,就這樣,他們一直在大山之中你追我趕,不分晝夜地持續了很多,二郎神一直都沒能追上孽龍,後來用計設了陷阱才困住孽龍,把他抓回庭交給玉帝發落。

為了捉拿孽龍,二郎神燒掉了很多火把,那些火把的火炭掉落在地上,就變成了今的煤炭。因為孽龍亂跑亂竄,跑到哪裡二郎神就追到哪裡,追到哪裡黑,二郎神就在哪裡點上火把,所以現在煤炭也是東一處有西一處無的,加上二郎神追趕孽龍時,狂風四起,飛沙走石,火炭掉落一層,沙石就掩蓋一層,現在的煤炭也就是一層一層的。”

聽了王勇講的神話故事,大家哈哈一樂,張春茹又提出要聽科普故事。看來,她也是一個愛聽故事的人啊。這點倒合王英的胃口,於是乎,王英對張春茹的印象更好了。

對美女的要求,男人們一般不會拒絕,特別是在和諧友好的氛圍下。王勇爽快地笑了笑:“好,那我就科學地講講煤炭是怎麼形成的。地球歷史上,大約在距今355億年到295億年的這段時期,被地質學家稱為石炭紀。那時植物死亡後不容易腐爛,大部分地面被沼澤覆蓋,這樣植物死後仍或多或少地可以保持完好無損。很多死亡的樹受到土壤表層的壓力作用以及地球內部地心熱的作用,水分逐漸喪失,變成了一種越來越接近純碳的物質,這種類似純碳的物質就是現在的煤炭。

森林是在泥盆紀才出現的,也就是石炭紀之前的地質年代,雖然並不是石炭紀就有了煤炭,但是,石炭紀植被形成煤炭的比例遠遠高於其他時期。

我再講講我國對煤炭的利用歷史。煤在我國古時有石炭、烏薪、黑金、樵石、燃石和礦炭等別名,我國使用煤的歷史悠久,為世界上任何國家所不及。早在新石器時代晚期,我們的祖先已用煤炭雕刻成圓環和動物形狀的藝術品。在公元前200年左右的西漢,已用煤炭做燃料來冶鐵。這比歐洲要早約1700年。有史料記載,最遲在東漢末年,煤炭已是家用燃料了。到北宋時代,陝西、山西、河南、山東、河北等省,已大量開採煤炭,作為冶鐵原料和家用燃料。元朝初年,意大利人馬可波羅於1275年來到中國,看見中國人燒煤鍊鐵,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用煤作燃料。馬可波羅在他的遊記裡記載了這件新鮮事。書中寫道,中國有一種黑石頭,能夠燃燒,著起火來像木柴一樣,而且終夜不滅。當時,歐洲人讀了馬可波羅的遊記,都覺得十分新奇,他們哪裡知道,中國人用煤作燃料,都已經有一千二三百年了。因此,是我們的祖先最早發現了煤,並最早利用煤作燃料。”

王勇講完,大家紛紛讚歎起我國古代先人們的智慧與創造力。

正到熱鬧處,公司投資部具體負責接待事務的工作人員到了。調研團隊被請到了礦區最好的接待室,只見各種水果琳琅滿目擺滿案几,看來,接待副總的老鄉,規格就是不一樣啊。

接待室內,幾面雪白的粉壁上,掛著數幅醒目而又簡潔的橫匾。見大家注目觀看,王勇一一指點道:“‘奉獻光熱、創造價值’是我們的企業使命,‘和諧兗煤、追求卓越’是我們的企業願景,‘創新領先、合力致遠’是我們的企業精神,‘立責於心、公允至信’是我們的核心價值觀。”

眾人坐下後,王勇簡要致辭,工作人員按慣例對公司進行了比較詳細的介紹後,便請來賓提問。

楊滿倉還是提出了他最為關心的問題:“請問貴公司的煤炭資源儲量如何?”

負責解答提問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夥子,看起來剛從大學畢業不久,他正了正鏡框,回答道:“我們公司地處兗州煤田的中心地帶。兗州煤田是位於魯西南,新開發不久的大型煤田,包括兗州、棗膝兩部分,跨濟寧、鄒縣、兗州、曲阜、鉅野、鄆城、棗莊等12個縣市。京滬鐵路穿境而過,兗(州)石(臼所)鐵路由此直通石臼所港口。兗州煤田總面積為3400多平方公裡,探明煤炭儲量91億噸,品種屬優良的煉焦配煤和動力煤,含硫分、磷分和灰分很低,發熱量高。從地質構造特點而言,它是石炭、二迭紀煤田,含煤層多,可採層總厚度大於13米,煤層傾角平緩穩定,適於大型機械開採。加之礦區交通方便,既有京滬、兗荷、兗石諸鐵路穿過,又有京杭大運河流貫,有利於供應華東和上海地區用煤。目前,這裡已建成年產能力為525萬噸的南屯、北宿、唐村、興隆4座大中型煤井,其中南屯礦是我國第一對年產150萬噸煤的現代化大型礦井;北宿礦是我國第一對巷道施工全部錨噴化的礦井;興隆礦是我國第一次建成、設計能力為300萬噸的特大型礦井。此外,這裡還興建了楊村、鮑店、東灘等大型礦井,年生產能力分別為60、300、400萬噸。包括興隆莊礦在內的八座中大型煤礦都是我們公司的直屬單位。另外,本公司還透過子公司擁有上十座國內其他省份的運營煤礦,並計劃收購澳大利亞的九個煤礦或礦區。因此,本公司的煤炭資源可以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

