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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風雲變六王登基

幼春被阿秀軟語哄著, 一時有些把持不住, 幾欲開口答應了他,然而想到他當日吐血之態,頓時就將心底柔情掃去, 搖頭說道:“我不要!”

阿秀一怔,沒料到幼春竟能如此堅決拒了他, 吃驚地望著幼春,幼春見阿秀愣了, 又怕他多心, 便說道:“大人……我只是見到你就心滿意足了,她們……她們片刻間是不會出來的,不用……嗯, 不用叫她們離開。”說著, 便回頭往裡頭看。

阿秀見她推三阻四,雙眉一皺, 不知為何心頭頗為惱怒, 見幼春如此,當下伸手將她攔腰抱了,說道:“既然不能出來,那麼我……”

幼春沒想到阿秀會如此,出口叫道:“大人你……”這片刻, 人就被壓在旁邊牆壁上,頓時動彈不得,阿秀一手摟著她腰間, 一手將她下巴用力抬起,低頭便吻落下去。

幼春大驚,拼命掙扎,阿秀將她身子壓了,分出手來,便握住她的手,攥著壓在牆上。

幼春動不得,本能地緊緊將嘴閉上,阿秀親吻片刻,用力挑開她的唇,幼春又驚又怕,嚶嚀一聲,阿秀不管不顧侵入裡頭,幼春身子不能動,手也被他按住,無奈之下,狠狠心咬落下來。

然而幼春到底心軟,不捨的用力咬下,阿秀只當她是小小惱了,更覺得趣,幼春見他竟不收斂,一急之下,便用了力道。

阿秀這才吃痛,“啊”地一聲,頓時才將幼春分開,手指一抹嘴唇,卻見已經沾了一星兒血,阿秀皺眉低頭便看著她。幼春臉漲得通紅,手上掙了掙,仍舊掙不開阿秀,直惱地說道:“我不要!大人休要這樣!”猛抬頭看見阿秀唇上傷了,頓時便也愣了。

阿秀頗為愕然,先前同幼春在一塊兒的時候,雖然也知道她不太喜歡自己總是親近她,不過好生安撫的話她也會習慣,且阿秀往往極盡溫柔相待,幼春只想兩個人親密無間的便好,便只覺得這乃是一種親近的表達,她又最是愛阿秀的,因此自然也不會抗拒。

阿秀卻不知道幼春是得了訊息,知道他練得武功不能親近女子,故而才一力抗拒他的。

若是幼春只聽了三言兩語的話,自然不會相信,怕也是會當面問阿秀的,只不過那一次阿秀過了界,純陽真氣反噬,弄得他心頭大痛差點吐了血,幼春是親見的,而且她也知曉,阿秀身邊兒除了她之外,的的確確再無其他女子,因此幼春心頭恐懼沉沉,總似有一柄雪亮大刀橫著,定要讓自己離阿秀遠些才好,免得因為自己而害了阿秀。

阿秀不知道此宗,自然不解,見幼春如此,心中又急又氣,他雖然疼愛幼春,但畢竟兩人分別月半有多,阿秀雖然忙得不可開交,心頭卻始終記掛幼春,一來為了公務,二來為了思念她,因此才形銷骨立的,不料好歹捉了個機會來見她,這小家夥卻一副拒人千裡之態,全無先前的親密。

阿秀雖然閱歷深年紀大,在男女之情方面卻還是第一遭,再想的周到也有些照料不到的地方,見幼春如此對待自己,阿秀心頭不解,百般煩惱。

幼春望著他的唇,有些愧疚,便說道:“大人,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阿秀說道:“咬了兩下,還說不是有意的?”

幼春聽他聲音冷冷,眼神更冷冷地望著自己,心頭一顫,說道:“大人,真的、我……”

阿秀皺著眉問道:“先前春兒待我不是如此的,今番怎地這般不同?”

幼春想了想,便咬了咬唇別過頭去不看他,忍心說道:“我只是……怕人見到,大人你放開我罷。”

阿秀見她竟不解釋反倒如此固執,便恨道:“我偏不放。”恨恨地,低頭去又親她的臉,幼春極力躲開,叫道:“大人,秀之,秀之,求你……”

阿秀一怔,終於停了動作,這功夫,便聽到身後有人驚呼一聲,叫道:“小公子……”

幼春嚇了一跳,阿秀卻仍不放開她,只是回頭,卻見身後從裡屋出來個丫鬟,見狀正驚愕不前。阿秀正不高興,頓時皺眉說道:“出去!”

