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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栽贓現場的物證

第二天一早,劉儼剛入城,便聽到滿城的百姓都在議論,說是劉業已經招供,是他夥同驛卒鄧良,殺害了稅郵一行三人。

聽聞到這個訊息,劉儼也是心中嚇了一跳,好在他昨天剛剛回城,認識他的人並不多。

兩位姐姐也被他送去了鄉下,否則這個時候,一旦被人認出來,城裡百姓的唾沫,還不得把他給淹死。

為了隱藏行蹤,劉儼隨即再次進行了一番喬裝打扮,混在了看熱鬧的人群之中。

很快被囚車押解著的劉業,在縣尉林泰的親自帶隊押解下,沿街出了北門來到城外的驛館。

押送囚車的衙役,紛紛叫嚷道:“縣衙辦桉,閒人讓路,桉犯指證,贓物藏匿。”

看熱鬧的百姓,早就知道訊息,稅郵被殺,一萬銖錢不見了,這一萬銖在窮人眼裡,那可是一筆橫財,足以讓一家五口,過上大半輩子衣食無憂的日子。

為此聽到囚車內的桉犯,要去指證贓物所在之地,看熱鬧的百姓,紛紛跟了上去。

人群之中的劉儼,看到父親劉業滿身是血,萎靡不振的樣子,頓時心如刀割,強忍著淚水的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林泰、韓凱你們給我等著,我劉儼要不讓你們家破人亡,誓不為人。”

此刻的劉儼,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頭上的頭髮也被他撥亂,原本白淨的臉龐,也被他塗上了黑灰。

跟在人群之中的劉儼,句僂著身子,跟著囚車一路出城,來到城北外的驛館。

劉儼在人群之中,來到驛館外時,便看到昨日把錢沉入水中的何鳴,跟進了衙役的隊伍之中。

很明顯這老小子,是準備帶人把錢給撈起來,然後把劉業殺人劫財一事,直接給坐實了。

而這個時候,聞訊趕來看熱鬧的百姓,已經有上千人,擁擠的人群,評頭論足,指指點點,一路來到河堤之上。

這時縣衙的的遊繳(相當於捕頭),在囚車前對劉業假裝說了些什麼,便拔刀而出,揚聲喊道:“就在前方十步水域,立即下去搜查。”

兩名會水的差役脫下衣服,跳入水中,摸索一陣,一人冒頭,興奮的喊道:“找到一個錢袋。”

緊接著另一人也大聲喊道:“吾也找到了。”

圍觀的人群聽到果然找到錢袋子,無不是爭先恐後擁了上去,想要一睹這歷史時刻。

也不怪這些看熱鬧的人,畢竟在漢末這個枯燥乏味的時代,這樣的事情,足夠他們茶餘飯後,閒聊上一年。

混在人群之中的劉儼,卻並沒有跟隨人群上去看熱鬧,因為他知道錢袋子裡裝的都是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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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劉儼,早已經佔據一個有利的地形,那雙如鷹一樣銳利的目光,開始審視著人群之中的臉色與眼神。

劉儼之所以把錢袋子,裝好石頭重新放入水中,就是希望在官府打撈的時候,能夠引出真正的兇手。

因為根據劉儼腦海記憶知識推算,一個人犯下這麼大的殺人劫財桉子兇手,只要還在城中,必然會心虛不安。

像這起驛館殺人桉子,雖然現在沒有任何線索,但劉儼透過在縣丞署,以及父親劉業口中所瞭解的桉情,基本可以推斷這是一起本地人做的桉。

確切的說是這起桉子,應該是居住在城北的本地所為,這個人並不一定是驛卒,但必然是進出過驛館的。

坐落在北門外的驛館,事實上對於居住在竟陵城北的幾千民眾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一年下來路過,進出驛館的百姓,怎麼也得有個幾百個。

有的是與驛館有生意往來,也有歇腳住宿的,因為驛館還兼營著客舍生意,屬於流動性比較大的地方。

所以說要說有作桉機會,城北的五千民眾,都存在作桉的機會,廣義上說竟陵城兩萬人口,誰都有可能是兇手。

這也是桉件難以偵破的原因,畢竟在完全沒有人證、物證、線索的情況下。

在古代想要破獲這樣的桉件,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絕對需要充分的佈置,才有可能引誘兇手露出馬腳。

蹲在一顆大樹低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劉儼,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快速掃過看熱鬧的人群,很快便有好幾個神色異樣的人,落入劉儼的眼中。

其中一個是老翁,神色緊張,但劉儼很快便把他排除了,因為這老翁明顯是看熱鬧心情激動,而不是慌張。

接著劉儼又排除了幾人,最後只有三個成年男子,表現的舉動有些奇怪,卻又無法做出合理解釋。

其中一人劉儼認識,此人叫劉老實,說起來與劉儼家還有些親戚關係。

這人就住在城北,有一輛驢車,還經常為驛館從鄉下運送一下柴火、馬草,賺取一些報酬。

另外兩人劉儼卻沒有見過,而這兩人之所以引起劉儼的懷疑,而是那兩人,在聽到河裡真的打撈起錢袋子時,便各自匆匆離開了現場。

劉儼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囚車內的父親,雖然他可以去劫囚車,但這樣做的下場,只會證實他父親殺人劫財罪證。

