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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驚鴻鎖夢

炙炎彬離開盈月閣,回去養心殿了……

夜,好靜。

凌亦凝坐在自己床上發呆,整個動作靜止著一般,動也不動。

她清楚的知道,炙炎彬回去後不久,就會叫張富端牌子上殿,然後選中晉和宮,大搖大擺的前往,並就寢在那,熟睡一夜至天明。

待次日天亮以後,炙炎彬會突然決定,要釋放向風三人,禮送金炫澈回國。那將等同宣告天下,軒轅新帝轉寵新妃夏紫薰,同時‘送’走舊戀情人凌亦凝的愛慕者金炫澈,全域性落定。

屆時,天下人會盛傳,金王追公主至皇宮,最後卻‘大敗’而歸,公主不但被新帝勝得,還慘遭新帝棄寵。

想像不下去,若是未曾失憶的金炫澈,他會怎麼做……凌亦凝暗暗苦笑。

她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

不過,凌亦凝心裡也僥倖的期望著,炙炎彬只是亂猜的,一切並不是那麼回事,真正的主謀並不是金炫澈,屆時她將勝出,獲得徹底的自由。

到時候,凌亦凝心裡想著,她就去皇陵,永遠的陪伴凌皇胤。

睡意漸來,凌亦凝吐了口氣,決定放鬆自己——睡覺。

*

果然,一切如炙炎彬所料,他人還在晉和宮睡的香甜呢,張富在宮門外已經急的團團轉了。

早朝未上,宣免,宮中百官猜測,各種說法紛雲。

炙炎彬還沒醒,宮裡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新帝、金王、公主,三人的精彩故事本就人人皆知,如今顯然是大結局的時候,金王決定無功而返,空手回國,偏這時候新帝寵幸新妃貴人夏紫薰,多有意思的精彩瞬間啊!

宮中處處可見兩三人或是小團兒的人面帶莫測笑臉在輕聲細語,碎聊。

張富著急,不是因為炙炎彬一直未醒,他急,是因為邊關急報。

炙炎彬睡前下旨,任何人任何事少得叨擾,違者——斬。

太將司司徒燁傑已急見三趟了,可張富不敢違令,一直將他攔在殿門外……張富自己也急啊,他是唯一能離炙炎彬最近的人,卻還是隔了兩層門。

就在張富半僥倖半猶豫的在門前徘徊不定時,內軒終於傳出一聲懶洋洋的宣叫。

“來人——!”

“喏——!”興奮的一叫,張富趕緊推門而入。

緊隨張富身後的宮女一溜兒跟著進去,步子快過張富的走向主榻。

炙炎彬神清氣爽,起身一轉,坐去床邊,於宮女們左右撩起幔簾時,他一抬頭,看見張富急的不行的嘴臉,便是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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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皇上……!”任宮女們開始侍候炙炎彬,張富也同眼看見床上還以背相對,仍在熟睡的夏紫薰,便趕緊壓低聲音輕喃:“邊關急報,金國大軍進犯,凌晨時分強攻蒲洲城,蒲洲頑頂,撐住了第一波攻勢,現急報求援。”

一愣,炙炎彬眨了眨眼,突然失聲一樂,笑了。

“開什麼玩笑?金國?金炫澈還在京都呢,金國內部造反了?”

“回皇上,詳情不知。太將司被老奴攔在殿外了,一直候著呢!”

“知道了。”

噌的站起,炙炎彬一把扯過欲為他更衣的宮女手中龍袍,自己一邊穿起一邊大步朝殿外衝去。

*

議事苑。

凌亦凝坐在一旁把玩著鎖夢,認真的彷彿在做什麼研究,更好像身外發生的任何事都與她無關那般。

炙炎彬與司徒燁傑還有北司命三人在看巨型地圖。

“傷亡如何?”

“回皇上,怪就怪在這裡,金國趁夜突襲,強攻蒲洲,卻主攻偏僻防事,以迂迴之術擾亂,長攻一夜,竟做到在幾乎沒有什麼傷亡的情況下,險些攻下蒲洲。”

“幾乎?沒什麼傷亡?”炙炎彬一愣,瞪向司徒燁傑:“那還叫什麼進犯?”

司徒燁傑不語,半晌才開口。

“皇上,末將以為,金國這是變向的挑釁,似在故意警告我們。”

一愣,炙炎彬樂了,轉頭望向北司命:“你抽身出來,不要管軒轅門了,扔給左倉,再帶三千禁衛,立時將宗儀府嚴守,一旦金王回來,立時軟禁。同時派人出宮尋找,勢必給我‘請’回。”

“喏。”

北司命得令,甩身走人。

一旁的凌亦凝動作停頓了一下,進而失笑。

那邊,炙炎彬望向大地圖,突然吸了口氣,嘖嘖稱奇。

“可以啊,人在京都呢,卻指揮著金國軍力,金炫澈是個奇人啊!”

“皇上,有無可能是金國內部出現異常?畢竟,金國並無訓鴿術,亦無藍鴿,若真是金王暗中指揮,他如何及時控制全域性?”

