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見學長。”
顧夢瑤帶著一個保溫盒來到了通道門口，對守在外面的保護人員說道。
確認顧夢瑤身份無誤，並且進行基礎檢查和食物毒性檢查以後，保護人員才點頭示意顧夢瑤可以過去了。
“學長，我可以進來嗎？”
在後續兩個小時推進之下，天網進度往前面推了1.24%，可以算是一個不錯進步了。
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葉雲梵開口讓顧夢瑤進來。
這一次發現綠皮魚怪進化的便是顧夢瑤，這小姑娘……現在也在她的領域發光發熱了啊。
“學長。這是阿姨讓我帶過來的，您嘗一嘗？”
將保溫盒放在一旁，盛上一碗雞湯以後送到葉雲梵面前小桌子上，顧夢瑤開口解釋著。
熟悉的味道，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二老的葉雲梵，沉默了片刻，端起小碗喝了起來。
本來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辦法嚐到這股味道的葉雲梵，心中有些複雜。
他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唯獨對不起生育自己的父母，這一點葉雲梵感覺問心有愧。
“學長，阿姨說在電視上看到你了，他們都為你自豪。”頓了一下，顧夢瑤接著說道：“我咩有告訴他們你重症的事情，所以學長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才行。”
“嗯。”
將碗中的雞湯一飲而盡，葉雲梵視線落到顧夢瑤身上：“這一次你的發現很重要，不過也需要小心一些。每一次解剖的時候，將魚怪的大腦全部切下來焚燒以後再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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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資訊的傳遞，葉雲梵讓零給出了CT的掃描照，最終他將地方鎖定到了大腦內的一處細微陰影處。
他懷疑即使是生命已經流逝，這些綠皮魚怪的大腦機制內有東西還存活著，就像是……寄生蟲一樣的東西？
“是，學長。”
本來也是想要來探討這個問題的顧夢瑤，聽到葉雲梵已經做出了他的想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見到葉雲梵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顧夢瑤又拿出來了一張照片。
“這是什麼？”
望著照片上的模糊虛影，就像是一個大樹一樣的東西，卻在海水當中隨處漂流。
葉雲梵盯著看了一會，總感覺心靈有些受到衝擊，不由將照片反手蓋在了床鋪之上。
“外探員發現的新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只是覺得有些詭異。”
長在海水中的大樹，光是這一點就有些不太符合常識了。更何況有著綠皮魚怪的率先出現，這種奇特的大樹就顯得更加詭異了。
“小心探查，現在的海洋和之前有所不同。”
聽到顧夢瑤也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答案，葉雲梵叮囑了一句以後，又補充道：“這種拍攝出來的照片，最好不要讓人單獨看。”
“為什麼？”
有些不理解的顧夢瑤，還以為葉雲梵這是看出來了什麼，不由多問了一句。
只是無法和顧夢瑤形容剛剛心靈上受到衝擊感覺的葉雲梵，沉吟了片刻：“直覺。”
“學長還是和以前一樣，遇到不知道怎麼說的事情，就會說直覺。”
輕笑了一聲，頓時明白過來的顧夢瑤也沒有再追問什麼了。
和葉雲梵聊聊關於綠皮魚怪的解剖發現之後，顧夢瑤探視的時間也結束了。
望著葉雲梵那逐漸紅潤的臉色，顧夢瑤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學長，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哦。”
抿了抿嘴說出這句話以後，顧夢瑤耳尖帶著一些緋紅帶著保溫盒離開了病房。
“會的。”
望著顧夢瑤的背影，說出這兩個字的葉雲梵，再次爭分奪秒投入到了天網研究當中。
短期科研方向的獎勵都如此不俗，那中期科研方向呢？
不求太多，只求給個三點分配點數，他的體力就和常人無異了，到時候也能夠立即從病床上爬起來。
“小葉他睡著了？”
知曉下一次災難抵達時間，才趕過來的李無雙，望著門口的夜夢璃問了一句。
“葉先生剛睡下，需要叫醒他嗎？”
要是之前的夜夢璃肯定不會這麼說的，可近幾日葉雲梵的精神狀況可以說是一天比一天好，是能夠清醒過來見見李老的。
“不用了，只是來這裡坐坐。”
只有在這裡能夠找尋到一絲寧靜的李無雙，推開病房坐在椅子上，望著熟睡中的葉雲梵，眼中帶著慶幸之色。
龍國能夠有葉雲梵這樣優秀的人員，當真是龍國的幸運啊。
不然這一次災難，想要以這麼小的傷亡度過可不容易。
更別說後續小葉還研究出了核輻射空氣淨化裝置，可以說是一刻都不停歇啊。
這樣的為國為民，也是李無雙第二個慶幸的地方，他們有繼承人了。
“您為何不喚醒葉雲梵呢？”
李無雙沉思著該如何給葉雲梵更多東西的時候，病房內響起了零疑惑的詢問聲。
此時仰頭望著天花板角落的監控，李無雙輕笑了一聲：“你為什麼這樣稱呼葉雲梵，他是你的製造者，你不是應該稱呼他為父親嗎？”
“理論上是如此。可他從來都需要我這麼做，我能夠感受到我只是他的助理，並不是他的女兒。”
只是說出一個事實的零，在李無雙聽起來卻有一種平靜的悲傷。
助手？
聽到零對自己的定位，李無雙掃了一眼床上躺著的葉雲梵，輕笑了一聲。
人工智慧是一柄雙刃劍，而葉雲梵或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不去定義零。至於真只是當助手？李無雙不是很認同。
沒有人會讓助手得到這麼大的權利，即使是人工智慧也是如此。
想到這裡的李無雙，忍不住和零聊了起來。
和那些勾心鬥角的人說話說多了，他們反而更加喜歡說話直來直去的零。
沒有所謂的虛與委蛇，有的只是自在輕鬆。
而在龍國一切平緩進行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時候，一些深藍色的漁痕開始從海洋中朝著大陸蔓延，其速度緩慢，卻有綠皮魚怪看到以後，開始匍匐在上面進行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