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被看穿了。”冒牌貨滿不在乎地笑了笑。
南笙瞬間變了臉色。剛才, 她可是單獨跟boss呆了許久!要是無意間立下了死亡flag……
想到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冒牌貨挪開視線, 深深地看了雲落一眼, 鄭重道, “你很好。”
接著,倏然一笑, 化作一縷青煙。
雲落不解,她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副本boss看起來對她很有好感似的?
“你完了。”土豪君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雲落,“boss明顯看上了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搶皮。”
雲落挑了挑眉, 漫不經心道,“又不是沒被搶過。”
鏡屋裡,玩家、boss搶來搶去,不知道玩的多開心。
土豪君, “……”
他面色僵住,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心中十分納悶, 這傢伙到底經歷過什麼?
“不聊了,我還得找線索。”揮了揮手,雲落徑自離去。
南笙深呼吸數次, 勉強打起精神。她沉聲道, “咱們合作吧。”
“啊?”土豪君還在發呆,冷不丁聽見提議,表情越發呆滯。
“假設畫皮只有一個, 並化身為雲落出現在咱們面前,那麼在場的你跟我必定是玩家。”南笙認真分析。
“在這輪遊戲裡,每個人的身份很難分辨。確定是玩家後,一起行動比較好。”
說到最後,她輕聲嘆息,“有時候我甚至想,開場五人裡,會不會有一人是由boss假扮。萬一不幸言中,boss想做點什麼,那真是防不勝防。”
猛然間,土豪君靈光一閃,想起了他找到的線索——危險來自於身邊!這話的意思,可不就是說boss是五名玩家之一麼?
想明白後,他連忙答應跟南笙同行,並毫不藏私,把知道的線索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聞言,南笙思量片刻,面色凝重,“剛才在場有三人,你,我,雲落。如果畫皮真的是五名玩家之一,也就是說,噬天或如夢令有問題。”
“應該是這樣沒錯。”土豪君只覺得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隨後,兩人低聲交談,進一步商量對策。
**
南笙能推測出如夢令、噬天中的某人有問題,雲落自然也能想到。只是她一心想找到更多線索,所以暫時拋開疑慮,並不理會。
走了沒一會兒,又看見一間屋子。
她推開房門,沒來得及跨步進入,一股墨香味撲鼻而來。雲落恍惚間記起,土豪君說他曾經進過一個房間,裡面擺滿了墨條。
隨意掃了一眼,眾多墨條散落在屋裡。她頓時恍然大悟,土豪君進的應該就是這間房。
既然房間裡的線索已經被拿走,那就不必浪費時間翻找。雲落關上門,正想離開,轉過身卻發現背後站了一人。
如夢令,可疑物件之一。
心中雜念紛飛,面上裝的若無其事,雲落漫不經心問,“什麼事?”
“交換線索,如何?”如夢令也不含糊,開口便直奔主題。
“好啊。”雲落滿口答應。就像她說過的那樣,就算是畫皮本人拿著線索走過來,她也會同意交換。
“副本boss是畫皮。”如夢令表情肅穆,麻利地開口。
雲落微微一驚,隨即眸光閃爍。正常玩家會輕易把線索說出來?難道不該相互扯皮?
想是這麼想,嘴上卻說,“我知道,剛才還遇見了,不過沒傷人。”
如夢令皺起眉頭,“遇見?”
“對,另一個雲落。長得跟我本人一模一樣,完全沒辦法區分。”雲落乾脆道。
“那她……”如夢令剛想追問,雲落冷漠打斷,“該你說了。”
如夢令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醜話說在前頭,剛才我和噬天談過,也交換了情報,不過我不能保證他說的是真的。”
明明是很普通的話,但雲落瞬間變了臉色,“你跟噬天在一起,什麼時候?”
如夢令愣了愣,老老實實回答,“就剛才,大約三分鐘前。”
“可是三分鐘前,我、土豪君、南笙、畫皮聚在一起。”雲落一字一句道。
“所以?”如夢令不知道面前這傢伙在激動什麼,“五名玩家加一個副本boss,哪裡有問題?”
問題大了!雲落心中翻騰,無數念頭在腦海中快速閃過。
如果如夢令說的是實話,那就意味著玩家的確是五人,裡面並不藏有畫皮。可是這樣的話,土豪君獲得的線索“危險來自於身邊”,又該作何解釋?
難道……畫皮不止一隻?又或者,它會分.身.術?
雲落越想越複雜,腦袋幾乎要炸開。無意間瞥見如夢令,整個人冷靜下來——她好像想多了。
面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如夢令本尊,尚且不能確認。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言,更加無法分辨。如果這傢伙是畫皮,故意說謊擾亂玩家思緒,輕信的後果將十分慘烈。
“怎麼證明你說的是實話?”雲落眸色黝黑,緩聲道。
如夢令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跟噬天交換過情報,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幹嘛騙你?”
