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漢的麵館之中,幾名來吃麵的鄰里已經被打發回了家,小店卻依舊滿滿當當。
衍天宗的一行人,戎簡東紹兩名參賽者,葛老漢,馮杏兒,還有幾個衝上天空打算與怨鬼戰鬥,最後無功而返的陽豐城本土強者。
眾人聚在這裡的原因,便是打算搞清楚馮杏兒以及怨鬼的一系列事宜。
雖然怨鬼已經被玉別柳使用自家師傅留下的強力手段一刀砍了個乾淨,但是,難保這後面沒有其他什麼同夥。
怨鬼是由邪修創造出來的東西,一般情況下都有著自己的主人,也便是邪道修士本身,現在怨鬼出現了,那邪道修士……
眾人不能確定,這怨鬼的主人是誰,是另有其人?還是前段時間被眾人聯手所殺的馮呈。
相比之下,眾人更傾向於前者。
當時馮呈被殺,雖然反抗,卻是從頭至尾都沒有暴露過怨鬼的存在。
有這樣的強力手段,為何不用?命都丟了,擁有一隻五階怨鬼做什麼?
可是……馮杏兒在之前當著多人的面說出了一件事兒,她見過那黑霧,在馮呈的屋子裡。
如果這話是真的,這與怨鬼有關邪修,便可以肯定是馮呈。
饒竹這會兒已經將身上的紅色戰甲收了回去,坐在凳子上,一手撐在桌上,衝著陽豐城的幾人問,“馮呈是何時接觸的邪道?如何接觸的?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具體查過?”
“時間應該是在半年之前,我們從他的鄰居口中得知,在半年之前馮呈曾經消失過整整半個月,具體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曉。”那老頭開口,“發現他作惡是在三個月之前,孩子們的事兒……長老可是知曉?”
饒竹點頭表示知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這怨鬼就不是馮呈所創造出來的,一隻五階怨鬼的成型時間,十年打底。”
“是不是他在因緣巧合之下,盜取了其他邪修的成果?”陽豐城一名身著華服的中年道。
“……不是。”玉別柳將一個拇指大小的靈果塞進口中,“怨鬼與邪修之間的關係是雙向的,沒人規定必須是邪修為主怨鬼為僕。”
清脆的咔嚓聲響起,在場的眾人只剩下一個想法。
這種嚴肅的時候,你能不能不這麼隨意,破壞氣氛知道麼?
徐辛默默湊過來,將罪惡的雙手伸向玉別柳面前的果籃。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給師兄也分點兒!”
陽豐城各大佬:“?!”你們衍天宗的人,都是這麼……不拘小節的麼?
“師妹你的意思是,不是馮呈控制了怨鬼,而是怨鬼控制了馮呈?”饒竹反問,“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那怨鬼為何在今天出現?”徐辛樂呵呵的吃著靈果,“要知道在今天之前,邪修一事在陽豐城中已經算是結束了,馮呈擔了所有罪,沒人知道還有一隻怨鬼的存在。”
“馮呈本就不無辜,那身邪氣做不得假,就算是被怨鬼脅迫奴役又如何?邪就是邪!孩子們的事和他脫不了干係!”老頭一拍桌子恨恨的道。
徐辛繼續吃靈果,“最重要的是,那怨鬼對戎簡出手了。”
從怨鬼出現到最後死亡,消失在天地之間,只向下方的城池發動過一次攻擊,那便是一輪齊發的霧團炸彈。
只有戎簡這兒……
怨鬼居然是分離出了一個三階的分身,親自對戎簡出手!
隨著徐辛的話落下,眾人齊齊轉過頭去,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戎簡,似乎是想看出來,這名少年有什麼特殊。
“……那個,師兄!”玉別柳捏著靈果,神色有些尷尬,“你知不知道引靈?”
徐辛眨了眨眼,“你是說從鬼面蝶身上提取出來的粉末?”
鬼面碟是一種特殊的靈獸,實力最高不超過三階,比較弱小,但是……它以鬼怪為食,天生具備一種特殊的能力,吸引鬼怪。
所謂的引靈,便是修士從鬼面的身上提取出來的一種粉末狀物體。
只要將之暴露在空氣之中,便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只有鬼怪能夠察覺到的氣息,並將之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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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師妹?”徐辛語氣有些乾澀,“你說這話的意思是?”
玉別柳輕咳一聲,“我這有點,想試試,所以……”
“……所以你就將那玩意兒撒在了我身上,引的怨鬼專門過來殺我?”戎簡木著臉接下去後半句話,然後擼起袖子,衝了上去,“玉別柳,我跟你拼了我!”
特麼的怪不得你會衝出來救人,原來這事兒就是你特麼整出來的么蛾子,兩次接近死亡啊!算什麼事兒!
這一瞬間,戎簡已經不想再去考慮,他到底能不能打得過玉別柳這個問題了,頭腦一熱就衝了上去。
然後……瞬間被玉別柳反制。
當然,大概是愧疚吧,玉別柳的動作很溫柔,也就是一腳將之踹飛,然後跟上去,將其雙手壓制在頭頂,一屁股坐在戎簡的肚子上。
眾人:“……”你兩這姿勢,是不是有點問題?
“咳,那個……來來來,咱們繼續聊怨鬼的事兒,他兩未婚夫妻之間的事兒,和咱沒關係哈!”徐辛抬手一道陣法將地上的兩人籠罩,隔絕了眾人的視線。
摸了摸下巴,徐辛又默默地加了道隔音陣法,然後欣慰的點頭,闊以闊以,這助攻不錯,事後一定要跟師妹要點好處!
下一秒兩道陣法便被打破,玉別柳面無表情的看向徐辛,“我覺得伯父說的對,你這個人,適合寒谷。”
徐辛瞬間驚恐臉,“不要啊師妹,會死人的啊啊啊!”
徐辛什麼表現,玉別柳直接無視,回眸俯視著戎簡,沉默了一瞬道,“……抱歉,我不知道會有五階怨鬼。”
她在真心道歉?戎簡想要掙脫的動作停滯了。
沒有以前那虛情假意的笑,沒有那故作嬌柔的聲音,而是這樣平淡的,稱述事實。
玉別柳在認真跟他道歉?
“下去!”戎簡冷聲道。
“……哦!”玉別柳低頭看了眼兩人的姿勢,面無表情的爬了起來。
戎簡隨即翻身坐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一旁坐下,再不多言。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關乎生死的事,哪裡是一兩句話就能釋懷的,可重點是,他現在恁不過玉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