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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角抵之戲

許鋒和吳侃湊過來,只見不大的一張紙上畫滿了圓圈,豎道,還有彎彎曲曲的線,有的圓圈連著豎道,有的深有的淺,有的粗有的細,不由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上面究竟是什麼意思。

韓眐說道:“這宅子的東家是個茶商,後來家道中落,便將這宅子賣了給我。當時這宅子裡值錢的東西已經變賣的所剩無幾,只有一副字主人視作寶貝,無論如何都不肯賣,說是神仙親筆書寫的天書,賜福給他的家人,便是窮的當了衣服褲子,也不肯賣。”

許鋒以為這不過是有人利用迷信騙錢,說道:“什麼天書賜福,不過是騙人的把戲,既然神仙已經賜福給他,又怎麼會家道中落。”

韓眐點點頭,說道:“我當時也是這樣想,倒也不打算買下他這寶貝,只是好奇的很,拿過這副字來看,又覺得這分明是一副畫,只不過畫的潦草簡單,倒像是小孩子胡亂畫的。”

“我有些好奇,就問他是從那裡得來的這東西,他說這是他爹早些年從蜀川北邊的大山中,花重金從一位神仙手裡請來的,還說那位神仙住在蜀川北邊的一座山谷之中,跟從者達數萬之人,不只是尋常的窮漢子,就連金國和西夏的貴族王室也常常去山中朝覲他,香火十分的旺盛。只是那神仙甚少與我大宋的子民往來,他爹求得那副字時,神仙曾說,不可使之供奉於江淮以南之地,否則當有災禍。只是後來他爹年歲大了,受不得北方的寒冷,便舉家遷到這裡,前後不過短短的七八年,便連遭災禍,先是吃官司,後來又誤傷人命,他爹好端端的在樓上看風景,卻突然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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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眐看著吳侃說道:“吳兄弟久居蜀川,可曾聽過這位神仙的事情,那神仙果然是住在蜀川的北邊嗎?為何這神仙只接受金國和西夏的供奉,卻不讓香火傳於我大宋。”

吳侃說道:“公子說的這位神仙我在蜀川也曾聽說過,只不過神仙做事往往見首不見尾,我等凡人只可觀其行跡,不可猜其心機,至於蜀川北部的山地,那是我大宋與金國的交界之處,除去一些關隘駐有兵馬,其他的一些地方,朝廷旨意其實很難到達。”

看他們說的認真,許鋒不以為然,只是也沒心思對他們進行破除封建迷信的思想教育,誰愛信就信,反正自己不相信。

吳侃又說道:“公子若是想親近神仙,明日等我回到蜀川之後,一定代公子去朝覲一番,也求的一副神仙的真跡。至於說神仙的香火不供奉於江淮之南,我想,只要是誠心誠意的供奉,神仙又怎麼會不受我等的香火。”

韓眐說道:“既然神仙有規矩,咱們遵守就是,也不用強求。我雖然討厭那些道學先生空談義理,於天下事毫無用處的坐而論道,但聖人的教誨還是謹記在心的,對於鬼神之事,敬而處之就是了。”

許鋒說道:“神仙的想法我們自然難以理解,倘若神仙和我們想的一樣,那也就不是神仙了。至於神仙的香火為什麼不傳於江淮之南,我覺得大概是生活習慣的原因吧!金國和西夏原本都是遊牧漁獵之人,與我們大宋耕讀傳家的習俗大大不同,各自信不同的神也在情理之中,或許這個神仙只是愛吃肉,不愛吃我們的稻穀。”嘗試著用科學的道理來解釋神仙的香火為什麼不傳於江淮之南。

韓眐呵呵一笑,說道:“我也不過是好奇罷了,咱們不說這些,前幾日吳兄弟說金人有烤羊的吃法,味道甚好。我就在城中尋了一個善做烤羊的廚子,看看咱們大宋朝的廚子比起金人的廚子來,手藝如何!”

輕輕拍手,幾個廚子將炭火搬進涼亭,炭火上放置一個鐵架,將切成條的羊肉放在鐵架上烤,並不時的塗抹各種調料。涼亭外的練武場上走進一個穿紅穿綠的壯漢,排成一對給眾人行了禮,在練武場上分成對練習起摔跤來。

韓眐說道:“吳兄弟是練武之人,酒席間沒什麼助興的,我便請了臨安城裡最好的兩隊角抵班子來,讓他們各出三人比試技法,看看勝負如何。”說著,似乎覺得不盡興,又說道:“咱們在這裡各押一人,博個彩頭,輸者罰酒一碗。”

吳侃說道:“公子盛情,我便湊個熱鬧,我押那穿紅衣的。”

韓眐說道:“那我便押穿綠衣的。”

許鋒說道:“吳公子是將門之後,我便信了你,也押那穿紅衣的。”

幾個人哈哈大笑。角抵遊戲類似於摔跤,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互相的拉扯纏鬥,力求將另一方摔倒在地上,臨安夜市也有這種戲法,只是顯得粗糙許多。

