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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定終身一言難盡

最難消受美人恩, 對阿秀來說, 則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恍恍惚惚裡,漸忘了分寸,幼春越躲, 他則越近,不知不覺之中, 身子已經覆在幼春身上,雙眸微閉, 模模糊糊似看非看, 溫潤如玉的臉上汗意乍現,唇自幼春的臉頰上流連向下,顫巍巍地在唇上摩挲片刻, 便又往下而去。

幼春身小力弱, 那抵得住他。且幼春對阿秀是個百依百順的,又聽了阿秀甜言蜜語, 心裡歡喜起初也未想著如何, 只見阿秀越來越異於常態,身子也略用力壓著自己,她才有些悄悄怕了,伸手推了阿秀兩把,反被他分出手來, 將她雙手壓了在被子上,十指交握,纏綿悱惻, 不肯放開。

幼春仰頭,深吸一口氣惶恐望著帳頂,只覺得阿秀的唇在自己頸間親了親,這還不算,隱隱地有些溼潤,竟是他在舔著一般……

幼春又是癢癢又是害怕,忍不住悶哼了聲兒,雙腿偷偷地想掙動出來,卻被阿秀輕易壓住,分毫動彈不得。

阿秀在幼春頸間舔-弄兩下,順勢往下,嗅著她身上淡淡馨香,舌尖掠過那嬌嫩肌膚,幾乎發狂,恨不得將人一口吞了。只忍耐著,舌尖動了動,合口吸吮之時便略大了力氣。

幼春吃痛,便又哼了聲,顫聲求道:“大人……”阿秀意亂情迷之間,正想索性一把將她衣裳扯開,聽了這聲便生生一停。

此刻幼春雙腿掙扎了下,阿秀身不由己地,一腿跪起來在幼春身側,略睜開眼望向幼春,遲疑片刻,問道:“怎地了?”

幼春不知所措,不安望著阿秀,說道:“大人……疼……疼。”

阿秀目光一轉,卻見幼春領口略微敞開,上頭落著幾個粉紅色的印記,頸中央那個分外的紅豔,倒好像是玉無瑕之上落了兩三點桃花瓣,……自是自己做的好事了。

阿秀喉頭動了幾動,發了會兒怔,卻見雙手還握著幼春的手,又擺出這樣個難以言說的姿態,心裡頭有幾分醒悟,幾番猶豫,終究嘆了聲,把心頭那蠢動念頭退卻了。

此刻阿秀額頭便更見了汗,卻也緩緩地將幼春的手鬆了,離了幼春,向後一坐靠在床側。

幼春這才得空起身,急忙將被阿秀弄得凌亂的衣裳整理妥當,又有些不好意思,便不敢看阿秀,又見他不言語,便心裡頭忐忑,疑心是因自己呼痛而惹得他不快。

兩人默默相對,誰也不曾開口。半晌,阿秀才說道:“春兒,還……還疼麼?”

幼春暗暗松了口氣,摸著頸間,搖了搖頭。

阿秀看她嬌容在前,嘆了聲,無法,便把目光轉了開去,只望著別處,想了會兒,便說道:“其實……我回京,倒也有一宗好處的。”

幼春說道:“是何好處?”阿秀微微一笑,說道:“我若是回了京,便可娶春兒了。”幼春“啊”了一聲,頗為驚訝。阿秀看她一眼,說道:“小呆子,怎地這幅模樣,莫非你從未想到過要嫁我麼?”

幼春神情果然是呆呆地,聽阿秀這般說,便吶吶說道:“大人……大人先前從未、從未說過。”阿秀噗嗤笑了出聲,忍不住便說道:“過來……”

幼春聽話,便乖乖地到阿秀身邊兒,阿秀伸開雙腿,將她攏在懷中,低低在她耳畔說道:“我不說,難道你就不想想麼?我只是念在春兒年小,怕同你說了會嚇到你……再說,春兒同我相處這許久……做了這許多事情,此生不嫁給我,卻又嫁給誰去?”

幼春紅著臉不言語,心裡頭卻甜甜的似喝了蜜水。阿秀低頭,摸摸她的小臉兒,說道:“春兒臉好熱。”幼春支吾兩聲。阿秀又說道:“你這小呆子,我雖不說,你卻也要心裡有數才是……我之所以如此待你,心裡早便把你當做我的人了……莫非春兒心裡只當我是那些登徒浪子,故意來賺你便宜的麼?”

