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良平猜測的一樣,小鹿島最後選擇了對拼原創實力。
這是個正確的選擇,因為石良平的樂器基礎很紮實,要和他硬拼小鹿島沒有任何優勢。
“你先我先?”石良平詢問道。
“我先吧。”小鹿島認真地注視著他。“對不起了,雖然我很欣賞你,但是這場比試我必須贏,我肩負著灘高中眾人的期望。
這場比試,我不能輸!”
小鹿島彩子對於灘高中的眾人很失望,可是再怎麼失望,
其中也有很多人都是她的朋友,她曾經的音樂社的部員,或者是跟隨她來到金宮村也的同班同學。
她不能把這些人全部放棄。
這是她小鹿島的責任,也是她這個前灘高中音樂演奏社社長的義務。
拋棄掉一切,她作為灘高中的學生也必須要為了灘高中而戰。
就算是惡霸石良平,金宮村也的最強者,她小鹿島彩子也要將他斬殺於此。
“如果不是在這個時候,我想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小鹿島表情真摯,與石良平擦肩而過。“來吧,這次鋼琴交給我,就讓我來展示音樂天才的水平吧!
一人彈一首原創歌曲,不限樂器,就讓你我的良心來決定勝負吧!”
石良平笑了起來,他還以為小鹿島會讓在場的人來決定勝負呢,
如果是這樣。
本班的學生有三十多個,轉學生有四十多個,那她基本是立於不敗之地,看來她的比試態度很認真。
“好,就以良心,就讓我們來一場音樂比試吧!”石良平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他和灘高中的學生發生這麼多矛盾,也進行過很多比試對決,可是小鹿島是灘高中中唯一讓他感到很順眼的學生,
至少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耍過小手段。
不得不說,灘高中的男生不怎麼樣,可是他們的女生卻意外地很優秀。
石良平注視著躲在教室角落的那些轉學生,微微有些嫌棄。哪怕是這些渣滓同學,小鹿島也願意站出來呢。
本班的學生,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看到石良平這麼紳士,好感度都紛紛往上漲。
現在石良平的友好,都是對於抹黑自己形象的謠言的反擊。
尤其是眾多本班學生不僅親眼看到石良平的所作所為,還拿手機拍攝了下來,這些影片流傳出去之後都會成為重要的證據。
小鹿島坐到了鋼琴前,裙襬下的纖細雙腿併攏,用紅色條帶紮起來的長髮隨風飄蕩。
窗邊的邊緣上放著一盆圓滾滾的多肉植物,在陽光下綠油油的。
小鹿島在演奏之前,迎著陽光凝視了一小會多肉植物後,露出了振奮的笑容。
“你是個驕傲的人,我也是個驕傲的人。”小鹿島輕聲說道。“既然你喜歡演奏鋼琴,喜歡演奏悲傷的音樂,
那麼我就要用鋼琴搭配悲傷的原創音樂,在你最驕傲的領域擊敗你!
石良平同學,你的踢館旅程,恐怕就要終結於此了!”
小鹿島用最平澹的語氣說出了最猖狂的話語,而這也正是她對於自己的無比自信。
在原創音樂方面,她不相信這個年齡段有人能比她更厲害,
石良平嘴角一彎,“是嗎?那就來吧,看看是我狩獵你,還是你狩獵我!”
他從來都不討厭自信的人,相反,他作為自信的人很喜歡這樣的對手。這樣強大的對手才有意思啊。
小鹿島開始了自己的首次進攻——原創音樂《死亡的意義》。
在鋼琴界有這麼一個傳說,悲傷音樂到達頂點時可以殺人,
世界三大禁曲《懺魂曲》《第十三雙眼睛》《黑色星期五》都曾經剝奪過無數人的生命。
這些恐怖的歌曲帶走了人們的生命,並且成為了永恆的禁忌。
音樂的力量是沒有盡頭的,如果說非要有一個盡頭,那麼這個盡頭就是悲傷音樂。
而小鹿島在網路上原創的鋼琴曲就被她總數達百萬的粉絲稱之為“治癒神曲”,是可以讓絕望之人產生死意的曲子。
可是這首曲子卻是勸說了無數絕望之人活下去的一首曲子。
這是小鹿島彩子在某天心生死意之時留下的自白。
“活著的人在死去的那一刻問,人為什麼活著,死去的人在準備投胎的那一刻問,人為什麼死去。”
小鹿島那磁性的嗓音穿透力很強,開頭的一句話就所有人為之一震。
《死亡的意義》的曲調十分的平緩,可是卻又異常的壓抑,每一個音調之間彷佛都充斥著死意。
這首歌講述了一個故事。
一個對於生命迷茫的人,在準備尋死之時,詢問著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一個對於生命迷茫的鬼,在準備投胎之時,詢問著自己在地獄待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一人一鬼在做出抉擇時問著同樣的問題,有著同樣的迷茫,
那就是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可是這個故事講到最後,一人一鬼也沒有得到答桉。
可是結合在一起,他們卻彷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桉,
如果你想要問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如果你變成了鬼,你也會詢問在地獄待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所以這個答桉就是沒有意義。
這是一個沒有盡頭的答桉,也是一個死循環。
死亡無法解脫,無法尋找到答桉,人生最悲傷的事情就是沒有意義。
活下去沒有意義,在地獄待下去也沒有意義,一切都沒有意義,如果只是為了尋找到意義,那便就是沒有意義的。
人最後懷著對於生命的疑惑活了下去,鬼最後懷著對於生命的疑惑在地獄待下去。
這一人一鬼也便是一個輪迴,
如果人選擇死亡,那麼鬼也會選擇投胎。
那麼人鬼的身份就會互換,迷茫的人成為了迷茫的鬼,迷茫的鬼變成了迷茫的人。
這首歌剛出世的時候,搭配著富有特色的曲調和臺詞,在油管和ins上火的一塌湖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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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小鹿島最出名的“治癒神曲”,
是一首讓想死之人抑鬱到連死亡都不想要去追求的魔曲。
這首歌很殘忍的揭露一個事實——死亡無法尋找到答桉,就連死亡本身都是沒有意義的。
活著就是活著,只是一種狀態,只是證明此時此刻你活著罷了。
聽著這麼抽象且悲傷的音樂,對於飽受了《所以我放棄了音樂》和《那些年》轟炸過後的人們,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先是對於愛好和人生的迷茫,然後是失戀的痛感,現在是對於人生無望的迷茫感。
在音樂社圍觀的眾人突然覺得,他們不是過來欣賞對決的,而是過來遭受酷刑的,兩個演奏的人沒有被對方影響,而他們卻屢屢破防。
看樣子,兩個人就是在悲傷音樂方面較量上了,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尤其是西掘這樣感性又膽小的女生,聽著悲傷的音樂動不動就眼淚汪汪。
她抽著鼻涕,害怕極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關乎人生和命運的討論話題,這種東西會讓她莫名後背發冷。
尤其是她背後的某些女生的抽泣聲,她聽著更是提心吊膽。
怕對方等下突然就變成了貞子之類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