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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喝醉酒幼春耍寶

幼春抱著阿秀脖子, 嘖嘖有聲………………然後望著他笑眯眯地, 彷彿做了什麼好玩兒的事兒,一派無邪天真。

到底是眾目睽睽之下,阿秀又不是個厚顏之人, 頓時有些羞赧。

(某人:阿秀你不要裝了,明明是很喜歡!

阿秀:我、我哪裡有……你怎麼看出來的!

某人理直氣壯地冷笑:因為我就是傳說中的作者!

阿秀流汗:……我、我被你打敗了……好吧, 我認輸………………)

然而幼春如此相待,阿秀心中自然是又驚又喜, 若是再府內, 自然是不做遲疑……卻礙於在外頭,也不能過分,因此只咳嗽兩聲, 低低叫道:“春兒……”

幼春打量阿秀, 答應一聲,偏偏又問道:“大人, 我做的好不好?”

周遭眾人聽了, 個個色變。

面前並無地洞………………阿秀無地自容,只好趕緊低頭,又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束縛了她動作。便又低頭十分認真地…………替她穿靴。

幼春被阿秀抱住了,動彈不得, 加上酒力發作,……………………腳下還不停地晃來晃去,頑皮之極, 不肯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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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哭笑不得,將她的腳握住了,剛穿了一隻靴子,幼春仍舊不安分,各種手舞足蹈…………扭來扭去地像一隻等待餵食的雛鳥………………………………

可算是見識了她的醉態…………阿秀被逼得毫無辦法,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面上更紅,無奈之下,急把桌上的面具拿下來,動作極快地戴上:羞於見人啊~~~。

最後……那邊幼春終於得逞,狠狠親了阿秀一下,好似心滿意足了,便將頭在阿秀肩頭依偎了,打了個飽嗝,沒來由地說了句:“啊………………我好像吃飽了……酒再喝一點吧……。”

阿秀連連咳嗽…………臉上如火燒似的,幸喜面具遮了半邊臉,急忙將幼春抱起來,儘量無視周遭圍觀的眾人,一徑走到櫃檯邊兒上。

那邊店掌櫃見多識廣,便只如常笑道:“公子要走了麼?”

阿秀點頭,店掌櫃便說道:“這小……公子似是喝醉了……可愛的緊呢,對了,——這是公子要的酒,您拿好。”

阿秀咳嗽一聲,慶幸自己戴了面具,儘量平靜說道:“………………有心了。”手中將二兩銀子擱了。

掌櫃的急忙推讓,陪笑說道:“上回公子放的銀子還未曾用完呢,不必再添了。”

阿秀說道:“暫放在此處,若是下回那些波斯商人來……嗯,就再要些葡萄酒。”店掌櫃笑眯眯應了。

阿秀一手提了兩罈子捆在一起的酒,一手抱著幼春,轉身出門而去。

一直到阿秀出門去了,掌櫃的旁側那小二才擦一把汗,說道:“方才那小哥兒是公子的何人,竟然……竟然同公子那樣親暱,莫非是公子的孌……”

話未說完,便被掌櫃的拍了一巴掌,喝道:“蠢材,渾說什麼!白長了兩隻眼睛,你也在店內混了一年了,什麼人沒見過,那哪裡是個哥兒,可是個絕.色的女娃子!”

阿秀慣常來此,掌櫃的雖不知道他的身份,然而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火眼金睛的,自也知道必定來頭不小。

方才阿秀同幼春那般模樣,……………………周遭有些食客不免竊竊,掌櫃的有心維護阿秀,因此故意如此大聲,也是替阿秀開解之意。

果然,聽了掌櫃的如此話,周圍眾人,有那些沒看破端倪的,便紛紛留心聽過來,這邊兒小二也吃了一驚,忙問道:“您老說什麼?是個女娃兒?”

掌櫃的微微得意,便大聲說道:“哼,到底是年少無知,還缺些火候,可不是個女娃兒麼,看她的舉止行動,打從頭兒我就疑心了,後來她醉成那樣的……聲音裡便帶了些出來,難道你不曾聽出?何況,哪裡有男孩兒生的那樣美貌絕。色的?”

店小二嘖嘖稱奇,說道:“只因她一身男裝,我也沒往心裡頭去,且公子那般氣勢,我哪裡敢直著眼睛打量她是女娃兒還是小公子的……”又趕緊大拍馬屁說道,“到底還是您老火眼金睛,只不過咱可是做夢也想不到,公子素來清清冷冷的,沒想到疼起人來竟是這般厲害的,只不知那女娃兒是什麼來歷……幾世修來的福分呀。”說著,便滿臉羨慕之色,掌櫃的便笑道:“你懂得什麼!休在此胡言亂語了,還不去收拾桌子!”

