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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鵝湖山的大財主

幾處花街新奪錦,有人香徑淡凝脂。萬里烽煙,戰士邊頭爭寶塞;一犁膏雨,農夫村外盡乘時……

那日天公抖擻,驚雷陣陣,大雨如注,鄱陽湖的水面驚起了魚兒無數,水紋突漲,卻把旁邊的稻田湮沒了……

劉渙哈哈大笑,道:“湮得好,湮得好!”

趙汝愚驚疑怒罵,道:“兀那小子,這些田產皆是農人費勁千辛萬苦開採而來,而今被大水一湮,算是白了收成,你卻拍手叫好,安的甚麼心?”

劉渙這才覺得食言,但卻反駁道:“恩師唐突,若在這般‘圍湖造田’,我看不用金人南下,宋人遲早自掘墳墓!”

趙汝愚冷哼一聲,道:“我看不見得吧,這等圍湖造田是巧奪天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好法子,怎地就是自掘墳墓了,你不要危言聳聽!”

劉渙無奈搖頭,嘆道:“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見得劉渙又在鄙夷自家老爹,趙琦瑋坐不住了,就要想方設法的收拾他一番,她的辦法也不毒辣,只是過於變態了——她把湖中打撈上來的魚兒全部弄死,然後用刀砍得稀爛,便用稀爛的魚肉一股腦兒潑灑在劉渙的頭上、衣服上,還弄進了他的後背心之中……

這事被趙汝愚知曉,自然一陣憤怒,第一次親命劉渙好好‘教育’了趙琦瑋一番。

劉渙黑著臉,委屈道:“教育是不敢當的,可我卻有一個道理要和令媛講,不知恩師準不準?”

趙汝愚道:“準了,你講吧!”

劉渙道:“這道理卻不能讓恩師知曉。”

趙汝愚聞言,轉身走出了屋子,全不管他女兒死活。

突然!

眾人聽得一陣尖叫!

大家循聲而往,才到得小屋之中,就見趙琦瑋紅著臉跑了出來,臉上還掛著淚花……

“渙哥兒,你沒事罷?”

“哼!你去問問她有沒有事?”說完轉身走了……

趙汝愚見得自家女兒這般情形,也不曉得甚麼意思,便好言安慰道:“吾女這是為何,好端端的盡哭了起來,那小子如何欺負你了?不是說要給你講一個道理的麼?”

趙汝愚抽泣道:“他……他……哼!他……他用他的臭嘴堵住了我的嘴……”

趙汝愚聞言大吃一驚,道:“可真有此事?”

趙琦瑋道:“難不成我還騙你麼?他說以後只要我敢在放肆一次,他便狠狠地用嘴堵我一次。他還說,反正我遲早都是要嫁給他的,先收點利息也是正常……”

趙汝愚道:“那你怎麼看,你生氣麼?”

趙琦瑋道:“何止是氣,我恨不得殺了他!”

趙汝愚起身怒道:“好,為父這便去問他的罪,安一個十惡不赦的罪名給他,把他砍了!”

趙琦瑋聞言瞪著大眼睛,趕緊拉住他的父親,嬌羞道:“哎呀,算了算了,我不想殺他了。”

趙汝愚轉過身來,道:“那你就是原諒了他?就不要點懲罰?”

趙琦瑋道:“誰個原諒他了,罰還是要罰的。就罰……就罰……就罰他給我做好吃的。”

趙汝愚正色道:“好,罰他一輩子給你做好吃的!你看可好?”

趙琦瑋喜笑顏開,道:“這樣最好了!就依爹爹的吧……”

這事算告了一個段落,可後來,趙琦瑋越發覺得父親的話很不對頭,至於怪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

話不多說,幾人一路南下,朝信州而去……

這一路之上,趙琦瑋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那般放肆和頑劣,盡顯得乖巧許多,時不時地和趙挺討論起“石頭記”來,彷彿一時間對兒女情長、肝腸寸斷的故事來了興致……

劉渙道:“恩師,那以後還出去歷練麼?”

趙汝愚道:“哎……怕是沒那個機會了。不過孩子你要清楚,當年孔明未出茅廬而三分知天下,你雖不經歷紅塵,也得有那顆洞察世事的心。一定要靜,只有靜了下來,治學才能嚴謹,做事也才會成功。為師是怕你心性不穩,又心高氣傲,過剛易折啊。”

劉渙道:“謝恩師提醒,弟子省得了!”

趙挺聞言道:“我看恩師說得極對的。再者這外出歷練也不是好事!”

劉渙疑道:“你為何這般說?”

趙挺道:“阿渙啊,你想,這歷練一事,自然是千辛萬苦,可你總是帶著個掃把星,卻如何安得心了?”

劉渙不解道:“你這話怎麼說?”

趙挺道:“還能怎麼說,你不就是那個掃把星麼?若不是有你,我們焉能在江州地界遇上了山賊?還有就是,有一事我最不爽了,今日不吐不快!”

劉渙道:“你……你怎能把那件事情賴在我的身上?哼,看來你今日是有話要說啊,你且一併講來,當著恩師的面,別藏著掖著的。”

趙挺道:“好啊,我就是搞不明白了,那辛棄疾與恩師稱兄道弟,你卻是晚輩無疑,又是恩師的弟子,卻和人家辛幼安稱起了兄弟,你這般做,老子是要叫你一聲長輩呢,還是叫你阿渙?恩師又該如何叫你?”

