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想聽，老闆也很願意地坐在老高對面，一邊為老高斟酒一邊聊聊家長裡短。
老高想起頭，可惜總是找不到恰當的理由。總不能說自己失意了，所有事全不記得了。這個理由似乎太普通，情節也太過老套。邊吃邊想，老高最後放棄了，不用編什麼謊話了，半真半假地說對方未必能識破。
老高向對方請教，為什麼會如此客氣讓他進來。因為他受過重傷，半昏迷的狀態下，度過了十多年時間。今天是第一次出院，似乎他與外界完全的隔絕了。
對方很同情老高，因為他相信老高所講，因為老高的穿著與談吐，已經暴露出他的基本資訊。對方一聽一看，即可知道老高所講是真是假。
既然老高如實告知自己的情況，老闆也沒有任何保留必要，他略顯羞愧，“抱歉，我並非是大方，其實現在全球支付已經聯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賬戶，既然他自己沒有也會有一個與其相關聯的家族賬戶。如果你想支付，他的系統立刻可以為您服務。”
話是這樣說，老高還是不確定自己能與系統相連接。
“您老放心，既然系統沒有你的資訊，您支付不了也沒關係。放心大膽地吃。”
“我能問問，我究竟是在何地嗎？”
“當然是帝國了。”
“既然是帝國，怎麼你們的口音全變了？”
對方很詫異地望向老高，“你說你半夢半醒了十幾年，以我看，你與世隔絕怎麼也得二十幾年。”
小老闆解釋說，“他們改口音不是近幾年改的，而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使用，使用新的語言體系少說有二十幾年了。您今天突然使用老的語言，我興奮的已經不知如何回答。”
“你說這裡是帝國？那我怎麼沒來過這裡？”
“帝國面積可大了，不是所有區域你全去過。不是吹，從帝國建立到現在，此地從來沒有任何大的改觀。基本是保持的原貌，您不知道這裡，只能說您老孤陋寡聞。”
老高才不相信他的鬼話，自己不知道此地也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因他太破。自己可是生活在質量相對優越的環境中，像這樣的鬼地方他才不願意來。
“你們為什麼要用如此怪異的口音講話？”
老高真想知道，帝國怎麼突然改了口音。發音發得很怪異，不如原來的帝國語言聽著順耳。
問到口音，老闆笑了，“這事可是件大事。改口音，還是因為我們偉大的君主，如果不是他，帝國不可能有今天。”
老高說到帝國的偉大君主時，神情是異常興奮。
誰會有如此魅力？老高期待對方說出帝國現在偉大的君主的名字，當聽到老闆說出的名子時，老高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老闆說的是誰？老高真的想清洗清洗自己的耳朵，希望他沒聽錯。
老高認為自己剛才說的聲音可能小了，他又正式地說出名字。
老高肯定，他沒聽錯，是主眼。
主眼怎麼成了國家的新君主？他中間斷檔的幾年中又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主眼成了新君主。
“這個主眼怎麼樣？”
老闆回答得簡明扼要，“我認為是最好的君主，可比之前的長者強百倍。原來的亂，現在可沒有了，原來的不平等，現在也沒了。”
老高很懷疑主眼有這麼大的能力，主眼他是接觸過的，有多大的能力他同樣也是清楚的。既然創立者已經獲得了權力，他不可能將權力釋放給他人。怎麼主眼成了新君主。
老高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這個主眼是何人？”
“你說他？主眼是位與創立者同時代的人物。可惜此人生不逢時，在他的時代總是被各路機器人打壓。所以他一直沒有機會嶄露頭角。直到近幾十年，才他施展自己的才華。經過他的努力，最後取代了長者獲得了帝國的控制權。”
老闆簡要地介紹了了所知道的情況，老高不仔細分析即可知道其中有很多不合理之處。
與一位老闆聊天，知道一個大概可以了。眼界侷限了一個人的判斷，小老闆能知道什麼精髓。老高可以離開了，但是他還要過一個結賬的關。
老闆很客氣，一邊向外送老高一邊詢問老高是否想結賬。老高當然是同意結賬。
賬單顯示在老式的微顯紙上，幾個菜竟然要他五百多，價格可是夠貴的。什麼飯菜，至於要這麼多錢？老高心想，莫非此店是黑店。以他的收入，原來可不敢一個人消費五百多。
老闆看到老高的難色，他解釋道，“您老別生氣，現在的物價實在是高的離譜，僅僅是幾年，原來的幾元錢的東西，已經漲的非常離譜的境地。您如果多年沒消費了，肯定不會理解，六道小菜要您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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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主眼也不是很明君。”老高沒責怪賬單的價格，以而去怪主眼治理得不合理。他們兩個只能是相視而笑。
賬單結算在老高的同意下完成，支付得悄無聲息，而且老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結算的。原來支付至少還有加個指紋確認或是掃個臉，現在怎麼只需要透過聲音確定嗎？聲音偽造可是相對容易，用聲音確定，不存在風險嗎？
雖然老高沒說，他的臉上的表情已經顯現出來他的擔憂。老闆則是陪笑解釋，“請您老放心，高科技的東西，咱們老百姓也研究不明白。聽說可以捕捉你的意識形態，同時還有你的思維。還能說，是捕捉的生物獨有的識別資訊。只有能抓取到你的資訊，支付立刻完成。支付已經使用了很多年。您的錢被盜用的機率很低。”
不管怎麼說，老高總是不放心。他是習慣於任何工作一定要有自己參與才行。
出來時，街頭人數逐漸增多。老高認為其他人的怪里怪氣，現在他反而成為街頭古怪服飾的代言人。人們分分投來奇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