此刻裡頭幾個丫鬟聽了動靜都出來了,幼春被阿秀擁著,眾目睽睽地,很是窘迫,這幾個丫鬟是景風撥來伺候她的,個個精明,此番被她們看到,日後還不知怎樣想呢……幼春無奈,只好儘量低了頭。

丫鬟們一時目瞪口呆,阿秀說道:“還不出去!莫非要我向你們主人說麼?”眾丫鬟見狀才紛紛行禮,急急地離開。

幼春有心攔住,礙於阿秀冷麵,卻又未曾出聲。阿秀將人趕走,才望向幼春,說道:“如今人都走了,你須不用怕了罷?”

幼春一急,怕他又來鬧,便拼命掙扎,阿秀輕易將她雙手握住,皺眉問道:“春兒,你竟是怎麼了?”

幼春哪裡能掙得過他,只好叫道:“我不想跟大人親近,不想不想,不管有人無人,都是不想,放開我!”

阿秀心頭本正疑惑,聽了這話,再細看幼春神色,心底靈光一閃,頓時有了幾分瞭然。

阿秀便故意說道:“原來春兒是變了心,不愛我了。”

幼春瞪大眼睛叫道:“不是!”

阿秀一笑,將人攔腰抱起,向內邊走,幼春一急,生怕他做出什麼來,用力掙動,叫道:“快放我下來,大人!”她這段日子時常練習拳腳,身手很是利落,竟差點從阿秀懷中跳出去,阿秀一驚,急忙將她牢牢抱住,反而哈哈笑道:“原來春兒功夫大有進步,只不過可仍舊打不過我的。”

幼春掙的臉上見汗,仍舊無果,阿秀將人抱到房內去,房間內佈置的很是溫馨,淡淡地彌散薰香之氣,阿秀躊躇片刻,有意抱著幼春到床邊,果然幼春面露驚慌神色,叫道:“你要幹什麼?”

阿秀坐定了,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撩開幼春面上因為方才掙扎而亂的一縷髮絲,說道:“春兒以為我會做什麼?”

幼春聽他口氣不對,便安靜下來,皺著眉便求道:“大人,你不要再親我,好麼?”

阿秀啞然失笑,心頭已經明白是怎樣回事。偏問道:“為何?可是我一見春兒這般可愛,就想親一親。”

幼春的臉慢慢地紅起來,說道:“不成……現在不成的、以後再,嗯……大人先忍一忍。”

阿秀笑道:“以後……”悠然想想,很是神往,偏又調笑問道:“以後自然是好的,不過現在究竟怎麼忍?我不知……不如春兒教我?”

幼春看了他一會兒,望著阿秀一臉笑意,隱隱地有些知曉,便不言語。阿秀見她眼睛看向別處,不停眨動,顯然是大有心事,便笑了笑,說道:“春兒果然是大了,竟然學著有事不說,瞞著我。”

幼春飛快掃了阿秀一眼,說道:“我並沒有事情瞞著大人。”

阿秀說道:“當真?”

幼春說道:“嗯……嗯……”眼睛便又四處亂瞅。

阿秀忍俊不禁,滿心惱怒化作滿天烏雲散去。將幼春抱在懷中,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必然是聽了些話是不是?因此才不讓我親近你?”幼春一驚,身子就猛地抖了抖。

阿秀心裡一嘆,明鏡般瞭然,無奈說道:“春兒是為了我好,故而不讓我親近,對麼?”

幼春苦苦忍了許久,本以為阿秀不知,如今見他說出來,心頭頓時大痛,卻還嘴硬:“沒……我沒聽說什麼……”

阿秀說道:“好春兒,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欲言又止,卻又說道:“可我該高興的……這才是我最愛的春兒。”

幼春抽了抽鼻子,有些動容,叫道:“大人……”想抱他卻又不敢,拼命忍著。

阿秀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就放心了……春兒那些話,自哪裡聽來的,嗯……莫非是你景風叔跟你說的?”

幼春急忙說道:“不是的,不是景風叔說的。”

阿秀哈哈一笑,道:“方才還說沒聽什麼,如今卻招認了罷。”

論心計,幼春哪裡能比得過阿秀,當下忐忑低頭。

阿秀看著她,便又說道:“既然不是從你景風叔那裡聽來的,嗯……讓我猜猜看,恐怕是他的一些手下人同春兒說的?”

阿秀打量著幼春臉色變化,說到此刻,又道:“對了……怕不是當面跟春兒說的,恐怕是那些人‘不小心’聊天之類的,讓機靈的春兒聽到了,對不對呢?”

幼春聽他竟猜的完全準確,一時變了臉色,阿秀見狀,就知道自己所料無誤了,當下在心裡頭沉了一沉,面上卻還不動聲色,只笑道:“好了,春兒既然不說,那此事我也不問了……”

幼春見他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猜的一清二楚,知道瞞不過他,就問道:“大人……你不生我的氣麼?”

阿秀說道:“傻孩子,你是為了我好,我生什麼氣呢?”

幼春眼巴巴看他,又問:“那大人不會就又叫我回去罷?”

阿秀瞪她一眼,說道:“是不是在你景風叔這裡住的好,故而不願意跟我了?”

