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就在白言德猶豫是上前打招呼還是偷偷溜走時，祁暖暖同志沒有一絲顧及的揮開了手並大聲叫道。
“哎呀，這不是學委大人嘛，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啊。”
“祁暖暖？！”蘇子媛反應過度的耐人尋味，突然聽到祁暖暖的聲音她明顯顫抖了一下，接著掩飾的把購物袋往自己身後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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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招數想要瞞過祁暖暖的眼睛顯然不可能，她拖長音尾誒的發出怪聲，圍著蘇子媛不停打轉。
“學委大人吶～看樣子今天是收穫頗豐呢，買了什麼啊？”
“這點不用讓你知道吧，倒是你，週末和白老師出來是怎麼回事？以為不是在學校裡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對呀，我就為所欲為了你還要舉報我不成嗎？”
關於這點你好歹給我否定一下啊！
白言德在旁邊聽祁暖暖的發言聽的滿頭大汗，很顯然她們小女生鬥嘴是不會考慮其他的，但白言德還是要為他的教師職位努力一把才行。
離職還是小事，但如果是因為這種理由離職的話指不定雅姐會用怎樣的眼光看自己，這是他萬萬不願意看到的。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吵了，蘇子媛同學也請不要誤會，我只是幫祁暖暖同學選購東西而已。”
“選購？有什麼東西是需要白老師幫忙選購的嗎？”
這個說法意外的很傷人……
且不管白言德的玻璃心，蘇子媛用懷疑的眼神瞄著祁暖暖手裡拿著的塑料袋，看到那上面印著的人頭像心裡已有了個大概。
“原來如此，是來買畫具的嗎？”
“才才才才不是畫具！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從莫名其妙的地方開始否決了。
“如果不是畫具的話那你那袋子裡裝的是什麼？”
“是女性用品啦！只不過老師買了很多筆所以才裝到一起了！”
為什麼要撒這樣的慌啊！
白言德神經已經瀕臨崩潰，直接說那是他的袋子不好嗎？這種說法很容易引起誤會的啊！
“女……女性，唔，果然你們是那種關係嗎！”
“等一下！不是的……”
“住口！你這個禽獸教師！等著我舉報吧！”
“……”
白言德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整個人被風吹的失去了色彩漸漸石化，嘴裡彷彿都飄出了靈魂。
完了，這下工作是保不住了。
“喂喂！你不要欺負白姐啊，就算我們在交往又怎樣，今年我也快滿十八周歲了，成年人間交往很正常吧。”
“你這個白痴也給我考慮一下社會常理啊，老師和學生談戀愛怎麼想都不對吧！”
“那種世俗常理都是庸人自擾，活在別人的看法下豈不是很憋屈。”
“所以說你才是白痴啊。”
“什麼……你這傢伙還說上癮了。”
祁暖暖氣不過，拿起購物袋砸向蘇子媛的屁股，蘇子媛也不甘示弱兩人就各自拿起購物袋撒氣似的互捶起來，好在她們還是知道分寸的，打鬧都只在撒氣的程度上。
但……
蘇子媛的購物袋不知是因為質量問題還是買的東西太多導致過重了，系在紙袋上的繩子突然鬆開裡面的商品也灑落了一地。
是衣服嗎。
白言德略微打起精神幫忙，但很快的他就發現攤落在地上的不只是衣服那麼簡單。
跳躍的色彩，過分浮誇的裙襬，華麗的蕾絲邊以及繁瑣的裝飾等等等等，比起日常服飾更像是舞臺戲曲風格的服飾，讓白言德聯想到他曾經看過的李爾王戲劇。
“這些是……”
不等白言德把話說完，蘇子媛匆忙的擠開他把那些衣服抱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耳朵卻已經紅透了暴露出她的羞怯，嘴裡低聲的說著看不見看不見之類自欺欺人的話，最後一聲不吭的跑了。
很有落敗的感覺。
02
