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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黃秋令

楊次山卻甚為滿意,臉上也有了笑,指著許鋒說道:“這是朝廷任命的永嘉知縣,今後永嘉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黃秋令躬身一禮,說道:“卑職黃秋令見過縣尊大人。”

許鋒雖然看不起他,但黃秋令畢竟四十多歲了,在自己面前又是彎腰又是鞠躬,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黃大人快請坐了說話。”

黃秋令並不落座,拿起酒壺,給兩人斟滿了酒,說道:“卑職才疏學淺,原本是個粗逼人,蒙朝廷不棄,許以官階,充任嶺南,代天子牧守一方。今日大人又以永嘉縣丞之重任相托,卑職這第一杯酒,先謝過大人的知遇之恩。”

楊次山一臉的笑,顯然黃秋令的這一番馬屁話拍的他十分舒服,卻並不舉杯,輕輕敲擊著桌子,說道:“這都是朝廷的意思,黃大人又何必謝恩於私門。”黃秋令嘿嘿的笑著,官場上的客套話他聽的太多了。

楊次山又說道:“大家同朝為官,都是為國家效力,為君王分憂,黃大人切莫如此生分,況且今日是家宴,你我不論品級,快些坐了說話吧!”

黃秋令這才肯坐下,屋子裡沒有丫鬟服侍,許鋒猜想楊次山是故意這麼安排的,黃秋令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對眼睛緊盯在酒席間,酒杯一空,他就立刻起身前去倒酒。許鋒突然覺得他十分的可憐,他這個官,當的跟孫子差不多,倘若自己換了他,只怕早就掀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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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幾杯酒,楊次山說道:“嶺南煙瘴之地,土人陋習粗鄙,黃大人在那裡為官幾年了。”

黃秋令恭敬站起身,說道:“卑職在嶺南已經一十六年了。”說到這‘一十六年’幾個字時,聲音中明顯帶有委屈之情。

楊次山說道:“黃大人如此能吏,卻要在嶺南那蠻荒之地虛耗光陰,真是可惜,此次且安心到永嘉縣赴任,過上幾年,倘若政績卓著,我定當奏明朝廷,提拔重用。”

黃秋令連忙起身,躬身行以大禮,說道:“多謝恩公栽培。”這短短的片刻,他便站起、坐下、坐下、站起數次,許鋒看著都眼暈,聽他忽然改口稱恩公,言辭語氣頗為興奮,媚上之意顯露無疑,心中卻也無意在貶低他了,只覺得他就是一個可憐蟲!

這一頓飯吃下來,許鋒只覺得枯燥無比,若不是看在楊次山給自己謀得這份差事的情分上,自己只怕早就走了。

走出楊府大門,許鋒才覺得輕快許多,看黃秋令時,他卻彎著腰替自己掀開馬車的簾布,笑著說道:“縣尊大人喝了酒,卑職這就送你回去休息。”許鋒說道:“不用勞煩黃大人了。”黃秋令伸過手來,扶了許鋒的胳膊,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黃秋令住在官府提供給進京述職或者官員進京辦差的驛館裡,離得並不遠,許鋒知道倘若自己不上車,他一定不肯走,嘆口氣,由著他扶著上了馬車,說道:“黃大人回去吧!”黃秋令說道:“卑職將大人送回府去!”

許鋒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黃秋令是自己的下屬,不是自己的丫鬟,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他這樣的照顧,這是做人做事的原則,可黃秋令始終一臉的笑,堅持要將自己送回去,總不能板著臉訓斥他吧!

胡三冷著臉看,眼神中彷彿充滿了鄙視,許鋒咬咬牙,學著楊次山的樣子擺起官腔,板著臉說道:“我自己帶的有伴當,黃大人回去吧!”這一招果然管用,黃秋令立刻就不再堅持了,笑著說道:“敢問大人的府宅在哪裡?倘若朝廷裡有什麼事情,卑職也好前去通報!”

許鋒也覺得有必要告訴他自己住在那裡,最起碼也好互相通報赴任的時間,黃秋令又是客氣幾句,這才目送著許鋒離開。

馬車緩緩而行,許峰懷揣詔書,只覺得已經踩在了一條成功之路上,剩下的就是勇往直前,發力狂奔,心中自然的生出豪情壯志來。

馬車路過一個包子鋪,只見泥土製成的灶臺架著一口大鍋,七八個竹製的籠屜摞起來放在大鍋上,鍋裡的水被爐灶裡的火燒熱,產生熱蒸汽,籠屜之間的縫隙處用麻葛一類的織物填塞,偶爾有些小的縫隙可以冒出絲絲的熱氣,但絕大多數的熱蒸汽就被聚集在籠屜裡。

這樣的包子鋪他並不是第一次看見,但直到此時才看出名堂來,原來宋朝人已經掌握了蒸汽的運動規律,並且對其加以控制和利用,雖然受制於技術條件,只是用來蒸包子,但如果假以時日,隨著技術的發展,製造出蒸汽機應該沒問題。