幼春急忙搖頭,說道:“我從未這麼想過……大人,大人是好人來的,嗯,我知道……”對幼春來說,心裡頭十萬分信任阿秀,因此阿秀叫她做什麼她也是不會抗拒的,雖然知道阿秀那般對待自己有些不妥當,她也從未想過將來如何,但內心深處也隱隱地知道阿秀是不會欺負自己……她的不肯想,一來是因性子單純,二來,未嘗不是對阿秀的一種絕大的信任。

阿秀心裡怎會想不到?對幼春越是百般憐惜疼愛。將她抱緊了,柔聲說道:“你現在年紀還小一些,再過個一兩年,我的事也成了,我便是要同你成親的,春兒要記得。”

幼春含羞不語。阿秀說道:“我的年紀也大了,春兒知道,其他之人,如我這般年紀的,怕也是子女遍地了……我之所以如此,卻是有一宗緣故的。起先我還頗不以為然,如今想想,真個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若非我頭上那宗規矩擋著,或許我早就奉命同別個女子共結連理的,……春兒……”阿秀說著,便握了幼春的手,在嘴邊輕輕親吻,著實柔情無限。

幼春雖然聽得似懂非懂,卻也感激,說道:“大人……”

阿秀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說道:“私底下別叫我大人,叫我名兒便是。”幼春一怔,遲疑說道:“這怎麼好?”阿秀說道:“叫大人未免生疏,我喜歡春兒叫我名字。”

幼春臉紅紅地,低頭說道:“司空大人叫大人阿秀……嗯……秀之……難道我也要如此叫麼?”嘴裡這般說著,心中卻甜蜜無限,說了這句,便轉頭把臉埋在阿秀胸口,說道:“叫起來怪怪的。”

阿秀呵呵笑了兩聲,說道:“我姓唐,名字喚做錦似,字秀之……他們廝混熟絡的,便稱阿秀……春兒喜歡怎樣叫我都成。”幼春聽著阿秀心跳怦怦,她自己也是心裡小鹿亂撞,想來想去,便挨個兒喚道:“阿秀……阿秀……”

阿秀聽得神魂顛倒,口乾舌燥,只好苦忍,幼春便又叫道:“秀之……秀之……嗯,還是錦似好呢……錦似、錦似……阿秀……秀之……錦似,到底哪個好……”

幼春正含羞帶喜試著叫阿秀名字,這邊阿秀被她柔聲細語地叫著,哪裡按捺得住,幼春還未曾叫完,阿秀便俯下身來,將懷中小人兒的下巴一抬,便將幼春的嘴吻住。

幼春被阿秀突然吻住,雖然有些措手不及,卻也只好承受著。阿秀用力吮著幼春雙唇,便又將她的小舌含住,百般咂弄不休,手上便在她嬌軟的身上輕輕揉捏。

幼春仍有些緊張,伸手握住阿秀的手臂,情不自禁地向著阿秀懷中躲了躲,她原先本是坐在阿秀兩腿之間的,這樣兒一動,卻聽得阿秀哼了聲,將她腰極快按住了,幼春只覺得身子緊緊地阿秀懷中,身下更是好似碰到了什麼,硌著自己很是古怪,而耳畔阿秀的喘息聲越發大起來,幼春只好一動不動,任憑他去。

阿秀一時放縱,用力揉捏她的身子,自己也顫顫地向前緊緊湊過來,正在難捨難分之時,忽地覺得心頭大跳一聲,而後一股霸道氣勁自腹中升騰而起,阿秀一怔,頓時驚悚起來,雙唇離開幼春,伸手一捂嘴唇,身子猛地抖了抖,便轉開頭去。

幼春只覺得阿秀忽然放開自己,身子猛地一抽,她便抬頭去看,卻見阿秀並沒看著自己,反是側著臉望向別處。

幼春問道:“大人?”阿秀不做聲。幼春本是沒想別處,見阿秀不言語,心頭正覺得古怪,卻聽得阿秀說道:“春兒……呃……”只叫一聲,便說不下去。

幼春心中隱隱覺得不妥,趕緊掙扎著爬起來,叫道:“大人,何事?”望著阿秀細細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卻見阿秀雙唇緊閉,臉色煞白,嘴角卻隱隱地沁出一絲血來,血色襯著冰雪般膚色,更是驚人。

幼春從未見過阿秀如此,頓時大驚失色,叫道:“大人,你怎麼了?”阿秀心頭刺痛難言,手足發麻,一時難以動彈。方才那股倒竄的真氣衝上心頭,倒好像是有人拿了巨大的木杵狠狠地搗了一下心臟般,疼得渾身發涼,只是阿秀怕嚇到幼春,硬生生壓制住才不曾當場一口血吐出來。