結果祁暖暖高昂的情緒並沒有帶到晚上，購物完之後兩人就原地解散各回各家了。
白言德一路沿著河走回了家裡，夜風還算是溫柔，倒是入秋的現在已有了些涼意，趴在河邊白石砌成的護欄上面看著臨河垂釣的老人，白言德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畫兩三副畫的任務，一時之間陷入了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的迷茫。
橋亭上傳來二胡以及地方小曲悠揚的頌唱。
他開啟手機裡的一個經常逛的插畫軟體，在這個網站上他還上傳過不少曾經畫過的插畫，現在他把那些稱為“年輕時犯下的錯”，總是糾結構圖內容以及色彩用調不夠好所以從來沒有再去看一眼。
嫌棄曾經的自己是人之常態嘛！
他從一大堆灰色的列表裡找到了那個他想找的人，猶豫許久訊息還是發了出去。
【NO，你在嗎？】對方的網名就叫NO，頂著著名JOJO動畫裡的二喬頭像。
這倒算了，畢竟動畫宅的問題也不是很大，但如果是頂龍舌蘭姑娘二喬的頭像問題就很大了好不好！
因為這個頭像，白言德一度懷疑過對方是個基佬。
【在。】
秒回嗎……
【有件事想向你諮詢一下，如果是貼在學校裡的畫你覺得畫什麼比較好？】
【裸體肌肉男。】
好的！直接出局！
天真，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啊自己！這種問題問他不是明擺著的嗎！
白言德顫抖著雙手還是把資訊發出去了。
【姑且還是問一下吧，到底是為什麼要在學校裡掛裸體肌肉男啊！真這麼幹我會被直接辭退的誒！】
【BAI桑原來是當老師了嗎。】
BAI是白言德的網名。
【這個和問題無關吧。】
【BAI桑很討厭談論現實生活的話題呢。】
【這是所有上網的人都討厭的吧，倒是趕快提點有用的意見啊！】
【好吧，不和你爭論了，但我還是覺得裸體肌肉男很棒，你不覺得現在的學生越來越瘦弱娘化了嗎？我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美，肌肉是無敵的，肌肉賽高！】
【NO，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個兄貴基佬……】
【人家在現實生活中可是個美少女高中生！】
【你有種別頂著龍舌蘭姑娘的臉說這話啊！信不信我吐給你看！】
【這是藝術好不好！你這凡人！】
NO這個傢伙……明明插畫畫的好的不得了但審美品味怎麼就這麼糟呢。
感覺得不到什麼有用意見的白言德正想要說再見下次再聊時，對方卻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的意圖迅速的打字過來。
【你給我等一下！該不會又想溜吧，等你再上線怕是要兩年後了！】
【沒辦法啊……要工作的。】
【我知道了，我就大發慈悲的給你一點意見吧，你告訴我你現在能看到什麼？】
【河，橋，月亮。】
【天已經晚上了嗎？】
【恩。】
【刮起風了嗎？】
【當然啊，畢竟秋天了嘛。】
【你是在外出取材嗎？】
【不啊，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很堵吧，畢竟汽車很多。】
【是呢。】
等一下？怎麼突然就話起家常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給我提意見啊……】
【當然，我其實覺得你現在看到的景色就不錯啊，你拍一張照片給我看看吧。】
奇怪的要求呢……
但白言德還是照做了橫著拍了一張覺得不錯的照片發了過去，但是發過去之後卻良久沒有得到回信讓他懷疑起對方是不是睡了。
【NO？】
【嘿嘿嘿，BAI你現在在燕南市的長清河邊對吧。】
！！！！
【別胡說。】
【是不是胡說見到了就知道了。】
臥槽！
白言德徹底慌了神，還想要發資訊卻被提示對方已經下線，於是，站在河邊良久失魂落魄的白言德腳步蹣跚回到家裡默默的裹緊了被子。
那一夜，白言德做了個噩夢，一個兄貴大漢破門而入闖進了他家裡，滿臉都是猥瑣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