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最近的注意力都在九天閣，在萱姐身上，對豆豆這個女人有些忽略了。只是有一點他感覺比較奇怪，那就是以往豆豆對自己的一舉一動是非常關注的，並且總能掌握他的準確行蹤，但最近她好像對這些忽然不感興趣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還有，在他擊敗巴頌的慶功宴上，豆豆一個晚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並且臉頰比著以前也消瘦了不少，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這和以前精明霸氣的她有著天壤之別。
“師傅，我也覺得豆豆有些反常。不過具體是因為什麼，不得而知。”
王小凡對久久說。
久久喝了一口咖啡，說：“小凡你注意觀察一下。豆豆這個女人複雜的很，並且是範總的小姨子，他們之間的關係琢磨不定，你還是和她保持些距離最好。”
“聽說豆豆的姐姐出了車禍去世了？這事是真的嗎？”
王小凡以前好像聽老八說過類似的話題。
“你最好不要亂打聽，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有關範總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久久越是這樣說，說明越有隱情。但王小凡現在必須得聽師傅的話，不能亂打聽。
“好吧師傅，我聽您的。”
“嗯，這幾天你慢慢觀察吧，也許會有所發現。”
久久站起來，說：“就這樣吧，你該上鍾了，還有好幾個女人等著你呢。”
王小凡工作之餘，暗暗觀察著豆豆。果然，發現了她的反常之處。
首先，她不怎麼愛拋頭露面了。以前的她，每天都要在樓上樓下巡查幾遍的，高跟鞋踩得咯咯響，走路還帶著一陣風。查查工作紀律，查查樓層衛生，徵求下客人意見建議啥的，但現在的她深入淺出，沒事就呆在自己辦公室裡，也不知道在裡面幹嘛。走廊裡沒了有了她職業又性感的身影，好像少了點什麼。
其次，她有些沉默寡言。以往她可是伶牙俐齒的，吵吵這個吵吵那個，誰見了她都怕；但現在她見了人，也就是點個頭而已，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當然了，也不怎麼喊王小凡去她辦公室了。以前可是每週都要叫兩三次的。有時候是談工作，有時候是讓吹她或開胸，甚至還提出來過分的要求。
王小凡有時候倒是想去看看她到底在辦公室幹嘛，但沒有她的召喚，貿然去的話太唐突了。並且，肯定也不會受歡迎。
還有，豆豆連食堂都不怎麼來了，經常叫外賣。王小凡有些擔心，這天天吃外賣，把身體吃壞了咋辦？
畢竟和豆豆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並且她親自為自己找泰拳教練，在幫助他強大方面是有恩於他的，所以王小凡很想幫豆豆一把。但豆豆總是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表情，王小凡也沒辦法主動去靠近。
這天王小凡從宿舍出來，電梯門開啟，豆豆在裡面站著。依然是小西裝小短裙，只是瘦了一些後，臉上的線條更明顯了。這無形中給人一種凌厲的感覺，覺得她有些盛氣凌人。
豆豆看見王小凡進來，咧開嘴笑了下說：“小凡，上鍾呢？”
這可是難得的笑容。王小凡抓緊時間打量著她，說：“是啊，豆豆姐，要去找久久嗎？”
“不找她，隨便看看。”
“哦。”
接下來，是難堪的沉默。
到了六樓，電梯門開啟。豆豆將要跨出電梯的時候，忽然說：“小凡，晚上你去我房間一趟。”
一整天，王小凡都在想這個事。豆豆忽然召喚，要給他傳遞什麼樣的資訊？憑直覺，王小凡估計，最近在豆豆身上，肯定發生一些什麼事，這個事情還不是小事，否則不會讓她寢食難安。但究竟是什麼事，目前還不得而知。
因為想著這個事，稍一分心，工作差點出了差錯。再給一個老主顧做保健的時候，竟然沒有吸菸，直接拿嘴去吹了。幸虧客人沒有發現。
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到了宿舍。簡單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頭髮，也不坐電梯，走步梯下樓去豆豆的房間。不坐電梯的原因是，可以趁這段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因為豆豆那裡，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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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房間的門緊閉著。王小凡在門前站定，抬手剛要敲門，指頭還沒挨著，門就開啟了。看來豆豆就站在門後等著他。這讓王小凡莫名多了些緊張的情緒。
不知道豆豆站在門後等了多久？
王小凡還在詫異之間，豆豆伸手就把他拉了進去。關上門之後，好像還不放心，又拉開門，把腦袋伸出去左右看了看，這才又把門關上，“咔噠”一聲上了鎖。
王小凡的心，也隨著這“咔噠”一聲，提到了嗓子眼。記得以前豆豆想要他伺候她時，就會把門反鎖。
“豆豆姐，幹嘛要鎖門啊？”
王小凡站定，看著一臉緊張的豆豆，不解地問。
豆豆故作輕鬆地笑了下說：“總有客人走錯房間，推門就進來了。還是鎖上好。”
王小凡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
“小凡你坐，水果我給你削好了。”
