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饒竹以親切溫和的態度說出收徒的話來,戎霖戎簡父子俱是一愣,差點以為自個兒聽錯了。
衍天宗的招徒測試正在進行,而戎簡,只不過是堪堪透過了第一輪測試,後面的兩輪測試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不過是數個向著衍天宗宗門努力的少年其中的一個,沒有百分百保證,能夠進去。
饒竹這時候說要收他為徒,有些言之過早,如果她真有這想法,待他透過測試進入宗門再說,也是一樣。
卻聽饒竹對著戎簡繼續道:“如果你現在同意,我可以保證,即便你成績沒能透過,也能進入宗門。”
這點戎簡也有想過,畢竟,總有一些特殊的人,不用參加所謂的測試便能成為宗門正式弟子,比如玉別柳。
這些人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被一些大佬看中,才能有幸得到這樣的待遇。
可他是誰,戎家戎簡,一個曾經四城皆知的廢物。
饒竹是誰?一個衍天宗的外門長老,能在四城橫行的五階修為,到了衍天宗肯定不過看。
他倆這麼個組合,能像其他人一樣,越過宗門的規矩,直接進宗?
戎簡表示自個兒,實在不敢信。
而且,饒竹做出這等舉動,有沒有什麼其他目的,這目的又會不會和玉別柳有關,他全然不知。
饒竹一眼便看出了戎簡的顧慮,猶豫了一瞬道。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針對誰,未曾出手阻止,很抱歉。”
沒有阻止玉別柳的惡行,這事的確是她錯,所以饒竹的這句道歉說的極為誠心。
唯獨戎霖在旁邊茫然的皺了皺眉,沒有阻止什麼?針對誰?戎簡?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戎簡:“……”開始的時候,並不知曉,所以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覺得玉別柳的做法過了,這才為他出頭,療傷救治?
這樣的話,倒也合理。
饒竹為何生出收他為徒的想法,原因不難猜到。
雖然戎簡不知道玉別柳施加在他身上的靈壓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但是,想想連衍天宗少宗主在嘗試了一瞬之後,都立馬跑掉,這靈壓定然不弱。
所謂的靈壓陣測試的是天賦,能承受那等程度的靈壓的他,天賦,自然也是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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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竹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如此做法。
而且……戎簡敢保證,如果他沒有在靈壓陣中堅持下去,沒有表現出這等天賦,饒竹會不會出手幫他,就是另一說了。
“除此之外,我一個外門長老有沒有資格讓人入宗,你也不必擔心,我不做沒有把握的承諾。”
饒竹神色鎮重,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眉目間隱約閃過一絲狠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接受,這衍天宗長老的面子怕是要掛不住了,還有一旁自家老爹望來的焦急目光。
戎簡心下一嘆,掀開被子,撐著傷重的身體下床,衝著饒竹行禮。
“徒兒拜見師尊!”
“誒,好。”饒竹瞬間笑眯了眼,神色間是難以掩飾的喜悅。
俯身將跪地的戎簡扶起,饒竹道,“不用在意這些虛禮,先好好養傷,傷好了我們還得出發去宗門。”
戎簡這才從饒竹和自家父親的口中得知,因為他的傷勢,其他六名透過測驗的少年們不得不推遲了出發的時間。
聯想了一下饒竹那時無賴的態度,戎簡不禁一笑,也許有這麼個護著自己的師傅,還不錯呢!
……
時間來到五日之後。
在饒竹這位新晉師尊的親自出手下,戎簡本該在三日之內完好的傷勢,只用了一天半時間,便好了個徹底。
隨之,戎簡不敢耽擱,將傷好的訊息送到透過測試的幾人家中,幾人休整之後第二日清晨便出發了。
若是因為他的傷勢而耽誤太多時間,其他六人便是不說,心底的埋怨也不會少。
等入門之後,都是師兄弟,戎簡也不想相互之間關係太難看。
饒竹的本意是,讓戎簡停下來,不繼續參加測試,因為她有法子讓戎簡直接進入宗門,成為正式弟子。
只是在她提出這點之後,被戎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不用參加測試就能進入,這的確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兒,但這樣做的結果,必定導致與他同時入門的某些人不服氣。
故而,戎簡在與饒竹商量之後,決定繼續參加測試。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戎簡不想在玉別柳面前認輸,靠著饒竹進入宗門算什麼?要的是靠自己的實力進去。
獨自一人從四城出來,用了兩日時間走出四城的範圍,到了今日,終於是到了下一片區域之內。
戎簡此時所在,是一處叫做章山嶺的地方,山丘諸多,雜草叢生,路不怎好走。
他需要隨時注意,以防身旁的草叢之中突然衝出個什麼詭異的靈獸來,那可是關乎小命的大事!
以劣質的重劍將面前的一簇雜草撥開,戎簡抬眸忘了眼天空中肆意散發著光熱的太陽,深深的吸氣吐氣。
略微緩了一會兒,繼續向前。
兩個月的時間,其實並不長,特別是他們還需要從四城這偏遠的地區趕到衍天宗,所以戎簡不敢多耽擱。
而在他身後百里之外的位置,一座華麗的飛舟在天空中緩緩飛行,前進的方向,與戎簡一樣。
飛舟甲板上,玉別柳扒在船邊上,目光憂傷的望著前方,嘆氣,繼續嘆氣。
後方,饒竹躺在木椅上,神色放鬆,偶爾瞅一眼旁邊水鏡中自家新晉弟子的表現。
聽著玉別柳長久不歇的哀嘆,饒竹笑著開口:“師妹還是放棄吧,這一路便乖乖待在飛舟上,別動什麼不好的心思。”
知道玉別柳對自己的弟子不懷好意,饒竹怎麼會放她一個人行動,去給戎簡找麻煩了?
從出了戎城開始,她便時刻注意著玉別柳,禁止她離開。
玉別柳很想回頭豎根中指以表達自個兒的悲憤,可想想前兒個她的這位“師姐”藉著指導的名義拉她切磋,又默默地將想法咽了回去。
“師姐放心吧,保證不離開您的視線!”玉別柳說道。
這不是慫,這只是戰略性從心!
而且,你以為你不讓我離開就不能給小崽子找事兒了?嘎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