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榮耀之章。唯一的機會
碎雨星寒
“艾妮，你還好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突破進來的那股力量的主人應該是曾經的魔尊，現在的魔神，你現在的情況......”墨看到艾妮美絲已經恢復正常了，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什麼不適，但是以逝。蒼白的實力來說，想做點手腳的話不要太簡單，不得不防......
飛鴿也摸了摸艾妮美絲的臉頰，擔憂道：“對啊，艾妮姐姐，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墨這個生活不會自理的傢伙肯定沒幾天就餓死了，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
艾妮美絲微微一笑，道：“我沒事的，不過主人，收回前言，您現在暫時還不能休息，我有很重要的事剛剛想起來，必須要告訴您。”
墨點了點頭，重新在他的椅子上坐下，問道：“需不需要叫大家回來，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我想他們也不會有意見的。”
“不用了，這件事其實不適合太多人知道，那個，飛鴿小姐，能不能麻煩你查一下依如小姐的位置。”艾妮美絲搖了搖頭，隨機向飛鴿問道。
鴿子點了點頭，開啟了手中的魔晶板，擺弄了幾下，道：“依如姐這會兒還在地下三層治療受傷的戰士，自從她的光明女神之力覺醒之後，可以無視屬性種族的治療術實在是幫太大忙了，不然我們的損失肯定會比現在高得多，吶，艾妮姐，要叫依如姐姐過來麼？”
艾妮美絲搖頭道：“不，之後我要說的某件事我覺得現在非常不適合讓依如小姐知道，不要驚動她最好，那麼主人，做好準備了麼？”
墨聳了聳肩。道：“又不是什麼人生大事。直接告訴我就好了，還準備什麼。”
“好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好了。”艾妮美絲點了點頭：“主人，你還記得之前你讓我去過你的死神界一次吧，目的是為了尋找依如小姐當年身為光明女神的時候所持的佩劍。”
墨點了道：“沒錯，因為當年的最後一刻。她的劍是儲存在我這裡的，而我身上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死神界，但那時的情況已經極為危機，我來不及妥善處理，只是將那把劍從死神界的上空擲下，所以才會不知道位置。但是你不是很好的把它找回來了麼？”
艾妮美絲苦笑道：“不，主人，雖然我最後把劍交給了您，但是那把劍並不是我找到的，只是我當時被封印了記憶，所以才會那麼認為，事實上，把那把劍交給我的人是魔尊陛下......”
“魔尊？難道他一直躲在墨的死神界中？”飛鴿驚呼了一聲。叫道。
墨否認道：“這是不可能的。死神界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而且老師從來沒有進入過死神界。否則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感應到，而且那裡......等等，艾妮，難道你找到了諾基亞魔鏡？”
“沒錯，那時我找遍了死神界都沒有找到您所說的那把劍，所以沒有聽您的話，去了更深的地方看了看，結果被一隻魔獸引導著找到了你所說的魔鏡，同時也見到了另一面鏡子前的魔尊陛下，他很驚訝您一直保留著那面魔鏡。”艾妮輕聲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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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低嘆了一聲，道：“那是我和老師能夠溝通的唯一途徑，也是唯一的紀念，我又怎麼捨得丟掉它，只不過在我覺醒之後，曾經無數次到諾基亞魔鏡面前想要見一見老師，但是鏡子的另一面始終是一片虛空，我起初還以為老師已經將那面魔鏡摧毀了。”
“現在的確已經被魔尊陛下毀掉了。”艾妮說道：“但是我去的時候還沒有，那應該也只是一個巧合，魔尊陛下去看鏡子的時候發現了鏡子對面的我，不但沒有傷害我，還幫忙找到了隱藏在死神界一座巨山中的佩劍，還，說了很多......”
“老師那時，都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跟你提到心魔......”墨想起了那片傭兵團的遺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在黑塔最後一次與魔尊見面的時候，對方已經被心魔腐蝕了，但是那會兒，魔尊的力量還明顯足以壓制住心魔，但是現在......
艾妮美絲點頭道：“不僅提到了，而且，魔尊陛下的心魔，就是在和我交談的時候出現的，如果要說是因為什麼的話，也許，原因在我也說不定。”
“在你？艾妮你的意思是原本老師是沒有心魔的，但是跟你對話的時候......”墨瞪大了眼睛，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
艾妮美絲憂傷的嘆息道：“沒錯，主人您身為魔尊陛下的弟子應該是知道的，他並不相信感情，而且否認一切感情，至於原因，他跟我說過了，魔尊陛下曾經最尊敬的人，為了救一個女子死去了，而那個女子喜歡的人並不是他，所以直到我們見面之前，陛下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他想要帶領魔神聯軍侵略亞蘭斯，或許就是為了向您或他自己證明這一點吧。”
“我略有耳聞，那個傭兵團的事情我在之前也瞭解過一些，老師曾經就是其中的一員，當然，既然你是聽他親口說的，知道的肯定比我要詳細得多，繼續吧，艾妮。”墨點頭道，對於逝。蒼白的故事，其實他一直都想多瞭解一些。
艾妮美絲點頭繼續道：“於是我問了魔尊陛下一個問題，我問他如果當時遇到生命危險的是他最尊敬的老師，那麼他是否會去為他的老師去抵擋那致命的一擊......
