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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焦急的青鸞

有影武姬出手,魏墨離清兒主僕倆脫離險境,心有餘悸回客棧了,第二日四人坐上馬車離開許懷回寒山城,昨晚的事情魏墨離交代不要提起,就當沒有發生,省得皮秋管家知道了,告知京都梅翩翩讓她平白擔心一場,最主要的還是怕皮秋以後寸步不離跟著他,畢竟皮秋是梅翩翩留下來保護他的。

一路上魏墨離跟清兒一言不發,還在消化著昨夜驚險的遭遇,兩人皆心事重重的樣子,這倒讓林茵小丫頭有些疑惑,但卻又不敢問,於是一路上車廂異常的安靜,只有馬車駕駛座上皮秋和車伕偶爾聊兩句,一路安靜。

趕了一天的路在黃昏時分到了寒山城,魏墨離風塵僕僕進了城主府,數日離開,感覺很是親切,家丁們在掃著地,丫鬟老媽子們端著托盤走過,夕陽將青磚渲染成醉人的橘色,一切是那般的安詳,對比昨夜的險情,魏墨離只感覺恍如隔世,不禁露出感慨的笑。

在回房間的路上碰到了黃秀秀,自梅翩翩將黃秀秀留下後,兩人相安無事,話並不多。

黃秀秀見到是魏墨離,臉色一如既往的不太好看,但還是駐足行禮。雖然是梅翩翩將她留下的,但這位來自京都太尉府將軍貼身侍女的女孩,將城主府管理的井井有條,雖然皮秋是大管家,但城主府的絕大多數事務都是黃秀秀操持,魏墨離對她倒也很尊重。

“等等。”

在黃秀秀行禮正打算離開時,魏墨離開了口,黃秀秀身邊一位看起來二八芳齡面容姣好的少女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丫頭是誰,不是咱們府上的吧?”魏墨離問道。

城主府裡除了那一百位太尉府兵兼監察機關成員外,下人並不算多,魏墨離能認識個七七八八,最起碼也是臉熟的,但那位短髮的少女他卻是從沒有見過。

“這是我剛招進來的丫鬟,名叫冷小秋,今天出門買菜看見她正被一群惡奴強拖著要帶走,上前一問,原來是她爹欠了賭坊的債還不起逃走了,而女兒被人尋上門要拉去抵債,我看的可憐,於是替她還了債留她在府裡做事還債,也能掙口飯吃……你這是什麼眼光?”

黃秀秀看到魏墨離一副古怪的表情看著他,在解釋完後問道,她對魏墨離的印象依然不好,尤其是梅夫人讓她留下後便更差了,所以說話也不太客氣。

魏墨離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好的心,這讓我很意外。”

“你!”黃秀秀氣極。

“這丫鬟我就留下了。”黃秀秀又說道,招下人的事情向來是黃秀秀與皮秋負責的,魏墨離從來不管,因此黃秀秀用的陳述句,並不是在徵求魏墨離意見。

魏墨離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名叫冷小秋的丫鬟,表情嚴肅起來:“留下是沒問題,但要摸清底細,讓秋管家看一下,可別混進來什麼不良之人。”

黃秀秀表情嚴肅地點點頭:“這是自然。”

梅翩翩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照顧好魏墨離,定期給她傳信描述生活情況,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不清不白的人接近魏墨離,一防再次發生刺殺之事。因此城主府招人黃秀秀與皮秋嚴格把關,弄清身世底細,皮秋試一試懂不懂武功等等,總之極為嚴苛。

……

“城主,城主!”

魏墨離剛剛進房間剛脫了鞋子正打算解一下旅途的疲乏時,門外便響起急促的男聲,隨後門就被粗魯的推開了,魏墨離定眼一看,沒想到是聞涵軍師的侍女青鸞,進門後捂著胸口喘氣粗氣,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守門士兵。

那士兵說道:“城主,我實在攔不住青鸞姑娘,她……”那士兵是從京都太尉府過來的一百名士兵之一,認識大名鼎鼎的聞涵,自然青鸞也是見過的,因此不敢硬攔,讓青鸞硬生生從大門闖入了魏墨離的寢室。

“呦,什麼風把青鸞姑娘吹來了?”魏墨離揚揚手讓他下去,和顏悅色對依然在喘著氣說不出話的少女說道。

“我家小姐…小姐被山賊…山賊抓了!”青鸞斷斷續續艱難說道,在得知魏墨離回來後,她是硬生生從城北竹林奔過來的。

“什麼?”魏墨離瞪大了眼睛,快步跑到青鸞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青鸞早已沒有往日對待魏墨離的冷漠,此時紅了眼眶滿眼的無助:“前些日子我家小姐出城採藥,然後在瑤山被山賊抓走了。”

“瑤山?山賊?”魏墨離是知道瑤山這個地方的,屬於寒山城西北面黎舟城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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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那麼遠採藥怎麼沒人跟著?”

“紅鳶原本是跟著的,但瑤山密林怪石繁多,山路極其難走,兩人採藥採著採著就走散了,紅鳶一個人回來了,過了幾日就有山賊送信來要求三萬兩贖金,明日就是最後期限了,我們哪能湊齊呀?!”

青鸞焦急的說道,聲音帶著哭腔。

“你先別急,冷靜點。”魏墨離表情陰沉,“我問你報官沒有?”

“報官了,但衙門說瑤山山賊勢力浩大,再加上佔據有利地形,人手不夠,讓我去找寒山駐軍。”紅鸞說道。

“然後呢?”

“可我連都尉的面都沒見著,只是看門的傳信說調兵需要城主與都尉一起協商才能決定,而且瑤山不屬於寒山城的管轄範圍,又讓我去黎舟城報官,我…我…我……”青鸞一邊說著眼淚簌簌往下掉落。

“谷健呢,你沒去找谷督察?我不在城主府的事情是由谷督察主持,還有你家小姐是太尉府首席智囊,你怎麼不亮出她的身份。”魏墨離想了想又道,明日才交贖金,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當然亮出小姐身份了,但衙門表示無能為力,軍營那邊壓根不信,我來城主府你不又不在,谷督察倒是幫我去了軍營一趟,但人家根本不買賬。”

青鸞看著魏墨離,滿臉帶著希冀,已經完全將魏墨離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啪!”

魏墨離將右拳砸在左掌上,咬著牙滿眼冷光:“這管清衙門理事是怎麼當得,還有莫千魂,老子沒空理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走!”

魏墨離大步朝外走去,青鸞愣了愣,連忙小跑跟上。

……

“報都尉,魏城主來了。”

軍帳裡莫千魂正跟幾名副將飲酒,士兵跑過來報告道。

魏墨離此時沉著臉站在軍營大門,如一頭即將發怒的雄獅,兩名士兵面帶難色地將刀柄交叉攔住去路,青鸞乖乖站在魏墨離身側,偶爾偷看他一眼後趕忙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