幼春慌張望著阿秀,叫了兩聲,阿秀只不言語。幼春不知阿秀正在極力調息,把那倒竄的真氣壓下去。見他不動不言,當下抑著驚駭,便要跳下床出外叫大夫。

阿秀探手將她一把捉住拉了回來。幼春吃驚回看,卻聽阿秀極慢開口說道:“別去。”

幼春雖然極為擔憂害怕,卻是最怕阿秀的話,當下只咬著牙忍著,眼睜睜看著阿秀,卻見他面上一陣痛苦神色,緩緩地合了眼睛。

如此過了將近一刻鍾左右,幼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處,眼中淚不曾停過,卻只是死死忍著不敢哭出聲來,生怕擾到阿秀。

阿秀睜眼之時,就看到幼春雙眼瞪得大大的望著自己,哭的滿臉淚痕,嘴唇緊緊抿著……阿秀欲笑一笑安慰幼春,這一動瞬間,嘴裡那口血卻又滲出來,順著下巴滴滴答答落下來。

幼春見狀魂飛魄散,幾乎要昏厥過去,小臉亦是雪白。匆忙間阿秀急忙抬袖子擦去那血,又說道:“春兒別怕!”幼春哪裡會不怕,整個人如被驚雷震壞了的孩子,痴痴呆呆望著阿秀。阿秀掏了帕子,細細把嘴角的血擦乾淨了,才抱住幼春,見她這副模樣,便急忙說道:“春兒……我已無事了。”

幼春怔怔地只望著阿秀,阿秀連叫幾聲幼春也不答應,阿秀心頭一陣慌亂,急忙搖了搖幼春肩膀,喚道:“春兒,春兒!休要嚇唬我!快應我一聲!春兒!”叫到最後,那聲也變了。

幼春被阿秀一陣搖晃,大聲呼喝幾聲,才緩緩醒轉過來,眼睛眨了幾眨,大顆淚便滾落出來,說道:“大人,你怎地了……好端端地怎麼吐血了?”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阿秀,哇地一聲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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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也覺心酸,急忙將她回抱住了,說道:“這不過是小毛病而已,是我一不小心……才如此的,春兒別怕,絕不會有下次。”幼春哭道:“大人騙我,先前也未曾同我說有什麼小毛病的。”阿秀說道:“不是有心騙春兒,是怕春兒擔心。”幼春淚流不停,說道:“可如今我更為擔心了,方才嚇壞我了,我怕大人就這樣、就這樣……”便說不下去,一瞬間悲從中來,抱著阿秀胳膊,淚落如雨。

阿秀百般撫慰,才勸的幼春止了淚。幼春就追問道:“大人你可看過大夫麼?”阿秀本是要說兩句謊話瞞的她放心,然而卻也知道幼春天性聰明,怕著謊話圓不過來,反倒惹得她越發擔心或不快,便說道:“春兒,你聽話,這真個沒事……嗯,是我……是我所練的武功,因不到火候,所以偶然不妥時候,便會發作些……”

幼春含淚問道:“怎會如此?是什麼武功如此兇險?大人先前、先前也這樣兒麼?可是我並未看到大人有如此呀……”幼春同阿秀相處也近兩年,這的確是初次見阿秀如此。

阿秀心中苦笑:先前他絲毫不近女色,不動慾望。自然毫無後顧之憂,哪裡想到遇會到幼春這命中剋星……

然而這個緣故卻是打死也不能同幼春說的。

阿秀笑笑,便說道:“春兒放心,這種武功不怕的,快的話,是兩三年一發作,若是慢的話,則是四五年……故而你跟著我這麼長,這還是頭一次。”

幼春聽到此處,才略微松了口氣,擦擦淚說道:“大人,究竟不是長久之計,不如你不要練這武功了罷?”阿秀搖頭,說道:“春兒……這事一言難盡……不過若是此番回了京,順利的話,……我會將這功夫練成,此後便不會有礙了。”

幼春瞪著他,問道:“此話當真?”

阿秀點頭,他也是第一次明白唐家這功夫的霸道之處,先前同幼春兩個相處,偶然動了慾念,不過是心頭如針刺一般的小痛,他只當是警示而已,並未放在心上,這一次嘗了大苦頭,才悚然而驚,知道果然並非等閒的……因此暗地裡也想通了若干事情。只不過望著幼春,想到以後解了功禁同她相處是何等自在快活,便不由地又面露笑容。

卻見幼春皺著眉想來想去,好似在想什麼重大之事。阿秀只當她還在擔憂,正要再安撫一陣,卻見幼春抬頭望著自己,說道:“大人……我、我、我要跟大人一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