幼春趕緊搖頭,說道:“才不是,我是想等……我都跟大人說了,等大人……可以娶親的時候……”

阿秀哈哈大笑。幼春看著他開心而笑之態,也覺得高興,也心安了下來,才露出笑容。

阿秀笑罷,見她笑的羞澀可愛,忍不住低頭就在幼春額上親了口,說道:“春兒可要牢牢記得,不許忘了你要嫁我的。”

幼春紅著臉吶吶說:“我才不忘。大人也不要忘了。”

阿秀點頭,說道:“朝思暮想之事,我哪裡就會忘了?小傻瓜。”

兩個將事情說破了,解開心結,幼春心裡去了一樁心事,才又擔心問道:“大人,你不能親近女子,這是何等重要之事,你怎地也不跟我說?倘若大人你再像是上次那樣……我該如何是好?”

阿秀說道:“我不同你直說,就是怕你擔憂……更怕你像是如今這般離開我身旁。”

幼春忐忑看他。阿秀低頭,在幼春的臉頰上輕輕蹭過,說道:“可是我知道春兒無論是在哪裡,都是心中最想著我的,對麼?”

幼春伸手,緩緩地將阿秀的脖子環了,說道:“嗯!”

阿秀出到外頭之時,卻見景風在廳上,臉色有些不對,見他來到,才笑道:“咦,怎麼唇上有些傷了?莫不是不認得路,撞壞了?”阿秀一笑,說道:“是啊……你這地方實在太小,一不留神就撞到了。”

景風道:“你倒是比我更心急,對了,說起來,你若還不出來,我就要叫人進去請你了。”阿秀問道:“何事?”景風說道:“適才宮內有人來了,說是皇上傳我速速進宮。”

阿秀問道:“可知道是何事?”景風嘆道:“聽聞是皇上忽然病重……”阿秀一驚,說道:“那還不速速入宮?”景風說道:“正要先同你說一聲。”阿秀道:“說個什麼,只不過,此刻宮內最是詭譎,保不準有些人狗急跳牆,作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我有些不放心,索性我陪你進去。”

景風目光閃爍,望著阿秀說道:“若有你在,龍潭虎穴也能去得了。”阿秀笑道:“你要留神,把那所在說成這個,萬一將來你去了那裡,豈不是人在龍潭虎穴裡頭了?”景風說道:“豈不正是這個意思?”

皇帝此番一病,病情便越發沉重,景風最初還一天進出宮內一趟,後來便逐漸頻繁,只是始終不曾在宮內留宿,幸喜皇帝病情漸漸好轉起來。

不料,有一日便又生了一宗事端,原來是被封了貴妃身懷有孕的那妃子被查出用的藥物有異,照料她的太醫上報,言說連懷的龍胎都有些危險,這還正在查,竟有人說此中必然是六王爺下了暗手,皇帝雖然“手足情深”,不肯相信,但是皇后卻哪裡肯放過這個?便不停地攛掇皇帝,皇帝表面不言,心中卻對景風有了心結。

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醫院那邊另一位太醫,在偶然之間竟發覺貴妃的藥單有異。這太醫不敢怠慢,便不免上報,太醫令當下領了眾人前去,不料貴妃面如土色,不肯把脈,只要原先指定的那位太醫,太醫令見事情有些蹊蹺,便叫人去請那太醫,誰知卻發覺那人不知為何竟已經自縊。

貴妃得知這訊息之後,頓時昏厥過去,太醫令見此,急忙替貴妃請脈,誰知道一請之下,竟發覺貴妃並無喜脈之象!

太醫令當時大驚失色,又怕自己診斷有誤,趕緊叫幾個老太醫上前,換了四五個太醫,最終竟都是一樣:貴妃並沒有懷有身孕。

太醫院將事情如實稟報,龍顏震怒,當下即刻將貴妃傳來問話,貴妃哭著招供實情:原來一切竟是皇后娘娘幕後指使,謊稱有孕,好瞞天過海,又說中毒來嫁禍給六王爺,龍子遇險皇帝自然會大怒,此計正是為了除去六王爺而設,種種事情,盡數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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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景風正在宮內伴駕,連同幾個大臣,唐相也在,頓時聽了個一清二楚。

經過此事,皇帝對皇后死了心,任憑她再叫冤枉也不肯見諒,當著眾家大臣的面兒,定下了六王爺的儲君之位,昭告天下。

皇帝被枕邊人捉弄,經過這番刺激後,原本好些的病情頓時又有了變化。皇帝的病一時好一時重,有時候竟一連昏迷幾個時辰,景風起初還不停出入宮廷,後來便一直都留在裡頭照料,不再回府。

十天之後,纏綿病榻許久的皇帝終於駕崩,皇帝大殮之後,六王爺端述登基,改年號為“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