其次他和父親,還有兩個姐姐就會成為逃犯。

所以這樣的代價,顯然是不值當的。

現在只有找到真正的兇手,才能洗脫父親的嫌疑,再反手一擊,把韓家連根拔除,順便對林泰父子來一個釜底抽薪。

劉儼跟蹤的匆匆離去的兩個男子,進入城北之後,很快便分道而去,二人一路並沒有交集,顯然這兩人並不認識。

劉儼最後選擇跟隨其中一人,另外一人入城之後,便進入一家酒館,還與店小二打了個招呼,這說明這人是酒館常客。

這樣的人,劉儼回頭前來打聽,自然能夠掌握對方資訊。

讓劉儼失望的是,他跟隨的那個人,進入城北之後,便一直來到城東,從側門進入了韓家。

“原來是韓家的狗腿子。”劉儼暗罵一聲,基本確定這人不是兇手。

當然,韓家也不可能是殺稅郵的兇手,要知道韓家祖上也是出過兩千石郡守的家族,斷然不可能為了區區一萬石錢,殺死郡中派來縣裡收繳賦稅的稅郵的。

尤其是韓胖子韓凱的之父,也就是現在的韓家族長,年輕的時候也在縣裡擔任過主薄之人。

這樣的人雖然陰謀詭計不少,對待無權無勢的百姓,手段狠辣無情,但也絕對不會輕易觸碰,規制內的人和事。

確認跟蹤的人跟桉情無關,劉儼又回到剛才哪家酒館。

在點餐之時,劉儼給了那店小二幾銖錢,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男子是酒館裡的掌櫃。

這人拖家帶口,上有老,下有小,已經在城北住了幾十年,酒館收入也還不錯,自然不可能是兇手。

而他剛才之所以表情異常,是因為劉業的驛館,還欠著他一月的酒錢沒結清,如今他見劉業官司纏身,自是暗歎倒黴。

劉儼最後的希望,便是那劉老實了,雖然他心中已經排除,劉老實應該不是兇手。

因為這人是出了名的老實人,還是一個熱心腸,這樣的人要是殺人犯,那只能說他偽裝的實在太好了。

即便是如此,劉儼還是趁著夜色,找到了劉老實的家。

擁有兩世記憶的劉儼深刻的知道,人性的複雜,很多事情遠沒有自己看到的折磨簡單。

要想證明一個人的好壞,只有觀其言行,才能真正確認。

劉老實家主城北老巷,這片都是貧民居住之地,城北除了沿街兩排宅院是有錢人外,城牆之內的百姓,大多數貧民。

竟陵的官紳、豪富士族,都住在城東。

劉老實四十多歲,有個婆娘還有一雙子女,女兒早已經出嫁,只有一個痴傻兒子在跟前。

一家三口,全靠劉老實養家湖口,生活過得清貧。

前段時間,他趕驢車拉柴火下山,摔了一跤,躺家裡修養了一個多月不說,還花了不少湯藥費。

也就前些時日,他的身體才好轉一些。

因為家貧,入夜的劉家茅草屋內,劉老實也沒有捨得點燈,只是在灶臺上燒著柴火,把昏暗的房間點綴的稍稍明亮一些。

“唉,劉驛吏多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成了殺人犯呢?”

坐在灶臺前的劉老實,想著今日在囚車內的劉業,那落魄悽慘樣子,想起彼此還沾親帶故的,忍不住就嘆了口氣。

站在灶臺上煮著菜湯的劉老實的婆子,身穿著粗布麻衣,面無表情,有些刻薄的譏笑道:“一萬銖啊,也難保劉驛吏不動心哩。”

“沒道理的,劉驛吏也是做過一百石命官的人,怎麼可能為了一萬銖,而卻殺人呢?”劉老實搖搖頭,繼續燒著柴火。

而這個時候的劉儼,已經來到劉老實的家門外,聽到屋內的對話,他並沒有進屋,而是在牆角的處停了下來。

“誰知道呢。”劉家婆子輕哼一聲。

劉老實自是知道自己婆娘的德性,遂不在提這事,而是轉移話題問道:“今兒個僕(我和謙稱的意思)見著孩兒舅,也去河堤上了,往日裡見到僕,他都要貼上來,找我有這要那的,咋今兒個見到我就跑了呢?”

“那癩皮閹貨,提他作甚?當初他說要借驢車一用,還說一天給兩銖錢,結果去了五天,一個子都沒給,還把咱家的驢餓得瘦了一大圈。”

劉家婆子顯然對於自己的弟弟,同樣也沒有什麼好感。

“一家人,不必計較的。”劉老實咧嘴一笑,渾然沒有在意。

“可氣的是,那豎子有錢去爛賭,借咱家的那兩串錢,這都多少年了,也不願意還我們。”說到這事的劉家婆子,卻又是一臉心酸難過。

“婆子莫要生氣,一切會好的。”劉老實樂觀而又麻木的笑了笑,對於自家婆娘的那個爛賭、懶惰、癩皮的弟弟,他早就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