王小凡在沙發上坐下來，果然看到面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個剛剛削好的蘋果。那白白的果肉和形狀，很想一個剛脫了衣服的臀。
拿起臀，咬了一口，說：“真甜。豆豆姐，你好像瘦了。”
豆豆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捶了下腰說：“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怎麼會不瘦呢。小凡，你最近還好吧？”
這句話就比較官方了。記得以前自己坐在這裡，都是豆豆在發號施令，像是個霸氣的女王。今天竟然這麼客氣地向王小凡寒暄了。
“我呀，還是老樣子。這不，就在你眼皮底下呢，好不好你最清楚。”
氣氛有些壓抑，王小凡儘量用輕鬆的口吻說話。同時蹺起了二郎腿。
豆豆穿著睡裙，裙子很短，剛剛包臀。要是放在以前，她這會的坐姿肯定是非常的豪邁，絕對是門戶大開對著王小凡的，有時候還故意把他的目光往那裡吸引。但今晚，她雙腿併攏，坐姿非常的淑女。
“咳，你好不好，我現在也不清楚了。外面的誘惑太多太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
豆豆說著，有些悲愴。王小凡趕緊說：“豆豆姐，我不還是我嗎？還是死心塌地跟著你幹的那個小凡。這一點，你不要懷疑。”
“死心塌地？”
豆豆眼睛裡忽然放出亮光來。像是陷入絕望之中的人忽然看到了光明。
“嗯，必須地。”
“那……小凡……”
豆豆欲言又止。
王小凡看她有些猶豫，就說：“豆豆姐，有什麼事情你說啊，啥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
豆豆自嘲地笑了下說：“唉，我現在確實挺優柔寡斷的。算了小凡，我還是不要害你了。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吧？”
不要害你？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傷害到我？
豆豆越是閃爍其詞，王小凡的疑心就越重。看來，她真的是有事情在心裡，而且是非常重大的事情！
但豆豆不說，王小凡也沒法上去把她的嘴巴掰開。聽她問起工作來，只好說：“還行，一切都挺順利。只是客人太多了，每天吹得腮幫子疼。”
豆豆笑了下說：“咱們藍海這個場子，現在全靠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中流砥柱了。如果不是你這個小獸醫有祖傳神技，藍海肯定也要像白馬那樣關門了。”
這個倒是不誇張。現在的藍海，其他的業務好像都萎縮了，只有王小凡這裡，客人每天都排著長隊。雖然是為人民服務，但總有男人不理解。最近，有兩位丈夫找上了門，說是這裡的技師王小凡猥褻了他們的妻子。豆豆這裡費了不少勁，才把事情擺平。
豆豆提到了“白馬”，王小凡的精神為之一振。
範總的白馬會所目前還處在查封狀態。據說是林之華親自帶隊查封的。王小凡從臥底糖糖那裡得知，白馬會所事發，究其原因，是一個叫做鹿什麼的技師發了朋友圈，曬了自己的生日禮物。聽糖糖說，範總的人現在正在滿世界地找這個姓鹿的小子。
王小凡以前在豆豆的房間裡，也見過一個鹿姓男孩，很有可能就是範總要找的那個。當時那幾天，他看見小鹿總在豆豆這裡侍寢，心裡還酸了幾天。
“豆豆姐，我在花都能站住腳跟，還不全倚仗著你。你是藍海這邊的總管，我努力做事，把藍海的生意扛起來，這是我分內的事。”
拍馬屁是王小凡到花都以後練就的技能。這項技能非常好用，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果然，豆豆臉上的表情活潑多了。說：“小凡，你別忘了，咱們在山陽那晚，可是進行過儀式的。”
王小凡想起那晚，很有些激情澎湃。豆豆情到深處表現出來的狂野，好像還在展現在眼前。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了，但好像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是呀，豆豆姐，你說過，現在的社會，男女之間要想交心，必須先交性。這句話簡直就是至高無上的真理。”
王小凡說著，用餘光觀察了一下。臥室的門緊閉著，這也和以往不太一樣。以前來豆豆房間，臥室的門都是大開的，好像時刻在歡迎王小凡進去做些什麼。
“是呀，我是說過這句話。不過現在，我慢慢對這句話也有疑問了。小凡，你覺得你現在還和我一心嗎？”
豆豆的語氣有些幽怨。她以前的霸道作風哪裡去了？王小凡真不習慣面對這個不像豆豆的豆豆。
“絕對的。豆豆姐，你又沒害過我，處處總為我著想，我怎麼會不和你一心呢？此心日月可鑑！”
王小凡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小凡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既然對我這麼忠心，我說什麼你都要聽了？”
“必須地。”
“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會不會挺身而出？”
“必須地。”
豆豆的嘴角抽了幾下，感動的要落下淚來。她起身走到王小凡這邊，腿一蹺，坐到了他腿上。然後把他的腦袋抱在了自己豐滿的胸前。
王小凡深吸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豆豆的身子有些顫慄，像是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小凡，你是男子漢，要承擔起保護女人的責任。”
“是呀豆豆姐，我會保護你的。”
“因為我們交過性？”
“是呀，因為我們交過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