陛下當時愣住了，隨機似乎得到了釋然，也找到了能反駁自己的答案，其實我覺得，他一直在等待一個人去反駁他，但是沒有人成功過，我只不過是在機緣巧合下讓陛下明白了其實感情絕對不是負擔與累贅，但是在他明悟過來的瞬間，心魔出現了......”
“老師......”墨痛苦的按著自己的頭髮，沉聲道：“如果是魔鏡的話。艾妮你一定能夠看到當時老師的情況。他，是不是瞳孔變成了白色，眼白漆黑一片？”
艾妮點頭道：“是的，不過當時還沒那麼嚴重，我只看到了一片黑色的霧氣開始在魔尊陛下的眼旁瀰漫，但是那時陛下還是可以輕鬆壓制住心魔的，雖然那一定很瞳孔。但是他還是很快的在我面前恢復了正常，並且對我交代了許多事。”
飛鴿輕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魔尊豈不是太可憐了，剛剛知道自己是錯的，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卻已經......艾妮姐姐。難道心魔沒有破除的辦法麼？”
墨也點頭附和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有沒有問老師，心魔究竟怎樣才可以破除？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是無解的！我看過那個傭兵團長的日記，他說一切的問題之所以成為問題，只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而已！”
“沒有......”艾妮美絲垂下了眼眸，輕聲道：“那本日記我也知道，陛下的老師就是心魔的衍生體，但是他的情況不同。陛下的老師和那個傭兵團的團長所用的是一具身體。只是裡面有兩個靈魂，那個團長自然有辦法能安撫。而且在心魔變異的過程中他們正好出現在了亞蘭斯大陸，也許是因為空間亂流的阻礙，使得那位團長得到了解決辦法，但是......
魔尊陛下這種情況，用他的話說是無解的，因為之前也有人被心魔侵蝕，而那個人的實力比他要強大太多，但是始終沒有抵擋住心魔無法逆轉的侵蝕，按照魔尊陛下說的日期，他能壓制住心魔的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之前那股能量就是他最後跟心魔抗爭只是用盡力量維持了片刻清醒傳遞過來的，恐怕現在......”
“現在已經壓制不住，而且無法逆轉了麼......”一滴清淚從墨的眼角滑下，為什麼，為什麼有些事情明明已經開始向最好的地方發展了，但是最後的結局依然是如此的殘酷，為什麼會有心魔的誕生，為什麼選擇的偏偏是逝。蒼白，為什麼是自己最敬重的老師！
艾妮美絲沉聲道：“是的主人，但是陛下雖然沒有解救自己的辦法，但是卻告訴了我如何去擊敗他，如何換亞蘭斯大陸一個安寧，您，要聽麼？”
墨閉上了雙眼，嘆息道：“告訴我吧，我想老師既然已經醒悟了，那麼他最後的願望，也一定是拯救這片他曾經親手拯救過的大陸，既然是他最後的願望，那麼我拼盡一切也都要把它完成，無論是為了老師，還是為了愛著這片大陸的任何一人，我必須要拯救他們！”
“我知道了，主人...”艾妮美絲輕聲道：“首先，魔尊陛下說了，他知道自己的心魔是絕對不可能被壓制下去或者被我毀滅的，因為之前有一個無論是實力上，還是意志上都比他要強大得多的人依舊被心魔所征服了，那個人的本源意識終究被囚禁起來，被慢慢的蠶食，心志被慢慢的吞噬，而魔尊陛下的意志不如他，更重要的是陛下千百年來所積累的怨念無比龐大，也無比恐怖，也許給我十年的時間，我可以將那怨念慢慢的疏導不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心魔已經出現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死魔尊陛下。”
墨沉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就知道，殺死老師是唯一的辦法，但是現在沒有人知道老師的實力到底是什麼樣的，我這段時間拼盡全力鞏固境界，才掙扎到二十一階巔峰，但是這點實力就算是跟神王或者不死君王硬碰硬都是九死一生的結局，更何況只是靠氣息就可以完全壓制住神王的老師，我覺得就算傾盡蒼生之盾的所有巔峰戰鬥力，恐怕都不是老師一招之敵！連確切實力都不知道，我們又怎麼可能去殺死他？”
“魔尊陛下的真實實力，我是知道的，就在剛才，他告訴了我他現在已經達到了何種地步......”艾妮美絲的雙手不由得狠狠握緊，“如果以亞蘭斯現在的階位計算的話，那麼魔尊陛下的實力是......四十五階！力量是平視一切法則的存在！”
“四十五階......”飛鴿手中的魔晶板呯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拼命努力到了現在。實力也只是剛剛到達十八階巔峰。但是憑藉著特殊能力，就算是面對十九階的敵人也不是沒有勝算，但是切磋起來依然會被龍王、亞瑟王等站在十九階巔峰已久的人壓制，二十階以上的墨在她眼裡已經是強大的代名詞，而二十五階的神王和不死君王幾乎等同於無敵，但是......