練武場中的角抵漢子熱了一會身,紛紛退到一邊,管事的站在場地前大聲說道:“今日角抵共分三場,每場勝者賞銀五十兩,輸者不罰。”兩個穿紅衣和綠衣的漢子走進練武場,角抵正式開始,這一次兩個壯漢都用了全部的力氣,推、拉、絆、甩、扭、背各種技法靈活運用,紅衣漢子起先佔了上風,幾乎要將對手摔倒在地上,但突然之間,像是被對手扭住手腕,腳上使一個絆子,被摔倒在地上,輸了這一局。

一個身穿薄衫的侍女端著兩碗酒走了過來,一碗給了吳侃,一碗給了許鋒,正好炭火上的羊肉也烤好了,兩人舉起碗相視一笑,一飲而盡,韓眐說道:“兄弟果然是好漢。”

第二局韓眐仍舊押綠衣漢子贏,許鋒和吳侃也仍舊押紅衣漢子贏,角抵開始,紅衣漢子身材瘦小,全仗著技法與那綠衣漢子相持,鬥了數十回合,倒也相持不下,漸漸的似乎氣力不濟,被紅衣漢子扯住胳膊,扭住了扛在肩上,在場地中轉了一個圈子,輕輕放在地上,這一局,仍舊是紅衣漢子輸了。

吳侃喝了酒,說道:“這紅衣漢子不濟的很,這一局我跟韓公子一同押那綠衣漢子。”

許鋒兩碗酒下肚,突然生出些豪邁氣概來,說道:“我就不信他能連輸三局。”仍舊押紅衣漢子。

第三局兩個角抵漢子鬥得更是精彩,你來我往使出渾身的手段,看的幾人紛紛叫好,鬥到最後,兩人似乎都以精疲力竭,扭抱在一起,紅衣漢子緊緊抱住綠衣漢子,用足了勁,大喊一聲‘起’。正要發力,綠衣漢子卻勾住了他的腳,登時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吳侃笑著說道:“曉幸,曉幸,這一局若不是跟了韓公子,又該罰酒一碗了。”

侍女端來酒,許鋒毫不猶豫的端起來,他已經連喝了兩碗,微微有些醉意,說道:“願賭服輸。”韓眐也端起碗來,說道:“我便是喜歡公子這真性子,來,我賠了公子喝一碗。”兩人隔空相碰,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是歌舞,三個穿著單薄紗衣的女子在場地裡翩翩起舞,扭腰送跨、挺胸舒臂,展露女人婀娜的身姿。只是幾人無心觀看,吃著廚子烤好的羊肉,話題又轉到宋金之間。

吳侃喝了酒,說話也少了忌諱,說起宋朝對於金國的屈辱,亦是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彷彿立刻就要持槍躍馬,領一軍虎賁之士,直入金國腹地,與那天在靈隱寺外的沉默寡言判若兩人。

韓眐更是激奮,指著練武場上的兵刃說道:“我只恨生不逢時,不能於亂世中建功立業,堂堂七尺男兒,卻無用武之地,倘若能親率一隊勇士,戰陣之上勇往直前,或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揚我大宋軍威,此生足矣。哎!”嘆息一聲,端起滿滿的一碗酒喝了下去,說道:“只可惜我如今只在這酒池肉林中,終日求醉。”

許鋒看著韓眐的樣子,突然覺得他有些像過去的自己,終日抱怨不已,感嘆生不逢時,卻從來沒有立足腳下去做一件事情,說道:“公子既然有志於天下,何不做些實事來,即便是在朝堂上進一言,發一聲,也比在這裡牢騷滿腹的好。”

韓眐大聲說道:“公子說的對,似這般蹉跎歲月,何日是個終了。”幾人又是一番痛飲,大醉而回。

第二天許鋒醒來,夫人已將糕點用盒子裝了,裝幀好的經卷也用綢緞裹了,等許鋒梳洗完畢,匆匆吃了早飯,便一起坐著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皇宮門前守衛森嚴,一對兵士把守在宮門前,如門神一般讓人難以靠近。夫人領了許鋒下車,遞了牌子,一個太監進去通報,不多時,那個太監領著一個宮女走出來,宮女笑吟吟的說道:“夫人公子請隨我來,皇后娘娘在宮裡候著呢!”

許鋒提了糕點和經卷與夫人跟著宮女走進皇宮,皇宮說白了就是皇帝工作和居住的地方,只不過居住的人級別高了,闊綽一些而已。許峰是第一次走進南宋的皇宮,只見一座座房屋錯落而建,假山,樹木,花園隨意點綴,一條流水在皇宮內流淌,最後流入一個湖泊中,雖不如北京故宮宏大氣勢,但如園林般的景色也讓人目不暇接。

跨過一道石橋,湖邊的一處高地上,有一棟房屋臨水而建,紅牆綠瓦掩映在叢叢翠竹與楊柳之間,顯得幽靜安寧,建築雖然有些陳舊,但卻好在有了水的襯托,於幽靜中又有些靈動之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