且說阿秀一手提著兩罈子葡萄酒,一邊兒抱著幼春急急出了酒館兒,便向著帥府而去。

懷中幼春趴在阿秀肩頭上,手握著阿秀肩頭,顛簸之際便醉眼惶惶看他,看了會兒便又不安生,湊過來就又欲亂動,阿秀暗暗叫苦,幸而他戴了面具,也無人認得他,要丟人卻也丟不到哪裡去。

幼春喝了太多酒,鬧了一陣兒………………究竟有些無力,卻因心頭記掛著,便又問道:“大人怎地不言語,莫非是……不喜麼?”。

阿秀嘆了聲,勉強說道:“春兒醉了。”

幼春皺眉說道:“我未曾醉,大人才醉了,……不然的話,為何不親我呢。”

(傳說中的某人跳出來:啊啊啊……喝醉了後就變身親嘴狂魔的小春子……

幼春:傳說中的作者!你還說,不都是你?)

先前阿秀親吻幼春,幼春只覺得抗拒,然而此刻醉酒,且又因跟阿秀相處著實歡樂暢快,不知不覺便也放開心懷,且對她來說,阿秀親她,自是因為他喜歡自己的緣故,如今卻不來親,因此未免覺得失落。

阿秀見她眼睛水汪汪地,小嘴微微嘟起,心頭微動,再看周圍一時也未曾有人留心這邊,他便低低說道:“我自然是想……”說著,便湊過來,在幼春的唇上極快地親了一下,復又離開。

幼春猝不及防地被阿秀親了一下,卻高興起來,手握著阿秀的臉,笑逐顏開………………,她半醉之下看不清楚,連親了兩下都在面具上,不滿地皺眉起來。

重新細細看了會兒,才又看準目標衝了過來。

阿秀想躲又不願躲,不願躲卻又須躲,不然的話,此處正是人潮洶湧的街上,怕是周圍的人盡數要湧過來看了,偏偏他另一只手又提著酒,無法將幼春按住,只好任憑幼春不住“戲弄”自個兒,心中又苦又喜。

幼春不屈不撓,幾次三番,只把阿秀的臉上塗得都是口水……

阿秀收斂心神,暗暗加快腳程,急急望帥府而去,不到一刻鍾終於到了帥府門口,守門士兵一怔,見面前一人身著便服,戴著面具,一手抱著個少年,一手還提著兩壇酒,古里古怪…………

他們自來不曾見阿秀如此模樣……因此一時有些不敢認,正欲上前攔擋,阿秀出聲說道:“是我!”

眾人聽了聲音才大驚,急忙躬身行禮,道:“恭迎大人回府。”

幼春鬧了許久,此刻正趴在他肩頭假寐,聞聲便糊里糊塗抬頭,問道:“回府了麼?”

阿秀輕聲說道:“嗯,春兒再睡一會兒。”便抱著幼春直直入內。

阿秀到了內堂,自有人將阿秀的酒壇子接了過去,阿秀便自抱了幼春,只望自己房內而去。

拐進了內室,阿秀聽懷中幼春已經沒了聲響,呼吸沉穩,情知她已經睡了,便不欲驚動她,想靜悄悄將人放下,不料幼春雙手環著他脖子,手掌交握一塊兒,竟難扯開。

阿秀猶豫片刻,低低喚道:“春兒?”

幼春正睡得安穩,聞聲半睜開眼睛,望見阿秀近在咫尺,便說道:“大人叫我做什麼?”醉的狠了,說話也是一片恍惚。

阿秀見她仍醉著,臉頰紅紅地,眼眸半睜,更是可愛,想到在外頭這小家夥的所作所為,便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春兒乖,放手,好好地躺著睡一會兒。”

幼春模模糊糊地展顏而笑,聽了這話,卻又皺眉,嘟囔說道:“我不要放手,要同大人一塊兒。”

阿秀說道:“我尚不困,春兒先睡罷。”

幼春眼睛眨了兩下,便緩緩地睜大,望著面前阿秀,………………才喃喃說道:“我不要先睡,大人定會偷偷走了。”她靠得極近,說話之時便湊在阿秀唇邊,阿秀垂眸望著她的模樣,因酒力發作明明已經極為睏倦,卻還撐著不肯閉眼好好地睡。

阿秀又愛又憐,喉頭動了動,終於將幼春抱定了,低頭往前一靠,便吻住了幼春雙唇。

…………………阿秀意猶未盡地不舍的將人放下,只礙於一事,還要苦苦忍著。幼春吃了酒亂了性,倒也不覺得阿秀如此有什麼不妥當,反而極力配合,阿秀一忍再忍,卻終究忍不住,……………………趕緊閉了雙眼在心頭調息。

幼春心裡快活,望著阿秀模樣,含糊說道:“好睏,大人同我一塊兒睡罷。”

阿秀調息片刻,慢慢睜開眼睛,聞言苦笑,低低說道:“小呆子,真要被你害死了。”話雖如此說,眼神卻異常溫柔,果然便將幼春抱了,緩緩地躺在她的身側。

幼春迷迷糊糊見阿秀睡在身邊,心頭一寬,終於放心閤眼睡去。

阿秀沒了她從旁擾著,便復又調息一陣,才轉頭望著身邊兒幼春,見她小臉兒紅紅地,睡得倒是安穩,只那唇上還晶瑩有光……阿秀怔怔看了會子,伸手在幼春唇上輕輕蹭了兩下,手指尖傳來的觸感極其銷-魂,阿秀忍不住……………………心頭又是一陣亂跳,本能地知道自己不能動不能看,卻無論如何移不開目光………

