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宮一行,使得傷勢才好不久的梁丘緋也再次陷入養傷的日子,也還好有女屍提供效果極佳的丹藥。
使得他這種在一般人眼中嚴重的幾乎要命的傷勢,只用了短短幾日,便已經大致復原過來。
也是這時,女屍將他扔出了墓宮。
一來,梁丘緋雨現在的狀態,從表面上看,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二來,皇帝的壽辰到了,宮宴已經準備的差不離,紫金的幻術雖然能夠以假亂真,但總歸是對他不夠瞭解,無法代替他參加這場盛宴。
剛從墓宮中被一腳踹出來,便看見紫金端著他那張臉,坐在銅鏡跟前……“自我”欣賞。
而寵物小紅,正飄在一旁,神色嫌棄的望著它主子。
“我就想不通,這臉長在別人身上,你盯著看,犯花痴也就行了。這安在你身上,還能花痴的起來?你都不帶彆扭的?”
紫金衝著鏡子的自己眨了眨眼,瞬間,臉上染上一抹薄紅。
“美炸了啊啊啊啊!”
梁丘緋也:“……”看著“自己”在那兒一邊扭一邊被迷的大叫。
這種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小紅率先注意到了梁丘緋也的出現,眸中火焰閃爍了一瞬,衝著自家主人道。
“再美也不是你的!大主人的東西,你也敢惦記?”
聞言,紫金嘿嘿一笑,“也不一定啊,說不定主人會對他失去興趣,那時候……”
“嗯?”玉別柳的反問聲在身後響起。
紫金猛然一驚,從凳子上蹦起來向後看去,只見玉別柳正木著臉看它。
而在玉別柳的旁邊,梁丘緋也也是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盯著它。
紫金:“=????=????(●???●|||)”寶寶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邁步向前,走到已經化為原型的小骷髏面前,玉別柳俯視著它。
紫金縮著骨架子,眼中火焰抖個不停,“主主……主人,人家只是隨便說說,沒那個膽子的,您,您別當真……行麼?”
“是麼?”玉別柳偏頭,似笑非笑的望著它。
小骷髏使勁兒的點著自個兒的頭骨,“是是……是的呀!”
見到小骷髏實在慌得不行,玉別柳不再繼續逗她,點了點頭說道,“回去呆著吧,別忘了研究功法。”
“嗯嗯,小金明白!”紫金忙忙答應一聲,伸手摟過從玉別柳出現便縮在它身後的小紅,後退一步直接回了墓宮。
等到小骷髏消失不見,玉別柳回眸看向身後的梁丘緋,上下打量。
梁丘緋也登時笑了開來,張開雙臂任其打量,“姐姐也覺得,弟弟我……很美?”
自戀是種病,得治明白麼?玉別柳輕笑,“是美……比我差點!”
梁丘緋也的目光落她的臉上,嘴角抽動了下,您是哪兒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的?
“弟弟不覺得嗎?”玉別柳摸了下臉上的疤痕,聲音微冷。
“……自然是姐姐美!”
實力差距擺在這兒,就是讓他說一隻豬比仙女還美,他也……呸,這個真說不出!
玉別柳帶他出墓宮的時間點正好,也就兩人話音落下的時候,殿門外傳來了宮女的詢問聲。
“殿下,時間不早了,您該出發去宮宴了。”宮女的聲音中帶著些無奈之意,應該是被其他人推出了的。
聞言,梁丘緋也透過銅鏡看了眼自個兒的形象。
雖然是穿著墓宮中女鬼們提供的衣服,而非自個兒的衣著,但……這兩種服飾,差別並不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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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在他身上,一樣帥氣!
帥就沒問題了,梁丘緋也邁步走出殿門。
抬眸看了看天空中已經躲入山後的夕陽,衝著幾名宮女點頭道,“走吧!”
皇帝的壽宴,還是比較重要的,他這個表面上最為受寵的皇子,可不能不到。
當然,梁丘緋也此去,不過是坐在那裡當個背景板而已,壽宴上的爾虞我詐,他從不關心,也從不參與,就像他曾經所做的每一次。
坐上皇帝御賜的車攆,由眾多宮女太監簇擁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子所。
剛出門就碰上孤零零一個人站在路邊,垂著頭,神色不明的梁丘餘哲。
梁丘緋也及時喊了停,衝著其笑笑,“要上來一起麼?”
梁丘餘哲抬眸望了望他,嘴角向外扯了扯,勉強笑笑,“不用了,九哥你先過去吧。”
見此,梁丘緋也挑了挑眉,“又被人欺負了?怎麼不進去找我?”
“……沒,沒人欺負我。”梁丘餘哲急忙搖著頭答。
這叫沒人欺負麼?梁丘緋也翻了個白眼,出聲招呼,“不說算了,上來。”
梁丘餘哲繼續搖頭,想要拒絕,“算了,九哥你先……”
“嗯?”梁丘緋也一個眼神掃過去,其中盡是不滿的意思。
默了一秒,梁丘餘哲選擇了聽話,在宮女的攙扶下登上車攆,神色間帶著些不好意思。
“謝謝九哥……”
梁丘緋也直接拉著他坐下,“兄弟之間,說什麼謝!走吧!”
後面兩個字,是說給下方的宮女太監。
車攆再次晃悠悠的動起來,繼續想著目的地前進。
此次壽宴,是由宮中四妃之一的德妃所主持的,也便是,三皇子的母妃。
兩人到場的時間不算晚,這會兒,皇帝還沒有到場,諸多大臣正三三兩兩湊到一起,低聲笑談,神色放鬆。
梁丘緋也打頭,正想走到自個兒的位置坐下,便看著三皇子邁步走來。
“九弟來的倒是早!”梁丘餘櫟舉著杯走來,“一起喝一杯?”
梁丘餘櫟的臉上掛著笑,看上去態度很好,當然,也只是表面上了。
想起半月前皇帝給他拉來的仇恨,梁丘緋也默了一瞬,繞過三皇子坐到了自個兒位置上。
“今兒個不想喝,三哥找別人吧!”
反正皇帝已經將三皇子對他的仇恨安排的妥妥的了,三皇子也不可能因為他這會兒態度溫和就放過他,何必違心去附和應酬呢?
就在梁丘緋也繞過他的一瞬間,三皇子臉色一僵,快速的陰沉了下去。
他親自敬酒居然不應,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吧?不就是仗著有父皇的恩寵?
三皇子咬牙,眸中閃過一絲狠辣,隨即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