夥子到最後,有點過於誇張了,但郢州團隊礙於老鄉的情面,並沒有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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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半開玩笑地幫忙掩飾道:“是啊,兗州地底下全是煤,用是用不完的,等會大家下到礦井親身體驗一下就知道了。”

接下來,大牛、吳玫等人又提出了諸如安全生產、經營業績等方面的問題,均得到了詳盡的答覆。

調研會剛一結束,礦區就打來電話,井下體驗工作已準備好,馬上有工作車前來接送客人。雖還是假日,但各項事務銜接緊湊,可見興隆莊煤礦的工作效率之高。

工作車穿行在花園般的礦區內,一個短髮齊耳,穿著工裝,精神飽滿,渾身充滿朝氣的煤礦姑娘當起了臨時導遊,她自豪地向來客介紹道:“我們興隆莊礦井地處中國儒家文化發祥地的孔孟之鄉,北依五嶽之尊泰山、南靠煙波浩渺的微山湖,東接黃海、西臨京杭大運河,京滬、兗石、兗新鐵路縱橫其間,具有得獨厚的地理條件。礦井煤炭儲量豐富,煤質低灰、低硫、低磷、高發熱量,是良好的動力用煤和煉焦配煤……”

穿過一條地下通道,綠樹環抱的興隆山和矗立在山頂的興隆亭映入眼簾,滿眼的蔥綠讓人忘記了這裡是礦區,彷彿又回到了大自然的懷抱之中。山的左側是一池清澈的人工湖,名曰興明湖,湖雖,但長達228米的興業長廊蜿蜒橫架於湖上,集自然美和藝術美於一體,構成了曲折迂迴、步移景換的人文景觀。

徒步登上興隆山,由青石板鋪成的臺階和山路給遊客帶來一份愜意,處處綠蔭則猶如一把把然的遮陽傘。每前行十餘步,便會有一個新的景色跳進眼簾,變幻的美景讓人應接不暇。

在主井口大廳換上藍色的礦井工作服,裝備上礦燈和自救器,跟隨工作人員走進罐籠(提升機)。罐籠緩緩啟動,幾秒鐘後執行速度變得很快,達到每秒近8米的速度,耳邊可聽到呼呼的風聲。約3分鐘後,來到了位於地下350米處的副井。剛進入礦井,便感覺到涼風在身邊一直吹著。為保持礦井下的空氣流通和氧氣含量,有機械專門向礦井下吹入新鮮空氣。因此,包括年齡最大的楊滿倉在內,都沒有產生憋悶的感覺。

本來井下體驗應該到此結束,但因礦井今沒有作業,為了讓老鄉們盡覽井下世界全貌,同時體驗地下煤海的壯觀,王勇破例安排大家坐上“猴車”,沿著傾斜的礦道抵達了地下450米深處的主巷道。

煤礦姑娘開啟總電閘,主巷道內登時亮起了星光般的點點燈火。黑黝黝的煤層沒有一絲雜色,像極了宇宙中神秘的黑洞,連光線都要被它吸附,以至於無數盞度數不低的礦燈都只能如星星一樣作為它的點綴。放眼望去,不見盡頭的煤巷猶如通往另一個世界的時空隧道,欲將井下的人們吞噬。那些自古以來,在採掘黑金的過程中,被這可怕的隧道抑或黑洞吞噬掉的勞工們,不可知的另外一個世界裡,有他們亡靈的安息之所嗎?

此時,張山的眼前恍惚出現了煤礦工人在漆黑的煤洞中艱辛勞作的畫面,清人鈕琇的《採煤曲》從記憶深處浮現出來,他不由自主地吟誦起這首古詩:

雲根屬盡龍山坼,

轆轤深綆垂千尺。

額燈蒲伏漆為膚,

飢驅貧子齊肩入。

朝入還期夕數錢,

忽逢崩石生長捐。

千村土銼炊煙出,

中有民命如絲懸。

吟誦完,張山感覺似有不妥,笑道:“這是清代鈕琇作的一首詩,詩中描繪的場景與我們新時代煤礦工人的工作生活狀況當然不可同日而語,真是新舊兩重啊!”

“不過礦工們還是很辛苦。王總,你們幹部可要關心好工人們的生產和生活,使他們也能夠享受社會主義新中國給人民帶來的福祉啊!”張春桃又動了菩薩心。

“您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更是我們的使命!”王勇認真地回答。

升井後,王勇請求張山道:“張詩人,能否請你寫一首詩歌頌我們新時代的礦區和礦工?”原來,他已打聽到張山除了是股民,還是詩人。

“好啊!我先醞釀一下,等會兒寫在你們礦區的留言薄上吧。”張山滿口應承道,他也確實有許多感想要發。

臨別時,楊滿倉和大牛向王勇表態,一定在合適的時候投資兗州煤業。張山信守承諾,在留言薄上揮毫書就一首獻給興隆莊煤礦和礦工的讚美詩:

鐵塔頂處輪轉,興隆山上白雲閒。

長車曳煤風馳過,塌陷湖中展碧波。

道旁垂柳姿婀娜,居民區裡樓巍峨。

煤城處處有鬧市,熙熙攘攘奔康樂。

工友身強志亦堅,誓伏瓦斯與水火。

採得墨玉獻祖國,改換地壯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