阿秀正發呆,冷不防幼春張嘴,咬住他的手指。

…阿秀驚呆,更不知該怎麼做,只覺得手指…………被她牙齒輕輕地咬了兩下,倒不覺的怎樣疼。

耳畔聽得幼春含含糊糊說道:“大人,這個咬不動,……不好吃呀。”

阿秀將手指縮回來,… …縮手成拳,放在胸前,一顆心大力地跳動,嗵嗵聲音極響。

阿秀眼睜睜地望著幼春,最終…………輕輕嘆道:“小呆子,現在還不成呢……你等我一等,唉……你自己……也再長一長,你說……好不好?”

幼春睡著,自不能應他。

阿秀低頭望著幼春安穩睡容,心頭安樂同時,卻又有一絲酸楚,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口,望著她低低說道:“不做聲,我就當你答應了,你將來不可反悔。”

幼春雖然是睡夢中,卻“唔”了聲,身子向著阿秀懷中靠了靠,阿秀將人抱緊了,欣慰而笑。

時光荏苒,自阿秀帶著幼春回到九華州,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半年時光,眼見便是年下。此段時日靜好,海上也很是平靜。阿秀閒暇時候便教導幼春些武功之類,幼春自也讀些書,兩個人朝夕相處,偶爾的耳鬢廝磨,感情越篤。

到十二月底之時,寒風凜冽,京城之內忽地來了一位欽差。阿秀聞信之後急忙迎出去,將欽差迎了。

欽差風塵僕僕進門,卻是帶了皇命而來,堂上當場宣讀了,阿秀聽得暗地裡驚訝,卻不露聲色,只是謝恩。那欽差將聖旨交付了阿秀,便滿面堆歡地給阿秀道喜,說道:“恭喜大人即將高升!下官自得了信,也自為大人跟唐家歡欣,日夜兼程,不敢怠慢,終於順順利利將旨意交付公子,下官早同京內同僚說過,大人乃是唐門最為出色的長子,將來相爺之位,遲早入手,如今聖上歡喜這東南靖平,海亂不起,百姓安居樂業,龍顏大悅,特召大人回京,必有重任呀!雖然說唐相爺如今不過是壯年,但這相位,除了大人,又有何人能當?”拉拉雜雜,說了好些動聽言語。

阿秀一一答應著,面上笑意嫣然,卻是心不在焉,這欽差說完了,又道:“跟下官一併出京的,還有一位欽差,卻是往妙州去的,妙州守將狄景風,不知大人可知道?應該是知道的罷,似是大人手下。”阿秀心頭微動,點頭說道:“不錯,不知那位欽差何事?”這人便說道:“別無他事,卻也是召狄守將回京的,若無意外,怕是會跟公子一併回京的。”

阿秀挑了挑眉,說道:“原來是這樣。”這欽差笑道:“我雖不知那道聖旨說些什麼,但我這邊是好事,那位狄守將又是大人一手提拔的,自也差不到哪裡去,恐怕也是功績過人,上達天聽,故而也一併調職入京了,這也是大人你的識人之能,恭喜恭喜呀。”

阿秀含笑相謝,不願同此人多做周旋,便叫了幾個副將過來,佈置酒席,招呼這位欽差而去。

阿秀帶了聖旨轉入內堂去,剛進院落,卻見庭院之中一道人影正在練拳,起落迴旋,一招一式,倒是有模有樣。

阿秀站住腳看了會兒,那人察覺有人在看,便停了手轉過頭來,卻見她雙眉如畫,眼橫秋水,膚白唇紅,下巴尖尖地,美貌之中,卻另有一股極為動人的靈秀出塵之氣,這人自是幼春。

幼春見阿秀站在廊下,頓時便也展顏一笑,飛跑過去,比半年之前長高了許多,氣質上也有些變動,少了幾分孩童的稚嫩,多了點兒少年的清新秀麗,相比較阿秀初次見到的那個極瘦的孩子,卻已是脫胎換骨全然不似了。

幼春雖然仍舊是挺拔男裝,卻因這半年內養的甚好,細看之下,隱約地已經能看出些不妥當來……幸好阿秀是個有心的,這半年來也極少讓幼春同其他侍衛男子相處。

幼春跑到走廊邊上,前面便擋著石凳,幼春並不繞過去,反而輕輕在石凳上一拍,身子輕輕地騰空,便躍了過去,直落在阿秀身前。

阿秀一笑,說道:“頑皮。”

幼春吐吐舌頭,說道:“大人怎麼這時侯回來了?我先前聽聞似有欽差來,不知是做什麼呢?”

阿秀見她額頭上隱隱汗出,便自袖內掏出帕子來為她輕輕擦拭。幼春站著不動,笑微微地任憑他動作。阿秀細細擦了一番,才說道:“唔,我正是想來同你說這個的,那欽差帶來了聖旨,聖上下令召我回京呢。”

阿秀一語說罷,卻見幼春本來笑吟吟的面色隨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