馬車繼續往前走,一間院子的門前掛著兩盞巨大的走馬燈,裡面有畫好的仕女圖影不停的旋轉著,許峰上次給燕紅就買了一盞走馬燈,只不過那時沒有細看,讓胡三停下馬車,走過去從燈籠下方仔細觀看,只見燈籠的下方燃著一隻蠟燭,蠟燭上有一個立軸,立軸上方固定著一個葉輪,蠟燭燃燒,產生熱空氣推動葉輪旋轉,從而帶動立軸轉動,立軸中部交叉安裝著幾根細鐵絲,鐵絲的外面貼有彩紙剪成的人影,從外面看就好像各種各樣的人物在燈籠裡不停變化。這種利用空氣推動葉輪旋轉的原理和燃氣輪機的原理是一樣的,看來宋朝人已經認識到空氣動力的原理,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扭著腰走過來,緊挨著許峰的身子,嬌聲嬌氣的說道:“公子裡邊坐呀,裡面還有更好玩的呢?”濃郁的脂粉氣息撲鼻而來。

許峰厭惡的走開,儘管宋朝人認識了這些先進的科學原理,但卻沒有把它們充分的利用進入工業時代,只是蒸熟了包子,做出了走馬燈,哎!不過既然自己來了,那麼這一切就將很快變成現實。

回到家裡,許鋒直奔夫人唸經的佛堂,佛堂在後院,離書房很近,許鋒平時很少來這裡,竟然對這裡有些陌生,佛堂的門緊閉著,裡面有誦經聲傳出,許鋒敲了門,說道:“娘,我回來了。”

屋裡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夫人將門開啟,說道:“進來坐吧!”桌子上放著燭臺,文房四寶和一卷經文,攤開的白紙上寫著娟秀的字跡,墨跡尚未乾透。許鋒沒話找話的說道:“娘還在抄寫那些經卷嗎?”夫人點點頭,一臉平靜的看著許鋒。

許鋒說道:“娘,朝廷的詔書下來了,過些日子便要啟程赴任,我想臨走前到宮裡向皇后娘娘辭行。”許鋒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夫人,這還是第一次,卻是有事相求。

夫人點點頭,說道:“這也是應有的禮節,娘陪你去。”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讓許鋒感到十分的溫暖。

許鋒說道:“我明日去準備一下,不知道皇后娘娘喜歡什麼?咱們總不能空手去吧!”夫人說道:“她如今貴為皇后,哪裡稀罕街市上的那些俗物,明日我讓吳媽去街市上採買些糖霜,蜂蜜之物,在將這些日子抄寫的這些經卷裝幀了,送給他表示心意吧!”

事情說完,許鋒立刻沒了話,不知怎的,他與夫人之間總是存在著隔閡,難以消除。只好說道:“娘少念會經文,不要累壞了。”隨口敷衍的一句話,卻讓夫人幾乎掉下淚來。

夫人看著許鋒,說道:“你把文倩帶走吧!這丫頭聰明伶俐,手腳勤快,又識文斷字,也好在你身邊照顧,娘老了,又不愛那些拋頭露面的事情,這丫頭的婚事我就不管了!”

許鋒點點頭,說道:“娘放心,我一定給她尋個滿意的歸宿。”

夫人說道:“我原想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多陪些嫁妝,體面的將她嫁了出去,也算對得起她。只是她命苦的很,又做過那樣的事情,雖說這事也不怪她,可這個坎總也邁不過去。眼瞧著她一天天的大了,娘總不能將她一輩子留在家裡。她曾有過一門親事,夫家雖是商戶,卻也是有名姓的人,如今她以家道敗落,門不當戶不對的如何嫁的過去,文倩性子執拗,想必心中始終掛念著,你好好的勸勸她。”

許鋒說道:“咱們又沒讓人去泉州,怎麼知道江公子不願意了,說不定江公子還在等著文倩呢!”說起這件事,兩人的意見又不一致了。

夫人閉上眼睛,顯然是不想因為這個話題和他發生爭執,喃喃的念了一段經文,說道:“平日裡多做些善事,莫要隨意的使性子惹出災禍來,鄉下都是些苦兮兮的窮苦人,朝廷的俸祿倘若不夠花費,娘讓莊子上的來管家給你送些去,不要欺負百姓,多做些行善積德的事情。”

許鋒默默點頭,夫人說道:“官場上難免有些不如意的事兒,看不慣便忍著些,你性子急,說話做事要多留些餘地,莫要衝撞了什麼人,結下仇恨。倘若這官做的不順心,給娘捎個話,娘去給皇后娘娘求個恩典,咱們還回鄉下去。”

許鋒有些心煩,他最不愛聽的就是夫人這些嘮叨的話,總是把自己想的一無是處,只會惹事生非,可是自己的理想又沒辦法對她說,即使說了只怕她也不懂,說不定還會招來她更多的嘮叨。

夫人又說道:“你年齡小,多聽聽那些年齡大的人的勸,凡事多想想,莫要著急,慢慢的來,文倩這丫頭還有些見識,遇到什麼為難事可以和她商量,這丫頭倒還穩重些。”

許鋒忍不住了,說道:“娘,你休息一會吧!”

夫人嘆口氣,看著許鋒臉上的不耐煩,說道:“你回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