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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廣州來信

張氏一族居住的張園座落在廣陵城西北方向的蜀岡之上,是一所在廣陵當地人盡皆知的豪奢大宅,整所宅院佔地足有二百多畝之大。

據說當年晉王楊廣從河北調來廣陵撫綏江南不久,就有人向他提議,將廣陵總管府安置在張園之內,楊廣出於安撫江南隆望考慮,婉拒了這一提議,雖將總管府安置在了城內,可每年四季都要到張園來找張伯和談詩論佛,順便觀賞園內景緻。因此,張園稱得上是當時廣陵最負盛名的一處遊玩景點了。

楊凌雖經反覆思慮,終於下了到張園來找張伯和探聽三郎下落的決心,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現實情況:憑他一個連正式驛卒都不是的小小驛隸,如何能得到江南首富張家長公子的親自接見?

所以,楊凌還沒邁入張園的頭道大門,就被把門的張家僕從給攔住了。

楊凌知道,對付這種把門的角色,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一上來就要用強大的氣勢威攝住他們,叫他們不敢小瞧了自己,於是不等對方開口,高昂著頭衝兩名攔下他的張家僕從吩咐道:“速去稟報你家主人,就說與他做過馬籃草生意的三郎派人來向催討欠款來了,要他快來見我。”

張家僕從聞言皆是一怔,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楊凌兩眼,頗為不屑地應道:“我從沒聽說過我家公子和人做生意,欠下過別人的錢財,再者,就憑你這身打扮,還想著去見我家公子?去去去,趁早滾遠些!”

楊凌情知這個當口一定不能輸了氣勢,否則就再沒有機會見到張伯和的面兒了,便把雙手往腰間一插,衝叫他滾開的那名僕從罵道:“呸,我把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原是你家主人約定了日期,請我家小姐來張園會面,當面結請尾款的,只因我家小姐另有要緊的生意要談,才派了我來,你去不去通報,要是誤了事,可別怪我沒把話向你講明白。”說罷,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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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把門的僕從在一旁察言觀色,見楊凌面對同伴的喝斥毫無怯意,說的話不像是臨時編造出來唬人的,雖然也覺得楊凌的年紀、裝扮不像是個有身份的人,但為了謹慎起見,忙伸手扯了同伴一把,開口叫住楊凌,陪笑說道:“小兄弟先別忙著走,我這就進去替你通報一聲。”

這僕從轉身走進院子沒多大一會兒,就帶引著一位身穿淺藍色錦袍,長相斯文白淨,年約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走了出來,向楊凌引見道:“這是我家大管家,有什麼事,小兄弟同他說和向我家公子說是一樣的。”

“在下張安,請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與三郎小姐如何稱呼呀?”張家的大管家張安顯然識得三郎,同楊凌一見面,十分客氣地拱手向他問道。

“見過大管家,在下楊凌,是三郎姐姐的結義兄弟。”楊凌雖聽那僕從話中的意思,對今天難以見到張伯和感到有些失望,但聽張安見面就問到他和三郎之間的關係,又希望能從張安嘴裡打聽出三郎的下落,便據實答道。

“小兄弟可是在嶺南高州驛站當差的那位?前些時候,就是我託請在廣陵總管府當差的朋友打聽到了小兄弟來江南後的去向,如今你和三郎小姐見過面了吧?快請隨我到客廳說話。”張安一聽楊凌報出姓名,臉上登時露出驚喜的表情,熱情地邀請楊凌進院去。

楊凌隨著張安走進了張園最外圍的一道院落,順著一條青石鋪就,頭頂、四周長滿了藤蔓的甬道走來,環首四顧,已覺得這座院落建造、裝點得異常精巧、雅緻,不免暗自咂舌,想道:“最外圍的一道院落尚且如此,張園裡面還不知要美到什麼程度呢?”

張安帶引著楊凌穿過甬道,走進客廳,有兩名生得眉清目秀的年輕侍女分別為兩人奉上茶水,張安請楊凌落座,半開玩笑地向他問道:“小兄弟今日來到張園,不會真的是來向我家公子討要欠款的吧?”

楊凌被他打趣地有些不好意思,立即站起身向他拱手道歉道:“方才在下打了誑語,實為情勢所迫,急於求見貴府張公子,還請大管家見諒。”

“小兄弟請坐,但不知你如此急於求見我家公子,有為何事啊?”

楊凌這才把自己今日來張園求見張伯和的真實來意向張安講述了一遍,並請求張安帶自己去見張伯和。

“見我家公子就不必了,在下早晚盡在我家公子身邊隨侍,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訴你:我家公子對三郎小姐田宅被查抄一事並不知情。並且,我還可以告訴你,眼下張家雖因眾所周知的原因,有些不便之處,但三郎小姐被沒收田宅一事確與張家毫無牽涉。”張安問明楊凌的來意,正色告知楊凌道。

連日以來壓在楊凌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進而向張安請求道:“那麼能否煩請大管家設法幫在下打聽明白,三郎姐姐她現在人在何處,是否已被關押在建康總管的大牢之中?”

張安卻淡淡地答道:“晉王的恩師天台山智覬大師前些天圓寂了,晉王為此從長安返回了廣陵,聽說不日即將赴天台山憑弔恩師,為此,江南官府近來加緊了對不明身份外來人等的清查。在這種情況下,張家不便多事,對小兄弟你恐怕是愛莫能助了。”

楊凌起初有些不明白自己請求張家幫忙查清三郎的下落,與晉王返回江南憑弔他的佛門恩師智覬有什麼關係,待到從張園告辭出來,在返回場驛的路上反覆琢磨著張安這番話的話外之音,依稀像是領悟出了一些線索,可又不是很確切,只得帶著一肚子的失落返回了場驛。

剛一走進場驛的院門,迎面就遇上了長著一張圓胖臉的場驛執事,笑著衝他說道:“你可算是回來了,廣州有人給你送信來了,已在房中等候你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