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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失敗

祖山山腳的小屋。

墨良盤膝而坐,兩膝之上放著一把破爛的寬背大刀,任誰看去,都不會認為是一把好賣相的刀。但是,那刀身之上卻是散發著一股十分凝聚的凌厲之感,使得看去之人不由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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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刀,正是墨良之前練習疊陣的一把。太多的失敗使得它坑坑窪窪的,並不漂亮,但其上卻是成功紋刻兩重疊陣,共十八道鋒銳陣疊加,不容小覷。

“兩重疊陣,只是相當於在其上附著了三品鋒銳陣,雖然威力倍增,但畢竟不值百萬!唯有三重疊陣,才能夠有著五品鋒銳陣的效果,而且據說三重疊陣會引起特異的效果……到時,這把破刀便足以賣個幾十萬貢獻點!”

墨良輕輕地呢喃著,露出決然的氣息。

要想在一個月內獲得百萬貢獻點,只有靠著佈置三重疊陣成功!

可是,三重疊陣需要同時佈下三十六道鋒銳陣,較之兩重疊陣又增一倍,難度更加是增加無數倍!

太難了,墨良並不敢保證一定能夠成功。

他漸漸平息入定,在足足吐納一個時辰之後,才又緩緩睜開雙目,浮現起凝重而認真的神色。

疊陣以重劃分,而每一重的疊陣都將是穩定的結構,因而可以停歇,也可以在此基礎上繼續部署。墨良手指繞動,一道銀光悠悠出現,在那寬背大刀上方轉動一圈一圈……

墨良靜靜地感受著那刀背之上十八道鋒銳陣的流淌,驀地,他左手點下,原本完整的兩重疊陣立即出現一道缺口,嗡的一聲能量便擾動起來,浮現出一層離刀的光芒。墨良的右手張開,一瞬間便壓在那疊陣上方,十八道鋒銳陣的能量全在掌控。

疊陣成重,能量趨於穩固,但即便如此,一下子掌握十八道陣法的能量也十分驚人!

墨良微微咧開嘴唇,露出輕咬的牙齒。

他左手走刀如電,一道道鋒銳陣的紋路飛速地蔓延,十九道鋒銳陣出現之後,立即撒入引子。在彼此的能量即將接觸的一刻,左右雙手各持一陣,以精準的感應左手吞噬、右手引導,兩點白光沿著凹線蔓延,最終在缺口之上交匯,眨眼的停頓之後,亮起一瞬晶瑩的亮光,交匯在一起。

成了!

墨良輕呼一口氣地暗道。

可是這僅僅是第十九道鋒銳陣成功罷了,他還需要再成功十七次,才是最終的成功。而在此期間,任何一次的失敗,都將滿盤皆輸!

疊陣,絕對是一個讓人又恨又愛的遊戲。

這如同一場火裡的賽跑,只有五個點可以安全停頓,期間任何的滯留失敗都將是死亡的危機,而五個終點,越是往後得到的獎勵便越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以至於任何人都難以抗拒。人們想要向前,可往往因為力竭而在中途死去……

墨良心中一喜之後,並沒有機會過多慶幸,便又是果斷地刻刀點下。

第二十道鋒銳陣的缺口已開,他全神貫注地揮灑刻刀,嵌入引子,平衡能量……

第二十一道……

第二十二道……

第二十三道……

隨著數萬次的練習,墨良對於能夠避免的疏忽失敗已經有了很高的躲避能力,他仍在繼續保持穩定地衝擊三重疊陣。

但是他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

能量的控制,越來越壓迫他的極限,使得他在佈陣、平衡之中的精力越來越分散不足。而疊陣,已經到了隨時可能失敗的邊沿。

第二十八道……

噗~

彷彿熄火一般的輕微炸裂之音,終於在第二十八道鋒銳陣能量匯入疊陣的時候,兩端失去平衡。原本二十七道鋒銳陣的能量一瞬間衝擊缺口,第二十八道鋒銳陣瞬間毀滅,而在墨良掌心濃郁的黑光之中,原本已經成功的二十七道陣法也是沉重的壓制中,煙消雲散。

噹啷~

墨良精疲力竭地手掌拄地,寬背大刀立即掉在地上,而他的頭埋在雙臂之間大口地喘息著,頭疼欲裂。

“二十八道陣法已經是我目前的極限!再之後,對精神的負擔太大了……”

墨良猛地晃晃頭,那把控無盡的變化的可能,縱然是有著無數已經轉化為本能的經驗,對於人而言也是巨大的考驗。

但是休息了半天之後,他卻是又緩緩地爬著身來坐直,“我一定可以!”他目露堅定地呢喃,又是和自己拗起勁兒來。

一天、兩天、三天……

墨良埋頭衝擊三重疊陣,在小屋之中沒日沒夜,只有在精神耗竭之後才會迅速地吐納恢復,而一旦清明,便是繼續製作疊陣。

一直到,第十五天!

第三十五道鋒銳陣!

隨著一點的光芒如流星劃過,與另一邊的三十四道陣法相互交匯的時候,墨良立即一喜!距離那最終的成功更進一步了!

第三十六道……

此時,墨良已經一鼓作氣,身體之中突然湧現出無數的活力一般,精神也愈發振奮起來。

勾勒、填充、吞噬、引導。一切,都是一氣呵成!

只要第三十六道陣法成功匯入疊陣,那麼整個陣圖便是一個完整的結構,能量穩固,達成三重疊陣!而墨良,也可以歇一歇了。

當他一掌吞噬之後,便已經松一口氣地預感到了——這回,成功了!

所以當那三十六道陣法融為一個整體,能量起伏閃耀的時候,墨良如釋重負一般地垮下身體,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這回看你還不賣個大價錢!”

感受那幾乎刺目而來的殺伐凌厲之氣,墨良些許得意地嘀咕道。短短不足四個月,能夠製作得出三重疊陣,如此成績卻是值得驕傲。

但是,在他還來不及緩過一口氣的時候,陡然咔嚓的一聲脆響,便在他眼皮底下,那已經成功附著三重疊陣的寬背大刀竟是片片碎裂!所有的陣法當然也是煙消雲散。

墨良彷彿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臟跟著碎掉的聲音。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愣住了地拾起一塊兒大刀的碎片,手指都有些發抖了。他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為之雕琢了三個多月、價值數十萬貢獻點的作品,竟如此碎了?

他的手指一寸寸地拂過刀身碎片,腦子裡瘋狂地在思索著。

“是這刀身的問題!這種楓木大刀本就是最低階的料子,根本承受不住三重疊陣的力量,況且,早先已經經歷那麼多次的失敗摧殘……”

墨良哭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換一把桃木甚至血木大刀的啊!

“這下虧大了!”

他咬牙切齒地錘著地,悔的腸子都青了。

“算了,我認了!反正已經有了製作三重疊陣的能力,再重頭來過便是!”他像一頭野獸一般地低吼著,給自己鼓勁。

而此時,距離年終測試的時間,已經只有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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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推薦一部網劇“餘罪”,挺好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