“可是對我來說,證明這件事非常重要。”想了想,雲落提出交易,“我告訴你一條線索,你帶我去找噬天,怎麼樣?”
如夢令越看面前這人,越覺得奇怪。
該不會是畫皮假扮的吧?她心裡直犯嘀咕,很想轉身逃跑。
可是聽到有線索,只需帶人找噬天,她又忍不住心動。玩副本麼,線索當然是越多越好。
想了想,她咬牙應下,“你說,我答應你。”
“土豪君找到一條線索,說危險來自於身邊。”雲落直言不諱。
如夢令愣了愣,隨即面色驟變。
“想明白了吧?”雲落緊盯面前這人不放,“為了證明你不是畫皮,麻煩前面帶路。”
如夢令一言不發,走在前面。
居然沒化作青煙,這人真的不是畫皮?雲落暗忖,並快步跟上。
左拐右拐,兩人來到藏有各類毛筆的房間。房門剛推開,就見噬天站在書桌旁,正把玩著一隻紫毫筆。
不等雲落開口,如夢令率先提問,“噬天,進入副本後15-20分鐘這個時間段,咱倆是不是待在一起?”
“是啊,怎麼了?”噬天一臉茫然。
“沒什麼。”如夢令沒有多說,只是對著雲落攤了攤手。
雲落低頭不語,陷入沉思。
如果墨條上的提示不是暗指畫皮為五名玩家中的一人,那麼會是什麼含義?又或者,之前的思路其實沒錯,但畫皮能同時控制幾張皮行動?
另一方面,眼下情況很不樂觀。怎麼辨認畫皮,不知道;畫皮想幹什麼,不清楚;怎麼把書齋大門開啟,沒有頭緒……
腦子一團亂麻,怎麼都理不清,雲落不由沉下臉,嘟囔道,“麻煩了。”
“誰說不是呢?”如夢令的面色同樣不好看。得到的線索居然是矛盾的,這太出乎她的意料。
隨便交流了幾句,雲落跟如夢令定下暗號,然後匆匆離去——既然此刻玩家身處在迷霧中,那就分頭行事,尋找更多線索,掌握更多資訊。
**
藏書閣裡,南笙和土豪君分頭翻找線索。
房間很大,光是書架就有十多個,上面堆滿了書。
土豪君一本一本翻閱,企圖查詢線索。
忽然,南笙湊過來,開口就是,“說真的,聽見書齋裡有畫皮存在,你是什麼感覺?”
“害怕。”土豪君特別坦率地承認了,慫噠噠地說,“聊齋裡面,畫皮其實是披著皮的惡鬼。一想起來這些,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有點抖。”
南笙“噗嗤”一聲笑了。
土豪君面色不善,嘴裡嘀嘀咕咕,“笑什麼?難道你不怕?我不信。”
“我?還好。”眉目流轉,南笙壓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說,“我在想,要不找個機會,把畫皮滅掉算了。”
土豪君震驚回望。
#boss沒殺你已經很好了,你還要主動殺boss?#
#他怎麼不知道,找的臨時隊友居然這麼大膽#
#不不不,他不是慫,只是從心#
土豪君面色緊繃,聲音微顫,“那你去吧,祝你一路順風。”
言下之意是,他不去,兩人直接散夥得了。
“為什麼?”南笙歪著腦袋,頗為好奇。
“我從心。”土豪君面無表情,硬梆梆回道,“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能逃出書齋。”
“好吧。”南笙暗自惋惜。
就在土豪君想進一步討論散夥方式時,面前的南笙微微一笑,隨後化作一縷青煙。
土豪君,“!!!”
這熟悉的跑路方式。
他顧不得繼續搜查線索,把書一扔,當即火急火燎地跑去找臨時隊友。
“怎麼了?”聽見周圍傳來動靜,南笙不由探出腦袋。
土豪君跟看見了親人似的跑過來,顫抖著問,“你你你剛才在哪兒?”
“站在這翻書啊。”南笙覺得很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我剛才看見你過來找我。”土豪君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南笙神色一凜,低聲道,“是畫皮?”
土豪君瘋狂點頭,心裡一陣後怕。
“你沒事吧?她有沒有對你動手?”南笙關切詢問。
“沒有。”回想起剛才的經歷,土豪君仍是心有餘悸,“就隨便問了點問題,然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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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什麼?”南笙繼續詢問。
土豪君琢磨半天,面無血色地說,“她問我想不想找個機會,消滅畫皮……”
南笙嘴巴微張,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哪敢消滅畫皮啊!恨不得離它越遠越好!”土豪君心跳如雷,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你說,它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啊?試探?故意嚇唬人?逗我玩?”
“不知道啊。”南笙同樣一臉茫然。微微停頓片刻,她問,“你真不想滅掉畫皮?殺了它,一了百了,多好。”
土豪君表現的十分抗拒,不假思索回道,“為什麼要殺它?我又沒瘋。”
作者有話要說: 截止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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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拂又叫拂塵,蒼蠅拍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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