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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紙坊開業

呂柘仍舊覺得有些少,新建一個紙坊要一千兩銀子,寇老漢的紙坊已經用了多年,折價一些也是應該的,只是人家庫房裡還要不少抄好的紙,那可是進貢給皇室的東西,價值自然不會低,說道:“算他一千兩銀子吧!”

錢掌櫃不禁咋舌,看來這個大人並不是想低價的買下寇老漢的紙坊,說道:“不知大人是要付現錢呢還是楮幣?”

楮幣就是朝廷發行的紙質貨幣,與銅錢鐵錢一起流通,呂柘問道:“這有何不同?”

錢掌櫃說道:“如今市面上銅錢鐵錢缺少,而褚幣卻甚多,現銀則少之又少,民間皆以七百文鐵錢換一緡楮幣,但官府卻規定一千文兌換一緡楮幣,大人倘若以楮幣支付,則……。”嘻嘻的笑著,覺得這一招又給呂柘省了不少的錢。

呂柘臉色一沉,這不是把自己當成了黑心的商人,說道:“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錢掌櫃面容尷尬,才想起呂柘抬高收買寇老漢紙坊的價格,哪裡有貪圖百姓利益的意思,自己按照習慣這麼做,看來是惹了人家的厭煩,說道:“自然是以現銀支付的好。”

呂柘眉毛一揚,說道:“那倒也不用,你給我寫上一份字據,就說將寇家的紙坊折價一千兩銀子併入新的紙坊,我在上面簽字畫押,交給寇家就行了。”

錢掌櫃不由得張大了嘴,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將紙坊做低價格,或者利用楮幣市價和官價的差額做手腳,不過是想少出些錢,但還是要用真金白銀來買的,縣尊大人卻只用一張輕飄飄的紙,一文銅錢都不費,就將寇家的紙坊買了來,這手段比起自己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雖然想不清其中的道理,但還是依照呂柘的意思寫了字據。

呂柘在上面簽了名字,畫了押,將字據交給錢掌櫃,說道:“你將這個字據交給寇家,從此後兩個紙坊就並作一處管理,紙坊裡的所有採買,僱工,生產仍舊聽寇家的,你只將銀錢流動記錄下來,不可有疏漏。”雖然知道錢掌櫃對於此舉十分疑惑,但股份制這種高深的理論就是說給他聽他也不懂。

錢掌櫃看著字據,迷茫的點著頭,看著呂柘一臉的正氣,好像寇家得了好處似的,以大欺小,倚強凌弱,能做到縣尊這個程度應該算是爐火純青了,放眼天下,只怕在沒有比這更高明的手段了。恭敬的收起字據,告辭離開。

院子裡的花草在文倩的精心擺弄下,漸漸的抽枝長葉,尤其是那葡萄架上的牽牛花,已經爬上了架頂,或紅或紫的小花在藤蔓間盛開著,在綠色的枝葉間顯得格外醒目,葡萄架下已有片片陰涼,即使是太陽炙熱的正午,也可以在此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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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斌從湖州一帶回來,說起銷售紙張的事情,也是一臉的高興。平江、鎮江、湖州一帶經濟繁華,當地的商戶只聽到永嘉蠲糨紙的名頭,就十分願意購買,所出價格也甚是合理,甚至比江南澄心堂紙、餘杭由拳紙、高麗紙這些名紙還要高出一些,呂柘不由得大感欣慰,看來自己靈機一動選中的這個專案還真是不錯。

文倩用井水冰了西瓜,切好了端上來款待魏斌,呂柘興奮的說道:“主簿大人這一趟功勞不小,既然是為了紙坊的生意,我想應該由紙坊裡出一些錢以示感激。”

魏斌說道:“魏斌是朝廷的官員,原本就該為百姓的生計著想,倘若因此而享用百姓膏血,實在是有愧於聖人之道。”

又是這一套仁義說法,呂柘不禁大為掃興,按勞取酬這也是應該的嗎!只是魏斌這樣說,呂柘倒也並不在意,只當是他個人的操守。

魏斌看著呂柘,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說道:“聽聞大人將寇家的紙坊做價一千兩銀子併入新的紙坊,卑職斗膽問一句,這些錢由誰來出?”雖然呂柘早就讓他用一張字據將寇家紙坊買下來,但他總覺的此事太過於離奇,一直頂著沒辦,可是自己一走,錢掌櫃就把這事給辦了,因此壯著膽子要問個明白。

想不到魏斌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雖然被他這樣質問有些傷臉面,但這也證明魏斌對紙坊的事情十分掛心,呵呵一笑,說道:“主簿大人去過紙坊了!”