四十五階.....
如果說原本在飛鴿心裡，有著墨坐鎮的蒼生之盾還有兩分贏面。那麼現在，恐怕連半分都沒有了。
“果然是這樣啊。”墨苦笑著：“老師的實力果然一直在提高，他現在不知道比當年要強大多少，就算只是當年他的實力，對於我們也是完全碾壓級別的，而現在。勝利的希望，我還真是一點都看不見呢。”
“不，也許我們還是有希望的。”艾妮美絲搖頭道：“雖然我們所有人都無法跟魔尊陛下匹敵，但是他自己卻是足以與自己匹敵的！陛下早已生無可戀，而執念已經消散，雖然化作了心魔，卻已經了無牽掛，只是陛下自己沒有辦法結束自己的。不過雖然心魔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他。但是他畢竟還是現在亞蘭斯第一強者，還是能夠拖延一段時間的。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陛下徹底被心魔吞噬，可以毫無顧忌的毀滅一切之前，打響最終的決戰，在魔神殿與他決一死戰，但是現在時間已經不夠了，心魔腐蝕的速度實在太快，超出了魔尊陛下的預期，所以我們一定要儘快擊破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趕去魔神殿！”
墨嘆息道：“且不要說這有多難，但是就算我們可以創造奇蹟，擊敗魔神聯軍抵達現在位於休斯頓公國的魔神殿，但是老師的實力還是擺在那裡的，而且那時心魔的力量一定已經極為強大了，面對至少四十五階的無敵強者，我們又能怎樣......”
艾妮美絲道：“這一點魔尊陛下已經考慮到了，說當他抵擋不了心魔力量的時候，會將自動開啟一個破綻，然後被它影響，這樣的好處是他明白自己的破綻在什麼地方，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如果我們可以最後面對他的話，魔尊陛下會給我們會有提示的，這是第一個環節，如果能抓住，那麼就會進入下一個環節。
第二個環節就是，在戰鬥的一開始陛下不會用出全力，心魔會影響他的心智，但是決定不了他的性格，但是就算陛下不出全力，也遠遠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而這個環節，我們要儘量不減員，撐過第一輪攻擊，然後從陛下留下的破綻出下手，這一點很難，但是陛下說他相信相信我們可以做到。
而如果魔尊陛下動搖了，那麼就代表著心魔並沒有完全控制住他，當時的他，也就是最為純淨的逝。蒼白本人的意志，或許被囚禁在身體的某個角落中，而咱們在那時需要的就是刺激他的情緒，讓陛下真正的人格可以抓到機會突破封鎖，這樣的話也就成功了一半，不過他說這個難度絕對出乎我們想象，他的實力如果真的要殺誰，不會有任何人是他的一招之敵，所以我們雖然要刺激我的情緒，但是記得不要激怒我，否則的話就算魔尊陛下的性格依然保留，也不會給我們任何機會！
最後一點就是，與陛下進行最後一戰的人一定要是主人您，只有您才會讓陛下的本心在心魔中覺醒，才有可能讓他自己給自己營造出一絲破綻，只有這些，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了。”
墨點了點頭，道：“既然老師已經盡力為我們做好了一切，那麼我們便絕對不可以讓他失望，這片大陸，是老師曾經冒險過的地方，他也一定深深的愛著這裡，所以，我一定要達成他的願望，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艾妮，還有別的麼？”
“最後一點就是......”艾妮美絲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魔尊陛下說他將一個上古時期的魔法陣刻在了依如小姐的佩劍上，名字叫做救贖法陣，在某種情況下可以將力量輸入進去啟用魔法陣，不過將要付出的代價卻是......生命，這個魔法陣可以毫不費力的阻攔一場恐怖的浩劫，但是能使用這個魔法陣的人，只有依如小姐......”
“只有......依如？”墨瞪大了眼睛，他知道這是最後的防範措施，防範完全被心魔腐蝕的逝。蒼白最後的手段，但是，竟然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而且......
只有依如能使用它......
“這件事......”墨剛剛要開口，就被一旁的飛鴿打斷了。
飛鴿叫道：“絕對不能告訴依如姐姐！不然以她的性格，如果最後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一定會犧牲自己的，絕對不可以！”
墨也點了點頭，道：“不能告訴他，當時沒能提前阻止老師的是我，那麼一切的後果理應我來承擔，所以......”
砰砰砰，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依如伸了半張小臉進來，看了看飛鴿腳邊的魔晶板，笑道：“剛治療完大家，就從魔晶板上看到鴿子手裡的那塊沒有聯絡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結果匆匆忙忙趕上來卻發現只是摔在地上了而已，下次要小心些哦，對了，你們三個要不要吃宵夜？就算是熬夜討論也不能餓壞身體呢。”
“那個，好...好啊......”三人同時僵硬的點了點頭，目送著依如走進了為了長時間會議而準備在隔壁的臨時廚房，對視了一眼，同時松了口氣。
而依如在關上門之後，輕輕撫摸了一下由那把長劍幻化而成的項鍊，微微一笑......笑得風淡雲輕......
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終(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