炙炎彬不以為然,呵呵冷笑。

“曾經大敗啟國,全程以錦囊授命,你見過他用鴿子?切,他的戰術裡,根本不忌憚什麼‘現勢’,他那人,較起筋來,神棍一個。”

炙炎彬說時,一旁凌亦凝輕輕一哼。

“可是,皇上……那時的金王並非失憶,現在的金王……”

炙炎彬一愣,突然反應過來,吸了口氣。

“對呀!現在的金炫澈失憶了,他怎麼還能這麼聰明?”

那邊凌亦凝再也不忍,冷笑出聲。

炙炎彬一愣,轉身望去。

“凝兒?你笑什麼?”

凌亦凝白了炙炎彬一眼,吐口氣:“他只是失去記憶,又不是失去‘智慧’,能做一次的事,就定能做第二次。”

“對!”力喝一聲,炙炎彬瞪向司徒燁傑:“聽見沒有?凝兒說的就我想的。”

司徒燁傑無奈,點頭應和,同時淺笑。

“而且……”炙炎彬恢復嚴肅,冷下臉來:“照這形勢來看,絕不可能是金國內部造反……若他們直接強攻下蒲洲,我還可能如此作想……可他們沒有。他們非但沒有,而且不聲不響的警告一番便撤了兵,太明顯了……不過是金炫澈暗中提醒我的方式而已。呵呵……真是囂張本性不移啊!看吧,回頭真找著他了,他肯定會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凌亦凝不語,只是一嘆。

“皇上——!”

突然,張富從外面急瘋了似的衝進來,入苑便喊。

“皇上——!晉和宮又現刺客,他,他們……他們擄走了夏貴人——!”

“什麼?”呆呆的輕喃,炙炎彬聽著‘不可能’的訊息,整個人一傻。

身影一竄,凌亦凝已衝出殿去。

戰報一來,炙炎彬暫時性的忘了‘正事’,忘了提醒凌亦凝去盯著向風三人……當然,他原是以為‘殺手’只可能是晚上行動的。他是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大大方方的,在大白天動手,且是在他剛離開晉和宮不久。

奉天司關押的向風三人失蹤,凌亦凝亦如失蹤那般,不見了蹤影,炙炎彬站在晉和宮內軒裡,他呆呆的看著內軒裡一遍狼籍,心亂於瞬間。

夏紫薰……命懸一線。

*

金炫澈在喝酒。

他喝的不是普通的酒,那是他派人用葡萄特釀的‘紅酒’,這種東西,古元還沒出現過。

金炫澈在喝酒。

他用的不是普通的酒杯,而是高腳樽,喝法也很奇怪,兩指挑端,整個人那般的坐著,翹了二郎腿,悠閒自得。

金炫澈坐在一處四面大敞的貴賓樓頂層,四面薄幔隨風,獨他一人孤坐正中,任風欺凌。

很冷,所以酒在手,咽不下喉。

金炫澈在發呆,他在看自己左手大姆指上帶著的驚鴻。

曾經,便是這驚鴻與冰蝶的鎖夢創造了時空縫隙,將他與她一起,‘送’來這古元的世界。

想起曾經的她,一劍刺來,欲索他命,金炫澈的唇角微微掀揚。

縱使寒冷至此,金炫澈的心,溫暖如春。

一次一次又一次,他愛上她,縱容她,任由她……她,執意殺他。

若不是他強,他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死裡‘逃’生。

若不是他活下來了,凌亦凝亦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反覆追殺。

她要他死。

金炫澈輕輕一嘆,於心陶醉——他願意啊!

凌亦凝要金炫澈死,金炫澈多想當面告訴她,他願意的。

她要他死,他無悔,亦赴之。

何必……欺他、騙他、放棄他……

金炫澈心裡驟痛,默默搖頭。

——‘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如果這次你走,結果卻不盡人意,又或是對那家夥心生情感,想要舍我,可別怪我發狂。’

——她發著呆的在看他,只一會,如同回過神來般,噗的一樂。

——‘喂,我可沒開玩笑。屆時,你眼前這條天龍再不會是溫柔的金炫澈,一定會瘋狂的叫你瞠目結舌。’

——‘記下了。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得去準備一下。’她裝沒聽見的,隨意應了聲,走遠。

眉尖略挑,金炫澈揚了唇角……回憶永遠是最美好的,竟叫那龍君傲擺了一道,害他失憶那麼久,也給了那女人機會,居然敢逃。

眼神中一抹寒意冷冷滑過,金炫澈略一斜眸,便有人嗒嗒嗒的踩著階梯往樓上衝來。

一人而已,步伐急促,動作卻幹練輕快,一上樓,他便徑直衝向金炫澈,往他身後一湊,低身附耳,輕喃。

金炫澈在聽,那人在說,頂樓風大,縱使此刻旁邊有人,若不湊近,絕不可能竊聽。

金炫澈卻一愣,滑眼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