劉渙長嘆道:“阿挺,這不以輩份論交情啊,我和他辛棄疾怎麼叫都只是我和他的事情,又關你何事?你卻把恩師也牽扯進來,你…….哦,老子曉得了,你是故意挑撥離間,想讓恩師責罰於我吧?說,是不是受了趙琦瑋的指示?”

趙汝愚還以為二人要說甚麼事情,卻不過一些雞毛蒜皮的東西,他當下正色道:“好了,這一路上你二人總是喋喋不休的,爭論這等小事有甚麼意思。沒見得犬女已然安靜了麼,你們卻死性不改……”

趙挺的奸計被識破了,終於“坦白從寬”,哭喪道:“恩師啊,不是我要挑撥離間啊,實在是令媛扣押了我的‘稿子’,非叫我整阿渙一把,否則就把我的稿子燒燬,您老給做主啊!”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事出有因……

好不容易到了信州,趙汝愚才得以安寧,心中大大叫苦,這三個孩子總不讓他安心,好生苦悶。可一想兒孫自有兒孫福,他也就釋然了。

眾人才剛剛歇腳,劉渙便迫不及待地拉著趙汝愚和趙挺,要去鉛山解決他“良田千畝”的事情。

幾人來到鉛山,到了永平,不多時就抵達鵝湖山。趙汝愚叫來知縣、主簿,還有大小一眾官員,又請了虛相及當地有名望的人,當眾宣讀了皇帝聖旨,辦理了“手續”,將鵝湖山一帶的田產劃歸劉渙名下……

鄉里鄉間的人都震驚了,咂舌不已……

知縣卻苦惱一陣,暗道而今正是“夏稅”時節,這些個播種有稻子的良田全給了他劉渙,該如何是好,如何向朝廷交代?

劉渙卻大言不慚,說今年的田地,就給大家先種著,等過了秋收,便要歸還給他的,想要租賃的,繼續向他辦理手續就是。今年的一切稅收也由他來承擔,至於來年,他便要“稅裡抽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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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這才放了心。鵝湖山的老百姓是曉得渙哥兒的為人的,聽得他而今成了大財主,心底也樂開了花……

眾人走後,不多時天色暗淡起來,烏雲密佈,就要下雨了。

夏天時節本來雨水就多,劉渙也不回村,跑到了鵝湖寺去躲雨……

“好徒兒,你行啊,盡不費吹灰之力得千畝良田……嘿嘿,你看看,這是老子前些時日買的土地,全寫在這地契上了,你還滿意吧?”

“師父,我那住處修得咋樣了?今日招收了多少‘家丁’?”

“今日雨大,看不真切,等雨後天晴,為師帶你去看看吧,便在鵝湖寺的右首邊,與你設計那學堂一左一右,把這寺廟夾在了中間……對了,前些時日來得七個人兒,手持你的‘親筆書信’,說是來還恩,來給你種田的,卻是你的安排麼?”

“才七個……對的,正是弟子安排的,那些人都是綠林出生,一身是膽自不消說,重要的是還有一顆忠義之心……師父,您老不知,辛棄疾也要來信州了,還帶了三千禁軍而來……我這些個‘家丁’,該如何安排啊?他辛棄疾是忠肝義膽之人,要是被他察覺,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這鵝湖山崇山峻嶺,草木蔥翠,隱藏一些人還是可以的……但人多了卻是不好隱瞞,至於如何解決,得看你的手段了,那不是老子操心的問題!”

“額……師父,我覺得我的力氣大了許多,不如趁著大雨,向師父請教請教?”

“動手吧!”

大雨婆娑,雷聲炸耳,便在鵝湖寺的院壩之中,兩人手持大刀,恰如雨水中的雕刻一般,一動不動……

絡腮大漢突然大刀橫空,刀影與人影盡然不分先後,兇猛凌厲地向劉渙攻去,那氣勢,真當是一往無前,有進無退。

劉渙也毫無保留,全身實力噴薄而出,也是有進無退,以力破巧的打法,直逼他師父側方與身後,直指要害。他這是一出手便是生平絕學,暗想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師父突見劉渙這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怕傷了他,故而當即一滯,只得變招,一招“滴水不露”使出來,封住自己周身穴道要害,這一招是防守之勢,全然無半點進攻可言,但卻威力無比,不容小覷。

劉渙耍無賴,用的是“攻心”手段,他師父本是憨直漢子,怎能玩得過他的心機……

可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劉渙最後在一百二十三招之時敗給了他師父……

雨停了,田地裡蛙聲一片,嘰嘰呱呱好不熱鬧。

“徒兒,你已然大有進步了,何必苦惱?走,為師帶你抓田雞去,咱爺倆大醉一場……”

劉渙隨他師父出得寺廟,去到右邊。他師父向前方一直,道:“徒兒你看,這便是老子給你建得‘新家’,你還滿意麼?”

劉渙一看,頓時驚愕不已,嘴巴也成了“O”字型。

“師父,這……這不是我設計的那學堂的縮影麼?”

“哈哈……那是當然,老子一介猛夫,且曉得建築之道理,便依葫蘆畫瓢,建成這般模樣……”

“師父大恩,真不知如何報答了!對了……師父召集而來的人有多少了?而今又是如何安置的?”

“嘿!而今已然有百二三十個了,全安置在鵝湖山後竹林中……”

“哎呀,師父,這般做可是不妥,我看還得建造一個居所才行!”

“徒兒,老子已然沒有多少錢財了,這……”

“師父放心,我自有辦法。”

呵!他劉渙是有辦法!因為便在某處秘密的地方,歷城八兄弟為他隱藏著三大箱子黃金呢,要建造一所大本營,還是簡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