魏斌點點頭,說道:“卑職剛從紙坊回來。”

呂柘說道:“我已讓寇家開始收購原料,等到紙坊建好,就可以投入生產,主簿大人既然是從紙坊來,可知紙坊什麼時候能夠完工。”

魏斌說道:“以目前進度,再有十多天就可建好。”

呂柘拍著手說道:“好,好,好,主簿大人若是信得過我,就先別問,等到紙坊開始生產,紙張源源不斷的賣出,在看我如何兌現這一千兩銀子,只怕寇家到時不願意要這一千兩銀子呢!”伸出手在空中比劃著,加重語氣說道:“最遲九月底,就讓主簿大人看個明白。”既然紙張能夠銷售出去,並且價格也合理,剩下的問題就是開足馬力生產了,這幾乎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呂柘想著,九月底按股份分一次紅利,大家自然就知道了手中字據的價值,字據有了價值,自然也就有了市場,到那時寇老漢如果還想著換成現錢,自然也就有人接手了,但是現在說這些還早,況且魏斌也不一定就能懂,這可是股票交易。

文倩說道:“主簿大人放心,我家少爺不是那種貪利的人。”魏斌時常和呂柘在一起談論事情,文倩和他也熟悉了,輕輕的插一句話倒也並不怎麼突兀。魏斌也意識到這樣的說話方式不妥,畢竟呂柘是知縣,作為一個下屬怎能如此的咄咄逼人。

呂柘拿起一塊西瓜,交給魏斌,說道:“等到過些日子紙坊建成,咱們要大張旗鼓的搞一個儀式,讓全縣的商戶都來,看看咱們紙坊是如何經營的,等到他們眼紅了,自然就會跟著咱們搞作坊,到那時還有誰會去買地,土地的兼併也能稍稍的遏制。”又將這一切的落腳點放在了抑制土地兼併上。

舉辦儀式的事情由魏斌去操辦,呂柘特意囑咐他請了戲班子來助興,還要買些爆竹壯壯聲勢,擴大影響,全縣的商戶,鄉紳一律都下請帖,讓他們親身體驗一下用股份制經營的紙坊是如何賺錢的。

還沒等到紙坊開業,錢掌櫃就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那些新招募的學徒剛一到紙坊,寇老漢就病了,卻不去看醫生,每日裡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只是唉聲嘆氣,紙坊裡的工程已近尾聲,倒也影響不了,但煮漿抄紙少了他就停了下來,他本想讓寇家紙坊裡的那些老人手來帶這些學徒,可那些人卻都說自己的手藝不行,不僅不肯帶徒弟,連漿池都不去了,現在除了新紙坊還在建設,舊紙坊已經停止生產了。

呂柘在心裡冷笑著,他知道寇老漢得的是心病,但要想治好他的心病,需要等到分派紅利的時候,可是他如果不上漿池,就無法生產出紙來,沒有紙怎麼會有利潤,這可不行,呂柘咬咬牙,無論如何,須當先治好了他的心病才行。

紙坊開業的日子終於到了,這一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呂柘特意穿著袍服坐著官轎出城,吳三省領著一隊兵士在前面開道,威風十足,只是烈日炎炎之下,轎子裡就像蒸籠,悶熱的幾乎讓人昏倒。好不容易到了紙坊,只覺得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黏在身上難受的很,心裡暗暗發誓,今後若是熱天出行,再也不坐轎了。

紙坊前的空地上,幾十個富商頭頂著烈日迎候著他,帶著笑的臉上滿是汗水,附近的百姓則躲在樹蔭下遠遠的看,鄉下百姓愛瞧熱鬧,況且還有戲班子,這可是平常沒有的娛樂活動,誰也不想錯過這樣機會,樹蔭下黑壓壓的聚集了一大群人。

呂柘邁著官步從轎子裡走出來,說道:“讓各位久候,呂某愧疚的很。”

一個高個子富商走上前來,說道:“縣尊大人說的那裡話,我等都是大人治下的小民百姓,在這裡迎候也是該當的。”

錢掌櫃給呂柘拿來擦汗的毛巾,說道:“這裡日頭大,大人請到裡面說話。”引了呂柘往後面的屋子走,按照事先的安排,一間最大的屋子被臨時改造成戲臺,現在還不到唱戲的時候,戲臺上放了許多的長凳,呂柘被安排在最前面,面對著眾位富商坐下。這種面對面的對話方式,也是特意安排的。

剛剛坐下,高個子富商走了過來,掏出一張紙,恭敬的交到呂柘手中,說道:“承蒙大人抬愛,我等草民有幸觀禮紙坊開業,無以為賀,僅奉上薄禮一份,聊表敬意,還望大人笑納。”

呂柘低頭看那紙,卻是一份禮單,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和禮金的數額,多的幾百兩銀子,少的也有幾十兩,看來這些人把自己的目的誤解了,以為自己搞這個慶典是要變相的收禮呢!

不過眼下糾纏這些沒有意思,呂柘平靜的收下禮單,說道:“多謝諸位的好意,我就不推辭,愧領了。”高個子富商完成了任務,回到座位中。

呂柘讓錢掌櫃將外面樹蔭下的百姓叫到屋子裡,百姓們呼呼啦啦的進了屋子,或坐或蹲的,實在坐不下,就站在牆邊伸著脖子往裡面看,都是土裡刨食的百姓,那裡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的和縣尊大人同處一屋,都顯得異常興奮,吵吵嚷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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