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敵不動我不動,雙方都沒有說話。
石良平這邊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四之宮龍則是在等待石良平獅子大開口。
“這傢伙設計了這麼多,估計就是要提出提出一些我無法接受的條件。”四之宮龍在心底想道。
可石良平沒有理會他,澹定地和身旁的丸橋葉子聊天,不時還很不正經地做小動作。
四之宮龍眼神微眯,他猜測對方是消磨他的內心。
以他對於陰險狡詐的傢伙的瞭解,對方肯定是不壞好心。
他看著旁邊有些煩躁的海野航平,用眼神示意他安靜下來,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四之宮龍認為,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丸橋,現在這情況,你有什麼建議?”石良平又手賤,伸手偷偷戳她的腰。
“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你能不能嚴肅一點?”丸橋生氣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我們就不說話,等他們說話就好。”
“哦。”石良平懶洋洋地伸個懶腰。
他其實不是很想摻和到事件當中啊,要是可以的話,他更想回去睡午覺。
可是對方主動挑事,事情莫名其妙變到現今這個地步,
石良平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好。
他主動提出退讓的話,那實在太蠢了,也會讓那些幫助自己的朋友們受傷。
可是單單的掀桌子,他又覺得單靠這個地步的話,還是不足以讓四之宮龍傷筋動骨的。
畢竟,他也說了,開除自己這件事情是整個學校的領導階層決定的。
有那些人在背後兜底,四之宮龍應該不至於到被開除的地步,他可是預定的下一任校長。
可如果有機會,石良平想要四之宮龍被開除。
雙方都不吭聲,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四之宮龍坐在椅子上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沒有顧忌在場的學生,默默地抽著。
面對著仇視自己的學生們,四之宮龍依舊不太把他們當回事。
石良平瞪著坐在一旁的海野航平,“看什麼看,快點給我泡茶,在場的人每個人都一杯。”
“憑什麼?”海野航平不滿地反駁道,雖說如此,他卻開始泡茶。
“呵。”石良平撐著下巴。“你看看你這次得罪了多少人,不贖罪一下,以後怎麼混?”
海野航平聽著不得不低頭泡茶,拿出幾十個紙杯,每泡出一杯茶,就遞給站在一旁的一個學生。
他此刻恨不得讓自己的存在感越低越好。
現在他已經被本校的學生當成“他人”了。
“嘖,這才像個學生會會長嘛。”石良平一臉無趣。
海野航平端著茶身體一僵,但是抬頭看到學生們敵意的眼神,還是默默地不說話。
他抿了抿嘴唇,希望可以忍過去石良平的刁難。
“話說,你這個傢伙為什麼老是針對我?可以給我一個說法嗎?”石良平眼神逐漸變冷。“不然,之後可別怪我收拾你啊。”
雖然,他現在還沒考慮好要怎麼對付四之宮龍,
可是海野航平這個傢伙可別想跑啊,這小兔崽子,可算給他逮到那個教東原純一直針對自己的傢伙了。
很長一段時間,他就納悶來著,以東原純的智商還會造謠和玩弄小手段嗎?
後面透過在西掘京子和海野千香等人口中才知道海野航平這個人才,
海野航平有苦說不出,瞥了一眼東原純,希望東原純可以站出來替他說話。
可是他這刻才發現,東原純正在一臉欣賞地看著石良平,雖然眼眶有些紅腫,但臉上卻浮現了怪異的笑容。
哪怕站在哥哥的對面,東原純也依舊帶著很欣賞的目光看著他。
石良平感受著來自東原純的灼熱目光,很不自在地躲閃著。
這就是他不喜歡看到東原純的原因,她太過於神經質了,做出的舉動讓他連辱罵的慾望都沒有。
他怕自己說出髒話的時候,東原純會露出奇怪的表情。
從小到大,東原純讓他氣憤,也經常露出讓他疑惑的表情。
海野航平則是想要罵娘,
東原純真是一頭豬,這時候還一臉花痴,有點毛病是吧?
“呵呵,不說話就是看不起我對吧?”石良平再次捏響拳頭,關節的響聲噼裡啪啦的。“我跟你說話,你不回答不就是看不起我嗎?”
海野航平聽到頭皮發麻,他恐懼到渾身戰慄。
一旁的四之宮龍眯著眼睛,沒有站出來說話,他懷疑石良平這是故意在逼他主動說話。
可是他偏不,現在誰說話誰就沒有迴旋的餘地。
海野航平看了看東原純,又看看四之宮龍,發現沒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後臉色慘白。
石良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壓迫感那麼重,但他看到有效果,就繼續露出兇惡的表情,眼神像是要殺人似的。
海野航平在連續的受挫之後,對於石良平已經有些心理陰影了。
他極度懼怕石良平對他使用武力,只好吞吞吐吐地說著:
“因為錢,因為東原純給了我錢,所以我就幫她針對你,我跟你並沒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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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野航平這話一說出口,所有學生都譁然,沒有人想到學生會的前會長居然是這個一個利益薰陶的人渣。
這樣的人渣,實在是令人作嘔。
尤其是如今的海野航平還試圖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這簡直是噁心到極點。
女生們小聲地議論,那議論聲和臉上的厭惡的表情彷佛就是一把把利劍,射向他的內心。
石良平愣了一下,火氣一下子就散了。
原來...對方就是這麼一個爛人啊,就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嗎?
海野航平在說出實話後臉色蒼白,因為他發現其他人並沒有因為他說出實話而對他稍稍敵視,
反而所有人看到他露出了更加厭惡的表情。
他的童孔緊縮,顫抖起來,面對著圍成一圈的學生們,面對那幾十雙飽含厭惡情緒的眼睛。
他失魂落魄地緩緩地低下頭,彷佛再也抬不起頭。
他知道,這下徹底完了,他在學校內的風評徹底敗光了,
就像他想要石良平落得的那個下場一樣,他最後自己走向了那個下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海野航平還想為自己狡辯著,“剛才我說的話其實有一些問題,我有可以解釋的原因。”
可是等待他的,卻是寂靜一片,一雙雙眼神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他,表達自己的厭惡。
當標籤已經打上去,言語就變得無比蒼白。
寂靜就是人們的回答,就是那種冷漠至極的孤立。
恐怕,他將會成為那個被孤立的存在。
“嘖,蠢貨一隻。”石良平沒有在意這個傢伙的死活,他聽到走廊再次響起的腳步聲,不禁自言自語道:
“西掘終於過來了啊,她還帶了誰過來?”